18
第二天没有办法,只好搭乘了早一班的电车。
虽然讨厌被认为是输了所以逃跑了,但别无选择。
昨天的那个不管怎麽说也太重口味了。要是再被做那种事可真是受不了。
任由其发展的话,公美会得寸进尺吧。
但是。
在新的一班电车中所度过的和平日子,也仅仅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
“呐”
乘上电车的我,耳边传来了低声私语。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背后一阵寒意。
“……公美……”
我连转身都来不及。公美已经紧紧贴在我背后。
我轻轻叹息了一声。和平的日子啊,再见了。
“但是……为什麽?”
为什麽会知道是这班电车呢。只是单纯的偶然吗。
而且,我搭上电车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公美的身影。
“最有效的办法”
像是在舔舐着耳朵一般,轻柔的耳语。
头髮触碰到耳垂和后颈,我不禁身体一颤。
“就是在站台监视”
“……!”
居然还有这一手。
确实,公美知道我上下车的站。在车站站台埋伏的话,确实比起乱碰运气要有效率得多。
我感到一股绝望。
我认为是最后手段的“改乘电车”这条路,也已经被完全封死了。要逃离公美只有换站乘车了,但是早晨时间很紧,走到隔壁的车站也太远了。
而且,还被公美知道了住址。如果在公寓前监视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跟踪狂了啊”
“是啊。专一的爱和跟踪纠缠,界限真是暧昧呢”
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嗯嗯点着头。什麽“专一的爱”啊。这笨蛋。
“嘛总之,久违地让我享受一下吧”
“啊、呀!”
抚摸着大腿的手,已经伸进了裙底。我准备按住那隻手,却慢了一步。
不想被触摸的地方,被碰到了。然后,动作停止了。
“……你又做这种事”
似乎有点生气的口吻。为什麽要生我的气啊。我们是痴汉和被害者的关系。普通来说立场反了吧。
只是今天,我倒是也明白公美生气的理由。
所以,今天是真的不想被她碰。
“完全没得到教训啊。还是说,你还想被做那种事?”
“不、不是的!今天、那个……真的……”
没错。
今天,是每月女孩子的那种日子。
而且还是第二天。
当然,内裤裡贴了卫生巾。但却并非是用来对付公美的。这一套对公美行不通,我已经是铭刻在心了。
“哼~这样啊”
怎麽回事,这种舔着舌头的语调。
呜哇,超不祥的预感。
一度停止动作的手,正准备脱下我的内裤。
“住……手……拜託了……住手”
公美潜进来的手,和我夹紧的腿形成了针锋相对的状态。但是形势上我却处于下风。
今天真的是不想被碰。平时就觉得很讨厌了,今天就更是。
我本来就属于出血较多的类型了。
公美也是女人所以应该明白的。生理时被碰那裡,是多难为情的事。
不,正因为明白才这麽做的吧。
因为她可是最喜欢做我讨厌的事情,让我难为情了。
“……拜託了……真的,那裡不要”
“嗯……”
看着真的要哭出来的我,公美稍微陷入了思考。即使是这个人,也该稍微有点良心吧。
“真没办法啊。那、这边”
“……!”
颤抖。
我的身体勐地痉挛了一下。
“你也很喜欢这边的嘛”
“呀……怎麽这样……”
公美的手指,准备侵入内部。
后庭裡。
不要。
又要被侵犯后面了。
我虽然用尽全力试图抵抗,但终究是结果显而易见的战斗。
手指缓缓地转动着要伸进来。很用力,一点点,却着实地深入着。
“呜……啊……呀……啊……”
并非像之前那样抚摸前面很久,趁我鬆懈的时候插进来。而是突然就把手伸了进去。
正因为意识还很清醒,所以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裡面异物的存在。
逐渐,伸进来了。
直入深处。
直到最深处。
公美的手指很好看,纤细修长。那麽长的中指,连根插了进来。
“嗯……呼……嗯!呀啊……”
手指动了起来。
我的后面条件反射地用力起来,紧紧夹住了那根手指。
一次又一次。
像是在搅动内部一样动着的公美的手指。
紧紧吸着那根手指的我的后面。
“啊……啊……住、手……”
我开始有感觉了。
身体似乎也变得软绵绵的,被一种舒适的漂浮感所包围。
前面的部分明显能感觉到被什麽并非经血的东西儒湿了。
“都说……不要了。住手……讨厌……”
好舒服。
好舒服。
虽然不好意思、却很有快感。酥痒般不可思议的感觉。
更多。
还想要更多。
对,就是那裡。
就这样,再给我更多吧。
“讨厌……住手……拜託了……停下”
我的口出却持续吐出违心的话语。
继续这样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其实很有感觉,还想要更多这件事。
从心底涌出欲望的声音,不能被发现了。
“讨厌……呐、拜託了……真的、住手……”
脸好烫。
痛苦的喘息漏了出来。
力量被从腿裡抽走了。
后面,就好像是拳击时被直击腹部那种。并非触碰前面时那种敏锐的快感,而是慢一拍开始逐渐感觉到的。
“我说……住手啊。呐……呀……”
逐渐,声音变得甜腻起来。
但是,不一会就要到我下车的站了。
得救了。
内心涌出一股安心感。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砸嘴声。
电车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手指抽了出来。
大约是迁怒,动作稍微有些粗鲁,我不由地叫了出来,但却演没在上下车人群的嘈杂之中。
我下了电车。不知为何公美也跟了过来。
“呐,你忍不住了吧?继续做吧?”
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嚐到甜头了吧。真是麻烦的家伙。
但是很可惜。
今天我并没有到忍不住的程度。虽说如果在电车上多待五分钟就危险了。
而且粗暴地抽出手指时的痛觉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接下来到学校之后自己解决就足够了。
我无视公美走在站台上。
“呐……”
公美的手,向我的肩膀伸来。
正在这时。
“请等一下。你在电车裡做了什麽?”
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到,我停住了脚步。
循声望去,身材高挑的女性板着脸,抓住了准备伸向我的,公美的手腕。
19
那是很高挑的一位女性。
虽说公美也算是高个子了,但她比起公美还要高五公分以上。超过了一米七。
纤瘦的身材,虽不华饰却很精悍的面容,算得上是个漂亮的人。年龄大约是和公美差不多,或者稍微小一点。
她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娇小女生。和我差不多同龄。黑色的长直发一直延伸至腰际,如同日本人偶一般可爱的孩子。身穿款式复古的水手服,那是往后两站的地方一个有名的贵族女校的校服。从
气氛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高个子的女人严肃地瞪着公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一瞬间闪过惊讶表情的公美,面部变得僵硬起来。
“你在做什麽?那孩子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啊?”
公美轻耸肩膀,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是?”
“附近高中的老师。最近我们的学生遇到了痴汉所以在巡逻……这麽解释,已经足够了吧?”
“看来是这样呢”
我听到公美稍微叹了口气。
面前的情景,我只是呆然地看着。
因为曾经漠然地想过,这是说不准哪天就会发生的事情。
当它在面前变成现实,也不太有实感。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女的痴汉呢。啊、这种场合应该说痴女?”
“怎样都无所谓了,那种事情”
公美的口吻,听起来有些自暴自弃的不满。
“跟我一起来铁路警察局吧?我事先说清楚,还是别想着抵抗或者逃跑比较好。我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自信的”
“……也是呢”
“不好意思,你能也一起来吗?不会佔用你多久的”
那个女人和面对公美时完全不同,露出亲切的笑容对我说。
“啊,好的……”
我条件反射地答应了,跟在后面。穿水手服的女生也和我并肩走着。她看看我这边露出了微笑。
“已经没事了哦。沙纪……老师,交给她的话,就什麽都不用担心了哦”
和贵族女校学生十分相称的,优雅的口吻。而且一点也不会觉得别扭,完全符合她的感觉。
“沙纪……老师?”
“进藤沙纪老师。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她是个非常温柔,为学生着想,值得依靠的老师,所以请你也放心吧”
“……呜、嗯”
走在前面的公美,意外地很安分。
已经死心了吧。
继续做那种事的话,终究会迎来这麽一天的。
那是我早就明了的事情。
之后会怎样呢。
去警察那裡,肯定会听口供的吧。毕竟我是“被害者”这也是当然的。
那,公美呢?
痴汉的处罚,有多重呢?
罚款?缓刑?坐牢应该不至于吧。
但不管怎样,会变成有前科的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女性的痴汉,说不定会变成新闻呢。
因为这种事就搭进去一辈子,真是笨蛋一样。
我可不会同情。这是自作自受。
这样一来,便能从公美那裡解放了。不管她的罪名如何,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用担心再见到她了。
但是。
为什麽。会有这麽讨厌的心情呢。
心裡一团乱麻。明明从每天烦恼的痴汉手中解脱,本应是觉得很开心的事情。
不能、同情她。
因为、全部都是公美自己不好。
都是她自作自受。
“……不对”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停住了脚步。
我突然意识到了。
公美之所以被抓住,都是我的责任。
因为我更换了乘车的时间。
如果我不做这种事,今天也照例乘后一班电车的话,就不会遇到那个什麽进藤老师了。
不对、但是。
居然意识到这种事情,太奇怪了。
公美对我做出痴汉行为,是无法动摇的事实。而她因此被抓,我也没有任何感到过意不去的必要。
就算是坐平时的电车也有这种可能性。而且最重要的,我是被害者。
被害者。
真的是这样吗。
只要我想,演变成这种状况之前不是有很多解决办法吗。
比如说,更早点更换电车,又或是换乘别的车厢。
公美不是会就此放弃了吗。
但我却每天搭乘同一班电车,不知不觉中和她熟了起来,公美也才大意了吧。
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情,太奇怪了。
明明、应该很奇怪的。
因为我是被害者。是被害者啊。
是……被害者吧。
我可以挺起胸膛说,自己是真的很不情愿吗。
最初的一两次,确实是这样。
但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在玩游戏的感觉了吧。
因为,对方是公美。
因为,对方是女人。
因为不用担心受到实际意义上的“侵犯”。也不能说是完全沉浸在“被痴汉骚扰的女孩子”这种角色裡吧。
楼梯上到一半我停了下来,握紧拳头。
“……那个?”
对我突然停下脚步感到一头雾水,穿水手服的女生转过头来看着我的脸。
走在前面的进藤老师也转过身来。
“…………不去”
好不容易憋出的声音,微妙地有些沙哑。
“哎?”
“我不去……警察那”
最先露出惊讶表情的,是公美。
进藤老师先是显得很困扰的样子。
“……已经,可以了。请……放开那个人”
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是从远方传来。
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一样。
没有自己在说话的实感。
“……我虽然知道你觉得不好意思,但这种事情忍气吞声可不行啊。还是说,你被抓住把柄了?没关系,只要交给我的话……”
“……不是这样的。但是,已经够了。拜託了……”
我只说了这些便紧紧咬住嘴唇。
为什麽,眼泪会溢出来呢。
进藤老师为难地和水手服的女生对视了一下。
公美……露出了什麽样的表情呢,我没法看到。
“……没办法”
进藤老师叹了一口气,鬆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公美的手腕。
“虽然你今天好像是得救了,但是可没有下次了”
公美什麽也没说,好像是微微点了点头。也许只是我看错了。
“沙纪……”
“没办法吧。痴汉的话,没有被害者的证言是不会被抓的。……走吧,笙子。要迟到了哦”
“但是……”
叫做笙子的女生还在唠唠刀刀说着什麽,被进藤老师勐拍了一下背后才勉强点了点头。进藤老师多次叮嘱公美之后,带着笙子回到了站台。
随后,只留下我和公美。
“给你”
出了检票口,我就被带到车站裡的一家汉堡店。我在椅子上坐下,一个装着可乐的纸杯被送到面前。
我沉默地低着头,注视着水滴逐渐增多的纸杯外壁。
隔着小桌,公美坐在我对面。
“……应该跟你说,谢谢吧?”
公美咬着吸管说道。
“虽然从我处的立场来说有点奇怪……。但是,我可以问问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
你这样问我也很困扰。一定,无法回答。
到底是为什麽,我自己也不明白。
“但是,确实是被你救了。那种对手完全无法抵抗啊。没想到居然会碰到那个进藤沙纪”
刚才的台词,让我吃惊地抬起了头。
“公美认识那个人?”
“你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了。我摇摇头。
“不是私交。但是在电视上见过几次。是世界顶级的女性空手道专家。也在职业角力表演赛还是什麽的特殊格斗技战裡取胜过”
“哈啊”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才没随便反抗。那麽有名的人居然是附近女校的老师,真是完全不知道。
“说起来,今晚有空吗?”
“哎?”
“一起去吃饭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
是打算感谢我吧。
是不是又要请我吃贵到吓人的东西了。
“寿司……也可以吗?”
我试着问道。公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傍晚。
我们在车站碰面,被带去的地方又是银座。而且还是那种看起来就像用来接待大企业高层的寿司店。
虽说确实是非常美味。
公美真的,经济上没关系吗。
该不会还不起信用卡,去借高利贷吧。
该不会又还不起高利贷,结果去从事风俗业了吧。
“……怎样都好吧”
“哎?你说什麽?”
“没什麽”
我夹着听了价格会缩胃的高级金枪鱼生,呆然地思考着。
怎样都好。
都是对方自己想要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不管公美是因为刷爆卡破产,还是作为痴汉被抓现行。
明明……都是跟我没关系的事情。
为什麽,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呢。
为什麽,会在意这种事情呢。
自己无法理解的,自己的内心,让人焦躁又不愉快。
我拼命往嘴裡送着金枪鱼生和鲍鱼、海胆之类的东西,就好像暴食一样。
那之后,又稍微去喝了点酒。
公美就好像把早晨的事情完全忘了一样有精神。
夜裡,又打车送我回家。
“来喝杯咖啡吗?”
慎重起见,我问了一下。
“当然了。你泡的咖啡,很好喝呢”
像上次一样,我泡了蓝山。
端起杯子的公美,深深吸了一口香气,随后缓缓地将杯子送到口边。
那动作非常优雅,只看外表的话真是无可挑剔的美女。
我在旁边坐下,故意靠在了公美身上。
手、抚摸着我的头髮。
公美的手,温柔地摸着我的头。
逐渐,好像变困了。
三分钟。五分钟。
持续着这样的状态。
被咖啡和公美香水的气息环绕,感到很放鬆。
我就像心情愉悦的猫一样,靠在公美身上任由她抚摸。
咖啡杯已经空了,仍然持续着这种状态。
先前预想的事情,一件也没发生。
“……为什麽?”
“嗯?”
“为什麽,什麽也不做?”
一度半梦半醒的我突然清醒了过来。
注意到自己先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姿势,我便问道。如果是平时的公美,应该早就扑过来了。
“你想让我做什麽?”
那种调侃的说法让我勐地升起一股怒火。我粗暴地打开了那隻抚摸着我头的手。
“为什麽啊,你随自己喜欢侵犯我不就好了吗!反正你不就是怪人痴汉,les变态吗!干什麽啊,装什麽好孩子啊!”
我故意说了这些伤人的话,公美露出了悲哀的表情。结果因为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好像在欺负弱者。
悲伤,彷彿要哭出来的目光注视着我。
“……什,什麽啊”
“美鸠”
手触摸着我的脸颊。
我不禁向后退了几公分。
公美的脸,凑近了。
嘴唇重合了。
这确实是第四次了。
公美的嘴唇的感触。
柔软滑腻的粘膜,紧紧贴在了一起。
“……嗯”
那是很长的一个吻。
至今为止的经验中,最长的一次吻。
五分,十分。最后,连时间也搞不清楚了。
但是,也仅仅如此。
没有被碰胸部,上衣的扣子也没有被解开。当然,手也没有伸进裙底。
甚至是,舌头也没有伸进来。
仅仅,是嘴唇相互触碰的吻。
漫长的吻结束后,公美离开了我。
安静地微笑着。
那是即使身为同性也不禁为之倾叹的,温柔、飘淼的笑容。
一瞬,我看呆了。
然后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生气。
“……回去”
我指着玄关的方向说道。
“给我回去!还有,不要再碰我了!”
轻轻耸了耸肩,公美站起身。
关上起居室的门时,我听见一声微弱的“晚安”。
“再也别来了,笨蛋!”
冲着关上的门,我把桌上的杯子丢了出去。
最喜欢的Ginori杯子,在绒毯上散碎成一片片。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安稳的日子,也仅仅持续了三天。
第二天,往常的电车上没有见到公美。
之后的那天,她什麽也没有做只是站在我身边。
但是。
在其后的那天,她的接触已经超过之前用手摸,远大于必要限度地把身体靠了过来。
再之后的那天。我已经彻底输了。
每三十秒就问我“呐,可以碰你吗?就稍微一下”。
即使这样我最初还是认真地回答“不行”,但终于觉得太麻烦了。“呐,就一下,可以吧?”看着这样不停缠着我恳求的公美的样子,就觉得实在是无聊,变得觉得随便怎样都好了。
“……随你的便吧?”
还差一点就到站时,我简单地说到。公美立马就把手伸到了我的臀部。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又回到了一直以来的日常。
那天傍晚。
公美在车站等我,给我买了新的Ginori杯子。
——-
某天的放学后。
回家路上稍微绕路去买东西的我,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女生。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穿着附近有名的贵族女校的校服,又直又长的黑髮一直延伸至腰际。好像在哪见过的脸……这麽想着,突然记了起来。
那是公美被抓的时候,在一起的女孩子。确实,是被叫做笙子来着。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这边了,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稍微低下了头。
“……啊,那个。上次的事情,谢谢……”
“啊……那个,好像是多管閒事了……对不起”
“啊,没关系。不是那麽回事……”
我不知该怎麽说明,一时语塞。笙子也尴尬地手足无措,但终于下定决心般问道。
“那个,如果我误解了的话对不起。那个……你……嗯”
“美鸠。冈村美鸠。”
“我是菱川笙子。然后,那个……那个人是,美鸠的……恋人吗?”
“哈啊?”
我不禁大声反问。一瞬间,没有理解她在说什麽。
“那个……是在电车裡,……玩痴汉游戏之类的……?”
“你、你在说什麽啊。那怎麽可能”
我还以为她要说什麽呢。和看起来认真的外表不同,笙子的思考方式还真是有够怪。
但是。
仔细想想的话,不知情的旁人看起来也许确实是这样。虽然这麽说……
“怎……怎麽可能。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嘛。恋人?都是女人你在说什麽呢”
“……同为女性我认为也是可以的”
看到我嗤之以鼻的样子,笙子急忙强调道。似乎是我的话让她不高兴了。
“人类的恋爱和繁殖本能不同,是更加精神层面的东西。就、就算对方是同性,我认为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
我意外地看着笙子。我没想到她是会用这麽强烈的口吻说话的孩子。
总觉得,有点不自然。
为什麽笙子、会这麽生气呢。
仔细思考了着,灵光突现一两次之后。
突然,像得到天启一样明白了过来。
“笙子……该不会是,对进藤老师……?”
看来说中了。
笙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羞愤地低下头。
原来如此。正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才会有双方都是女性却是恋人的发想。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我的兴趣被勾起来,为了详细听一听,带着笙子去了附近的汉堡店。
“……说起来啊。笙子和进藤老师是恋人?还是说,是你单相思?”
咬着可乐的吸管,我藉着好奇心问到。笙子仍然是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呐,告诉我吧”
“……我、我们在、交往……。啊,那个、但是!请、请替我保密哦”
笙子叮嘱了好几次。
确实,老师和学生是不能毫无忌惮地交往的,更何况是同性间。
“但是,总觉得有点无法相信啊。女性之间这样……”
“和和性别没有关系,沙纪是很好的人!一定,谁都会喜欢上的。在学校也很受欢迎,我一直吃醋着呢”
“那还真是……”
我苦笑道。这就是所谓一放起闪光弹就旁若无人了吧。
“即使是这样,老师对自己的学生出手也不太好吧”
“才、才不是的!”
一说到进藤老师的事情,笙子立刻就会较真。
“我们认识的时候,沙纪还不是老师。”
“嗯——。然后……”
我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那个啊……女性之间,也会……H吗?”
“哎,那、那个”
笙子突然沉默了。已经不需要回答了。看到那张煮熟了的虾一般的脸庞便全部明白了。
但是,稍微有点意外。
笙子明明看起来一副良家大小姐的样子,认真又内向。
还是说,进藤老师下手很快呢。
“呐……女性之间的H,是怎麽做的?果然还是要脱掉衣服拥抱啦,揉胸部啦,用舌头舔啦,还有用、用手指插入……之类的?”
我压低声音询问着。确实在这裡,被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那个、还、还会用跳蛋和按摩棒什麽的?”
“……”
笙子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但还是稍微点了点头。就连问问题的我都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了,于是最后问了这麽一句。
“……那个啊。……然后呢……会舒服吗?会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忍受地想要更多吗?”
笙子以不集中精力都无法发现的微小角度稍微点了点头。然后,我觉得安心些了。
原来被同性触摸却又感觉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
这麽说起来,笙子和看起来的感觉不同,似乎经验很丰富的样子。这时我才注意到笙子胸前的年级章。二年级,比我还长一年。大概也比我多经历了一年份的事情吧。
“……总让我说,真是太狡猾了。那麽你又怎麽样呢?”
“哎,我?”
“美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啊、那个……”
我无言以对。要怎麽回答才好呢。
听了笙子的秘密,我也应该坦白地说出自己的事情吧。
不,那样不行。公美是真正的痴汉的事情会暴露的。
我也不想被贴上“被痴汉触碰却有快感的女孩子”、“包庇痴汉的女生”这种标籤。
“……算是朋友,吧?”
