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啊。」
周橋說:「好了,現在就走吧。」
三個人出了大門,門外停著一輛越野汽車,裡面有一位司機,旁邊還有一位保安部的副隊長。
周橋和容莉坐進了車裡。容莉一坐定,就從包裡拿出小化裝盒,要給自己簡單地上上妝。周橋卻說:「先別急著打扮,你還沒吃早飯呢,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說著,就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和一份三明治,遞到了容莉眼前。容莉只好收起自己的化妝盒,拿過三明治吃了起來。老黃在一旁看著,笑道:「小周啊,你的心很細嘛,很會關心人啊,小容跟著你出差看來還是蠻幸福的喲。」
容莉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傻笑了幾聲,算是回答,心裡卻在想:「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呀,以前都要我來伺候他,什麼事都要為他著想。現在,終於輪到他來為我獻慇勤了。」
周橋也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容莉看了看老黃,腦袋裡忽然想起了那位女秘書交代的情況,於是就很興奮地問老黃:「黃部長,你們保安部有沒有姓吳的人?」
這句話剛說完,容莉就覺得周橋在下面踩了自己的腳一下,這是幹什麼?容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黃說:「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容莉說:「有沒有和許浩揚關係特別好、又姓吳的人?」
老黃說:「他和吳成關係最好,兩個人平時稱兄道弟的。」
那個保安副隊長插話道:「還有餐飲部的吳海濤,和他也是哥們兒,經常在一起混,不過聽說他上個星期辭職了。」
老黃說:「姓吳的怎麼了?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容莉剛想說什麼,周橋打斷了她:「黃部長別聽她瞎說,她是昨天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讓人家給算算這件事,是算命的說有個姓吳的人和這事有關,她就給當真了。你說這迷信的東西怎麼算數呢?」
容莉一愣,沒想到周橋竟然不讓她說女秘書這件事,為什麼呢?不曉得,但周橋一定是有道理的,於是她借坡下驢:「算命的怎麼了?我有很多事都是靠算命的幫助解決的。黃部長,其實真的不妨找個道行高深的人來給算算,沒準兒就能解決問題。」
老黃笑了笑:「真能找到這樣的大師當然是好,可惜找不到。」
說著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臉去,然而,周橋卻明顯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狐疑的神色,看來,這老頭也不笨,他並沒有被蒙騙住。
幾個人不再談論與案件有關的事,而是閒聊一些無關的話題。汽車很快就駛出了市區,來到了公路上,兩邊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變成了低矮的平房,漸漸的,翠綠的水稻田也出現了,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起來。又走了一段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村出現在了眼前。村子裡很平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有幾個小孩子在村口打鬧著,還有幾個老頭子,老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蹲在牆根曬著太陽。
汽車來到村子中,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那副隊長說:「就是這裡,下車吧。」
於是大家都下了車,副隊長去敲門,門裡傳來一陣狗吠聲,很久才聽見有人用當地方言說道:「誰呀,是哪一個?」
副隊長說:「我們是許浩揚的同事,快開門吧。」
門很快就開了,來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像那個老萬頭一樣,也是面色黧黑,手腳粗糙,一看就是老漁民,院子裡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眼睛有些紅腫,站在哪裡看著來客們。
老黃說:「我們是綠海大酒店的,來找浩揚,你們就是他的父母吧?他還沒有消息嗎?」
那老頭歎了口氣:「唉,沒有啊,已經好幾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真是活活要人的命哦。」
他的老伴站在一旁也不停地抹著眼淚。
說著,老許頭就把大家讓進了堂屋,一進屋,周橋和容莉就被牆上的兩個大相框給吸引住了,趁著老黃在和許浩揚的父親問東問西,周橋就徑直走到了相框前,仔細地端詳起來。
在屋子掛相框的習慣在城市裡已經沒人延續了,但在這相對偏僻的漁村裡卻還保留著。只見這兩個大相框裡擺滿了各種照片,從已經發黃的黑白照片到彩色數碼照片應有盡有。周橋從眾多照片裡,很快就發現了許浩揚的蹤影,他指著一張照片問許浩揚的母親:「這就是浩揚嗎?」
他母親點了點頭。容莉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照片,只見照片上有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小伙子,長得瘦瘦的,眼睛顯得很大,下巴很尖,是一個典型的未過青春期的青澀男孩兒模樣。
周橋的眼睛落在了一張許浩揚與人合影的照片上,又向許母問道:「這個人是誰呀?」
許母說:「那是吳成,他倆最要好了。」
容莉仔細看去,只見照片上許浩揚和另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一起,那個人比許浩揚高出整整一頭,頭圓面闊,腹大腰粗,體重看上去少說也有二百斤。容莉心中暗想:「這個人雖然姓吳,個子也夠高,但是太胖了,根本不像那女秘書說的瘦高個兒。」
周橋又指了指另一張照片:「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容莉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見那上面許浩揚和另一個小伙子摟脖子抱腰,親親熱熱,這個小伙子長得比較瘦,但個頭卻比許浩揚高不了多少,也不符合女秘書提供的情況。只聽見許母說:「那是吳海濤,是我們一個村的,都在酒店裡上班。」
容莉的心裡很是失望,姓吳的人到是遇到不少,但沒一個能對上號的,周橋顯然也很失望,他轉過身,認真地聽著許浩揚的父親在和老黃說話。只見老頭滿臉愁容地說:「都一個禮拜沒有見到浩揚的面了,上個星期四,他回到家裡,說要用用家裡的漁船。我說你用船幹什麼,他也不說,直接就把船開走了。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上個星期六,我打他的手機,他說船出了點毛病,送到修理廠去了,星期天就能開回來。這以後連手機都打不通了,去修理廠問,人家說浩揚根本沒來過。」