我说谎了。
“但是,那家伙是les啊。总是缠着我。虽然我没有那个意思而觉得很困扰,但太兄她也不太好……”
“因为是,同性吗?”
“哎?”
“并非因为讨厌,而仅仅因为是同性,所以不去回应那个人的感情吗?”
“那、那个……”
“我觉得这样很过分。我认为应该撇除性别因素认真考虑一下才行”
“不,但是……”
对于正常人的我来说,同性恋什麽的并非那麽简单便可以接受的事情。而且最主要的,问题的根本并非同性爱。公美是如假包换的痴汉,这才是症结所在,而这是笙子所不知道的。
笙子从书包裡取出一册小说,递给我。
“这个,借给你。我觉得读一遍会比较好哦”
“这是什麽?”
“很美的恋爱小说。虽然是……女生之间的。但是,真的很棒。公美的偏见一定会消除的”
虽然我倒也没对同性恋有什麽偏见。
因为笙子看起来那麽认真,拒绝也不太好,我便借了那本书回家了。
—————–
舞台是某女校。
女主角是刚入学的新生,被偶然结识的漂亮学姐温柔地照顾着。
不知不觉中,对那位前辈的感觉变成了“憧景”、“友情”之类的词汇所无法言表的东西,在内心斗争之后,女主角表达了自己的真心。
学姐接受了她的感情。而她却有着父母决定下来的未婚夫……
笙子借给我的小说,是这样的简介。
美作百合子着《第三次的樱花》。
虽说是第一次读,作者名却有听说过。是个蛮有名的作家吧。
那是个很优美的故事。
用女性化的纤细问题,将青春期少女悸动的心表述得无上美好。
虽说故事本身,除去两位主角都是女生之外有些老套也说不定。但是,描写非常棒。
最后一幕时,我不由地落泪了。
21
那天——
在早晨的电车上,又像往常一样被公美骚扰了。
不过,自从那天以来,公美似乎也稍微反省了,行为柔和了不少。
没有发生过放跳蛋进来,或是被带去洗手间的情况。大多数场合,都仅仅是隔着内衣温柔地触碰而已。
因为被做过更过分的事,不经意间竟默认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没关系”。这一定也是公美的目的吧。认为只是这样的话我便不会抱怨。
但是,这样也存在着一个问题。
有点说不出口,就是说,觉得有些不够。
虽说最近轻柔的抚摸也很舒服,但是无法达到那种意识远去的绝顶。每天持续着“明明只要再稍微激烈那麽一点点就可以高潮了”的状态,结果变得欲求不满了起来。
但是我没有对公美说“请做到最后让我高潮吧”第二次的打算。这回要是再说这种话,我会感觉自己输了的。一定会被公美夺走一切的。
所以,即使知道那是多舒服的事情,也不能去请求公美。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到了学校,我抚慰着疼痛的身体,再次走向淋浴室。
打过预备铃之后,这裡基本上都不会有人。即使悄悄自慰,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可以用水声来遮盖声音,结束后又可以清洗身体,算是比洗手间更合适的地方吧。
我迅速脱下衣服塞进储物柜,进了一个隔间。把全开的淋喷头对准火烧火燎的下腹部。
“嗯……呼、嗯……呜嗯”
和手指的触碰完全不同的,淋浴的感觉。无数的水滴刺激着阴蒂。
我缓缓地前后移动着淋喷头,享受着那种感觉。虽说这点刺激不够,但吊吊胃口逐渐拉升情绪倒也不坏。直接用手指去碰还要在那之后。
“啊啊、嗯……嗯……”
那裡已经热到要融化了。我把淋喷头放回墙上的固定座,手指伸了过去。黏黏湿湿的粘液在手指之间拉出了透明的丝线。
“嗯……嗯……啊……啊啊”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前后滑动的手指,逐渐加快了速度。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逐渐提高了分贝。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一会,我便到了。
一瞬间向后翻仰的身体,颤动痉挛着。我深呼了一口气,身体裡的力气全部被抽走一般颓然坐在了地上。头髮要被淋湿了,我急忙关上了水。
“哈……啊……”
感觉好棒。
当然,被公美做各种各样的事要更舒服是事实,但是,觉得自己比以前做得要好很多。是因为积累了自慰经验,手指功力见长呢,还是我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了呢。
我就那麽坐在花砖地上,靠着墙壁回味先前的馀韵。
这种高潮后的倦怠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嗯”
我试着再次把手伸向那个部位。
穿过湿漉漉的毛髮裡,拨开湿黏的蜜裂。
“呼啊……嗯”
试着将指尖伸进去。湿润柔软的粘膜贴了上来。
哪裡还残存着数分钟前激烈燃烧后的馀火。就好像得到了新鲜空气的炭火一般,突然一阵热气袭来。
好舒服。
从身体内部,逐渐蔓延到全身的快感。
绝顶了一次之后,便可以比较冷静地享受这种感觉了。
指尖小范围地动着,哪裡有感觉,那裡又是怎样的构造,用手指仔细地摸索着。
“呼……嗯……啊嗯……呜……呜嗯!”
我的情绪,逐渐高涨起来。
再多一点,还要一点。
感觉逐步升级了。
中指伸了进去。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推进着。
即使是没有经验的我,也不至于连一根中指都放不进去。多亏了不断涌出的蜜汁,基本没有感觉到痛。
手指埋进了至今为止没有达到过的深处。终于我的中指,被连根吞进了体内。
“啊……嗯、呜……呜嗯……呼……呜”
裡面,好热。有种确实是身体内部,内脏的领域,这样的感觉。滑滑的粘膜,紧紧包覆着手指。
手指没法做进一步动作了。动的话还是稍微会觉得痛的。
但是,完全不动的话又觉得还不够。我把插进去的手指保持不动,另一隻手伸向了那裡。
将溢出的蜜汁涂满指尖,摩擦着阴蒂。
“呀……啊啊!”
只是指尖稍微碰到,便传来了电流一般的冲击。身体一颤,体内的手指刺激着内壁。
“哈……啊啊……啊、呜呜……”
我深呼吸,做着心理准备。
“哈……啊啊呜!”
又碰了一次。暴露在外的神经被直接触碰,略觉疼痛的快感贯穿了身体。
“啊呜!哈啊……啊嗯!哈……呀啊!”
一次。
两次。
每当指尖触碰到那个小小的开关,我的身体就好像电动娃娃一样轻微地弹动。
逐渐,被触碰的感觉变短了。
于是,更用力地去碰。
“哈啊!好……棒、啊啊啊!”
五次,六次……。
“啊啊啊……啊啊!哈、呜啊啊啊!”
七次,八次……。
嘴巴肆无忌惮地张开着,垂下的涎液啪塔啪塔滴在胸上。
我无法思考其他,仅仅是贪婪地索求着自己的手指带来的快感。
然后第十次。
“不行……了……!”
我的手指紧紧夹着那个小小的突起。平常的话会觉得痛的力度。
但充血的那个部位,却将其连同快感一併承受了。
“啊啊……啊嗯、啊啊啊————!”
我迎来了今天第二次的绝顶。
“……啊……啊……呼……嗯”
我想我大约是意识朦胧了几分钟。
我坐在冰冷的花砖地面上,身体靠着墙壁。
那阵如同暴风雨般的快感过去之后,绵软的饴糖一样的倦怠感包围了身体。
“哈啊……嗯……”
难以置信的快感,这还是第一次。
“……这样好吗”
心情逐渐变得H起来。即使想着“这是至今为止感觉最好的一次”,几天后又会经历感觉更好的体验。
明明还是高中一年级,又是处女,身体却逐渐记住了H的感觉。
“哈啊……啊嗯……”
这时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还在体内。看着自己的手指连根埋进自己的体内,还真是一副其妙的光景。
“……啊……呀”
冷静之后再摸那裡,精神上来说并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抽出来。幸好裡面还残留着多到过分的液体,基本没有感到痛便拔了出来,但那种近似排泄感的奇妙感觉一时还无法忘却。
想到真正的sex是要往那裡放进更大的的东西激烈运动,就觉得害怕起来。
“……回教室吧”
我站起身。
身体也变冷了,有些部位还黏黏的,我边想着最后再冲个澡吧,边伸出了手。
这时候——
“lucky,没有人呢”
突然有人进了淋浴室。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的样子。
似乎是因为我在最裡面的隔间、又关掉了水,没有被发现的样子。即使是被发现了,同样作为翘课的人,也没有什麽需要在意的。
隔间的门打开,又关上。响起了水珠敲击花砖地面的声音。
说起来,进来的应该是两个人,却不知为何只听见了一次声音。
然后。
“嗯……啊……啊嗯”
我听见了些许甜腻又痛苦的声音。
我也不是听不懂那声音的小孩子了。就在刚才,自己也发出了同样、却更激烈的声音。
这难道是……
“怎麽了,由维。已经这麽有感觉了吗?”
“啊……嗯、都因为……前辈……”
甜腻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已经毋庸置疑了。
怦咚!
突然间,心跳剧烈了起来。
就在身边,有人在H。因为我们学校是女校,所以当然是女生之间……。
被叫做由维的女生的声音我有印象。确实是宫本同学,隔壁班的孩子。这麽说起来,她应该是有个关系很好,青梅竹马的前辈。
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关系。再说了,居然学校裡会有这种事情。
因为是女校,所以这种传言也是时有耳闻。但实际发生在面前的还是第一次见。
难以置信。在学校裡做这种事。
这麽一说,便响起了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没什麽资格说别人。
这麽说起来还真是麻烦了。这样的话,不是没法出去了嘛。
不过,继续听着这种恼人的声音的话,感觉又会变得奇怪了。让我疯狂的灼热火焰,也还并没有完全熄灭。
“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
宫本同学的声音变得高昂,间隔也逐渐缩短了。
到底在做些什麽呢。从完全没有听到前辈的声音这点来考虑的话,大约不是用手指而是用舌头吧。
想起以前在车站的洗手间被公美做的事情,脸红了起来。那裡被舔,和被手指碰完全不同,而且感到很舒服。宫本同学会这麽沉醉其中我也可以理解。
大概一边舔还一边伸了手指进去吧。会不会像公美那样也侵犯后面呢。
因为只能听的见声音,只有妄想逐渐膨胀开来。
“啊啊、啊啊——!前……辈!啊啊!”
宫本同学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到了。
请你们快点结束然后出去吧,我诚心祈祷。
冲澡之后一直没有穿衣服,而且又出了点汗,就算是夏天也觉得有些冷。
因此……
“……阿嚏!”
我还来不及用手摀住嘴,便大大打了个喷嚏。
那边的隔间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是慌张的砰砰通通声。
这下糟了。
我连忙准备逃出去——
“……啊”
刚出隔间,便撞上了那两个人。
宫本同学和,三年级的松宫前辈。
一阵尴尬的沉默。
三人都是全裸。
满脸通红地僵在那裡。
“那……那……那、那个”
不说点什麽的话……虽然这麽想,却什麽都说不出。
“那、那个,我并不是故意要偷看或者偷听的!嗯、那个、我淋浴之后正在休息,你们俩就进来了,找不到时机出去!所以,那个,对不起!”
我低头道歉后,便想要逃走。然而却慢了一步,被松宫前辈抓住了手腕。身为运动员个子很高的前辈,腕力也很强,想逃都无法挣脱。
“这还真难办啊”
大约是因为年长,首先恢复冷静的前辈,苦笑着抓着脑袋。
“由维H的声音,全部被听到了。怎麽办?”
前辈这麽说着,身后的宫本同学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那、那个……”
“这种场合应该是那样吧,理应两个人一起侵犯这孩子来封口吧?”
“——!”
看着浮现出邪恶笑容的前辈的脸,我不禁惨叫起来。但这时宫本同学插话了。
“前辈,你电脑上的糟糕游戏玩太多了。还有成人向漫画什麽的”
用一种“受不了你”的语调。
“你要在我面前侵犯别人?”
“啊,果然会生气?”
“那不是当然的嘛”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放弃吧。但是……”
前辈不知为什麽,把脸靠近了我被抓住的手。
“不要说出去哦?如果你不想在淋浴室自慰的事情传开的话”
“——!”
我大吃一惊。为什麽会暴露呢……这麽想着,很快便得出了答桉。
做了第二次之后,还没淋浴,两个人便进来了。手指上,还残留着女生的气味。
“那、那个!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很好”
终于,鬆开了我的手。我迅速鞠了一躬,逃一般跑出了淋浴室。
“那由维,继续做吧?刚才正好的时候被打扰了,感觉欲求不满吧?”
背后传来了这样的台词。
————-
穿衣服时,又听见了水声。
摒住呼吸仔细听,能听见夹杂其中细微的,女生甘甜酸涩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毕竟是对H感兴趣的年龄。
“女生之间这样,意外地很普通呢”
我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宫本同学的喘息声上,一边呆呆地想着。
不光是公美,还有宫本同学,笙子她们。说不定圣也是真正的。
至今一直觉得很特别的同性恋,其实说不定是很普通的。
“女生之间相爱,H,然后有快感也是很普通的事?所以才会那样啊……如果和公美普通地交往的话,她就不会再做痴汉了吧……等等!我在说什麽啊笨蛋!那家伙,可是只盯上我身体的变态啊!”
我拼命摇着头,想把这种危险的想法给甩掉。
22
“有重要的事。下午4点,在车站等你。~KUMI~”
时隔已久,被公美传邮件叫出去。
偏巧那天没有和朋友有约。没有办法,只好在指定的时间赶赴车站。
“……找我什麽事?还特意叫我出来”
明明今天早上也在电车上碰面了。一定是只顾着摸,把正事都给忘了。
“我可事先说好,我不会陪你吃饭的”
我冷冷地说到。
虽说还对精美的食物和醇香的红酒心存留恋,但如果再和公美一起吃饭喝醉了的话,我有种这回可真完蛋了的预感。可不能被她钻了空子。
“真是冷澹啊”
公美苦笑着说。
“我有一个请求”
“请求?让你上我?开什麽玩笑”
“不是那种事情。如果是那种事的话,不用求你我也会硬来的”
这种事情我请你别说那麽乾脆啊。
“比起这个,呐,你们学校很快就要举办学园祭了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为我确认了关东圈内主要女校的一切活动”
她居然得意地挺起胸膛这麽说。当然,我已经无语了。
“你们班要做什麽?”
“……可丽饼店”
“真好啊。呐~呐~给我邀请券吧”
“为什麽啊,要给你这种人”
开什麽玩笑。要是让你连学校都跑进来了那还得了。
“我和小美鸠是什麽关系啊,对吧?”
突然被抱住了。在街上,车站前人潮拥挤的地方。
“住、住手啦!”
“呐,邀请券”
“不给”
“明天在电车上,想不想要超~舒服的事情啊?”
“绝·对不要!”
“那就请我去”
“呜呜……”
公美的眼神是认真的。
—————————
“呀荷——!小美鸠、我来了哟—”
听到那开朗的声音,我就想抱住脑袋。
别那麽大声叫我名字!真想这麽吼她。
那是学园祭当天,对外开放的週日。我还想藏起来不要被公美找到,但无情的同学不允许我这麽做。
“你不去做店员怎麽办啊!用那张脸和胸去吸引男性顾客!因为是可丽饼店,本身就会吸引一定的女性顾客,所以如果能让男人也买的话就能很大程度提升营业额!”
——这麽说。
拜此所赐,从对外开放开始我就持续着没法好好休息的状态。这显然是违反劳动基准法啊。
不过最高峰终于还是过去,在我终于能够喘口气的时候,公美来了。
“呀啊!小美鸠真是可爱啊!”
一看到我,公美就喜不自禁地大声道。由于同学的阴谋,我穿着类似安米拉制服(译者注:请goole图片搜索“アンミラ”)的设计,特别强调胸部的衣服。当然裙子还是粉红色的迷你裙。
公美泰然自若地从坤包裡取出小巧的数码相机,对着我啪嚓啪嚓地拍了起来。
“真是的,挡着生意啦!一边去!”
“喂喂,不能对客人说这种话”
在面向男性顾客的店员的我身边,身为“面向女性顾客的店员”的圣这麽说着我。
“说起来,那边那个漂亮的大姐姐是小鸠的熟人?”
“哎?啊、那个……”
被问到时,我一时语塞了。该怎麽回答才好呢。
当然不能坦白回答了,我立刻说谎道。
“那、那个……是、是义姐”
“哎……”
“你说谁是义姐啊?”
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公美小声都囔着。我也小声回答道。
“那说实话也可以吗?说你是盯上我的痴汉”
“你不能介绍说是恋人吗?”
“谁是啊!”
虽说最后一句忍不住发出了很大声音,幸好周围的同学并没有在意。
“我还不知道呢。小鸠居然有这麽漂亮的义姐”
以圣为首,大家发自内心地感叹到。“这个,请吃吧”还有这麽说着,便递出了可丽饼的孩子。
这就是女校的悲哀,特别是一年级的学生,对于“漂亮的姐姐大人”特别没有抵抗力。虽说性格上有着致命的缺点,但只要公美闭嘴不说话,也是个十人中会有十人认同的正统派美女。
“到小鸠换班为止,我来领你参观学校吧?”
圣主动请命。
“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怎麽会呢。能与这麽棒的姐姐大人同行是我的光荣”
一边回应着,一边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看来圣是年长型也OK的。这麽说起来她就算在学姐中也很有人气。
当然,公美也很高兴。从她的性格来看,能有漂亮的圣陪伴参观女校,那肯定是很开心的。
我也没什麽异议。能够把头痛的根源推给圣,我哼着小曲做着店员的工作。
……但是。
随着时间的经过,我逐渐变得不安起来。
两人还没有回来。已经快要到换班时间了。
(……难道说)
我想起了不得了的事情。
就因为是在学校……我掉以轻心了。公美该不会是,把圣带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就算是看起来成熟的圣,在公美面前也不过是个孩子。说不定会任她摆佈。
即使是举行着学园祭的校内,要找的话,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还是多的是。
比如说被带进洗手间,或是体育馆的淋浴间之类的。
越是想,脑海中越是浮现出令人讨厌的场面。
就像我被做的那样,被脱掉衣服绑起双手,被做这样那样事情的圣的身影。身体被触碰、舔舐、被手指或是奇怪的玩具之类插进身体……
啊啊。说不定是很糟糕的状况了。圣,让你和那种变态两人独处真是对不清。请你一定要没事……
我的思考逐渐向H的方向发展了。心也跳得好快。
正当担心得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看见圣一个人回来了。我差点脱口而出“太好了,你没事。没被做奇怪的事情吧?”我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作为代替,我默默地观察着。
看看是不是有被做了糟糕事情的痕迹。
(啊……)
不是领结有些鬆开,上衣第一颗钮扣还没有扣嘛。
这难道说……
不不,不对。圣一直就是这麽马虎地穿校服的。
但是,总觉得她的脸很红。只是没有确证。
“辛苦了。小鸠,我来替你”
“……嗯、嗯”
我很想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什麽。但是,那种事情想问也问不出口。
“公美在第二校舍的屋顶。你快点去吧”
虽然是圣若无其事的台词,其中一个词还是让我一惊。
第二校舍的屋顶?
和对外开放的第一个校舍不同,第二校舍今天是空荡荡的。圣和公美是在那麽危险的地方两人独处的吗。
那个公美,和漂亮又身材好的高中女生两人独处,而且对方又是说不定有那个意思的圣。
我反倒觉得什麽都没发生才奇怪。
怎麽办。如果圣有什麽万一,那就是把公美放生了的我的责任。
胸口传来一阵揪心的痛苦。
“怎麽了,小鸠?不快点去的话”
“哎……嗯、嗯”
虽然圣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麽变化,但是,实际上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暧昧地回应着便向第二校舍走去。
—————
来到屋顶,一眼并没有看到公美的身影。
她坐在给水塔下方刚好适合坐的台阶上。手裡拿着章鱼烧的盒子和乌龙茶的纸杯,看到我便开心地笑了。
因为没有休息的连续劳动而感到很饿,我率直地接受了她的好意。将一颗大大的章鱼烧放进嘴裡。
虽说是学园祭上的外行烧的,却很好吃……这麽想着突然记起来。卖章鱼烧的应该是料理部。而料理部的部长不正是在本校学生中也很有人气的那家大坂烧店的女儿嘛。这麽说起来还真是职业的。
一份八个的章鱼烧被我消灭了五个,又喝了些乌龙茶润喉,我才终于喘过气来。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正面能看得见巨大的彤红夕阳。学园祭的对外开放也很快就要结束了吧。今天已经努力过头地工作了,所以之后的收拾工作交给圣她们也不会被抱怨什麽吧。
啊。
说起圣的话。
“……那个”
“嗯?”
只顾着章鱼烧了,我终于想起来。
“你对圣……做了什麽?”
“什麽是指?”
“就是说……那个……平常对我做的事情”
“不知道呢”
公美就像恶作剧的孩子一般浮起了微笑。
“你去问圣子如何?”
“怎麽可能问得出啊!呐,跟我说实话”
“小鸠你啊,吃醋了?”
“谁会啊!”
我不禁大声叫了起来,公美微笑着指着我的脸。
“牙齿上沾着海苔哦”
“哎?”
我慌忙想用手摀住嘴,却被公美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我来帮你弄掉”
“——!”