他抹抹眼角的淚水,又問老黃:「我說這位領導,浩揚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才讓你們這樣三番五次地找他?」
老黃說:「沒有,他沒有犯什麼錯誤。我們只是發現他沒有上班,所以才來找他。你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要向我們反映?」
許浩揚的父母皺著眉頭用力想著,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來。老黃和周橋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沒什麼情況可以再瞭解了,便和許浩揚的父母告別,叮囑他們有消息就打電話,隨即,他們從許浩揚的家裡走了出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5章:小屋(中)
一行人又上路了。周橋對老黃說:「現在,我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這些美女被人劫持到了一個小島上。道理嘛,很簡單,許浩揚把家裡的漁船開走了,顯然他是用漁船來作案,來運送這些美女。而用漁船來運送,目的地除了某個島嶼還會是哪裡呢?」
老黃搔搔他的胖腦袋:「有道理,但是知道了這一點,也沒太大用處。因為附近的島子實在是太多了,這裡的漁民用的普通漁船,航程有三百多公里,以此為半徑,我想各種島嶼大大小小少說也有一百多個,而且有的還很大,上面住著幾千人。如果一個個查找起來,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龍經理還惦記著星期六晚上的總決賽呢,這哪裡來得及?」
周橋點點頭:「是啊,還是需要其他的有力線索啊。」
老黃說:「沒錯,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新的線索呢?」
說著,他把目光緊緊地盯在了周橋的臉上。周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急忙打了個岔,問道:「許浩揚的三叔有沒有去找過?」
老黃把目光收了回來,平靜地說:「已經找過了,這個老頭從來也沒結過婚,年輕的時候在漁村幫人家打魚謀生,現在老了,幹不動了,就自己一個人在麗海市租了個小屋住著。他買了一條舊摩托艇,平時,白天在海邊用摩托艇招攬生意,拉著遊客在海上兜風,晚上就到酒店裡值更,就靠著這個在城裡生活。我昨天就帶人去找他了,但是他家裡沒人,門一直鎖著。」
周橋說:「那咱們不妨再去一趟,或許他已經回來了。」
老黃說:「也好,那就順路去一趟。」
於是,汽車駛回了麗海市,向著一條偏僻的小街而去,很快,就進入了這條陳舊、簡陋的小巷,這裡都是些四五十年前蓋的舊房,顯得十分凌亂破舊。汽車來到了一間小屋前停下了,大家下了車,老黃指了指房門:「還是沒有回來。」
周橋仔細看去,眼前是一間東倒西歪、用木板搭起來的小屋,這是麗海市這樣熱帶地區才會有的景象,如果是北方,這四面漏風的小板屋到了冬天非把裡面的人凍死不可。在有些支離的房門上,掛著一把小銅鎖,表明房間裡沒人。
周橋趴在門縫上向裡面看去,只見裡面黑黢黢的,看不清什麼。老黃說:「我們也向鄰居調查過,鄰居說,昨天一早,這老頭又像往常一樣出門,鄰居和他搭話,說你又去海邊開摩托艇啊,他笑呵呵地說是啊。但是到晚上他卻沒有回來,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
周橋凝視著這間小屋,搖了搖頭說:「我有一種預感,這老頭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回頭看來看老黃:「咱們能不能把門撬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名堂。」
老黃一怔:「這,這不合適吧?咱們畢竟不是警察,再說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撬開別人的房門啊。」
周橋笑了笑:「正因為咱們不是警察,所以,咱們才能採用一些非常手段。現在時間不等人,如果慢慢地等著這老頭回來,那不定要到什麼時候。我看這樣吧,你們倆先走,我和容莉在這裡撬門,發現了什麼情況再及時告訴你,要是我們被警察抓了,還要拜託你給我們疏通疏通啊。」
老黃「哧」的一聲笑了:「疏通什麼?像你這種情節,最多拘留七天,哪裡還用得著疏通。好了,我先走了,發現了情況及時告訴我。」
周橋對那位司機說:「麻煩你從工具箱裡給我拿一把鉗子。」
那司機把鉗子給了周橋,和老黃他們開車走了。周橋拿著鉗子,上下端詳著門鎖,準備撬門。容莉拉了拉他:「真的沒事嗎?我可是本分女孩兒,連被老師罰站這樣的事都沒有過,要真的被拘留了,哪可怎麼和人解釋?」
周橋笑了笑:「放心吧,警察真的來了,我就說你是被我騙來的,這總行了吧。」
說著,他拿起鉗子,沒費吹灰之力,就把掛鎖的釕吊拔了下來。
一進門就能聞到裡面有著一股濃烈的煙草和酒精的氣味,房間裡陳設十分簡單,一張掛著蚊帳的木床,一張東搖西晃的破桌子,幾個木凳,還有些鍋碗瓢盆之類的家什,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小屋。真正吸引周橋和容莉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張彩色海報,那是「神州佳麗」大賽的宣傳海報,上面是上屆冠軍王小曼身穿三點式泳裝的性感造型。周橋湊近了海報仔細看去,只見畫面上王小曼的胸部和下身三角褲部分都顯得很髒,明顯是用手反覆摸而造成的。周橋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老頭,又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
容莉捏著鼻子四處打量著,忽然,她被床上露出的一點鮮艷的顏色而吸引,走過去掀開被褥,一條女人穿的帶有蕾絲花邊的玫瑰色丁字型內褲赫然出現在眼前。容莉不禁驚呼一聲:「我的天,這老頭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周橋聞聲過來,拿起了這條內褲,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條極為性感的內衣,而且顯然是已經有人穿過了,可以想像,如果哪個女人穿上這條內褲在男人面前展示,該會產生多麼大的誘惑力。周橋拿著內褲端詳了半天,忽然瞄了容莉幾眼。
容莉察覺到周橋是在看自己的屁股,不由得有些害羞,心想你看我幹什麼?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周橋是想看看這條內褲的尺碼有多大,他是很想拿自己來比量一下,但是又說不出口。於是,容莉大大方方地說:「拿來,給我看一下。」
拿過那條內褲,放在自己的下身,前後都比量了一下。
這一比量就看出來了,這條內褲尺碼很大,容莉根本穿不了,很顯然,這是給一個大屁股女人穿的。
周橋接過這條內褲說:「你回想一下,那十位美女的屁股有沒有這麼大?」
容莉皺起了眉頭:「這個,我沒注意。」
周橋說:「沒有這麼大,那十位美女都沒有這麼大的屁股,所以,這個女人應該是比較胖的。我想,她大概是一個三十五歲以上的,很成熟的中年婦女,當然,也不排除有一個年輕胖妞的可能,但是,穿著這樣性感的內衣,應該是年齡比較大的女人才對。」
容莉說:「或許這是哪只野雞留下來的,和本案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橋說:「有這種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與本案有關的可能性。通過這條內褲,我們至少可以證明,這位許三叔色心很重,對於女色有著貪婪的慾望。聽說他一直沒結婚,看來,他之所以會參與這次作案,可能就是因為慾火焚身所致。但是,為什麼會有一位豐滿的中年婦女摻乎進來呢?」
容莉說:「也可能是個胖妞,這是你說的。」
周橋把內褲揣進自己的兜裡,點點頭說:「是的,任何可能性都有,好了,咱們還是在這屋裡好好找一找,看看還能有什麼發現。」
於是,他和容莉在屋裡四處翻找起來。
這間小屋實在是太簡陋了,裡面的東西非常有限,根本就沒什麼看上去像破案線索的物件,容莉失望地抬起身,擦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再看周橋也是很失望的樣子。容莉說:「沒什麼了,就是那條內褲了,拿它去找老黃吧。」
但周橋還是有點不死心,依然四處掃視著,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張簡陋的木床上。這張床剛才已經仔細翻過了,什麼也沒發現,但周橋再一次把床上的被褥統統翻開,推到一邊,露出了床板。床板上鋪了一層報紙,周橋又把報紙也掀開。這時,床板完全暴露了出來,只見在已經斑駁的白油漆的底面上,赫然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備戰、備荒、為人民。」
容莉雖然年輕,但也曉得這是一塊幾十年前的語錄牌,她端詳了一番,對周橋說:「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一塊舊語錄牌,沒有用了,被這老頭拿來當床板,能說明什麼問題?」
周橋用手一指這木板的邊緣:「你看,這裡有鋸過的痕跡,說明這塊板子原來比較大,許三叔把它鋸掉一截,搭在了床上。請你注意,鋸過的茬口還很新鮮,這說明,床板剛剛換過沒多久。」
容莉說:「那又怎麼樣?這老頭找了塊舊木板,鋸一鋸給自己的床換上,很正常啊。」
周橋凝視著這塊語錄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乾脆把床上的被褥都搬走,然後掀起了床板,前後上下仔細觀察起來,終於,他在床板的邊緣發現了一點東西。如果語錄牌豎立起來,那麼這裡就是底面,在底面上有幾個模糊不清、是用紅色油漆噴上去的字,久遠的年代已經讓很多字都完全看不清了,只見上面寫著:邊×宣甲××××2574××10,似乎是某種編號,代表著某個單位。
容莉看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周橋:「這是什麼意思啊?」
周橋搖搖頭:「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掏出手機,把這組神秘符號連同這塊語錄牌都清晰地拍攝了下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來。拍完之後,周橋說:「好了,咱們該撤了,在這裡呆得太久也不行啊。」
容莉說:「好,好,早就該走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5章:小屋(下)
兩個人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從這間破屋子出來,周橋又把門鎖弄好,和容莉向著小巷外走去。容莉說:「如果老黃問起咱們發現了什麼,咱們該怎麼答。」
周橋說:「只能回答一無所獲,因為那條內褲還有那塊語錄牌都和案件沒有必然的聯繫。如果告訴了老黃,說不定會影響破案的方向,所以,至少現在還不能對他說。」
容莉說:「今天早晨出來時,你不讓我對老黃說昨晚女秘書的事,這是為什麼?」
周橋說:「你想,像女秘書這樣重要的證人,按理是應該交給老黃的,現在咱們把卻她給放走了,這可就有點解釋不清楚了。另外,我現在對於綠海大酒店的人都有了些懷疑,對任何一個人我都有些信不著,所以也不想對他們說。」
容莉有點恍然大悟:「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周老師,你不愧是老師,就是比我這學生高明。可是你怎麼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害得我洩露了天機。」
周橋面帶歉意:「這事其實怪我,我應該早就提醒你一下,我這些天事情太多,把我攪得暈頭轉向,這家裡……」
說到這裡,他打住話頭,不再說下去了。
周橋不說,容莉也不好意思打聽,兩個人就這麼走出了小巷,上了一輛出租車,駛回了綠海酒店。到了酒店,兩個人進了門,來到酒店大堂,剛想去上電梯,忽然有人在背後叫道:「周老師,周老師,你等一等。」
周橋和容莉回頭一看,卻是這些日子和自己一起採訪比賽的美女記者苗苗。
只見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楚動人,裊娜地走了過來,滿臉都是親切的笑意。她來到周容二人身邊,望著周橋,用女孩子特有的嬌嗔口吻說道:「周老師,怎麼搞的?搶到大新聞就不理睬人家了?」
容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這個苗苗平時是有些看不起周橋的,從來也沒叫過他周老師,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媚態?只見周橋略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說道:「哪裡哪裡,哪有什麼大新聞,你別在那兒擠兌我。」
苗苗把小嘴一噘:「喲,周老師,您還當廣大人民群眾是阿斗呀?誰不知道,您都住進人家選手的香閨了,這麼多記者,誰享受到您那待遇了?」
周橋嘿嘿地笑著:「那,那不過是在給人家幫點忙,在出義工,哪是什麼待遇啊?」
苗苗說:「行了周老師,咱倆就別廢話了,今兒我想採訪採訪您,您同意不?」
周橋說:「採訪我,我有什麼好採訪的?我說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呀,還有點事,回頭我再跟你聊。」
說著,他就要上電梯。
苗苗急忙伸出一隻玉手拉住了周橋,用撒嬌的口氣說:「唉呀,周老師,你怎麼這樣啊?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來嘛,來嘛,耽誤不了您多大工夫。」
說著,就拉著周橋的手臂往自己的懷裡貼,周橋的手都蹭到她的乳房了,她也不介意。
周橋笑著作勢要把她的手推開,但是卻又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苗苗,我記得你好像是本地人,大學畢業才去外地當記者,這次是回家鄉採訪的,是不是?」
苗苗連連點頭:「是啊,沒錯,我爸我媽都在這裡當兵,我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橋說:「那就太好了,我正巧有點事想請教你呢。」
苗苗大喜:「好啊好啊,周老師,咱倆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說著,拉著周橋就走。周橋對容莉說了聲:「你自己上去吧,我過一會兒就回來。」
然後就和苗苗肩並肩地走了。
容莉眼睜睜地看著周橋和苗苗勾肩搭背地走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滋味。她清楚,苗苗比自己漂亮多了,苗苗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豐滿修長,性感十足,臉蛋更是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眸善睞,白裡透紅的臉龐如花似玉,自己和人家站在一起,立刻就會被比得無地自容。「唉,男人個個都好色啊!」