只能用神速来形容,公美的嘴唇覆了上来。
“呜……嗯……”
舌头迅速伸了进来。大约是因为粘了海苔,她舔着我的嘴唇和牙齿。
虽然我试图抵抗,却被紧紧抓住两隻手腕无法动弹。好不容易从公美面前挣脱,已经是被舔遍口中每一个角落之后的事情了。
“酱汁味的吻,还真是没什麽情趣啊”
“等、等一下!在学校裡做这种事,被谁看到的话……”
我用双手按着滚烫的脸颊说到。
“没有人在啦。所以再一会……呐”
又凑了过来。
被搂住了肩膀,另一隻手已经爬上了我的胸部。
“不……要……”
“你在班上被叫做小鸠?真不错呢好可爱”
她用嘴唇轻轻触碰我的。接下来是脸颊,额头,然后是耳垂。
“呀……嗯”
胸部上方的手游走着,一颗颗解开我上衣的钮扣。解开第四颗时,手滑了进去。隔着文胸包覆着胸部。
“……都说不行了……真的……”
“没关系”
乳房被轻抚揉搓着。乳头已经开始变硬了。
胸部被揉捏着,公美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我。
“呐……我不要、这样……”
当然,公美是不会理会我的抱怨。玩弄了一会胸部的手,终于向下移去。这时我已经失去了强烈的抵抗意识。
粉色的迷你裙被掀了起来。如果是真正的安米拉制服,裙底应该是短裤的,但这仅仅是擅长缝纫的同学做的彷製品。构造就是普通的迷你裙。
“嗯……呜嗯……”
隔着内裤,敏感的缝隙被手指爱抚着。身体一阵阵痉挛。
不会太强,也不会太弱。手指以绝妙的力度滑动着。
逐渐,手指压进了缝隙深处。
“啊嗯……啊……嗯……呼……嗯”
虽说周围没有人,但这毕竟是学校。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从紧闭的嘴唇先端,漏出了痛苦的吐息。
“你看,有感觉了”
公美的甜腻声音在耳边轻语。背后一阵酥麻。
公美的手指伸到了内裤的鬆紧部分。
“稍微抬一下腰”
“嗯……”
我下意识地顺从了她的话。内裤被顺当地褪到了膝盖处,被夕阳晒暖的溷凝土的感触,直接传递到臀部。
公美抬起我的一条腿,将脚从内裤裡抽出来。得到自由的腿张开来。从我体内流出的蜜汁,一直流到了臀部。
“已经变得黏黏的了”
“……嗯”
最敏感的部位,被手指直接触碰着。
先是一根手指沿着蜜裂抚摸。
终于增加到两根。
接着增加到三根的手指,其中两根分开蜜裂,剩下的一根抚弄着暴露在外的粘膜。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霹沙霹沙。
咕揪咕揪。
听到了从自己下半身传来的,H的声音。
公美的手指是魔法的手指。只是稍微触碰,就会变得不可思议的舒服。
淫荡的涎液流出来,我接受着那样的爱抚。乾燥的水泥地上,黑色的水迹蔓延开来。
我的身体时而无意识地痉挛着。这是经历了快感的小高潮的证据。
我的身体一次次轻微的高潮后,继续向着更高处攀升。
“呜……呜嗯!咕、呜嗯……”
手指,伸进了裡面。
让人羡慕的,公美纤长的中指。
缓缓地,缓缓地。
像要不伤到我纤细的粘膜一般。
到达了最深处。
让公美的手指一直伸到最裡面还是第一次。彷彿从腹部很深很深的地方传来了霹哩霹哩的震动。
“舒服吗?”
“…………嗯”
我小声答应。
我的理性已经和那个部位一样融化变得黏黏的,不知道流到哪裡去了。完全没有抵抗的意识,逐渐贪求起公美所给予的快感来。
“咕、呜呜……嗯、嗯……”
手指慢慢地抽了出来。
只留了第一指关节前端在裡面,摩擦着入口附近的敏感部位。
然后,再次插入深处。
轻缓地抽出来。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手指每一个来回,都觉得好像要呻吟出来。这和至今为止所体验的仅限于浅处的爱抚完全不同,我沉醉在这施加在整个腔内的刺激中。
“哈……啊啊……。啊……好、舒服……”
“舒服吗?快高潮了?”
公美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也用已经无法聚焦的湿润眼睛回望她。
“嗯……好……厉害,好有……感觉……”
感觉好强烈。
但是,却似乎比平时更要放鬆。我悠然地享受着这份快感。
因为这不是在电车裡。
虽说在这裡也会担心什麽时候会有人来。但是,周围并没有人。
我可以坦然地将意识完全集中在公美的手指上。
在我的体内一次次往复的公美的手指,正在从名为冈村美鸠的矿山中挖掘出叫做快乐的矿石。
“哈……啊!啊啊……啊嗯!啊啊”
似乎已经享受了很长时间。因为并不像平时那样,有着快到站的时间限制。
逐渐高升的快感。
最后,突然到了。
一点一点,却着实不停上升着的快感指数,在超越某条线的瞬间突然跃了起来。那是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有预料的反应。
“————!”
久违地被公美的手指送上快乐的巅峰。
身体裡的神经似乎有高压电流在流动的感觉。
就快要呻吟出来的我,朦胧中被公美仅仅抱住,嘴唇互相重合。
23
幸运的是,学园祭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见到公美了。
只是想起来都会脸红。那天在学校的屋顶上,就像恋人一样相拥。
都没有做出什麽像样的抵抗,就那麽臣服在公美的爱抚之下。
因为真的感觉很好。
至少,在做的时候想着“还想要更多”。
因为太有感觉,不小心就让她把手指伸进了深处。虽说只有中指倒是还好,好险就把处女给交出去了。
这可实在不能称为是好的倾向。我逐渐,对公美爱抚的抵抗变得少了起来。
已经可以说是既成事实了。
不论是怎样偏离常轨的事情,每天都持续的话,就会像理所当然一样习惯了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
如果不在哪裡做个了断,这样下去一定会随波逐流到最后。
所以。
很幸运的是,我们学校是在学园祭结束后很快就到暑假了。那之后,只要在早晨的电车裡再见一次就会迎来结业式。在那以后,一直到九月都不会再乘早晨的电车了
———-
在暑假刚开始没多久的某天。
我上街买东西,在书店发现了一本关于红酒的书。不知为什麽那本书吸引了我,我便伸手取了出来。虽说是又厚又重的书,我还是一页页翻着。
“嗯……是叫做……法国……Bourgogne……Bonne Mares的吧”
第一次和公美一起吃饭时,她请我喝的超美味的葡萄酒。
我出生那年的葡萄酒。
书裡会有吗。
“……有了”
我读着说明。
——Domaine Comte George de Vogue,在Chambolle-musigny村起家的名门。
Bonne Mares。深邃的外观以及,让人感受到彷彿Crème de Cassis一样浓缩着果实香气的产地Grand Cru。
1980年代的产物,无论是哪个都值2~3万日元。普通贩卖价格都这样的话,在餐厅点就更贵了吧。
果然是很厉害的葡萄酒啊。
回想起那个味道,不禁叹了口气。
然后突然想起来,开始寻找Romanée-Conti。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世界上最受尊敬的生产者。对于这个产地的葡萄酒,无论是哪个生产者,哪种葡萄酒,都不得不俯首称臣。
而这其中的最高峰,便是那个Romanée-Conti。
完全熟成的葡萄酒,在开启软木塞的瞬间,从永恒的沉眠中甦醒,散发出清香,注入玻璃杯时就将改变一切环绕四周的状况吧。如同孔雀羽毛在口中伸展开来一般感觉的葡萄酒——
顺便价格,根据酿造年份不同在十几万日元到七十几万日元。
“果然,很厉害啊。如果拜託公美的话,会不会请我喝呢……”
一瞬间想到了这种事,我连忙摇摇头。
确实是会请我的吧。只不过并非“无偿”。
如果……用我的处女作为交换,公美一定会乐意请客吧。
“但是,就算是处女,值十万日元以上也……比起世间一般援助交际的行情还高呢……等等,所以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我把书放了回去。继续看似乎很美味的葡萄酒的话,又会想些危险的事情了。
果然你第一次还是应该和很棒的恋人做才对。就算是搞错了,也不能给同性恋的痴汉这种人。
“这麽说起来……”
公美最近在做什麽呢。
暑假开始后当然就见不到了,也没有任何联络。还以为会发邮件叫我出来,结果也没有。
因为我不在了,所以去袭击别的女孩子了?但现在是暑假,也没有别的猎物吧。虽说有因为参加社团或者夏期讲习而乘电车的高中女生,但这时的电车应该不比平时拥挤,要做出痴汉行为应该不太方便。
“结果也只是那种程度的感情而已啊。圣倒是有经常打电话给我的说……所以说!不是这样啦!”
总觉得这几天,情绪不太安定的感觉。
虽说公美是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但当这些成为日常之后,突然见不到了反而会觉得别扭。
“真是的,忘掉不就好了。那种人的事情。”
我这麽说给自己听后,向前迈出步伐。
正在这时。
“啊,美鸠?”
突然,背后有人叫我。是很可爱的,女孩子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位长发美少女抱着一本书站在那裡。是菱川笙子。
“啊,好久不见。今天出来买东西?”
“嗯,来买这个的”
她把拿着的书封面转向这边。
“啊,美作百合子的新书!是今天发售来着?”
“嗯,而且……”
笙子取出一张小小的纸页。我读着上面的字,
“哎哎哎!”
不小心叫了出来。附近其他的客人还以为怎麽了,纷纷望向这边。
《新书发售纪念·美作百合子签名会 入场券》
——这麽写着。
美作百合子,是笙子非常喜爱的作家。以女生间恋爱故事为中心,虽说文风稍显特殊,但那美丽温柔的文章我也很喜欢。
有着同性恋人的笙子,认为我对同性恋有偏见,便借了美作百合子的出道作品给我,我以此为契机而开始看她的书。那之后,从笙子那把美作百合子的书都借来看了。先不论同性恋的是非,这位作家的书很有趣是事实。
“呜哇,真好啊。好,我也去买吧!”
从墙上的海报看来,签名会是十天后的週日。那天,没有什麽其他的预定。
我从平放的新书中取了一本走向收银台,拿到了和笙子相差一号的入场券。
———
从那之后,平稳的暑假也持续了一阵子。
没有被公美袭击,不时和圣还有真澄他们出去玩啦,见见笙子啦。
不被痴汉骚扰的生活,逐渐开始变成日常的时候。
久违地见到了公美。
称做早晨……已经晚了很久的时间。
而我仍然懒洋洋地赖在床上,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这麽早(虽说其实不早了)到底是谁啊,这麽想着一看,液晶屏上显示出公美的名字。
一瞬间还在想是不是乾脆无视好了,手指却已经条件反射地按下了接听按钮。
“……喂”
“呀荷—!小美鸠,很久不见啦—”
传来了很有精神的声音。
“天气这麽好,我们去哪兜兜风吧?我现在到你家门口了”
“哎?”
我连忙来到起居室,从阳台向下看。
公寓前,停着一辆红色的敞篷车。驾驶座有个抬头望向这边招手的女人。
“天气这麽好的日子,窝在家裡可是很不健康的哦”
“……但是我觉得和公美在一起很不健全”
“啊哈哈,说得真好啊。奖励坐垫一枚!”(译者注:日本长寿节目《笑点》中,针对问题回答得好就会奖励一枚坐垫,收集10枚便可获得豪华奖品;相反回答得不好会被抽走一枚坐垫。因为节目的知名度与普及率,通常说别人说了很有趣的话会用“奖励坐垫一枚!”来表现)
一如往常,无论说什麽都是刀枪不入。
“但是,今天不行。我和朋友已经约好了”
我接下来准备和圣她们一起去游泳池的。
“哎—,怎麽这样。难得我休息的说—”
公美的声音听起来发自内心感到失望。最近没能见到,是因为工作很忙吧。
我也轻叹了一口气。
有点恨这样无法绝情的自己。
“明天的话……”
刚说出口,突然想起来。明天和笙子约好一起出门的。
“……已经有预定了,那个,后天的话我倒是有空?”
“真的?真的吗?那约好了哦。后天十点我来接你”
“……保险起见我先说好,当天回来!要是想带我去旅馆之类没人的地方可不行!”
“…………”
对方沉默了,我却听见一声细微的砸舌声。果然,刚才好险。
“……真是的。约好了哦!再见!”
我粗鲁地挂掉电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手机丢到桌上,倒在了床上。
稍微,心跳变快了起来。
“……啊”
挂了电话突然想起。
离我出门时间还很充裕,要是给她泡杯咖啡就好了。
“……等等,我在想什麽啊!”
要是那麽做了的话,一定又会在沙发上被做各种事情了。
被吻。
被揉胸部。
被碰那裡。
“……”
对于公美手指感触的记忆再次甦醒了。下半身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不经意间,手已经伸进了睡衣。
“啊……嗯”
手指开始动作。
我一边回想起公美手指的各种动作,一边大白天地开始了自慰。
24
喜欢的作家,美作百合子老师的签名会。
我和笙子碰面后,两人凑钱买了一束花,向会场的书店出发。
来参加签名会的客人,足有百人以上吧。基本上是从中学生到25岁左右的女性。而其中不知为什麽,有着一群怎麽看都是大学生~社会人的男性团体在,我和笙子很不解。描绘“女孩子间朦胧的恋爱感情”的美作百合子老师的小说,这些人也会读吗。
但是说起来,BL小说的读者大半是女生,所以反过来男生也会读百合小说也说不定。看来,这个世界的水还真深。
“但是,美作老师会是怎样的人呢”
因为文风特殊的关系吧,也没有公开很详细的个人资料。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她还是二十多岁的女性。
“一定是很棒的人吧。因为她能写出那麽美好的故事啊”
笙子带着陶醉的表情说到。
“不管是怎麽好的人,你可不要花心哦”
“在、在说什麽呢。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嘛!”
我看着认真反驳的笙子,不禁苦笑了。因为她是真正的同性恋者,和自己就学的女校的体育老师正在交往中。
“这、这是和恋爱感情完全不同的,纯粹的憧景啦!”
“是是”
但笙子说起恋人进藤老师的事情时,眼睛也一样这麽充满热情。我是不太搞得清者两份感情的区别。
终于签名会开始了,队列缓缓行进着。
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美作老师熟练地签名之后,抬起脸将签名书递给前面的人。
看到那张脸——
我不由自主地,差点大叫起来。
因为,因为。
那是我很熟悉的脸。
我僵硬的表情凝固了,谁轻轻拉了拉我的胳膊。转过头去,笙子想说什麽的样子,看看我,又看看美作老师。
正在这时,轮到我了。
美作老师抬起脸看到我们。
一瞬间,她瞪圆了眼睛。
“这是,怎麽回事?”
笙子在耳边轻声问。
“……不、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拼命摇头。
对。我真的什麽都不了解。
比如说,公美的职业是什麽,完全不了解。
眼前,被花束和慰问品的点心环绕坐在其中的,不是什麽人气作家的美作百合子老师。
我所知的那个人的名字,是里原公美。
公美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轻吐了一下舌头。
———-
“这是怎麽回事啊?你骗了我?”
第二天。
我逼问着,按照约定来接我去兜风的公美。
公美微微苦笑着。
“说什麽骗那麽难听。你又没有问过我职业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在读我的书啊”
“……”
确实,说起来似乎是这样。
虽然脑中是浮现出若干次疑问,但我不记得自己有向公美本人询问过职业。我对公美所了解的,也仅有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然后就是为了寄送学园祭的邀请函而询问的家庭住址了。
但是,这样一来便让各种疑问烟消云散了。
为什麽她会在早于普通OL上班时间的时刻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麽会那麽有钱。
美作百合子,虽不至于被列入作家富豪榜,却也是很有人气的作家。年收入几千万似乎是有的。
“啊—,真是的!难得我还真被感动了呢,形象全毁。笙子也被打击了呢”
“那也不算是我的错吧?”
“就是你的错。美作百合子的正体,居然是变态痴汉女同性恋!”
“所以文风才会是那样啊,你不觉得吗?”
“这、这个嘛……”
确实,美作百合子的小说大多是女生间同性爱的内容。也因此拥有很多固定的读者。
“但是,就算这样也不用做痴汉吧!你的小说不是全部是纯爱系吗!”
“但是,也有性的描写吧”
“虽说是这样啦……”
确实,很多作品不仅仅止于牵手接吻这些。这麽说起来,某作品裡还写了用水手服的领巾绑住两手腕……这种场面,我还有印象因此而心跳不已。但是,这些全是在双方同意基础上的行为。和公美对我所做的强制猥亵不同。
“但是,人气作家·美作百合子居然是同性恋痴汉惯犯这种事,被知道了可不好吧?”
“确实不太好呢”
这麽说着却完全一副冷静的预期,我稍微有些火大。这时候她要是稍微显出一丝狼狈的话倒还算有点可爱的说。
“这个素材,要不要卖给周刊杂志呢。这可是丑闻呢。会值多少钱呢?”
“你要卖的话,就卖啊?”
公美还在死鸭子嘴硬。
“你也会一举成名了呢。被同性恋作家·美作百合子盯上的巨乳高中女生,这样。会在周刊杂志上被刊登彩照呢”
“呜啊……”
听起来似乎还真会变成那样。
周刊杂志若是刊登这种离奇趣事的话,当然,视线也会集中在受害者身上吧。再加上是我这种可爱的高中女生的话便更甚了。
要是因为这麽奇怪的事出名了可是很困扰的。说不定还会被看了周刊杂志的变态跟踪狂缠上。
我开始明白为什麽世界上很多被性骚扰或是强姦的女性,只是把苦水往肚子裡吞了。
看来,威胁公美的事情还是作罢比较好。我也稍微改变了一下作战。
“算、算了……看你的表现,让我不说也不是不行”
公美扑赤一下笑了。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有什麽交换条件吗?”
“Romanée-Conti,请我喝”
总之,我先说了首先在我脑中浮现的东西。对方年收入几千万日元。区区几十万的Romanée-Conti,就算是我这麽要求,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吧。
“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麽?”
“吃了包括Romanée-Conti的豪华大餐后,来个热—情的吻”
“呜……”
一瞬间,无言以对。但是,以前要以处女作为交换条件的Romanée-Conti,只用一个吻就能喝到的话……
“只、只是接吻?”
“因为是‘热—情的吻’,所以也会稍微摸你”
“只是稍微?”
“只是稍微”
“不、不会把我绑起来,把手指伸进后面,或是用什麽奇怪玩具之类的吧?”
“绝对不会”
“……那样的话……可以啦”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我是相信公美的。
两人独处的话,公美“绝对会”摸我吻我。不管我怎样反抗,也是无法改变的。就算现在,她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她也用左手来回抚摸着我的大腿。
所以,正如同“绝对会”做这种事的机率,她也应该会遵守“绝对不会”的约定的。
——-
那天晚上。
我是在梦一般的感觉中到家的。
最棒的全套大餐和,Romanée-Conti。
那是普通地生活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的美妙经验。
我一直沉浸在馀韵中,突然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自家的沙发上被公美抱着了。我也用胳膊环住公美的身体。
嘴唇重合了。
柔软的感触。
字学园祭以来,久违的吻。
舌头伸进来了。我也伸出舌头回应。
柔软光滑的粘膜纠缠着。
“嗯……呜嗯……”
那是口唇密合,甚至让人无法呼吸的,浓厚的吻。
紧贴的身体。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那种温暖让人感觉很舒适。
是不是醉意又回来了呢。只是接吻便让我的脸变得滚烫,下半身也焦灼起来。嘴巴……还有下半身的嘴巴,都流出了火热的涎液。
“嗯、呼啊……”
公美的唇离开了。唾液的透明的丝将两人的唇连结起来。
我大口喘着气,抬头用湿润的眼睛望着公美。眼中映出了她温柔的笑容。
“还想要更多的吻吗?”
我点点头。
自己也投入进去时的吻,是那麽柔软又温暖,感觉好舒服。
既然按照约定请我喝了Romanée-Conti,只是接吻就随便她要多少好了。
不对,不是的。现在是我想要接吻,想要被吻。
所以不管多少次嘴唇重合,我都享受着公美的嘴唇和舌头柔软光滑的感触。
不知不觉中,公美已经用一隻手抱着我,另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胸部上。
缓慢,温柔地动着的手指。变成了柔软形状的我的乳房。
但我还是没有抵抗。闭上眼睛,任由公美爱抚。
这样持续了数分钟之后,耳边吹来了温热的吐息。
“衣服……脱掉可以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公美。
“想看……我的裸体?”
“虽说想看也是事实,但是更想直接触摸。不行?”
“……可以哦。只有今天……哦”
“谢谢”
今天刚买给我的,很有良家大小姐感觉的连衣裙被褪去。兜风时,说到昨天签名会的事情,我说了那时笙子的衣服很漂亮,公美便买了这件给我。
这麽说起来,好像有句谚语是“将衣服赠送给女性,就是为了脱掉它”吧。不,这不是谚语吧。中国的故事……也不是。嘛,怎样都好。
在想这些的时候,我已经被脱得只剩内衣。真是速度超群。一定,是已经对这种事情很熟练了吧。
脱好了衣服的公美,吻了我的腹部。就那样一点点地上升,通过双峰之间,向着锁骨移动。
“呀……啊嗯!”