容莉心中想著,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咦,我怎麼一副吃醋的樣子?看見周橋和別的女人接近,自己為什麼會心裡直泛酸呢?」
容莉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你可真夠賤啊!人家是有婦之夫,是報社的高級記者,看著你一個新來乍到的女大學生老實巴交,就欺負欺負你,佔你點便宜,摸了你幾把,你居然還想入非非了,簡直都把自己當成人家的女人了,真是好笑。嗨,你還是醒醒吧!」
容莉一邊想著,一邊上了電梯,來到了12樓,走進樓道一看,只見裡面亂紛紛的。朱國材、龍國新等人都在樓道裡,身邊圍著一幫人,那幾個選手家屬都在裡面,其他一些人看上去也是家屬。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邊哭邊嚷:「月月啊,月月啊,你在哪裡啊?想死媽媽了,媽媽不活了,要跟你一塊去呀!」
顯然她是邱月的母親,旁邊一個年輕姑娘也哭著嚷道:「你們這麼久都不報案,安的是什麼心?」
這是唐小琳的表姐。只見朱國材在人堆裡高聲叫著:「大家聽俺說,聽俺說,俺閨女也讓人綁架了,俺比你們都著急,可是不能報案,為啥呢,聽俺跟你們說……」
容莉站在一邊看著,忽然她想起了那條內褲,那條大屁股女人穿的內褲,於是她不由得留心起這些女人的屁股來。她發現幾位母親的屁股都很大,無論是邱月的母親,還是翟雅菲的母親,看起來穿那條內褲都沒問題,她又發現唐小琳的表姐的屁股居然也很大,這位表姐正經是位胖妞呢。真是想不到,就在這麼一個小地方裡,大屁股的女人竟然這麼多。
正在這時,忽然身後有人輕聲叫她:「小容,小容。」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老黃。老黃笑呵呵地說:「小容,你回來了。周橋呢,他到哪裡去了。」
容莉說:「他臨時有點事,過會兒就回來。」
老黃說:「那好,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好不好?」
容莉說:「有什麼事?」
老黃兩手一攤:「沒辦法,趙總催得緊,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啊。」
容莉就跟著他走,兩個人從12樓來到了最高的18樓,老黃把容莉領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說:「就在這裡。」
容莉進了房門一看,只見在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並不是趙總經理,而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這個人容莉也認識,知道他是朱國材的秘書。在這個人身後,站立著兩個彪形大漢,正是朱國材的保鏢。這幾個人都冷冷地盯著容莉,那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容莉不由得心中一震,猛一回頭卻見老黃已經退了出去,並把房門關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上)
陳丹急忙問朱珠:「什麼死人啊?在哪裡?」
朱珠向門外一指:「就在外面啊,在一塊礁石下面,嚇死我了。」
陳丹說:「你帶我們去。」
朱珠帶著哭腔說:「我不敢去啊,太嚇人了。」
陳丹說:「別怕,我們和你一起去。」
說著,推著朱珠就往外面走。唐曉琳、南芳、英寶嬋等幾個人膽子比較大,也跟在後面。
到了門外,朱珠用手指了指:「就在那裡,就在那塊礁石下面,我可不敢去了,你們自己去看吧。」
陳丹和唐曉琳等人只好自己向那邊走去。
這時,潮水已經開始消退,小島又逐漸暴露了出來。陳丹等人來到了朱珠所指的地方,四處逡巡著,忽然,英寶嬋發出了一聲尖叫,喪魂落魄地扭頭就跑,陳丹等人回頭一看,只見在一塊礁石下,露出了一具屍體,屍體的臉完全都變形了,嘴巴大大地張開著,彷彿還在垂死中嚎叫,兩個眼球從眼眶裡半凸出來,好像正在死死地盯著幾位姑娘們。
陳丹也不由得叫了一聲媽,扭過頭拚命地往回跑,唐曉琳和南芳也尖叫著拔腿就跑。對於這些女孩子們來說,即使是一隻死老鼠,也會把她們嚇得跳起來,更何況是一具人的屍體!
幾個人一直跑到小樓門口,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看那塊恐怖的礁石。陳丹喘著粗氣說:「光害怕也不行啊,還是要回去看看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和我去?」
南芳說:「我實在是不敢去,幫不了你呀。」
陳丹對唐曉琳說:「曉琳,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唐曉琳搖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我可受不了,我不敢,你還是自己去吧。」
陳丹咬了咬牙:「那好,我自己去,反正他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又不會跳起來咬我一口,我為什麼要怕他呢?」
她挺起身,深深地呼吸了幾口,一步步地向著那塊礁石走去。
離那塊礁石越近,陳丹就覺得渾身的肌肉抖得越厲害,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簡直馬上就要繃斷了。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直接地和那具屍體面對面了。
燦爛的陽光下,這具屍體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了陳丹面前。毫無疑問,這是個男人,因為屍體的內外褲都沒有了,下半身完全裸露著,可以清晰地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只有屍體的上身還套著一件白色的背心,但也被翻捲了起來,好像馬上就要被脫下去了。而整個屍體明顯被海水浸泡過多時,很多地方都鼓脹起來,屍體的臉部之所以那樣變形,也是海水浸泡的結果。
和屍體面對面地對峙了一會兒,陳丹心中的恐懼感就漸漸開始遞減了,膽子慢慢地大了起來,她屏住呼吸,俯下身去,湊近了這具屍體,仔細觀察。這個人的年齡一時無從判斷,因為臉已經被泡得變形了,但是看這屍體的頭髮都還是濃黑色的,照這樣推斷,至少應該不會是個老頭,年齡應該不算太大。
陳丹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她上下打量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傷口,或許傷口在身體的另一側,但陳丹還一時沒有勇氣把屍體翻過來檢查。她站直了身體,又在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的東西。陳丹收回目光,又盯著這具屍體,陷入了沉思:這是哪裡來的屍體呢?顯然,這是從海裡漂上來的屍體,由於每天都要漲潮,屍體隨著潮水來到島上,而潮水退去時,因為礁石的阻擋而留在了島上,屍體身上的衣服也顯然是被海水沖掉了?只剩下了上身一件背心,但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死在這個距離亞洲大陸三千多公里的小島上呢?會不會和昨晚的來客有關呢?