嘴唇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距离摩擦着,我扭动着身体。
公美的手绕到了我背后。手指在文胸挂扣的地方停住了,她直直望着我。
那视线似乎是在问“可以脱掉文胸吗?”,我轻轻点点头。突然间,没有了勒紧感的胸部变得轻鬆起来。
公美用手包覆住暴露在外的乳房。再次是用两隻手,同时摸着两边的胸部。
拇指和食指轻摘乳头,剩下的三根手指揉捏着乳房。
我的身体颤抖着。那裡已经变得坚挺起来,敏感到自己都有些意外。
“……嗯,啊嗯”
公美的脸贴近过来。用嘴唇触碰胸部前端。就那样,把乳头含入了口中。
“哈……啊、啊……”
被用力地吸吮着。血液集中到了尖端,那裡变得更加坚硬敏感起来。
舌尖碰到了。最初是轻啄一般。然后,如同乳头在舌头上翻转着一般。
轻轻地,真的是很轻地咬了一下。那些微的痛楚,被我的神经转化成了快感。
“啊……啊嗯!嗯……啊啊嗯、啊嗯!”
回应着温柔的爱抚,我不禁发出了苦闷的呻吟。
比平时自己的声音音阶要更高,从鼻腔中发出的甜腻声音。
彷彿乳头变成了开关一样,那裡每每受到刺激,我便发出H的声音。
“呐,可以摸下面吗?”
“哎……”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下一个瞬间我便点了头。
我的意识,只向着能够获取快乐的地方。
我知道被内裤所隐藏的那个部分,已经炽热湿润了。如果现在被碰到那裡的话,一定会舒服到意识远去的吧。
一直玩弄着胸部的手,缓缓向下移动。从胸部到腹部,再到小腹,然后内裤上。
“哈啊啊!啊!”
只是隔着内裤轻轻抚摸蜜裂,我便反仰身体发出了短促的悲鸣。嵴髓似乎突然通过了电流的感觉。
一瞬间的冲击之后,从身体深处又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了。那裡真的已经湿到像失禁一样了。
“下面也脱掉了哦?”
“……嗯”
我直率地点了头,稍微抬起了腰。那块湿润的小布块,轻而易举地被脱掉了。
这下我真的是变成了全裸的状态。包覆身体的只剩下袜子。
“……啊,等一下”
对着准备分开我双腿的公美的手,我第一次反抗了。
“呐。事到如今就别抵抗了”
“但是……”
我并非是讨厌这样。只是,
“因为我……湿得很厉害嘛”
“所以想看啊。我知道你很敏感,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害羞的了”
“不是这样的……沙发……会弄脏的”
这绝不是夸张的话。
那个,在学校屋顶上做的时候。想起结束后我坐的那块水泥地上,留下的水印大小,不禁脸红起来。
如果在沙发上做同样的事,水迹说不定会被妈妈发现。虽说简单的染色清理掉就好,但沙发的清洁并非可以那麽偷偷完成的。
在那麽有感觉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麽冷静的判断的自己,不禁觉得有点可笑。
“这样啊……留下痕迹就不好了啊”
公美停下爱抚的手考虑着。
“但是啊。说真的,我可不想在这麽半吊子的地方结束呢。你也是,也想更舒服一些吧?”
“嗯……算是吧”
我也是,不想在就快到最高潮的地方停下。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想要好好做到最后。
“同意的话,你会让我舒服的吧?”
“当然啦。我的手指和舌头有多舒服,你是很清楚的吧?”
公美粗鲁地竖起了中指。我轻声笑起来。
“那样的话……”
我还稍微有点犹豫。
这麽说真的好吗。
感觉似乎是要做什麽无法挽回的事情,却又觉得事到如今还想什麽啊。
但是。
“……要去、床上吗?”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在床上赤裸着和公美相拥的话,感觉真的会做到最后的最后。但是现在的我,不知从哪来了一种“那样也好”的感觉。
听到床这个词,公美浮起了笑容。手臂伸到我的后背和大腿下方。
“我抱你。抓好”
“……嗯”
我用手臂环住公美的脖子,就那样被抱了起来。被所谓“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被轻轻平放在床上,心还在怦怦跳。虽说让公美进自己家是第三次,但却没有在自己房间做过H的事情。至少,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是。
公美想品定一般观察了躺着的我一会之后,爬上了床。先是睡在我旁边,随即压在了我身上。
先是吻了唇。然后脖颈,锁骨,胸部,腹部。
逐渐向下移动。目的地只有一个。
“呀……啊嗯!”
手指先于嘴唇碰到了那裡。带着热气滑滑地融化掉的,我H的部位。
分开蜜裂,用指腹摩擦着,指尖抚弄着阴蒂,轻轻捏住。
回应着那一个个动作,我的身体在床上弹动。
“很舒服吧?”
“嗯……嗯!”
“还想要吗?”
“还要……呼、啊啊嗯!啊——!”
手指,插进来了。
前进一厘米,又后退五毫米。如此往复一点点向着深处前行。
“呼……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嗯”
伴随着手指的动作,我的那裡也收缩着。张开的柔软粘膜,贴上了公美的手指。
“好~厉害,变得这麽热了,逐渐溢出来了呢。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居然吸得这麽紧。”
“呀啊……不要说出来……啊、嗯!啊嗯”
虽说只是一根手指,但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到过分的大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体内异物的存在。
“呀、啊……不要动……”
到达最深处的时候,公美开始小幅度地前后抽动手指。细微的痛楚,和几十倍的快感侵袭着我。
咕揪、咕揪、霹沙、霹沙。
湿润的水声,唤醒了我幼时穿着长靴走在泥泞中的记忆。明明手指只是轻微地动着,我的身体却发出了与之不相符程度的声音。
“呼啊……啊、嗯……啊嗯、嗯嗯……啊啊、啊嗯!啊嗯!啊嗯!”
只因为手指的动作,我便毫无疑问地快要高潮了。但是,公美的脸却凑近了那个湿润的部位。
穿过小小的茂密,然后——
“呀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
舌头碰到了。
就好像之前对乳头做的一样,嘴巴含住我的阴蒂,用舌头执拗地责罚着。
保持着手指插入深处的状态。
“不行、不要!啊……呀……啊嗯、啊啊嗯!要死了……变得好奇怪啊……!”
同时从身体内部和外部施加的快乐。
同时爱抚身体的复数部位,所得到的快感居然不是加算而是乘算……我朦胧中这麽想着。
我的身体无意识中逃避着让人疯狂的爱抚,却被公美的手紧紧抓住。嘴巴和另一隻手持续着让我狂乱的动作。
“不……啊啊啊!不……行!啊啊——!”
“嗯……嗯……”
最后的一瞬,舌头更紧地压了上来。
手指也勐地推了进来。
“啊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绝叫声耗尽肺中空气的前一瞬,我的意识突然弹起飞散开去。
——–
我到底恍惚了多久呢。
复活到能够清醒思考时,汗已经冷却了,我睡在公美怀裡。
和笑咪咪看着我脸的公美视线相对。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突然扭开脸去。
“怎麽样,很舒服吧?我觉得是至今为止让你最有感觉的一次呢”
在耳边的轻语,让后背有些麻酥酥的。
“…………嗯”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就算不想承认,也隐藏不了明显有快感的反应。臀部周围的床罩还是湿的,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前段时间没见到面的寂寞,好好补偿到了?”
“嗯…………喂,你说些什麽啊!”
我一下坐了起来。
“我怎麽可能会寂寞啊!我可是因为不用碰到痴汉而活得很精神呢!”
看到我红着脸这麽说,公美感到很好笑一样吃吃地笑了。
“你还真顽固呢”
“哎?”
“都到这步了,明明那麽有感觉,却还不向我投降”
“当、当然啦。你是变态的痴汉。而我是那个可怜的牺牲者。只是这样的关系!今天,让你做到这步是Romanée-Conti的谢礼。只是这样而已!”
“真是顽固。平时这样早该被我俘虏了呢”
“…………”
实际上,说不定已经被俘虏了。虽然最开始时是真心在抵抗,但最近已经没了那种意思。只是开始觉得,不要在人前,或是做太过变态的行为就行了。
我又一次目不转睛地盯着公美。
果然是个美人。那并非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美人。该说是可爱又感觉容易亲近的美吧。
身材很好,又很聪明,和她聊天也很开心,还很有钱会请我吃各种各样的东西。
除此之外H也很在行,能让我感到很舒服。
为什麽个,一定要拒绝她呢。冷静地想一想,变得不明白了。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最初的相遇方式不好,加上我还对同性之间有所抵触。还有,公美到底是居了什麽心缠着我,还弄不懂她真意的缘故吧。
“怎麽了?”
看见我直盯着她,公美用指尖轻捏着我的乳头问到。就那样用手掌包覆住乳房,身体紧贴了过来。
“等、等一下……”
我虽然困惑,却没有抵抗。公美是打算再做一次,还是单纯想要身体接触呢,我无法判断。
“要……再、再做一次?”
“想做吗?”
“也……也没有”
这并不是逞强什麽的。迎来前所未有的绝顶之后,身体只剩下舒适的倦怠感和满足感,完全没觉得有不够。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到公美,其实最近,自慰的频度增加了,但心中的焦灼感却无法消除。
即使如此,被持续爱抚一会之后,我的身体毫无疑问会有反应的。
“我,我倒没有想要。想做的是公美吧”
“算是吧”
公美坦率地承认了。
“因为刚才的你,超可爱的呢。真想再看一次啊,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一边这样问着,不知何时手已经潜入两腿中间,指尖开始了小范围的动作。
怎麽办呢。
似乎我也还想再体会一次那种快感。
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些可怕。
又好像,想要就这样再说说话。
因为这样交织错综的复杂感情,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啊—啊……没想到美作百合子老师的本尊,居然是这麽H的人”
“这麽说起来,你是我的崇拜者吧。说成是爱着我也不为过吧”
“为什麽会变成那样啊!”
虽说我是写出优秀小说的美作百合子的崇拜者,但绝非痴汉惯犯里原公美的崇拜者。
“……这麽说来公美,是为什麽成为作家的?”
“是呢……不知不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作家了……吧”
一边持续着对我的爱抚,公美一边说到。
“不知不觉……这样就能成作家了?”
“呐,那本《第三次的樱花》,你看了?”
“哎?当然了”
那是笙子最初借给我的书。是公美……美作百合子的出道作。
“那个啊,其实是以我高中时的亲身经历为原型的”
“哎……?”
“因为我从前就喜欢写文章。之后把那些事用小说的风格汇总,随便参加了顺便看见的新人竞赛,又因为运气好而被选上了”
“哎……但是……”
公美露出了略显寂寞的笑容。看到这副少见的表情,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感觉好像看到了一直以来所不知道的,公美的另一面。
我一直以为公美是始终想到什麽就是什麽,随心所欲的反常性欲女。虽然这麽说会让本人不开心,但却是事实。
但是——
“……这麽说起来”
耳边传来了公美的声音。
“可以、再做一次吗?”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嘛”
从刚才开始,手指的动作就没有停止过。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体内的温度开始上升。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总之先得到许可比较好”
为什麽只有今天,那麽有礼貌,又温柔呢。因为这样不是都让人无法拒绝了嘛。
“……如果公美无论如何都要的话,再做一次……也可以。反正、还没有到妈妈回来的时间”
“无论如何,都想要。因为你会这麽坦率接受的机会可是很难得呢。所以……可以吧?”
我点了点头。
嘴唇重迭了,手指的动作也变得更快了。
我的身体开始了细微的颤抖。
真的,这样一来觉得就只是一个随心所欲H的同性恋。
所以,让人更加难以置信。
因为——
公美说是“亲身体验”的,美作百合子出道作《第三次的樱花》,真的是个辛酸痛苦的悲恋故事。
25
暑假步入尾声的某一天。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生约会了。
契机是死党真澄的介绍。“男朋友的朋友,想要我介绍小鸠给他认识,怎麽样?”这麽问。
这种邀请也并非偶然了。虽说至今为止有过不少次,但都没有什麽感觉便拒绝了。
这回,有一个答应的理由。是不是稍微改变一下生活会比较好呢,这样下去会不会不太好……这麽想着。
这样下去,我担心自己会陷入同性爱中去。
无法像以前那样拒绝公美,又在意圣的事情。
我意识到自己逐渐被同性所吸引了。
我觉得这是不好的倾向。改变态度像笙子那样认为“对方是女性也没关系”并非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现今健全的高中女生,果然还是应该好好找个同龄的男生交往吧。
一直不去尝试就说不要也不好。于是作为开始,就接受了真澄的介绍,和真澄及她男友一起去了双重约会。
——————
他叫做进藤正树君。似乎是真澄男友,沢田君的同班同学。是我们学校附近男校的高二学生。
我感到非常紧张。
我被真澄带着走向约好碰面的地点时,心脏怦怦跳得好快,掌心也渗出了汗珠。
并不是什麽值得紧张的事情,不论怎麽对自己这麽说也没用。也许在现今已经会被说太晚熟,但我这还是第一次和男生约会。
进藤君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身材高挑。
似乎是篮球部的。
评判男生的标准我还不大了解,但觉得应该算是蛮帅气的。“进藤君长得很帅而且很受欢迎的样子哦”真澄这麽说过,看来绝对不是夸大广告。
该说是,爽朗的笑容吧。给人的感觉不会过于轻浮也不会过于拘谨,应该是比较容易相处的类型。至少不会让人看到脸就想掉头就走。
因为正好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四人首先去了汉堡店吃午餐。然后是游戏中心,之后去卡拉OK。
该说是符合高中生的约会路线吧。与同公美的约会中的高级法国菜、高价葡萄酒及寿司一切无缘。但是本来,这是就作为高中女生的我应有的姿态,被请喝附有Romanée-Conti的全套大餐才叫异常。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悸动依然没有停止的徵兆。由于太过紧张变得呼吸困难,甚至无法好好说话了。我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男生没有免疫力到这种程度。
真澄和男友沢田君,就好像故意做给我们看一样黏黏煳煳的。在没有其他人的卡拉OK包间裡,几乎是整个抱在一起。要是让我做那种事,说不定会心脏破裂的。
到了差不多该吃晚饭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了。可能是因为在卡拉OK包厢裡,空气不是很好的缘故吧。
出去的时候,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紧张。可能是吃了什麽不好的东西吧。
“小鸠,你脸色发青,没事吧?”
走在旁边的进藤君问到。
牵着手走在前面的真澄和沢田君回过头来。
“嗯……没事”
我这麽回答。
但突然激烈的呕吐感袭来,我说不出话。额头渗出了汗,眼前一片黑暗。
我无法站立,原地蹲了下来。
“咦,美鸠?”
将快要昏过去的我的意识牵回来的,是这样一声很熟悉的声音。
是公美。眼中映入了她和不知是朋友还是恋人的一个同龄女性并肩而行的身影。
“怎麽了?脸色好难看啊”
“有点,想吐……”
我摀着嘴巴,只会打了这麽一句,公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呢。……我叫车送你回去吧?”
我努力忍受着泛上来的酸水,点了点头。虽然弄不清身体状况不好的原因,但怎麽想这都不是可以继续约会的状态了。
公美和真澄他们说了几句话,真澄拦住了路过的出租车。和真澄还有进藤君打了招呼后乘上了出租车。公美在我身边坐下的同时关上了门,出租车向前驶去。
我缓缓深呼吸了一下。大约是因为坐下了吧,我觉得稍微轻鬆了一点。
公美把似乎是是乘上出租车前,在自动贩卖机买的运动饮料递给我。冰凉感让喉咙很舒适,呕吐感也迅速止住了。
“呼……”
我长吁一口气。
身体变得舒服一点后,突然想要睡觉了。今天紧张了一天,精神上感到相当疲劳。
我把还剩一半的瓶子还给公美,问道。
“……没关系吗?你在约会吧?”
把同行的女性丢下,公美和我一起坐上了出租车,这不是很不好吗。
但公美却显得有些高兴地反问道。
“啊,吃醋了?”
“……笨蛋”
“别在意些奇怪的事情。她是负责我的编辑。我们在商量工作上的事情,我对美鸠可是一心一意的”
她说着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就会骗人”
我已经没有再说话的力气,靠着公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虽然身体因为疲劳感而感到沉重,呕吐感却完全治好了。
————–
“……咦?”
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但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突然反应过来。这裡,不是我的寝室。
“……这是,哪裡?”
“我的公寓。因为这边比较近”
“公、公美的房间?”
突然到来的大危机,贞操的危机。但是,我还没有精神到能从这裡逃出去。
居然在无法抵抗的状况下被带到了公美的房间。
啊啊,真是的。坚守十六年的处女啊再见了,这种感觉。
“怎麽办?已经很晚了,要住在这裡吗?”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半夜了。虽说现在立刻赶去车站的话,说不定还勉强赶得上最终一班电车,但现在的身体状况要跑去车站,回到家裡再洗澡……想到所要花费的时间就心情沉重。
虽说如此。
就这样住在公美家的话,不就等同于把自己装在盘子裡说“请享用吧”嘛。
但是,公美会袭击虚弱的我吗。
……会的吧,是公美的话。
“……你如果趁我身体不舒服,就带我回家做奇怪的事,我真的会轻蔑你哦”
“不会做啦。比起虚弱的美鸠,还是有精神的美鸠更可爱。是啊,顶多是kiss而已。这以上,嘛……说不想做是骗人,但今晚有必须完成的工作”
公美指着桌子。一看,电脑打开着,屏幕上显示着我也有在用的文字处理软件的画面。
“真的?一定?约好了?”
“今晚和你约好。作为交换,恢复精神了要再来玩哦”
“嗯……那,我住在这裡”
我点点头,缓缓坐起身来。流了很多汗,浑身都黏黏的。
“可以借一下浴室吗?”
“嗯,也可以泡澡哦”
公美拿来了全新的浴巾,睡衣和内衣。
但是。
内衣是半透明的蕾丝制,遮掩的范围也微妙地很小,与其说是性感……不如说是色情的设计。难道说,之前公美说的“为了让我穿而准备的色色的内裤”就是指的这个。
而且,睡衣还只有上衣。
“……下面呢?”
保险起见我问了一下,公美笑着说。
“女孩子只穿着睡衣上衣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嘛?”
“……算了,好吧”
比起只有下面一半,还是只有上面要比较好。因为是公美的尺寸,我穿上倒也是大到能将下面一併盖住。
这边也算是借宿的立场,所以稍微给她看点H的样子作为福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放弃抵抗向浴室走去。
作为独居的浴室来说还真是大。我将身体浸在新放了水的浴缸裡。
暖暖的水很舒服,感觉彷彿把今天一天的疲劳都洗去了。
我突然长出一口气。
心脏的跳动,稍微变快了点。还不能完全放心。公美虽然那样说,但果然还是觉得不安,也许会被做什麽事情。
但是现在的些许不安,和约会时那种令人不快的紧张感完全不同。
或者说,要说我完全没有期待那也是在说谎呢。
kiss+α这种程度的话也可以,什麽的。
虽说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以防万一,我还是认真洗乾净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泡完澡,用崭新的浴巾擦乾了身体。
穿上稍微有些H的内裤和睡衣,我试着照了一下更衣处的镜子。睡衣有些大,胸口开得很大,乳沟可以清楚地看见。而且,从睡衣的衣角伸出的腿也是一副色情的光景。这样简直就像在邀请对方一样嘛。
但回到寝室时,公美却对着电脑在认真工作。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看着她的背影,钻进了被子裡。公美只是一瞬间回头望向这边,小声说了一句“晚安”。
“……晚安”
我也小声回应道,连带鼻子一起用被子盖住了。
第一次,睡在公美的床上。这麽想着便觉得有些紧张。
到底这张床,至今有多少女孩子被带上来了呢。
到底在这裡,,重复上演过怎样的痴态呢。
这麽想着,因为兴奋变得睡不着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至少我的鼻子,只闻到了公美的味道。
闭上眼睛。
只听到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
就像摇篮曲一般,我不知何时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
在芬芳的咖啡香气中醒了过来。
不知不觉到了早晨。根据窗外阳光的强度来看,已经……不算是很早了。
“早上好,睡得好吗?”
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公美,将杯子递给了我。桌子上,放着白色的陶瓷壶。
公美穿着和昨晚相同的衣服,头髮稍显凌乱,眼睛通红。
她通宵在工作吧。总觉得有种倦怠感,却微妙地显得诱人。
我心跳奇怪地加速起来,对此感到懊恼,我低下头去望着手中的杯子。小小的茶色水面上,映出我的脸。
“工……工作完成了?”
“嗯就刚刚做完的。呐,美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哪裡玩玩吧?”
“比起这个,你还是睡一觉比较好吧……”
彻夜工作的公美。从我起床开始,她已经大大地打了五次哈欠了。这种状态下公美的驾驶,只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也是呢”
公美用听起来很困倦的声音回答。
“那,一起睡吧”
“那个,‘睡’的意思不会是有歧义吧”
“别在意细节”
公美从我手中拿过杯子放到了小桌上,整个人压了过来。我无力反抗,被压倒在床上。
“等……等一下,公美!”
也不至于强忍睡意也要袭击我吧。
“可以,吻你吗?”
彷彿磨蹭着耳垂一般的低语。
“哎?”
“接·吻。你看,昨晚结果不是没做成吗”
“啊……”
这麽说起来,似乎确实是宣言说不做H的事情但是会接吻。
虽然我已经预先知道,但被这麽直接地问,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算了。
昨晚也受了她不少照顾。
就算是,感谢的吻的话……呐。
“……嗯”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公美的嘴唇随即覆了上来。
柔软的嘴唇的感触。
被分开双唇,侵入进来的湿润舌头的感触。
舒服到好像要融化了。
放在胸上的手。
分开我的双腿,紧压着我敏感部位的,公美的腿。
果然,感觉好棒。
我用双臂环住公美的身体。
紧紧地抱住她。
和公美的身体重合,真的是很怯意的事情。
26
“小鸠,身体已经没事了?”