陳丹注視著屍體,她的目光又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就是屍體身上套著的那件背心。在這件背心上,隱隱約約地似乎能看到有些字跡,但是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陳丹又一次鼓足了勇氣,伸出手慢慢地把背心拉平,終於,字跡完全顯現了出來,上面有「春遊紀念」四個大字,而在旁邊有一行小字最讓她震驚,上面寫著「綠海大酒店」幾個字。
「綠海大酒店?」
陳丹瞪大了眼睛,這個人竟然和綠海大酒店有些關係,是誰呢?陳丹盯著這張變形的臉,苦苦思索著,自己在綠海大酒店住了兩個多月,見到過很多人,哪一張面孔和他比較相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是哪一個人,陳丹又看了看屍體,最終決定把他翻過來看看後面。她再一次鼓足勇氣,伸出雙手抓住冰涼的屍體一用力,那屍體就變成背朝天了。陳丹本能地把自己的雙手按在礁石上好一頓蹭,要蹭掉想像中的污穢,然後,她才靠上前,仔細觀察起屍體的後背來。
這一次,她看清楚了,在屍體左耳後面,有一處明顯的凹陷,不用經過專業訓練也能看出來這是重物擊打造成的,而且很有可能這就是致命傷。陳丹望著這處傷口,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是我的一個手下。」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陳丹被嚇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性神。性神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陳丹,對她說道:「這是我手下的一個馬仔,前兩天送你們來島上時,違抗了我的命令,所以……」
他聳聳肩:「我就只好請他進馬裡亞納海溝裡涼快涼快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很頑強,還一個人跑了上來。」
陳丹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性神:「他違抗了你什麼命令,你要殺死他?」
性神微微一笑:「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不過你用不著害怕,我從來不殺女人。女人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把那具屍體的腳提起來,拖著向海邊走去,來到了一個水比較深的地方,一腳把屍體踢了下去。那屍體在海水裡翻了一下,就被正在退去的潮水帶走了。
性神蹲下身,在海水裡洗了洗手,站起身來望望陳丹。只見在燦爛的陽光下,陳丹修長優美的身材顯得愈發富有青春活力,嬌嫩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性感氣息,烏黑的長髮隨風飄動著,宛然是一副美到極致的圖畫。
「陳丹,你可真漂亮!」
性神發出了由衷地讚歎,他走了過來,伸手抓向了陳丹的乳房。陳丹一下子打開了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說道:「是左手,你一直都是伸出左手來摸我們,你是左撇子!」
性神一愣:「左……左撇子?」
「沒錯,你是左撇子,那個人是你親手殺死的!」
陳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剛才看過了,在那人的左耳後有一處致命傷,那應該是左手打的。而你就是個左撇子,可能你會說你有一個手下也是左撇子,但是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巧的事?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你殺的,你居然要親自動手殺人,這很奇怪啊!還有,你為什麼不抽煙呢?一個吸毒的人不抽煙也是很讓人奇怪的,除非,除非……」
陳丹轉動著烏溜溜的黑眼珠,又沉思起來。
性神吃驚地皺起了眉頭,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死死地看著陳丹,喃喃地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太聰明了,比我都要聰明許多。我有一種預感,不好的預感,要不了多久,你這位聰明過人的姑娘就會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揭開,到了那時,恐怕我就沒有機會來享用你這如花似玉的身體了。所以,我決定……」
猛然,性神一把將陳丹抱在懷裡,滾燙的嘴唇向著陳丹嬌嫩的臉蛋雨點般亂吻,一隻手伸進陳丹的衣服,肆意地抓摸起她的雙乳。「啊——」
正在沉思中的陳丹毫無防備,她驚叫著,本能地拚命地抵抗,想要把性神推開,但是性神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陳丹大得多,陳丹感覺自己好像被鐵箍牢牢地箍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要啊,你,你說過,不強姦的……」
陳丹掙扎著,此時她想起了性神當初的承諾。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中)
「不錯,我是說過,但一切都會變的,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靠得住的。」
性神一邊說一邊嘿嘿地獰笑著,用力把手塞進了陳丹的短褲,使勁捏著她那豐滿而又富有彈性的屁股,陳丹不由得疼痛難忍:「不,不要這樣,好疼啊。」
性神一邊撕扯著陳丹的衣服,一邊把她往一塊平坦光滑的礁石上按。陳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開,她拚命地從性神的胳膊底下鑽出身子,眼看就要掙脫了,但自己的短褲被性神牢牢地抓住,兩下一用力,「卡」的一聲,窄窄的腰帶就斷了,短褲一下子被拉了下來,下體登時暴露了出來。
「啊呀!」
陳丹叫了一聲,不由自主地用手去遮掩下體,結果又被性神抱住,兩個人一下子同時摔倒在了那塊光滑的礁石上。性神一下子翻到了陳丹身上,一手按住了陳丹的脖子,一手撕開陳丹的上衣,讓她的乳房暴露了出來。陳丹感到一陣窒息,此時她的兩隻手還沒有被制服,如果亂抓亂撓起來,還是能抵擋一陣的。要不要繼續抵抗下去?在這一瞬間,陳丹的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圈。最終,她做出了決定,放棄抵抗,投降!因為她看到此時性神的眼睛都已經紅了,額頭的青筋也迸了出來,那種雄性的慾望已經爆發,如果此時還要抵抗,那只會使自己吃更多苦頭,搞不好甚至會送命,所以,陳丹一邊奮力推開卡住自己脖子的手,一邊叫道:「放開我,我投降了,別掐我!」
聽到陳丹的叫聲,性神鬆開了手,他咻咻地喘著粗氣,兩隻眼睛依然是通紅通紅的。陳丹坐起身,咳嗽了幾聲,喘了幾口氣,調勻呼吸。性神死死地瞪著陳丹,伸手過來想剝她的衣服,忽然又改了主意:「脫,自己脫,脫光了。」
他收回手,用嚴厲的語氣給陳丹下命令。
陳丹不說什麼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計可施,其餘的女孩子都懾於性神的淫威不敢過來,自己孤立無援,抵抗也無濟於事,因此,順從性神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她默默地脫掉了自己的吊帶衫,解開了自己裡面的文胸,然後又脫下了被性神拉掉一半的短褲和三角褲,這樣,她就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呈現在了性神面前。
性神的眼睛彷彿是熾熱燃燒的煤球,閃著異樣的亮光,他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仔細欣賞著陳丹的裸體。陳丹的身材非常標準,簡直就是最高明的藝術大師經過一番嘔心瀝血之後創造出來的代表作。她身上的線條極為優美,渾然天成,似乎人力是根本無法製造出這種效果的;雪白的肌膚好似羊脂白玉的雕塑,完美無瑕。難怪採訪「神州佳麗」大賽的記者都對她讚不絕口,一致認為:假如比賽沒有貓膩的話,那麼陳丹將是本屆冠軍最有力的爭奪者。
性神的嘴角不覺流出了一絲口水。他一把抓住陳丹的長髮,低沉地喝道:「跪下!」
陳丹沒有辦法,只好順從地把雙膝一彎,跪在了他的面前。性神依然抓著陳丹的頭髮,從牙縫裡往外迸出了幾個字:「是處女嗎?」
這問題讓陳丹難以啟齒,但性神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搖了搖:「快說!」
陳丹無奈,只好低低地說道:「不是了。」
「可惜可惜!」
性神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他依然揪著陳丹的頭髮,把她的那張俏臉高高地仰起來,好像獵人提著手中的獵物一樣在欣賞著。看了半晌,他低下頭,在陳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語氣變得十分柔和:「那麼,寶貝兒,你告訴我,是誰這麼有福氣,享用了刺穿你處女膜的快感?」
這樣的問題,陳丹如何能回答,於是她默不作聲。性神見她不答,倏地變了臉色,怒吼了一聲:「說,快給我說!」
用力一扯她的頭髮,揮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陳丹一記耳光。
陳丹疼得大叫了一聲,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裡嗡嗡作響,半邊臉火燒火燎的疼。性神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吼著:「說,今天我一定要你說,把那個男人告訴我,否則,我掐死你!」
他的聲音都變調了,兩個眼睛又紅了起來,伸手掐住了陳丹纖細白皙的脖子,那架勢,就好像陳丹本來是他的老婆,卻背著他紅杏出牆了一樣。
陳丹完全被打懵了,強烈的恐懼感籠罩住了她的全身,曾經是冰雪聰明的她此時好像被打傻了,在性神的淫威下竟然老實地坦白起來,她顫抖著說道:「啊,是……是我……我高中時的……老師。」
「哈哈哈,師生戀啊,有趣,有趣。」
性神一下子又鬆弛下來,他放開了陳丹的喉嚨,俯下身在陳丹赤裸的肌膚上到處溫柔地親吻起來,一邊吻又一邊輕輕地問:「告訴我,那一天,他是不是像我這吻你的?是不是……說呀!」
最後一句又吼叫起來,同時,一隻手又用力地去拉扯陳丹的頭髮。
「啊,是……是……」
陳丹叫著,從前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是的,當年,年輕英俊的語文老師就是這樣用滾燙的雙唇在自己身上遊走的。
「你的乳罩是怎麼脫掉的?是你自己解開的,還是他給你脫的?」
性神把手放在了陳丹豐滿的乳房上,恢復了溫柔的語氣,一邊揉摸一邊問著。
陳丹又不作聲了,性神瞪起眼睛,把她的乳房狠狠地一攥,怒吼一聲:「說!」
陳丹大聲慘叫:「啊,好疼……啊,是……是他……脫的……」
當年那場刻骨銘心的做愛,每一個細節都讓陳丹永生難忘,老師解開自己乳罩時那笨拙的動作現在還讓她有些納悶: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笨手笨腳?
性神又一下子溫柔起來,他抱著陳丹不停地吻著,逐漸吻向了她的下體:「內褲呢?那天,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
他又柔聲問道。
陳丹剛一遲疑,性神抬起頭又給了她一個嘴巴:「我問你的問題要快點回答,聽見沒有?快說!」
「啊,是,是白色的……很普通的那種……」
陳丹已經徹底崩潰了,像個膽怯的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地服從。
「啊,那時候你很純潔啊,純潔得像一塊水晶,是吧,小美人?」
性神伸出舌尖舔著陳丹的肚臍。「啊,是……是……」
陳丹開始呻吟起來。
「那麼,內褲是被誰脫掉的呢?是你,還是他?」
性神分開了陳丹的雙腿,把臉埋了進去。「啊,是他……他……」
陳丹的神智恍惚起來,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場景,彷彿又看到老師喘著粗氣,一把剝下自己內褲的樣子,又感覺到了自己那神秘的處女禁地第一次向男人開放時帶來的眩暈感。
「當時,他就是這樣壓在你的身上的吧?」
性神像巨蟒一樣爬上了陳丹的身體,和陳丹緊緊貼在一起:「你有沒有看他的眼睛?」
「啊,沒有,我……我一直把眼睛閉著……」
「他插進來的時候,你很痛嗎?」
陳丹感覺到性神的陰莖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啊,不……不怎麼痛……」
以前聽說過一些處女破身時很痛苦的說法,所以陳丹對此原本有一些恐懼,但是親自嘗試時卻並非如此,只不過是由於緊張而使得身體有些顫慄而已。
「你的那位老師很年輕嗎?」
「啊,是啊,是的……」
老師的年齡和性神相仿,卻比性神英俊得多。「哈,哈,應該和我差不多吧?啊,你……你和他是……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性神一邊用力抽動著一邊問著。
陳丹呻吟著:「我……我……」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到現在她也有點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著魔似的愛上老師,也許那就是少女懷春時的盲目性吧,反正當時是一看見老師就神不守舍,心裡到處是他,雖然也有好朋友告誡她不要玩這樣的遊戲,但她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現在呢?現在……你……和他……還……相好嗎?」
性神氣喘吁吁地問著。「啊,不……不再見面了……」
「為……為什麼……」
「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