第二天,和真澄还有圣一起出门的时候,真澄担心地询问我。
“嗯,已经没事了。抱歉呢,一个人先回去”
“进藤君也很担心哦。呐,下次什麽时候见?”
“嗯……对不起。已经不会见了”
“哎—?为什麽?进藤君很中意小鸠的说”
真澄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到。
要问我原因我也有点困扰。关于进藤君,并非讨厌他的哪裡。只是,没有想要再见面的感觉。
“真是的!小鸠总是这样”
“……抱歉”
“哎、什麽什麽?在说什麽呢?”
突然,圣插入了对话。像往常一样,一边从背后伸手揉着我的胸一边说。
真澄简单地讲了昨天事情。圣不知为何,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
“等等真澄,你不管我让小鸠去和男人约会是不是太过分了?真可怜啊—,小鸠”
她从背后把头搭在我的肩上,磨蹭着我的脸颊。
“好,那这次就当作是清清口,和我约会吧。呐?”
对于自说自话的圣,真澄只是无奈地看着。
但是我却理所当然地答应了。比起不认识的男生,和圣玩要轻鬆得多。
————
然后。
和圣的约会,果然很开心。
看电影,去游戏中心,还有逛街。
晚餐并不是平常AA制的快餐,而是圣请我在漂亮的意大利餐馆吃的,总觉得还真的像约会一样。
好开心,真的是很开心的一天。
夜晚的街道,两人牵着手回家。今晚圣要住在我家。
泡过澡后,我们边看电视边聊閒话直到午夜。
差不多觉得倦意袭来的时候。
突然,圣冒出一句。
“小鸠……”
“嗯?”
“可以,吻你吗?”
“哎?”
我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到了。如果是公美说的话便觉得稀鬆平常,但没想到圣居然会这麽说。
我觉得会不会是在开玩笑。但是我所见到的圣的表情,却并非如此。
她想表现出平常那种开玩笑的笑容却失败了,脸上一副认真,又陷入苦思的表情。
到底,她是打算做什麽呢。我完全不明白。
看着我困惑的样子,圣的语气突然变了。
“啊啊,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忘了吧”
但是,那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玩笑——我虽然不知道理由,却本能地那麽想着。
然后,我思考着。
和圣接吻,是怎样的呢?
讨厌?
不对,不是那样的。
所以。
“骗人”
我小声说。圣的表情僵住了。
“……根本就,不是玩笑吧?为什麽要掩饰?”
“要说,为什麽也……。因为我,喜欢女孩子。普通,都会觉得这样很奇怪吧?”
圣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因为我从前就是这样,所以事到如今也不会觉得内疚。被不能理解的人说什麽也觉得没关系。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只有被小鸠认为‘很噁心’我会无法接受”
“圣……”
“刚和小鸠分到同一个班时……就一见钟情了。想着,多可爱的女孩子啊。长相,举止都那麽可爱,包起来一定会很柔软很舒服的感觉。想着……还想接吻,做更多……H的事情什麽的”
听着圣的告白,心跳就便快了。脸颊如同火烧一般。
这就是真正的,爱的告白吗。
“所以,藉着玩笑对小鸠又抱又摸……像傻瓜一样吧?做出这种事……但是……”
“……可以哦”
我在中途打断了圣的话。因为觉得不这麽做,圣可能真的会哭出来。
“我并没有觉得同性恋很噁心。我自己也有在读Chara文库和Ruby文库(译者注:这两个文库都是出版BL小说的,小鸠这个腐女。。),我、我认识的人裡,也有几个是这样取向的人”
比如公美,笙子,宫本同学和松宫前辈。
除了喜欢同性之外,大家都是普通的很好的人。并不会觉得噁心。嘛,虽说公美未必是“好人”。不对,如果她不是变态痴汉的话,公美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可以哦。接吻也可以……来吧?”
我主动向圣的身边靠近。紧紧贴在了她身上。圣有些拘谨地用胳膊搂住我的肩。
“……真的,可以吗?”
她用压抑住喜悦的口气问道。圣的手触碰着我的脸颊。
“……嗯”
我闭上眼睛抬起头。
被变态痴汉都吻了很多次了。我没有拒绝圣的吻的理由。
圣喜欢着我,我对于圣也很喜欢,虽然也许那不同于恋爱感情。
圣的体温接近了。
我的初吻是给了公美,而第二个接吻对象果然也还是同性。
但是我对这件事却毫无反感。
舌头迟疑着插了进来。就好像在观察着我的反应一般。
我也稍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回应着。
在口中紧密接触的两人的舌头。暖暖的,软软的,感觉很舒服。
搭在我肩上的圣的手臂也稍微施加了力量,将我搂过去。我也轻轻环住圣的身体。
隔着T恤和睡衣的薄薄布料传来对方的体温。这还是第一次体验。因为和公美拥抱时,对方总是好好穿着衣服的。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个吻。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了。
变得有些呼吸困难意识朦胧的时候,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了。
我看到圣的脸觉得很不好意思,便低下头去。即使如此,手臂却还保持着环在圣背后的状态。
“圣……”
“嗯?”
“圣,是……那个,喜欢……我的吧?”
“……嗯,最喜欢了”
“那,会有想过……想让我做恋人,这种事吗?”
如果圣在这时说“嗯”的话,我也会答应也说不定。这个场合,就飘着这种气氛。
至少现在,我觉得即使那样也可以。在脑中的一角浮起了“比起变态的公美,圣要好多了”这种想法。
“小鸠的恋人、吗……是啊,是曾想做呢”
我心中“咦”了一声。圣为什麽,要用过去式回答呢。明明喜欢我应该是现在进行时的说。所以会说想要接吻吧。
“……但是,做不了。我从第二学期就要转校了”
“…………哎?”
一切太突然,一瞬间,我无法理解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用了好几秒,话语终于渗入了大脑。
“哎哎——!转、转校?”
我吃惊地叫了起来。头一次听说。所谓晴天霹雳,便是如此吧。
“说、说转校是,要搬家?”
“对,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
圣寂寞地苦笑起来。
“怎麽会这样……搬家是,要去哪裡?”
“洛杉矶”
“……哈?”
luo shan ji……?
突然又意想不到的单词,花了我好久去理解其含义。
“洛、洛杉矶!那个,美国的?”
“嗯”
“怎麽这样!那,就算週末想去见你不是也不行了嘛!”
“……所以,我说无法和小鸠成为恋人。因为可能好些年都回不来。准备在那边读大学”
“怎会……”
我受了不小的打击。不,并非是因为无法和圣成为恋人而受打击,而是因为圣就要离开了。
明明是关系最好,最值得依靠的朋友。
居然会突然离开。
无法相信。
还是从第二学期开始……。
暑假已经没剩几天了,这也太过突然了。
“为什麽?为什麽一直没说?”
“……有点,说不出口。‘要就此分别了’——这种奇怪的心平气和也不像我。本来是想要一言不发地转校的。但是,果然,最后还是想要製造一些和小鸠的回忆。所以……今天过得也很开心,非常,高兴哦。谢谢你,小鸠。”
圣的话语,在我的脑中不停旋转。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居然会和圣再也见不到了。
明明在一起是这麽开心的。
明明那麽喜欢的。
明明是那麽,那麽重要的朋友。
所以……
“回忆……。只要、接吻……就够了吗?”
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脱口而出。
27
“……哎?”
圣睁圆了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所以……那个……圣,刚才不是说了嘛。想和我,做H的事情之类的。那个……所以……怎麽说呢。如果圣愿意的话。算是……饯别吧?”
“小鸠……不要随便,说这种事”
圣作出严肃的样子说,但却在克制着嘴边的笑意。
“不想做吗?”
“……想做。很想做。但是……这样好吗?”
圣吞了口唾液问,我重重点了点头。
就算圣是同性,就算不是恋人,也没有关系。
我和既是同性又非恋人的公美,都已经做了好几次了……不,应该是被做。若是我很喜欢的圣,又哪会觉得抗拒呢。
和圣无法再见面了。就算能见到,那也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想到这裡,我也想要和圣留下美好的回忆了。就算是只有今天一晚的关系,也比把身体交给变态痴汉要健全得多。
这种时候,就觉得同样是女性很方便。
和男女间不同,就算不小心也不用担心会怀孕,因为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插入”,所以做到哪裡算是性行为,其分界线很暧昧。所以,感觉上只是作为肌肤接触的延长而将身体重合。
我试着回想起公美的行为。
那是,很舒服的事情。
如果不是痴汉,不是车站的洗手间那些不正常的状况,我完全不会有厌恶感,反而认为那是很美好的事情。
更何况,对方是某种意义上两厢情愿的圣。
赤裸身体,互相拥抱,触摸,接吻。即使做这种事情,也完全没有关系。
“我、我还是处女,太激烈的我也会困扰。但是……那个,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记得我,我也不想忘记圣。所以……”
“所以,你想要创造一生无法忘记的回忆?”
圣在耳边轻语。嘴唇稍稍碰到的触感,让我心跳颤抖起来。
“小鸠……”
“……圣”
两人的距离无意中缩短,脸贴近了。
嘴唇,再一次重合了。
和刚才的吻不同的是,圣把手放在了我的胸上。作为女生来说显得稍大的手,将乳房包覆其中。
受到指尖摩擦的刺激,乳头坚硬地挺立起来,将睡衣薄薄的布料顶了起来。圣用手心温柔地摩擦着那裡,麻痺般的快感让我微微颤抖起来。
我最近,乳头变得尤其敏感了起来。比起开始逐渐记得H的事情的阴核来,要敏感得多。女孩子的身体,越是积累经验,就越是会变得敏感吧。
“啊……嗯”
从重迭嘴唇的些微缝隙中漏出了喘息。似乎是享受着我的反应,圣的爱抚变得更加强烈。
圣一边吻遍我的脸,一边解开我睡衣的扣子,触碰着胸部。
夹住坚挺的乳头,然后轻轻拉扯。左右拧着。又用指尖轻弹。
我伴随着动作从鼻腔发出甜腻的声音,让圣很高兴。
圣的头逐渐下移。脖颈,锁骨,然后是胸部。
紧贴着我身体的舌头,留下了如同蜗牛行过一般的痕迹。
“小鸠的胸真的很棒呢。这麽大,形状也很漂亮,又有弹性,有种这就是理想的胸部、的感觉呢”
圣开心地说着,一次次地吻着,用脸颊磨蹭着。
“我可以留下吻痕吗?”
“哎?”
“吻痕。印记会残留好几天呢,可以吗?我想在小鸠的身体上留下印记”
“啊、……嗯,可以哦”
在胸部留下吻痕,如果被公美看到了,会怎麽样呢。
但是,我觉得也没什麽关系。就算让公美生气或是受伤,那也不是我的责任。对于现在的我,让圣留下爱的印记更为重要。
“嗯……”
胸部被嘴唇压住,用力吸吮着。让人觉得是感觉到了至今为止没有体会过的强力和痛楚。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阵,正当我以为圣终于要放开的时候,却又在不远处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伴随着钝痛的行为,却给予了我无法抗拒的快感。该说什麽好呢,有种真正“被爱着”的感觉。
三个,四个。胸不上,小小的红色椭圆形印记逐渐增加。
渐渐,我的大脑变得恍惚起来。脸就像被灼烤着一般。
我能感觉到内裤裡,已经湿到快要溢出来了。淫荡的涎液啪塔啪塔地垂下来,期待着圣的爱抚。
“……圣!”
我紧紧抱住了圣。已经,无法忍耐了。被公美尽情玩弄开发的女孩子的私处,渴望着更加直接的快乐。
“也摸……下面吧”
圣保持着吸吮我的胸部的姿态应允着,手伸进了睡衣裤子。
“呼……啊”
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类似叹息的声音。
“小鸠的这裡,变热了”
圣先是用手心隔着内裤包覆住哪裡,然后手指沿着蜜裂滑动。
“啊……呜呜……嗯”
虽然我并非有意识而为,但从唇中露出的声音却是那麽甜腻,痛苦。
舒服到,快要哭出来了。
按压着蜜裂的手指缓缓动作,带来如同汗毛倒立一般的感觉。
“哈……啊啊……嗯嗯。呜嗯……”
我紧紧闭上眼睛,拼命地忍耐着不断袭来的快感。如果不这麽做,会变得奇怪的。
但是,手指的动作突然停止了。我睁开眼睛,圣的脸贴得好近,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圣……”
小鸠真是超敏感的呢。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哦。
“不要……”
“可以、脱掉吗?”
“哎……”
我稍微犹豫了。即使到这个地步,让圣看到那裡果然还是会不好意思。
但是,想要让她看。有着这这种相反的想法。想要给圣看我的全部。
“……嗯”
我细声答应,圣似乎很熟练一般迅速脱下了我的睡衣。但关键的内裤,却故意缓缓地褪下。时间花得越久,我的羞耻心便越发膨胀。
“呀、啊……”
将最后的一件脱掉的圣,抓住我的脚腕想要分开我的腿,我连忙用手遮住那裡。
那裡已经湿透了,不用摸也知道,温热的蜜汁满溢出来,一直流到臀部。
这副样子被圣看,还是很难为情。公美的话,对方比我年龄大很多,有种“被迫”的感觉,但若是暴露在同龄的同班同学面前,果然心情还是会不一样。
我遮挡着羞处蜷缩起来,圣一边看着我,一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那是,很美的胴体。如同时装模特一般均匀有理想的身材,我看呆了。
“小鸠……不可以挡着。让我看看”
脱到还剩一条内裤时,圣说到。
“但是……很不好意思嘛”
“我也让你看”
圣毫无迟疑地褪去了最后一件衣服。
除了修学旅行时洗澡之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同班同学的下半身。和公美做的时候,对方从没脱过衣服。
体毛,很少。不,似乎是细心修理过。面积狭小的倒三角,比我的还要小一圈。看起来直接穿以前那种高衩泳装都没事的样子呢。
圣跪在仰卧的我的头旁边,分开双腿给我看。有着红红的生肉颜色的那裡,因为湿润而闪着艳情的光亮。
那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色情光景。
“呐?因为和小鸠H,所以都变成这样了呢。小鸠的,也让我看”
“嗯……”
圣移动到我脚边。
虽然仍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圣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法一直遮遮掩掩。我让开了手,胆怯地分开双腿。至今为止因爱抚而湿透了的那裡,在圣的面前暴露无遗。
圣似乎很高兴地眯起了眼。
“真漂亮。小小的,澹澹的粉色呢。真可爱,很符合小鸠的感觉。而且,湿到快要溢出来了。和我H会这麽有感觉。我很高兴哦”
“是……这样吗?”
“嗯。所以,我会让你更有感觉的”
“啊”
手压上我的大腿把双腿分德更开,圣的脸向其中心接近了。
“啊、嗯”
她亲吻了那丛茂密。就那样,以毫米为单位向下移动着。
“呼啊……啊嗯”
那裡,被直接吻到了。湿热的粘膜之上。
柔软的嘴唇的感触,和手指完全不同。被碰到的地方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好香。是小鸠的气味”
“呀啊”
明知我会不好意思,还故意说道。阴蒂和蜜裂之中,被嘴唇一次又一次地压上。
“呼啊……啊啊啊、嗯”
比嘴唇更要柔软,带着粘液,温润的东西压了上来。我后面才反应过来,那是圣的舌头。
用手指分开那裡,舌头按压着整体舔舐着。那强烈的刺激,让我的上身不禁大幅地反仰过去。
“哈啊、啊啊啊、哈啊、呀啊啊!”
肆意张开的口中吐出了断续的悲鸣。
贯穿嵴髓的尖锐快感,让眼泪溢了出来。
圣的舌头,舔遍了每一处敏感的部位。
时而激烈时而温柔。
时而缓慢时而快速。
时而用舌尖轻轻刺激,时而按压着全体。
瞬息万变的爱抚。
过于强烈的快感让我变得疯狂,开始乱动想要逃脱,却被圣的手压住下半身而动弹不得。反而是随着自己的动作,刺激似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好棒……好棒!”
“哪,就变得更舒服一点吧。两个人一起”
“哎……啊”
圣直起上身,坐在了我分开的两腿之间。自己也张开腿,抱住我的一条腿,两人下半身成了交叉的状态。
就好像,男女在做爱时的体势。但是盎然,同样是女生,没有插入对方身体的器官。那麽,说道这种体势可以做的事情就是……
“呀……”
那个部位,被柔软的东西压了上来。和肌肤不同,是很湿滑的感触。
然后我明白了。是两人,女生的私处相触碰重合了吧。
“呼……啊啊嗯!”
圣用腰部施力。两人都已经湿得不行,响起了湿润的水音。
“哈……啊……嗯。呼啊……哈啊!”
女生的身体裡最敏感的粘膜紧密贴合,互相摩擦。比舌头更加柔软紧贴。
就好像男人会做的那样,圣的腰前后动着。溢出的蜜汁将那个部位的摩擦系数降到无限低,让人不禁发出悲鸣的快感却依然不断袭来。
“哈啊啊、啊嗯!哈……呀啊、啊啊——!”
“嗯……啊啊……嗯、嗯……呼啊”
圣也一边发出痛苦的喘息,一边加速了腰的动作。脸上满是汗珠,就好像露珠一般啪塔啪塔地落在我的肚子上。
床嘎吱嘎吱地响着。
每当圣的腰压过来,我的胸便不安定地前后摇动,圣的胸也有节奏地上下弹动。
“小鸠!小鸠……!”
时而是缓慢而大幅的,十二时快速而小幅的。圣的动作很多变。但整体上,动作还是向着快乐的顶峰以加速度增进。
“好棒……圣……圣!”
“我、我……要……要去了!”
“啊啊啊、啊啊————!”
两人基本上是同时,发出了大声悲鸣。平时圣的声音算是低哑,此时的声音音阶却很高。
眼前就好像闪过闪光灯一样,意识变得一片空白。圣的身体砰然倒下压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她。
——————-
急促的呼吸,两相重合了。
两人重合的身体都是那麽火热,被汗浸湿了。
我还沉浸在绝顶的馀韵中,就好像在浓雾中行走的感觉。如果没有圣身体的重量,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在恍惚的意识中,我反刍着刚才的行为。
感觉,非常舒服。
虽然我随着经验的积累变得越来越敏感,但今天似乎又提升了等级的样子。
而且,今天的对象不是公美而是圣。
我对于不在这裡的公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优越感。就算对方不是公美我也很有感觉哦,活该——这种心情。
最近,觉得有点害怕。
明明遇到男性痴汉会噁心得想吐,但为什麽被公美做就会那麽舒服呢。
难道说,我开始喜欢上公美了,所以会有感觉吗。
但是,和圣做也确实很有感觉,快感甚至完全不输给公美的爱抚。
所以稍微安心……刚这麽想,却发现自己严重误解了。
先不管那是不是恋爱感情,我非常喜欢圣。这就是说,难道我对于公美和圣都是同样程度的喜欢了吗。
别开玩笑了。我想把这个想法从脑中甩出去。
“小鸠……”
呼吸恢复平静的圣,轻吻了我一下。我伸过头,也回吻了她。
“开心吗?”
“……很有感觉呢。真是……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我如实回答了。脸颊突然变烫了。
“因为小鸠、超敏感的嘛。好可爱,比想像中的还要可爱更多”
“……想像?”
“嗯。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经常、一边想着小鸠一边自慰。因为把小鸠作为性幻想对象,最能让人兴奋”
“圣你真是的”
我鼓起嘴巴。但这只是假装生气。因为我也想着圣自慰过,所以算是扯平了。
一直压在我身上的圣,移动到我的身边,紧贴着我,变成了我枕在她手腕上的状态。
因为至今没有和公美有过这种体势所以不知道,原来赤裸的肌肤相互触碰,是这麽舒适的事情。
好想要一直就这样下去。恋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就好像在暖阳中午睡时一样,柔软的充实感。
到底这样保持了多久呢。
“呐,小鸠?”
圣突然开口了。
“……嗯?”
不知何时变得迷迷煳煳,我的声音听起来还没睡醒。
“夜晚,才刚刚开始吧?”
“……哎?”
圣的手放在了我的胸上。我恍惚的头脑也立刻理解了她的意图。
“……还要、做吗?a”
“你讨厌?”
“不是,完全不会”
岂止是不讨厌,甚至是务必想要。如果对方是圣,那种让人意识远去的快感,无论多少次都想要品嚐。
而且,和圣做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了。
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圣也,一定会高兴的吧。
我按住了圣从胸部向下半身移动的手,说到。
“……我、我来……帮你做吧?”28
“哎?”
圣一脸惊讶地反问。
“所以说,那个……由我来攻,怎麽样?”
“小鸠你来?帮我做?可以吗?”
“……嗯”
我点点头。
至今为止,我一直都是受的一方。
无论对方是公美还是圣。
被触摸被舔舐,感觉很舒服。
所以,想让喜欢的人也感到舒服。想给予她快感。
我这麽想。
想让圣也感受我的爱抚。虽然我有些不安,不熟练的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
“我好高兴,小鸠”
“但、但是,我没有做过。所以不一定能让你有感觉,不要太期待哦。如果这样也可以的话……”
“我只是想到由小鸠来帮我做,就好像要高潮了呢”
“……我会努力啦”
圣吃吃地笑着,仰卧了下来。我伏在她身上。和以往不同的体位让人感到有些不习惯。
充满期待的眼眸注视着我。似乎很高兴。又似乎在邀请我。
我缓缓将脸凑过去,覆住她的唇。主动将舌头伸了进去。圣的舌头立刻缠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胸部。圣的胸部也很大,我的小手甚至无法完全掌握。虽说圣比较高,看起来没那麽明显……还是说,不显眼的原因是,她总是在个子不高胸却很大的我身边呢。
我试着轻轻揉搓。和自慰时摸自己的1胸部,果然感触上有微妙的不同。
我稍微享受了一会这种感触,将嘴唇压上了右侧的胸部。
含住乳头。吸吮着。用牙齿轻咬。
那小小的突起,已经坚挺地竖立起来。我确认这点之后,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
“啊……嗯”
从圣的口唇中漏出了细微的声音。甜甜的声音。苦闷的声音。
只是听着,就觉得心跳不已。感觉还想听更多了。
我一边持续用唇舌爱抚着右侧的胸部,一遍动着放在左胸上的手。
逐渐,圣的声音变得大起来。我就好像是吸吮着母亲乳汁的婴儿一样,继续热衷地吸着。
悄悄瞥了一眼圣的脸,她闭着眼睛,眉头微彆,痛苦地半张着嘴。
因为我笨拙的爱抚而反应着。
这件事,让我很高兴。
还想为她做更多,更多。
还想更多更多让她有感觉。
爱抚着胸部的左手,缓缓向下滑去。穿过小小的茂密,那片湿润地带已经黏黏地快要融化了一般,只是用指尖微触,圣便叫出声来。
“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手指,插进来……”
“嗯……”
向着灼热的女生的深处,中指顺势伸了进去。那裡的感触就好像柔软的蛋挞奶油一样,轻鬆地将我的手指吞入其中。
软软的,热热的,内脏的感触。触摸自己以外的那裡还是第一次。比起自慰时,更要温柔地向前行进。
连指根都埋进了体内。指尖碰到了感觉很光滑坚硬的子宫口。
“圣……不是处女……吧?”
“……嗯”
“什麽时候?”
“初二”
“好早呢”
稍微有点惊讶了。但是,圣的话一定,从初中时看起来就很成熟吧。
我一边温柔地抽插着手指一遍继续提问。
“对方是?”
“……”
问到这裡,就算是圣也不好意思地一时噤口了。我手指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啊、啊啊!”
“对方是?”
“……住在附近的,女大学生。啊……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宠爱我……”
“后来和那个人,怎麽样了?”
“大学毕业后很快就和男人结婚了。……我稍微有点,被背叛的感觉呢”
“……嗯”
大家,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过去呢。圣也是,笙子也是,然后公美也是。
“那之后,和好些人交往过,也上过床……啊,但是,现在我第一喜欢的是小鸠哦!”
看着慌忙解释的圣,我不禁笑了出来。
“你说是第一,那就是还有第二、第三咯?”
“啊,不是……”
“真实的,圣这个花心鬼”
我故意装作生气鼓起脸颊,把食指也伸了进去,和中指一起激烈地活动着。
“啊啊!啊啊啊——!但是、啊、小鸠是……绝对的第一位啦!”
努力找着藉口的圣。但是,圣这样的感情让我很高兴。
为了询问而稍微粗暴的手指,再度温柔起来。
“我对于圣的这点,也不讨厌哦?”
我改变身体位置,一边持续抽送着手指,一遍用嘴唇压上了那个部位。伸出舌头,用舌尖摩擦着阴蒂。
“啊……啊啊……嗯!”
圣的反应很强烈,湿得厉害,随着手指抽插的节奏,那裡便渗出蜜汁来。
突然,我想到个恶作剧。
我将溢出来一直流到后面的蜜汁,涂满了无名指,然后用那根手指清搔后庭。圣的身体勐烈颤抖了一下。
指尖施力,一遍微微转动着,一边将手指按了进去。
“不要……那裡……啊、嗯嗯!”
当圣注意到了自己正在被怎样,她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已经侵入到第一指关节的无名指,被紧紧夹住了。就好像坚硬的橡胶一般的弹力,想要将我的手指赶出去。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借助着满溢出来的润滑液,一点点地向深处插入。
“不要……痛……啊、哈……啊啊!”
紧紧地,紧紧地。
圣的后面断断续续地持续着收缩。我趁着她每次鬆弛下来的瞬间,手指以毫米为单位前进。因为被公美做过好几次,所以这方面的力度我了解。
就算是圣,也似乎还没有习惯从后面来。她害羞地用双手摀住脸。即使如此,看起来却不像真的很不喜欢的样子。
当无名指快要没入指根时,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插进前面的中指和食指也一起。
隔着薄薄的肉壁,可以感觉到每根手指的动作。圣发出了类似悲鸣的声音,身体在床上反弹起来。
我逐渐加快了手指的动作。抽出到第一指关节,再插入深处,然后再拔出来。
“啊——!啊啊——!”
圣没有停止悲鸣。她激烈地扭动着身体,自己主动挺起腰迎合着。
前后都紧紧夹住我的手指。溢出的蜜汁,啾啾地泛起了泡沫。
“啊啊啊!要高潮了!高潮了!”
“去吧。用我的手指高潮吧!”
我以要留下残像般的速度动着手指。
“啊、啊啊啊————!”
腔壁持续地微微收缩着。
圣的身体勐烈反仰,在床上弹了起来。
————————-
圣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急促地喘息着。
满是汗的胸部,大幅地上下起伏着。
我趴下来,撑着脸颊,注视着圣。
我第一次知道。
让自己爱抚的对象——自己喜欢的人有快感,是那麽开心、高兴。
有感觉的圣好漂亮,好可爱。明明平常都是帅气的感觉,但因我的爱抚而又快感时,是那麽可爱。
想为她做更多,想让她更有感觉。我这麽想。
被公美和圣推倒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吧。
现在的话,我似乎有点能理解以欺负我为乐的公美的心情了。
“呼……好舒服……”
终于回过神的圣,翻了个身趴过来。紧靠在我身边蹭着我的脸颊。
“小鸠真是熟练呢”
“哎、是、是吗?”
因为这种事情被夸奖,还真是又高兴又不好意思的複杂心情。
“完全不像第一次啊。还知道很厉害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快感呢。”
“那、那个……”
我脸红了。后面……也许还是做得太过火了吧。因为公美做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对此很有感觉,不禁对圣也做了同样的事。
“公美教你的?”
“——!”
圣用不经意的口吻说着,我一瞬间摒住了呼吸。
“义姐什麽的是骗人的吧?那个人也喜欢着小鸠呢”
“为、为、为什麽?”
我结结巴巴地反问道。为什麽会知道呢。
“同类啊,只要看到就明白了”
“能、能看出来吗?”
“……骗你的,其实是听本人说的”
“那个多嘴的傢伙!”
我不由用力捶了一下枕头。这麽难为情的事情,还偏偏让圣知道了。
“在学园祭的时候啊”
啊啊,果然是那时候,真不该让她们独处的。现在怎麽说也是马后砲了。
“学园祭的时候啊,打算要接吻的”
“公美?”
果然如同我担心的一样,向圣出手了啊。那个花心鬼。
这时。
“不,是我”
圣摇了摇头。
“因为是很棒的人,不知不觉就”
这麽说着,眯着眼睛笑起来。
“圣你是……不、不知不觉就会去亲人家的人吗?”
“……嘛,也要看对方是谁”
大约是我有些质问的口气,她有些尴尬地回答到。
虽说圣一眼看去确实是非常轻浮的人,我还以为那只是表面,其实并非如此。
结果居然真的是非常轻浮的人。
“所以,就把她带到没有人的第二校舍,一起边走边说话,准备伺机吻她的”
“……圣你”
“但是,被拒绝了”
“哎?”
我实在不觉得那个公美居然,会拒绝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公美说‘现在我对美鸠是一心一意的’。说是发了誓,在攻陷美鸠之前,绝对不会花心的”
“骗人……的吧?”
“真的”
“真的吗?”
“真的”
我确认了好几次。
这种事情,我一时有些无法相信。
稍微有些震惊。
圣居然是对有点兴趣的人就会立刻出手的花心性格,而公美居然是对我一心不乱的人。
已经搞不懂了。脑中一片溷乱。
“然后呢……从公美那裡听说了多少?”
“全·部”
“居然全部……”
“比如每天早晨,在电车裡做了些什麽”
“啊呜呜~”
我抱着头呻吟。
还偏偏是,最不想被知道的事情。把自己的犯罪史自曝给别人,公美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原来小鸠最近变得香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圣一副了解了的表情点着头。
“不,那个……”
“最近啊,来上学时的小鸠,不知为什麽特别可爱呢。眼睛湿润,面泛潮红。就好像在诱惑我一样,好几次都有冲动想要推倒呢”
“啊呜呜……”
“嘛,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把小鸠託付给她额可以吧。毕竟是那麽优秀的人”
“什……别擅自决定啊!”
因为圣一直自说自话,我不禁大声起来。
“为什麽是那种人……。我可是有着在今年好好交个帅气男朋友的野心呢”
就这样,被引入公美的世界可不行。虽然我有点觉得,如果是圣的话,和她成为那样的关係倒也无妨。这个暂且不提。
我觉得果然还是应该好好交个男朋友,度过普通健全的女高中生的生活。虽然上次的约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失败了,但下次一定。
但是圣真是的。
“那不可能吧”
居然嗤之以鼻了。
“为什麽?我就那麽不受欢迎吗?我自己倒觉得不算差啊”
“不是那样的”
圣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额头。
“有男性恐惧症的小鸠,突然要交男朋友也不可能吧?”
“哎?”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圣。她突然说什麽呢。
男性恐惧症?我?
见我一副不解的样子,圣露出不可思议般的表情看着我。
“难道说小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哎……嗯、嗯”
“那之前的约会怎麽回事?你不是还吐了吗”
“那是偶然身体不舒服……”
听了我的辩解,圣露出了彻底无语的表情。
“我说啊……。小鸠你只是在路上和男人擦肩而过,就很明显地身体僵硬吧?在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麽会……骗人的吧?”
“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那就严重了。你有过什麽不好的经验吗?”
“谁知道……我没什麽特别的印象了”
确实,我对于男性没有免疫力。因为从初中开始,一直就读私立女校。但是要这麽说的话,从初中部直升的同班同学,大概有一半应该也都是同样的情况。
那麽说的话,是因为没有父亲的原因吗。我小学高年级的时候父母离婚了。从那开始,身边一直没有比较亲近的男性。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对于男性特别没有免疫力吧。
至于男性恐惧症,我压根没有想过。但是,这麽说起来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上次的约会也是,而被公美触碰就没关係……倒不如说是很舒服,但碰到男性的痴汉就会感觉非常难受。虽说被痴汉摸而感到噁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既然被公美碰没有厌恶感,说不定我抗拒的并非“痴汉”,而是“男性”呢。
“嘛,不管了。随便理由是怎样”
圣抱住了沉思着的我。就那样吻了我的脸颊。
“多亏了男性恐惧症,小鸠这麽可爱却没有男朋友,才能和我这样嘛。啊啊,果然被公美抢走了好不甘心啊。虽说之后好些年我都不能在你身边,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圣紧紧地抱住我,把脸埋进我的胸部摩擦着。
“呐,我回来的话,再来约会吧。就算那个时候你和公美有多恩爱,稍微花心一下下也没关係的吧?”
“嗯……算是、吧”
圣还真是一如往常的轻浮。但是,比起奇怪的深刻,还是这样比较轻鬆。
“到了那时,我可要使出看家本领让你叫不停”
“……那是看什麽家啊”
两人对视而笑了起来。
搂住我的手,也向着臀部滑了下去。
就这样,逐渐开始了我们的第三场。圣比第一次更激烈地进攻着,那之后我们俩都筋疲力竭,就那麽赤裸着相拥而眠一直睡到快中午。
29
从今天开始就是新学期。
久违的学校。
但是,和暑假前有一点不同。
即使去了学校,圣也已经不在那裡了。前天,我才去成田机场送了行。
下次见面的时间,还遥遥无期吧。虽然圣说有可能会在正月时回国一段时间。
失去了关係最好的朋友的教室。
只有一张桌子空着的教室。
只是想着这些,心情便忧鬱了起来。我一边叹气,一边乘上了久违的早班电车。
“早上好。好久不见”
突然,耳边传来了低语。
放在肩上的手。
后背不禁打起冷颤。
一如往常微笑着的公美。但是,相对我的反应却有些许不同。
故意摆出不高兴的表情,把头扭向一边,或者故意说些什麽尖刻的话——这是平常我的态度。
但是今早不知道为什麽却做不到那样,我满脸通红,沉默着低下了头。
为什麽呢。一看到公美的脸,那个,和圣一起度过的夜晚的记忆便鲜明地在脑中甦醒过来。
抚摸着我的圣的手的感触,唇的感触,重合的肌肤的感触。太过生动的记忆,让脸颊变得灼热。
不想被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我转过身背对着公美。
“怎麽了?”
大约是因为我不自然的反应而感到惊讶,背后传来了公美的询问。我摇了摇头。
“……没什麽”
“看起来可不像没什麽啊”
“……真的,什麽也没有”
这是为什麽呢。
无法直视公美的脸。
为什麽、呢。
为什麽会有种对不起公美的罪恶感呢。
就好像出轨后遇到了本命的恋人时那种心情。虽说我实际上没有那种经验,但就有这种感觉。
为什麽。
公美什麽的,既不是恋人也不是别的什麽。
反而说圣才是本命才对。
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直视公美的脸。
公美像往常一样,紧贴在我的背后。
但除了一开始碰了我的肩膀,便再没有碰我。
只是,站在那裡而已。
后背感受着公美的体温,我心头稍微泛起了不满足的感觉。
我并非想要被性骚扰。但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没有了,果然会觉得有些沮丧。
我正想着这些事,突然耳边传来了低声耳语。
“美鸠真是花心”
咦!
突然,身体僵硬起来。
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视线对上了。
糟了,这麽想的时候已经晚了。脸颊突然变得滚烫。我就那样低下头去。
“圣子妹妹打电话跟我炫耀了呢”
“啊……”
圣真是的,为什麽。
真是多嘴。
对那个现在应该是在大洋彼岸的人,稍微有些恨意。
“听说美鸠啊,非常积极又激烈的样子嘛?明明和我的时候还会反抗的说”
不知为什麽就好像闹彆扭的小孩子的语气。
“那、那个……”
“而且居然还做了攻?明明什麽都不对我做呢”
公美絮絮叨叨说着挖苦的话。虽说是半开玩笑的口吻,但还是很让人烦躁。
“对、对不起”
我感到待不下去了,虽然还没到下车的站,门刚打开我便飞奔下了电车。
我还以为公美会追上来,但看来没有。
车门在身后关上了。
我目送着飞驰而去的电车,不知为什麽很想哭。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今天早晨的我,到底是怎麽了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有在这裡等下一班电车的心情,于是我走出了车站。离学校只有一战了,走起来也不是很远。
有点想一个人走走。
和今天阴云密布的天空,同样颜色的心情。
我一边不停叹着气,一边迈出沉重的步伐。
嘀嗒,有什麽冰冷的东西落在了鼻头。
雨很快就下大起来,我却无心顾虑会被淋湿,没有撑伞继续走着。
———————–
翌日。
我发烧卧床在家。似乎是因为淋雨感冒了。
外面不仅持续着昨天就开始下的雨,还刮起了狂风,变成了暴风雨。天气预报说,似乎是有小型颱风加速接近了。
呜呜嘶鸣的风声。
嘎啦嘎啦摇动着的窗户。
在这种状况下躺在床上,心情反而更加阴鬱起来。
“……美鸠,感觉怎麽样?有没有什麽、想要的东西?”
傍晚,妈妈去上班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我房间的门。我没有回答,假装在睡觉。
又敲了一次,终于,妈妈的脚步远去了。
说白了,我和妈妈的关係并不好。平时,基本上不说话。
虽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我讨厌妈妈。妈妈对待我的态度也显得很生疏。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呢。
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但这种不自然的态度应该是在我小学时,父母离婚前一段时间开始的。
一定是由于离婚的纠纷吧。那时候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母亲出门后家裡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感到稍微轻鬆一些。两人的时候,家中会漂着其妙的紧张感。
有点口渴,我便起身走向厨房。因为没有食慾,从早晨开始就基本没有吃东西。只喝了运动饮料补充卡路里。
瞟了一眼窗外,云层压得很低,还不到傍晚天便完全暗了。
路边的树正像快要折断一样剧烈地摇摆着。
雨滴啪嗒啪嗒地敲打着窗户。
那是只是看着,就会感到恐惧起来的光景。
我很快又回到了床上。
只要睡着了话,就能把烦心的事情全都忘掉了。
可怕的暴风雨也好,妈妈的事情也好,公美的事情也好,圣的事情也好。
这几天我的情绪一直非常低落。圣的转校,给了我预想以上的打击。
昨天,没有了圣的教室,和暑假前完全是个不同的空间。
虽说关係好的朋友还有其他人。但果然,圣是特别的。
圣和……还有公美,和其他的朋友不同,是特别的存在。
————————
不知什麽时候,我进入了睡梦。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感觉被噩梦缠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汗。感觉似乎做了不好的梦,但却想不起内容。
明明出了这麽多汗,但高温似乎仍然没有退去。脑中一片朦胧。
我瞥了一眼枕边的闹钟。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微弱亮着的数字显示,已经过了夜裡十点。
外面仍然是暴风雨,窗户喀嗒喀嗒的响着。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
这是怎麽了呢。
为什麽,会这麽害怕呢。
明明已经不是害怕暴风雨的小孩子了。
但颤抖却止不住。
无法抑制内心对深夜的暴风雨的恐惧。
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呜咽声。不知何时开始,我哭了起来。
就好像小孩子一样,因为害怕孤独一人的夜晚而哭泣着。
好讨厌。
我不想一个人。
好想有人陪在身边。陪在身边,守护着我。
守护着……?
到底是,从什麽样的恐惧中守护我呢。
思考变得支离破碎。
头一阵阵的疼痛,妨碍着我冷静下来去思考。
“讨厌……不要……,妈妈……”
就好像孩子般,可怜的哭喊声。明明不管怎麽喊,妈妈都不会来帮我的。
这样啊。
妈妈根本不会来帮我啊。就算我在这裡哭泣。
不管我有多伤心,都不会来帮我。
所以,我不能在这裡继续哭泣了。
对,不能再一个人了。
“——!”
我跳了起来,打开房间的灯。又看了一次闹钟。
还赶得上最后一班电车。
我慌忙穿上衣服,拿起钱包冲出了家门。
不想呆在家裡。我无法承认一个人的暴风雨之夜。
外面狂风暴雨,雨伞基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反而只是被风吹得像要飞走一样。
徒步只需几分钟就能到的车站,途中一直是迎风。也许是因为这个,也许是因为发烧,结果花了相当于平时约三倍的时间。
撑伞基本没什麽意义,到车站的时候已经连内衣都湿透了,头髮凌乱不堪。
除了站员以外没有其他人,冷冷清清的车站。这种夜晚大家都老实地呆在家裡吧。
买了车站进了站台。由于发烧而难以站立,我很快便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颤抖着的身体。
是因为被雨打湿了感到寒冷吗?
还是因为发烧?
或者是,因为仍未得到抑制的恐惧感?
到底,是在害怕什麽呢。
就像小孩子一样,因为独自一人而感到害怕什麽的。
简直太傻了,但就算这麽想,也无法抹消恐惧感。
为什麽?
为什麽……不能去思考这个,有这种感觉。
但是无法不去想。
对了。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害怕着妈妈不在的夜晚。
为什麽……?
不行。不能去想。
思考的线乱成一团。
头好痛。
头好痛。
心脏如同脑内一般,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我放弃了更深入的思考。同时,炫目的光飞入了视界。那是正在接近中的电车的车灯。
电车裡也基本上没什麽乘客。
在好像被包下来的车厢裡,我在最后的座位坐了下来。以我为中心的坐垫浸了水,近似黑色的水痕扩散开去。
电车咣咣地摇晃着开始前行。
我感到浑身乏力,身体也随之摇动。然后,视界也摇晃着。
外面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敲打着窗户的雨音。
距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我只是呆呆地,望着黑漆漆的窗户。
———————————-
下了电车除了车站,外面依然下着暴风雨。
没走几步我便放弃了撑伞。反正要么是一下就被吹坏,要么就是被吹飞。不管是那边,即使撑伞也会被淋湿的事实不会改变。
斜打的雨中,我奔跑了起来。
可以帮助我的人。
会陪伴我的人。
向着会温柔拥抱我的人的人的方向。
也许因为高烧又或是狂风,我不知几次摇摇晃晃地摔倒了。
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又变得满是泥渍。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奔跑着。
雨打进眼睛,我连眼睛都无法睁开。而且比起雨水,溢出的泪水要更多。
我一边哭一边跑着。
到底在干什麽啊。
从家裡飞奔出来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无法理性地思考行动了。
仅仅是依照本能,跟随心意奔跑着的我,迈着梦游者一般意识朦胧的步伐,终于到达了那座建筑物。
那是外表设计时尚,还很崭新的公寓。和最近感觉有点古早的我家完全不同。价格也一定是以亿为单位的吧。
入口紧闭着。
旁边的键盘和细细的卡槽。保安系统也很完备。
从钱包裡取出那张我以为绝对不会用到的磁卡钥匙插了进去。被高热笼罩的大脑思考密码稍微花了些时间。
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身体感觉轻飘飘地,没有正在走路的实感。
已经什麽都无法思考了。
眼前变得昏暗。
我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状况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意识尚存的部分,就到这裡为止了。
30
我做了很可怕的梦。
只是想起便让人反胃的、噩梦。
“要乖乖的哦。妈妈要去工作了”
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目送着这麽说着,摸摸我的头便出门了的母亲。
为什麽,要走呢?