當年,老師那張異常痛苦的臉又浮現在眼前。他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又和自己的女學生發生了肉體關係,這一切讓他無所適從,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面對著自己心愛的人那痛苦的樣子,陳丹的心都要碎了,她還清晰地記得自己主動提出分手時,老師那驚愕的表情;記得自己說出分手的理由只是為了不讓老師為難時,老師那無比愧疚的神色;更記得在說完這一切之後,自己又主動脫掉衣服,要和老師最後一次做愛留念時的場景。
那是一次瘋狂的性愛,從那以後到現在,自己都再也沒有和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兩個人拚命地糾纏在一起,彷彿都已經準備好在這次交媾之後雙雙死去。陳丹記得自己死死地抱著老師,指甲抓破了他的後背,嘴裡發出陣陣暢快的呻吟。
在自己的身上,老師的動作則越來越瘋狂,像一台失去了控制的引擎那樣高速地飛轉,同時他也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叫聲。終於,老師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嗥,徹底地迸發了出來,隨即,他就癱軟了下去,趴在陳丹赤裸的身體上呼呼喘著粗氣。陳丹也精疲力竭,在老師的身下一動也不動了。
很快,老師發出了心滿意足的笑聲,他擦擦身上淋漓的汗水,又分開陳丹的雙腿,仔細地欣賞著剛剛被自己恣意蹂躪過那塊神秘禁地,在豐滿的乳房上抓摸了幾下,仰天大笑:「哈哈,痛快,哈哈,真***痛快!哈哈哈——」
他從地上站起來,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揚長而去。
過了好久,陳丹才慢慢地爬起來,往日的幻象在眼前破滅了,那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的並不是初戀的老師,明明是性神。自己並不是在和心愛的人在顛鸞倒鳳,而是被人強姦污辱了。陳丹坐了起來,呆呆地注視著前方,並沒有痛哭,也沒有去穿衣服,只是坐在那裡,好像整個人都傻了一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下)
這時,礁石後面探出了一個人的腦袋:「丹丹,你沒事吧?」
原來是沈思。陳丹抬起眼皮看看她,說道:「沒什麼事。」
沈思又問:「那死屍呢?」
陳丹說:「被性神扔到海裡去了。」
沈思這才從礁石後面走過來,一把摟住了陳丹:「丹丹,你受苦了。」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陳丹面無表情,像一尊石像般凝滯。沈思看了看她,不由得有些驚慌,連忙用力搖晃了她幾下:「丹丹,你沒事兒吧?丹丹,你怎麼了?倒是說話呀!」
陳丹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過了好半晌,才見兩行淚珠奪眶而出,不停地流下來,只見她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猛地一下子把頭埋進沈思懷裡,嗚嗚地痛哭起來。沈思一下子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也陪著她一起大哭,過了好一陣,她才擦擦眼淚:「好了,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她從地上撿起陳丹的衣服,想給陳丹穿上,然而,這些衣服都被性神給撕壞了,套在身上,難以蔽體,連乳房都遮掩不住。沈思想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給陳丹披上,但她的身上也只有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褲,要是脫下來,也只能戴著胸罩走路了。她無奈地說:「先用手捂著點吧,到了樓裡,在地下室有別針,等我去拿幾個,給你把衣服別上。」
陳丹站起身來,一手勉強遮擋著自己的身體,一手扶著沈思,慢慢地向小樓走去。
走到小樓門前,卻見性神和另外八位美女都在那裡。性神色迷迷地笑著向她倆招招手:「過來,過來,我有事情要對你們說。」
陳丹和沈思只好走了過去。
性神興致勃勃地對大家說:「來,來,過來,你們都聽我說。哈哈哈,你們看,這裡的風景多美啊!有這樣燦爛的陽光,有這樣無邊無際的大海,還有這樣世外桃源般的小島。那麼,這裡最適合做點什麼呢?哈哈,當然最適合開展天體運動了。所以,我宣佈,從今天開始,大家一律裸體生活,誰也不准再穿任何衣服。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件事,我是在向你們下命令,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違抗,凡是有違抗者到最後是要受到懲罰的,是不能在一年後離開這個小島的。」
姑娘們都沉默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具屍體就是性神的手下,知道了他是被性神下令處死的,面對著這樣冷酷無情且又神通廣大的人,美女們已經沒有勇氣頑抗下去了。
嚴雪首先笑嘻嘻地脫掉了衣服:「沒什麼嘛,當模特的,還怕脫?你們說是不是?」
美女們誰也沒有回答她,也沒有人隨著她一起脫,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站著,個個臉色慘白。
性神瞇起雙眼,慢慢地掃視著大家,見沒人跟著嚴雪一起脫,便倒背著雙手走了過來。他首先走到了沈思和陳丹面前:「怎麼樣,願不願意聽我的話呢?」
他盯著沈思問道。
沈思眼裡含著淚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地把衣服脫掉了。性神微笑著點點頭:「好,這才乖嘛。」
他伸手捏了捏沈思的乳房,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陳丹的身上。陳丹表情麻木,默默地脫掉了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的衣服。
性神又踱到唐小琳面前,在他的目光逼視下,唐小琳也沒有了抗拒的勇氣,乖乖地脫掉了衣服,裸露出了經過長年專業訓練的健美身軀。
其餘的女孩子也都紛紛開始寬衣解帶,礁石上呈現出一片淒然的美景。然而,在大家都在脫衣服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動,她就是翟雅菲,只見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淚珠撲簌簌地不停落下,滿臉都是痛苦的神情。
性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似乎他覺得很奇怪,其他的人就更覺得奇怪了,這個最為膽小懦弱的女孩為什麼卻不肯脫掉衣服呢?現在連英寶嬋都脫了,難道這個翟雅菲還要和性神對抗嗎?