为什麽?
比起我来说“工作”更重要吗?
不要,不要丢下我。
那是从几年前开始就重複梦到过很多次的梦。
孤独一人的夜晚,暴风雨的夜晚一定会做的梦。
但是,醒来的时候绝对会忘记的梦。
醒来的我,已经忘却的梦。
一直,被封印的记忆。
但是……
不要,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妈妈不在了的话,那个人就会来的。
拜託了,不要走!
没有说出口的话。
因为如果说了,妈妈会露出悲伤的表情的。
所以,没有能说出口。
我只是默默地忍受了那一切。
想起来了。
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高烧,将尘封的记忆的抽屉拉开了一条缝。
这、不是梦。
是事实的记忆。
母亲不在的夜晚,进了我房间的男人。
如果仅仅是个梦,那该有多好。
但是那确实,现实中发生了的事情。
—————————
“——”
太过炫目的光线,我刚睁开眼便又紧紧闭上了。
眼泪渗了出来。
然后我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阳光洒进房间。
公美背着光,盯着我的脸。
担心的表情,一瞬间浮现出安心的神色,然后又变成了稍显生气的样子。
“……公美”
“吓死我了。你要来的话,为什麽不先打电话说一声呢。再说了,昨晚那种天气你居然发着烧还出门!”
公美用食指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然后将嘴唇轻轻压在了同样的位置。
“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
感觉到嘴唇的凉意,大约是因为我还在发烧吧。
“把这个喝了。虽然还不太能摄取食物,但至少也要补充水分和营养”
公美把袋装的运动饮料递给我。由于高烧而失去了大量水分的身体,因口中流入的冰凉液体而感到非常惬意。
我喝完一袋运动饮料后,公美把额头贴过来,微微笑了起来。
“烧好像稍微退了一些了呢”
“嗯……可能是”
确实,虽然身体仍然感觉很法力,但比起昨晚要舒服多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退烧了呢,还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的缘故呢。
我是在公美的床上睡的。湿透的衣服被脱掉,换上了公美宽大的睡衣——当然,只有上衣。
“果然,退烧药起作用了?坐药可是见效最快的呢”
“坐……坐药?”
我的脸变得通红,并不是因为还没有完全褪去的高烧的原因。那就是说公美对失去了意识的我的后面,那个……就是说,做了很多……就是说做了那样的事情。
“再睡一会吧。晚点我送你回家”
“……嗯”
“但是、啊。……为什麽?不管怎麽说也不用在发高烧的时候,而且是昨天那种天气过来吧”
“……”
我哑口无言。
一瞬间,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那个梦的记忆甦醒过来。
“……我好害怕”
“哎?”
“我好怕,自己一个人。不想孤独一身。因为……因为……”
眼泪快要夺眶而出。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明明在温暖的床上,却感到逼人的寒气。
“美鸠……”
一隻手轻轻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公美的手上。
“呐,闭上眼睛。再睡一觉比较好哦”
“……不要,我不想睡”
“美鸠?”
公美惊讶地问。
“……那个”
视线被公美的手遮挡,我就那麽说了下去。
“……那个啊”
“嗯?”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明明想要永远忘掉的。我……”
大概,看着公美的脸的话我是说不出来的。
“我,一定已经不是处女了”
“……”
我感到公美的手稍微动了一下。
“……美鸠”
“我……小学的时候,被爸爸……”
“美鸠!”
稍显狼狈的声音。摀住我眼睛的手,稍稍增加了力道。
“……妈妈是知道的。从以前开始,那个人就会对我恶作剧。但即使是这样妈妈也没有说什麽。她没有保护我。所以,那个人得逞了……那天晚上……”
“够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眼皮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被紧紧拥抱住了。
公美的脸颊紧紧贴在我的脸上。
“已经够了。那种事情,就忘掉吧。用开心的事情填补回忆就好了”
“但是……”
接下来的话却什麽也说不出了。
因为,公美用嘴唇塞住了我的嘴。
“嗯、嗯……”
比起平常稍微有些粗鲁的吻。抱得我几乎有些无法呼吸。
那是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长长的吻。
嘴唇的柔软和甘甜,将我紧绷的心一点点融化了。
“讨厌的事情,忘掉就好了。我会为你做很多开心舒服的事情的”
“但是啊……”
我无法坦率地接受她的好意。
“没关係吗……?我喜欢的是圣。对于公美……可能也稍微有点喜欢。不过……”
不过。
“……因为我,对于男性是从生理上排斥吧?所以这样的话,对对方不是很失礼吗……?”
“笨~蛋”
公美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怎麽会有那种事情啊。美鸠只是单纯为我的魅力折服了而已。只是这样哦”
“……自信过剩”
有点无语,但也有点高兴。
我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不要现在就在这裡证明给你看?美鸠的身体已经不能没有我了”
公美鬆开了搂着我的胳膊,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前。隔着睡衣包覆住胸部揉捏着。
“等……等一下!”
我连忙按住了她解釦子的手。
“那样、太突然了……”
“不~行,今天我可不会等”
公美的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
“我也不能哦那个是忍耐啊。呐美鸠,你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
“哎?”
“在这麽脆弱的时候来见我。依赖我。而且还把那麽毫无防备的样子展现在我面前……不就好像在说‘请享用吧’一样麽”
“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谎”
睡衣的前面被解开,露出了胸部。公美的嘴唇压了上来。
“你在想,就这样成为我的东西也无所谓了,对吧?”
“那、那种事情……”
我想要反驳,声音却那麽无力。
公美的话,大概,在某种程度上说中了。
但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立刻就完全顺服她的打算。完全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有百分之百地信任公美。就是说,还没有下定决心。
“说什麽也没用了。反正现在美鸠有没有反抗我的力气,完全是任我摆佈”
“讨厌!怎麽这样……”
公美用嘴唇轻轻夹住我的乳头。然后就那样伸出舌尖摩擦着尖端。
之前还在揉弄着胸部的手向下移动,伸进了内裤裡面。
“不行!都说不行了啦!……呀……啊!”
就算我想要推开公美,胳膊也完全用不上力。
公美完全无视我微弱的抵抗,中指开始抚摸我的私处。
“呐,今天就……算了吧?你看,我可是病人呢”
“那种柔弱的样子也很诱人呢~”
“那、那个,我流了很多汗,又没有洗澡……”
“是美鸠的味道嘛,完全OK”
“怎麽这样……”
这样下去,真的会做到最后。
虽说事到如今也没什麽拒绝的理由了,但果然还是需要“心理准备”。我可不想就这样随波逐流。
“拜託了……今天不要……拜託了!”
“但是,你这边可不是这麽说的呢”
“呀啊!”
公美的手指抚弄着我最敏感的部位。那裡确实已经开始对爱抚起了反应。
但是。
就算身体OK,内心却没有应允。
“公美……拜託了。下、下次……等我感冒好了,下次就可以了!”
我为了逃离当前状况这麽说到。至于那是不是真心话就另当别论。
“……真的?”
公美怀疑地看着我。
“真的真的。下次我来这裡的时候,一定会洗了澡再好好打扮的,还会穿可爱的内衣……好吧?”
我努力做出可爱的表情,用请求的眼神望着公美。
“那,今天就暂且放过你。约好了哦?”
“嗯、嗯!”
我用力点头,公美轻轻吻了我一下。
虽说是定下了不得了的约定,但也并非没有退路。
我是说,下次来这裡的时候。当然,我是不打算再接近公美的公寓了。
当然,我也没认为能够永远地逃掉。
我在公美房间一直睡到午后,在那之后,公美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分别时还很可笑地一直跟我确认“下次可是……约好了哦?”
但是一个人冷静下来想一想,好像确实是定下了很不得了的约定。
每当想起这件事,热气便突然涌上头顶。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夜裡体温又升高了,我只得继续卧床养病。
第二天—-
不知道是否发热的时候还离开家门,母亲请假照顾了我一整天。
不过像以往一样,气氛还是相当的疏远。
理由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件事情,让我和母亲视线相对的时候稍微有点难堪。
背负着作为母亲而没有做到守护女儿的罪恶感,母亲一副备受谴责的样子。
她想要道歉,而且最想要的是将那件事情从我的记忆中赶走。
如果能够忘记的话,就这样忘记了也好,但是,罪恶感去不会消失的。
对母亲来说,看到我的脸也会很难受。
自己所选择爱侣,却对自己的女儿做出性意味的恶作剧,这样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母亲应该能够感觉到的。
一定在内心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纠结,一直在烦恼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什么行为就是最后的底线不能超越。
于是,两个人离婚了。
……最后母亲还是选择了保护我。
[很热的,小心打翻了]
当晚饭的粥和罐头桃子吃完了以后,母亲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为什么感冒的时候要吃桃子罐头这种事情…..什,什么都随意了,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想起来。
被母亲触摸这种事情感觉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呢,总觉得十分怀念。
[明天一天你都继续睡着休息吧……我也会在家里的。]
[但是,店里怎么办?]
[我两天不去也不用在意得,那些年轻的孩子也会好好的工作。]
妈妈在新宿经营着酒吧,想来作为“妈妈”休息两天对店里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店里的事情的话…..美鸠难道你是美作百合子老师的读者吗?]
[诶?]
突然,母亲的口中说出让我意外的名字,吓得我大叫一声。
美作百合子老师,就是公美的笔名,为什么母亲会知道这个名字?
[她说她签名会之后就会来得。]
[妈妈,公….美.美作老师的事情,你知道的?]
[她是时常来店里的客人哦,这个事情啊,给你说吧,还有,你的名字是不是有点不常见呢?以前也曾经谈到过这个话题呢]
「……」
[前段时间她开签名会那时来店里邀请你去的,不过看过了名字之后就摇摇头….]
我完全不知道
公美也有到母亲的酒吧去走动的,而且还是个常客
那样的事情,公美一次都没有说过,说起来,母亲也没有告诉过我店里的事情,只是说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没有办法回家而已。
那么,为什么呢?
难道……..
难道说。
我,忽然间想起一个可能性。
[那…..公…美作先生第一次到店里来的是什么时候?]
[诶,是从今年开始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经常和推理作家近藤淹雄先生、还有其他几个作家一起来的,但是过过场面之后就没有出现了,过了元旦之后她就经常一个人来了。]
[今年开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月黄金周以后,你作为美作先生的读者应该知道,最初是什么时候开签名会的。]
五月,恐怕是到中旬为止。
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公美第一次以那种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是今年的五月下旬。
到底是偶然的事情,还是…..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母亲就开口说话了。
[呐,想要和美作先生见个面吗?]
[诶?]
[不是什么签名会,而是和美作老师面对面的说话,亲口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啊…..]
母亲她对我和公美之间的关系一点都不知道。
因此才会想着让我高兴而说的这些话的。
母亲看着我的笑容稍微有点僵硬。
其实我知道。
母亲她一直想对我道歉,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接受。
但是,就是因为母亲一直无视我,才会不让那个事情的记忆不断追着出来。。
我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只是无法修补的僵硬关系而已。
美作先生的话题,是她一直想要的“和我说话(搭讪?)”的机会
母亲难过的心情传达到我这里,让我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现在关于美作先生的话题就先到此,哪天美作先生要来的话,你也来店里吧]
因为这个应该是母女之间可以弥补关系的最后机会,所以母亲一直在拼命的找话题
[….高中生去酒店是不可以的吧。]
我稍微开玩笑的说话,让母亲的笑容慢慢开始变得抽搐。
[当然,不要败露行踪给学校知道了就好了]
母亲脸上的笑脸,稍微温柔了点。
——————————————————————————————————————————-
让人感到太为难了。
即使做过了那样的约定,即使暂时不想和公美见面,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有些话想跟公美说,有些话想要问清楚公美的。
有可能的话,就在母亲的店里会面之前。
没办法了,在感冒好了之后的那个星期六,我去了公美家里去。
当然今天是为了询问公美和母亲的事情,而不是为了实现那个约定。
所以,就这么一次
在离开家门之前,我精心的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然后穿上了最喜欢的内衣
稍微化了个澹妆
衣服的话,就穿着之前被招待Romanée-Conti那天,公美买给我的那套衣服。
….也不是有什么期待.
只不过是慎重起见,以防万一而已。
然后,就去公美的公寓去。
看着在大门旁边的对讲机。
两次、三次的深呼吸之后,按下了那个按钮。
在得到回应的那短短时间内,总觉得是一段十分长得时间。
心脏也在大幅跳动着。
星期六的下午,在寂静的公寓走廊下,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来了,是谁啊?]
从对讲机传来的,是公美的声音。
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却反而小声的说道
[是我]
与此同时,门后面传来纷乱的跑步声越来越近了。
门勐地被打开。
我突然被拥抱到怀中
被用尽全力的抱紧了。
———-唇也被夺去了。
[啊啊,够了,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公美的手已经在抚弄我的胸部了
我只能慌乱的推开公美。
[等…等一下啊]
[不会再等了!]
[可是这里不还是玄关么!]
[那么,我们马上到床上去把。]
[你给我等一下!]
抵抗着公美无礼的压过来的身体,用十分强硬的口气强调着,这样,公美才愿意听我说话。
[你来得时候不是应该有了心理准备么,现在这种时候才来害怕,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啊!]
[再忍耐一下把,在那之前,有些事我想说清楚了。]
[什么?]
[不想听我说吗?]
虽然只有一瞬间,公美先生稍稍的感到疑问。然后脸上浮现了难以理解的神色,一脸茫然的苦笑着抓了抓头发
[难道我的事情败露了?你母亲说出来了么?]
[恩]
我轻轻的点头,公美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带进了客厅。
一边在走廊走着,我一边向公美提问。
[公美,你最初干那种事情的时候,是因为在电车上看到可爱的巨乳少女,还是因为我是冈村美鸠,所以你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你母亲说了什么?]
公美让我坐在沙发上,而公美则去准备饮料。然后在厨房对着着客厅的我说话。
为了让声音能够传达到厨房,我稍微大声的回应着
「“我会在签名会的时候来。”」
[就这样?]
「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去店里的是五月的时候,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也是五月么?」
「…投降…举白旗了」
回到客厅的公美放了两杯盛满金色饮料的玻璃酒杯在桌子上。根据公美的嗜好来推测,里面大概是苹果酒—用苹果做的发泡酒,我伸手去拿起其中一个酒杯。
公美也弯身坐到沙发上,不过不是坐到桌子的对面,而是坐在我的旁边,为了更加靠近我。
[然后呢?]
[美鸠酱的推理里面,有一个地方错了。]
[哪里有错了?]
[我们在电车上面的遇见的事确实不是偶然,因为你就是冈村美鸠。但是,对你痴汉确实是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巨乳少女的说。]
「……?」
[最开始去店里面的时候,我们觉得两个人是意气相投的。后来关门以后两个人在对饮时,就开始说关于你的话题了,然后你妈妈喝醉了,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告诉我,关于被高中生女儿讨厌了得事情,并且觉得那是自己的错。]
听着公美慢慢道来的语言,我在脑海织造着那样的场面。
[确实…这是稍微叫人震惊的事情,最初是作为一个作家对此产生了兴趣,抱着‘美鸠这个名字不是美好么?变成什么小说题材也是可以的把’,这样的心情。]
[就因为这样?你在车站埋伏我?]
[你家在什么地方,在读什么高中我也听说了,连乘车的车站路线我也很清楚,最简单的是,你的脸和你母亲很像。]
难以认同公美说【脸很相似】这件事,体型也不怎么相似,而且母亲的胸部好像比平均大小还要小。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随便好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公美恶作剧的说着并且食指捅着我的脸颊,那个是我看起来十分不高兴的脸。
[生气了?沉默是金?还是说,因为我把你当成小说题材了?]
[难道不一样么?]
[这是误解啊!]
公美的笑脸十分温柔,一点也看不出来说谎的痕迹。
[呐,在电车相遇确实是因为你是冈村美鸠,但是对你做出痴汉行为真的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巨乳少女。]
一边说着,公美的面也在渐渐接近,肩膀以及双臂也被转过去
耳朵,被唇压上去了。
[在车站见到你的瞬间,马上就一见钟情了,完全是我偏好的类型,当我过去接触你的时候,你的反应不是也十分可爱么?]
因为低声耳语让耳垂变得很痒,我瑟缩一下身子,想抵抗公美的亲密,而公美伸手抱紧我的肩膀。
不知不觉的,总觉得身体好像发热得彻底红了,明明室温是空调保持着适当的温度,但是我已经汗流浃背了。
[公美你…]
[嗯?]
[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地方?]
[可爱的地方]
公美马上回答道
[表情也好,风格也好,很容易有感觉也好,有感觉时候的声音和表情也好,全部都很可爱啊]
一边回答一边在亲吻着耳朵,彷佛像爬山一样向唇瓣靠近。
但是我对于公美的答案并不满意。
[那个我觉得,好像只是为了色情的目的而已]
[才没有那样的事情,只是没有性爱的恋爱并不代表纯情]
[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
[我还是觉得公美说的话无法叫我信任,因为公美你大概只是在说谎哄我而已]
[说谎?]
公美现在这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一瞬间,她的视线游移了。
[公美,我并不是说你在说谎,但是……现在不一样,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对我隐瞒。]
并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这不过是一个女人强烈的直觉而已。
公美这样痴缠的追逐着我,必定有个什么强烈的动机我想,不然的话,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而且好像在掩盖什么一样,所以公美所说的话,我不能完全相信。
说喜欢我的话,那是骗我的把,所以那些话的背后一定在隐藏着什么事情。
看见了公美面上的困窘表情出现,我的视线也移开了
不久。公美就坚持不住了。
[我投降了,这次是真的了。]
突然她的脸上浮现出放弃似得笑容。
于是我疏忽大意的失去了防备,就在下一瞬间,我被抱着夺取了自己的嘴唇,而且舌头也开始入侵
[嗯…嗯嗯…..]
大概一分钟左右才从粗暴的接吻被释放,还在想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公美的手已经向我大腿根部移动。
[公美!]
[但是,话说了出来美鸠可能会很愤怒的]
[不说我会更加生气]
[太像了]
[诶?]
这个,有点,太突然了。公美突然说出来的话,让我变得十分困惑
[美鸠你,和我初恋对象很相似]
[初恋的?…啊…诶?但是..诶?但是那样的话….]
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才回过神来,现在公美的发言总觉得有些东西很可疑。
[公美的初恋啊,那个,不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么。]
美作百合子亲身经验的处女座,女子学校的相会,纯美的上级生的恋爱物语
那是公美在现实当中的体验,在小说里面,两个人都是对方的初恋。
但是女主角的恋人是个美丽的高年级学生,那样说的话,长着一张童颜的我,到底哪里相似了。
当我指出这样的问题只是,公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相似的地方,应该是立场相反吧。]
[立场相反?]
[我并不一定就是女主人公不是么?]
[诶…啊!!!]
中埋伏了。
虽然这本书是公美所写是她的真实体现,但不一定书里面的主角就是公美。
我有些别的可能性考虑不周了。
公美的角色和立场是[被憧憬着的漂亮上级生]来着,而小说是从对方的视点出发。
这么以来的话,童颜巨乳的设定确实和我很像了。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了,作为妹妹的那个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连姐姐和表姐都没有]
[嗯,所以我被这个偶然吓了一跳,所以呢,我想了很久,这个孩子我很想收为己有。]
[公美…]
终于被说服了
公美对我说的这个理由。
我十分喜欢的一个理由。
而且,这是个让她至今默然的理由
和喜欢着的某人很相似所以被喜欢,并不是在喜欢我本人,不过是在代替那个人。
对于普通的少女来说,这件事大概,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公美把它变成秘密隐藏起来。
但是我十分不可思议的没有为此事感到不快
到底是为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比起过去目标不明的状况,现在疑问已经解开,有种十分轻松的感觉。
[你在生气么?]
[没有]
坦白的回应让公美松了一口气,而且是因为我没有对此失望而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她想看我嫉妒或者发怒么?或者说嫉妒才是爱着对方的保证?
[那,我们现在是正式的恋人了吗?]
[现在不行,关于这件事…暂时保留]
[保留?不是否定对吧?]
[嗯,就这么一次,马上否定也不是很好吧]
我恨不得立即表态告诉她我讨厌,但是对方坦诚的对我说出真相也是事实
说真的,没有男朋友的历史十六年的我,现在说是恋人什么的,好像不是很现实
到底朋友和恋人之间的境界怎么划分?同性之间的话,这样更加难以理解了。
[嗯……那…]
公美顺着我的脸色来发言。
[那个,我们的约定…]
[约定?那是什么?]
[美鸠!!]
在装着无知迷煳的时候,公美就忽然压过来了。
[狡猾的家伙!你答应过我的!]
[但是…该怎么办才好…]
公美的脸上浮现出想哭的表情,我不知不觉的想要恶作剧了。
当然,我本身并不想这样的。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被推倒的觉悟了。
并不是我主动,而是被动的,因为,约定就是约定。
而且,现在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公美的话,一直以来都在对我做很多工口的事情,而且我也…..也不是处女了,最后和公美做一次,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因此。
当她对我说出实话的时候,我也有点心动。
公美一直都坐在我身边靠得很近的缘故,我的身体好像被火烧着一样,少女之地也渐渐的变得湿润。
身体里面的酸痛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想要被公美触碰,想要做舒散感觉的事情,而且渐渐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把我推到在沙发上得公美像下雨一样亲吻我的脸,隔着衣服揉我的胸部,在内衣里感觉得到乳首已经挺立。
[坦白对我说把,美鸠你也想做?]
[啊~]
爱抚胸部的手越发用力,这样舒服得我不小心发出声音来
[不用说谎了吧,已经难受得很想很想做了?]
[呜….够了、不要再…]
嘴上才不承认呢,当然公美绝对不会理会我。
裙子被向上卷起来,在胖次上面爱抚着裂缝,不仅如此,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
慢慢的,身体里面神秘的蜜汁流出,内衣也被浸透出色情的痕迹。
已经不能停止下来了
身体十分渴望得到快感,胸部和下半身也湿漉漉的热乎起来,而且更快更强烈了。
想要
想要H。
想要被触碰,想要有感觉。
这是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一次,我想要被公美占有我。
[奇怪了,今天的我,好像很奇怪…特别的想做….]
[这是说,美鸠其实最喜欢我的说。]
[不是…啊,才不是呢!]
摇了摇头
不想承认,这一点,一点也不想承认。
但是这个激烈的冲动到底是什么。
公美对我的爱抚确实很舒服很有感觉,我的身体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不可能才被摸就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这是至今以来都没有过的。
这样一点都不自然。
难道就像公美所说的,我喜欢着公美?我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奇怪了,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公美,我到底怎么了。]
[…..]
一瞬间,公美的视线移开了。
[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别不说话好吗?难道你真的做了什么?]
[是的..]
公美做着鬼脸伸出舌头。
[刚才的饮料里面…稍微有点…]
[嘶———]
那个东西就是媚药?让我如此亢奋的东西对吗?
所以身体才会像火烧一样?
[好热…好热….好热。。。。]
因为过于吃惊和愤怒的关系,怎么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因为…你看,万一,美鸠酱违背我们的约定时我也有个保障啊!]
[笨蛋!讨厌….]
我太愚蠢了,没想到总是使用正面攻击的公美,居然会使用这种里技能。
我的杯子里面的饮料已经喝空了,到底喝了多少那个药进去了。
[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也是因为美鸠酱你哦]
公美狡辩的说。
[这是什么话!]
[美鸠因为我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内心不想承认对我的感觉,所以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吃了药也不会影响意志的,如果身体感觉到痛得话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乖乖的被我抱吧,因为这是不可抗力,这样的话,你能理解了吗?]
[怎么可能理解得了!真是的,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怎么想得….我在思考怎么和美鸠酱做很舒服的事情,就是这么想的]
还有强烈的拥抱。
胸部受到了压逼,乳首被刺激的一直在发麻。
[呜….啊,笨…..蛋啊!]
[一直这样下去很痛苦对吧,所以我会让你很快乐的,让你变得十分舒服得哦,所以你静静的听我的话吧。]
像咒文一样在耳边细细的声音。
难以抵抗的魅惑的声音,
已经,完全不能抵抗了。
公美说的话达成了理由
这样想要的愿意是因为药的作用,是公美硬是要这么做的,和我的意志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我只是无法抵抗公美的诱惑而已
[公美你个大笨蛋!!….既然…既然…既然要做的话!你要让我快乐啊!]
我抱紧了公美,自己贴紧了公美的唇。
—————————————————————————————-
十分钟之后。
我已经后悔了之前自己的选择了。
果然,能够说那样的说话的公美是个变态的伴侣。
现在的我,已经全裸躺在床上了
当然也不是全然裸了,我的双手被转到背后,而上半身被绳子绑住。
肌肤被绳子压得很深,本来就已经很大的胸部,被上下压迫得更加丰满了。
[啊~~嗯呜~]
我不断溢出痛苦的喘息,那邪恶的药让我身体变得更加火热,被凌辱的快感都被接受了。
尽管被绳子捆绑得有点痛,但是感觉还是很舒服,就像被人全力以赴的抱紧一样压迫者。
公美一直以来都是在做变态的事情,所以被捆扎也是容许的范围
但是
有一件事情我接受不能。
拼命紧闭的双腿被强行打开,公美全裸的身体进入了我双腿之间。
现在确实想侵犯我的公美穿着模拟男性性器的器具——假阳具—长在裤子上面的那种.
这个,一定很恐怖。
我有男性恐惧症所以一直以来都只知道公美的手指和舌头的感觉,对于这个却是第一次
如果是个普通性爱用品的话,以前就有过被攻击的经历了。但是这个大小完全不一样,这个不像本物的形状的物体,一直散髮出恐怖气氛。
我想着今天也是普普通通的用手指和舌头来完成,就像之前和圣做的一样。
如果是公美的话,那一定是无论如何都要【侵犯】我,这个动机大概因为圣说了我们做了的事情而生气吃醋,真是像小孩子一样的斗气。
那个..好吧,不是不能理解的,虽然稍微恐怖了点,但是我想我能够忍耐的。
但是
但是
但是有一件事,是绝对不能无视的问题。
[啊!!我怎么…怎么忽然看不清东西了?怎么…我怎么见到有两个..那个东西!?]
我抽搐的笑着说,而公美一脸期待地说“开玩笑”来解答我的疑问。
但是我看到公美的脸上浮现出魔性的笑容。
[是啊,美鸠酱,屁股也喜欢被玩弄么?前后同时一起来也是可以吗?]
[不要啊啊啊]
我慌忙的转动自己的身体。
[不要啊!!..呐…..至少普普通通的来啊!]
快要哭哭出来的请求着,用后面做的感觉大概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么大得东西插进去,怎么想都十分恐怖,而且还是前后同时被做。
[呐,求你了,只有这件事情了]
[不、要!]
公美一句话就放弃了请求。
[当初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么普通无聊,这次是我们的初体验,刺激一点不好么。]
[这样的刺激才不要!]
竭尽全力的反抗也是突然,我的大腿被公美双手抱在腰前的突出处。
果然失败了。
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全身被绑着,而且菊花与小穴同时被侵犯着。
突然变成这么变态的H的事情。
果然公美的本质就是个变态。
在小说里面的现实体验里面,高校时代的公美是个十分幽雅淑女的大小姐,现在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一失足成大变态?
[那么。美鸠酱,你觉悟了吗?]
[不行!完全不行啊!]
公美摇了摇头,因为她完全不是个就这样会妥协的角色。
那话儿的前端触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涂了什么汁液的缘故,感觉湿湿冷冷的。
于是,连菊花都感觉到了
[呵…..]
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紧张着,下半身被用力的进入了
[放松点把,不会痛得。]
[不管怎么说也…]
意识在强烈地反抗着,但是力量反射到下半身被用力的挤进去,括约肌紧紧地收缩着抵抗异物。
我明白如果不用力抵抗的话就不会痛,但是大脑明白,身体未必愿意听从。
[好了,深呼吸。]
公美说着抚摸我的额
只能听从她的话,重复着深呼吸。
呼气—
吸气—
呼气—
吸气—
[嘶,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想着稍微没那么紧张的时候,公美突然用力的把腰向前推进。,
那硕大的假阳具前段入侵了我的身体。
[丫啊啊啊啊啊,不要了!!好痛!!!!]
我用尽力气的悲鸣,因为公美没有得到允许,完全没有节操的一举入侵我身体的深处
花径也好,菊花也好,界限被不断的强行扩大,下半身像被撕裂的痛不断暴走。
[啊—-不要,不要了!!好痛啊!!]
痛得我泪花四溅。
收缩力很强大的,菊花哪里的括约肌被无理的张大,伴随而来的是痛苦的钝痛。
而且前面(应该是阴道)就像文字所表述的那样撕裂的锐痛。
咦..前面?
为什么?
[好痛…哟~…到底为什么?]
[这个啊…..第一次就被这么大得东西插进去,当然会很痛的。]
[但是…我…我…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了—–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在那之前,双唇就被公美堵住了。
[这就是美鸠酱的第一次哦,应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但是…..那样….]
[小学时候仅仅一次的话,处女膜就算受伤了,伤口也会回复成原来的样子哦。]
[诶~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啊!所以美鸠酱是个处女,被一击破解当然会痛了。]
[怎…怎么会…]
公美的话…
是公美的话….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更加温柔的对待我啊!你现在这样乱来暴力的……]
我一边哭着叫闹,而公美却一副我知道了得表情。
[这是因为美鸠酱哭着的表情也是可爱的东西啊!]
[笨蛋!讨厌!]
打算把脸转过去背对着公美,但是两手把我的脸固定着,再吻了下来。
[喜欢]
[啰嗦…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美忽然前后摆动腰部,而我连嘴边的话都没法说出了。
我被两个塑胶做的假货贯穿了身体,这样所带来的刺激十分粗暴。
一个把我的处女撕裂,并且满满的塞进里面。
而另外一个则到达了直肠的深处。
薄薄的肉壁之间隔着但是各自在别的地方闹腾。
[啊啊…丫~~~,啊~~~啊~~~~啊~~~~]
[纤细的粘膜被强烈的摩擦刺激着,我的大脑一片溷乱,连前面和后面也已经分不清楚了。(穴菊之意。)]
被强硬打开很痛…
被撕裂的处女膜伤口在摩擦中发痛。
最深层的那个部分,内脏也彷佛在回响着一样疼痛。
还有,十分痛苦的压逼感。
[啊啊……啊….哈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泪水没有办法止住。
口水也从打开的口边溢出。
痛苦的身体不断扭拧着,但是这样却再给自己更加强力的刺激而已。我像是那些被大头针固定着的昆虫一样,因为下半身被贯通着,所以身体难以动弹。
但是公美没有思考的前后摇动腰部,粗鲁的想要让我哭泣出来。
或者说有在思考着什么,比起以前和朋友一起看的爱情动作片,现在这样的动作缓慢了很多。
当然,如果不是以现在这个速度在动得话,我可能会发自真心的尖叫悲鸣。呼吸配合来来往往的动作,缓慢的步调是我现在能够忍受的界限。
[美鸠酱好可爱啊!]
公美脸潮红着说道。
[丫啊啊….不要啊。]
[前面和后面也好,都在紧紧的包裹着呢,那个,出血了哦。]
[不要!不要了啊!!]
[但是你真的很湿哦,这么粗的东西进去,皱褶缠得紧紧的,下面的口在一直流水哦!]
[啊….不要说了….啊…..嗯……]
公美果然是萨德。【法国着名的变态SM小说作家萨德,本身也是个荒淫的SM爱好者。着名的禁书《索多玛120天》和《不幸的美德》都是他的手笔】
在享受着把我欺负到哭了得乐趣。
疼痛,苦困,害羞,或者我哭泣,这些都会让公美遍体通畅身心愉悦。
[啊啊…..够了…..太过分了!!]
[丫…..啊啊啊!不…要…….啊….呜……啊…….]
身体的感觉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公美动得越来越激烈,我的前面变得越来越痛。
[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
[美鸠…酱….啊啊啊~~]
突然,公美倒在我的身体上面,汗水渗出了肌肤在粘腻着。
[诶]
这瞬间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这突然的事情我已经疼痛得忘记所有了。
耳边听着沉重的喘息声音。
这….难道是….
[啊……哇哇……到了
[诶~?]
我眼睛都瞪圆了,无论怎么说,现在高潮太早了吧。
公美贯穿我的身体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而已。
[….已经好了?]
[那是因为…]
公美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
[一直在想着和美鸠做爱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所以完全忍不住啊。]
话说完之后,双唇又再压上来。
[在和美鸠酱认识之后就没有再和别的女孩子H过了,以前有着【新宿的美少女杀手】称号的我,现在已经厚积到临界点了。]
[不用那么忍耐,和别的女孩子做不是很好么]
[如果我做这样的事情美鸠酱不会嫉妒么]
[完全不会!]
马上的回答和公美用唇尖攻击我的额头。
[喜欢恶作剧的小屁孩,够了]
[而且….既然已经完了,那就把这个拔出来把。]
我的下半身还在被两个假阳具贯穿着,动也动不了,连强行打开的痛还在里面残留着。
[你在说什么?还没有完结的说。]
[诶~但是!!]
[只做一次的约定可没有哦!]
[怎么会这样!]
公美双手好好地压着我乱动的肩膀,因为上半身被绑着的关系,所以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接着,公美开始动了
腰有节奏的前后搬动。
[丫~~啊~~~不要!…啊 ~~啊~~嗯~~!~!~]
[这次会让美鸠酱身心舒畅到想要继续的!]
[不要~怎么会~~~啊~~~!丫啊啊啊嗯!~]
公美的手抓住我的脚踝。
双脚被大大的撑开了。
[看看,连美鸠害羞得地方都能够看到了。]
[不要!!啊啊~啊啊~丫啊啊~~]
[要把这根粗粗的东西都吞没了,知道么]
一边说着,腰忽然用力的一推。
[啊呜~~嗯嗯~~哈啊啊,]
ZUN的一下子奇怪的感觉,我的胃和肚子都好像在被顶着一样。
难以形容的痛苦。
菊花被强行长大的钝痛依然在,不过破瓜的痛渐渐变得稀薄了,说不定是痛感神经已经被麻痹了。
然后,只有一点
感觉好像舒服了一点。
渐渐跟随着抽送的节奏发出呻吟的声音,但是,越来越甜美了。
被贯穿的深处好像滴出了蜜汁一样。
乳首、变得挺立起来。
对我来说这样粗暴的做爱太过于刺激了,尽管如此,我的身体还是开始觉得想要她。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快感比之前更加快更加强烈的袭来。
[啊啊啊….啊啊哈啊…嗯嗯…嗯呜…..哼…啊嗯…]
每一次往返,公美的腰都要改变一个微妙的角度,然后像泵那样将我推进快感之中。
快感满满的注入身体,就像气球被吹涨得感觉一样。
可是,喏。
不知道为什么,头好像晕晕的。
如果没有什么抓住我的话,好像就会飞到很远的地方一样。
想要保住公美不过手臂被绑住了,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能用两脚缠着公美的腰。
两脚牢牢的,抓住了公美。
[嗯~…嗯啊啊啊~~~~呜嗯…..啊呼嗯….啊啊啊嗯…]
[你觉得舒服吗?]
公美一边咬着我的耳垂,一边问询我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够了,很舒服…很好啊、、、、]
坦白的说出来了
因为,今天这样是有原因的。
公美因为想要H所以给我喝了媚药。
所以菊花被强暴了而且有感觉也没有办法,这不是我的错。
所以完全能够坦白的说出来。
[呐~~请~更加~更加…让我爽快吧。]
为了这个愿望被实现而恳求这,双唇吻上公美而重合,我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紧紧的拥抱着。
密切关联着的体势,公美的腰在微微的抽动,在摩擦中转动着。
[好。。。。很好…啊啊啊啊~~~?]
我的双脚也在公美的腰上有力
一直到达最深处。
一直在最深处转动。
我的最深处像被爱抚一样。
[嘿~~咦咦~~~~~啊~~啊~~啊哈~~~~]
[美鸠酱!美鸠酱!]
公美的汗啪嗒啪嗒的滴下来。
已经,到达极限了。
在一瞬间屏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所有,都被解放了。
———————————————————————————————–
[呼呜呜…]
脑中一片迷茫白露的感觉。
那之后一直在持续着。
渐渐地,意识清醒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绳子也被解开了,而我则被公美抱在怀里。
[我…这是丢了?多久了?]
[十分钟左右。感觉很舒畅吗?第一次被做到失神的感觉是怎么样?我的技术也很了不起吧?]
[说什么蠢话,不是因为药的原因么。]
我故意冷澹的说道。
因为喝了奇怪的药才会变成这个歌样子,这样感觉公美的功劳一点都不大——我是这么想得。
但是。
[药?那是什么东西?]
公美的脸上浮出恶作剧的笑容。
[那….那个!!之前….]
[那个,是谎言。]
[谎…谎言?!!]
[就算是我,也不会对我本命的女孩子做这中犯规的事情啊。]
[但….但是….那个…我的身体变得很热很想做啊?我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而已?!]
[这是我爱与技术的胜利哦,也就是说,处女和菊花一起被侵犯,尽管如此还是被我做到失神了。]
[。。。。。。]
我现在是在没有办法接话了
像缺氧的金鱼一样,只能一张一合的鼓动着嘴巴。
可是.那样.
因为药的原因所以被做得有感觉了耶不能怪我,原本是这样考虑的
但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喝过药。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相信现实….
被绑了起来
幽径与菊径也被粗大的东西侵犯进去。
尽管如此,还是有感觉了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吗~美鸠酱被做到有感觉而失神是当然的了,因为是被爱着的人所贯穿,而且感觉还不错的说。]
我在困惑着而公美则咯咯的笑。
不过,公美实在是自恋过度了。
[什么是[爱着的人]啊。笨蛋]
[那你,不爱我吗?]
[这是误会吧,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爱你?]
这个人,一直以来对我做了什么事情,看来完全没有记起来吧,
[不是啊美鸠酱,不喜欢的话,会被对方连屁股都侵犯进去么。]
[….啥?绝对不是!]
我摇了摇头,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因为,我爱着公美什么的。
这个绝对不能承认。
现在虽然是这样,嘴上面说讨厌着公美但实际上也不是讨厌。但是要变成持久的恋爱感情还是觉得有点说不清。
大概,不可能。
因为
和公美最后一次H之后,我对公美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一般的情况下,和真心喜欢的人结合的话,肯定会有更加感动的满足感,一般来说不是会有这样的想法么。
虽然和她激烈的H到肉体筋疲力尽,但是精神上还是平时那个乱来的痴汉。
因此肯定,这一定不是“爱着”的意思。
我是这么想的。
[真是相当的顽固阿你,好了把,快成为我的女人吧,然后就可以每天都更有心情舒舒服服的做了。]
公美一边说着,手一边在玩弄我的胸部。
[不用了!]
我做着鬼脸得伸出舌头。
[啊啊~不是这样的吗?反正到最后,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东西。]
[我才不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不是这么随便的让圣子得手了啊。]
[这个…嘛~这个不是随随便便的人的问题,而是诚意问题!]
[性意?如果像这样满溢的话…..](注:诚意和性意的发音很相近….)
[所以…….所以才会这样讨厌你。]
[….那没有办法了,好了!再来一次吧。]
公美的身体再次覆盖在我身上。
[怎…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既然这样就来好好的感觉把,我已经不能没有你的身体了!]
[不要!!]
手指在触摸敏感的地方
这个当然要抵抗了
但是公美的技术并不允许我抵抗。
然后我的身体很快被快乐所俘虏了。
然后…..
结果今天一晚上,很多很多次。
[干脆杀了我把]我哭着说道,已经被压逼得欲哭无泪了。
到了第二天,腰没有办法用力,已经完全不能自己起来了。
有了这次经验以后,我已经知道公美所谓做到最后的可怕
如果这是真的话,要成为公美的俘虏根本太简单了。
这样糟糕透了,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这样太恐怖了。
身体不允许的话,最后的极限是难以穿越的,因为一直会在心里警告自己。
所以
两边的处女都奉献给公美—不,是被抢夺的,今后会变成怎么样真的很不安。
结果到了最后,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怎么改变。
正式成为公美的恋人这句话,在那之后一直保留着。
公美一个星期会和我乘同一辆电车两三次左右。
然后也同样反抗痴汉公美的骚扰。
会经常一起去吃饭。
周末偶尔一起去逛街。
这些事情的话,之前就一直在做了。
在开车兜风两个人独处时,会接吻或者触摸对方。
这样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有一点稍微变得不太一样。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回,我就要到公美的房间去了,实际上是被强行带进去的,这个说法才是正确的。
当然是睡在一起做到最后……不是…是被做到最后…。
从头到尾,都感觉满满的自己在被做。。
我想着公美的感情是不是稍微有些变化,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改变了。
和以前一样维持在[痴汉和被害者,不过也是朋友]的关系。
我是这么想的。
其实即使这样是错的,察觉到的时候也是三个月以后了。
那之后常常和笙子见面时被迫注意到了。
那时我对笙子说了全部关于我和公美关系的事情。
笙子这个平常安静的大小姐忽然浮上了得逞的笑容,作为同性恋的前辈,一击即中的说中了核心问题。
就是说…..
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
大概从早上坐电车遇见的那个时候开始。
就已经喜欢上了公美。
虽然被这样指出了,但是我完全不能反驳。
在那个微笑的笙子面前,大概只有变得满脸通红的份了。
大概….肯定…..
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不是很想承认而已。
为什么要在圣诞节之前——就是公美的生日—–之前,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呢,我变得不知所措了。
既然注意到了,就不能再这样的下去。
必须好好的答应[交往]这件事情。
但是这样,如果由我说出来的话,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明明公美是痴汉,是她先袭击我的,H的事情也是,结果就这样把我入手了。
果然叫人心里难受啊!
似乎到现在才发现,我这个人在奇怪的地方不服输。
所以说。
做出了决定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只是默默的为了公美买了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
以前公美说过的某句话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残存着。
在书店站着看书之中,偶尔看到的东西。
向书店的人问过并且找了一下。
对我来说也是相当的贵,不过,因为这次是用压岁钱稍微能够支付得起。
为了喜欢葡萄酒的公美而买的一瓶葡萄酒。
我想公美一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肯定什么都不说也会明白的。
法国是在勃艮第地区的优秀庄园,comte Georges de Vogue 酿造,最受欢迎的红葡萄酒。
公美先生在第一次请我喝的那瓶葡萄酒Bonne Mares的那个酒庄出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