性神向著翟雅菲走來,兩眼射出了凶狠的光芒:「怎麼了,寶貝兒?怎麼不和大家一起來呀?」
翟雅菲抽泣著,盯著性神,嘴角不停地顫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一旁的邱月擔心她惹麻煩,急忙拉了她一下,翟雅菲卻毫無反應。
性神一把揪住了翟雅菲的衣領:「你,你真的要和我對著幹嗎?***!」
只聽「啪」的一聲,性神打了翟雅菲一個嘴巴。
翟雅菲尖叫了一聲,只見她拼盡全力甩開性神的手,撒腿向前跑去,跑到島子的盡頭,騰身而起,「撲通」一聲跳進了海水之中!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上)
容莉感覺不妙,急忙轉過身想扭開門鎖出去,卻見一個大漢兩個箭步就跨了過來,一把將門推上,同時另一隻手輕輕一撥,容莉就像個小玩偶一樣踉踉蹌蹌地被推到了房子的中間。
「你,你們要幹什麼?」
容莉顫抖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戴眼鏡的秘書說話了:「容小姐,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他一邊說一邊嘿嘿地乾笑了幾聲,站起身走過來,眼睛在鏡片後骨碌碌不停地轉著:「容小姐,你應該認識我,我是朱老闆的秘書,我請你來只是想問一問你,我們那位跟隨著朱珠到這裡來比賽的女秘書到哪裡去了?」
容莉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她的心中急速翻轉著:「他們怎麼會知道女秘書這件事……對了,是老黃,一定是老黃,這個該死的胖子,一定是他把我向他問姓吳的人這件事告訴這個朱大款了,朱國材就懷疑我和周橋了……」
眼鏡秘書見容莉在那裡發愣,便追問道:「快說呀,在那裡想什麼?」
容莉說:「什麼……什麼女秘書?我……我不知道啊,你……你們這是要……要幹什麼?」
由於心裡怕得要命,容莉不禁結巴起來。
眼鏡呵呵冷笑起來:「容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兩個做出來的事,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今天早晨我們發現女秘書不見了,而你們恰好在凌晨時分做了什麼實驗,上午你們又向黃部長提了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還遮遮掩掩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容莉說:「我們……我們……沒怎麼樣啊?你……你……讓開,我……我還有事。」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那高大的保鏢一下子擋住了去路。眼鏡秘書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容小姐,你要是這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你們敢怎麼樣……」
容莉聲音顫抖地問,此時她心裡已經害怕得要命了。眼鏡秘書哼了一聲:「容小姐,我們這幾位弟兄的脾氣都不大好,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要是我把你交給他們,那你,嘿嘿嘿,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容莉嚇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巨大的恐懼使得她再也不敢嘗試著頑抗下去。她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可要放了我。」
眼鏡嘿嘿一笑:「那當然,好了,你就一五一十地全給我們說清楚吧。」
容莉看了看那面目猙獰的保鏢,只好說道:「我,我們是偶然遇到她的,當時,當時是早晨三四點鐘……」
她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一點不落全交待了。
眼鏡秘書手托著下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等容莉說完了,他又追問了一句:「就這些,再沒有別的了?」
容莉哭喪著臉說:「沒有了,就是這些。」
「唔……」
眼鏡秘書點點頭,顯然他基本上相信了容莉講的是實話,但是他又搖了搖頭:「你們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給破案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啊?你們怎麼能就這麼相信那女秘書的一面之辭呢?我們朱老闆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會像她說的那樣亂來呢?」
他一邊說一邊繞著容莉轉圈,心裡不知在琢磨什麼,忽然他一把奪過了容莉的採訪包,在裡面翻了一下,找到了容莉的手機:「給你的周老師打電話,叫他到18樓會議室來,記住,要說龍經理和趙總在這裡,要他來開會。」
容莉一愣,立刻明白這是叫自己把周橋誘騙過來。他們要幹什麼?「你……你說過,我講了就放我的。」
容莉結結巴巴地問。「把姓周的找來,我就放你。」
眼鏡秘書的臉色又兇惡起來,兩隻金魚眼透過鏡片向容莉射出了兩道凶光。
容莉心中霎時翻江倒海:把周橋騙來,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周橋嗎?可是,如果自己不從……眼鏡秘書見她猶豫,便把手機在她眼前一晃,吼了一聲:「快點!給你五秒鐘考慮,打還是不打?」
容莉的眼中泛起了淚光,她顫抖著接過手機,慢慢地撥著號碼。眼鏡把臉貼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照我剛才講的說,說錯一個字,我***就……」
容莉嚇得一縮脖子,趕緊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只聽手機裡很快就傳來了周橋的聲音:「容莉嗎,你在哪兒?」
聲音聽上去很歡快,好像剛剛遇到什麼大喜事。
「喂,周……周老師……」
容莉的聲音則是顫抖個不停。在這一瞬間,容莉真的很想大喊一聲:「周老師,出事了,你快跑!」
但是,一看到眼鏡秘書那凶神惡煞的目光,她的勇氣就煙消雲散了,只能對著手機機械地說道:「周……周老師,請你到十八樓會議室來,龍經理他們都在這兒,等你開會。」
周橋在手機裡說:「好,我這就上去。」
聲音依然很歡快,好像已經把案件給破了一樣。容莉關了手機,那眼鏡秘書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如沐春風:「哎,這就對了嘛,好,很好,來,先坐下。」
容莉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感覺心中好似有無數把鋼刀在亂攪。天啊,我做了什麼呀?竟然幫助這些人誘騙周橋,自己怎麼這樣沒用啊!容莉在心中恨著自己,不由得深深低下了頭,她不知道等會兒周橋出現了,自己有什麼臉面見他。
正在她悔恨交加之際,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周橋跌跌撞撞地被人推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是朱國材和另外兩個保鏢。容莉不由得驚叫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中)
朱國材把房門關好,對周橋哼了一聲:「俺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地道,原本還以為你真的是龍經理請來的,剛才一打聽才知道,敢情你是干狗仔隊的,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快說,那個女秘書去哪兒了?你跟綁架俺閨女的人是不是一夥的?要是不說,俺就把你從這18樓上扔下去!」
那眼鏡秘書急忙站起來:「老闆,這個小丫頭也讓我們逮來了。」
朱國材說:「唔,好啊,逮得好啊。」
說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眼睛瞪得像鈴鐺似的,直直地盯著周橋:「快說,不老實交代俺就剝了你倆的皮。」
周橋看了看容莉,看到了她那張掛著淚痕的臉,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鎮定了一下,對朱國材說:「朱老闆,你誤會了,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誤會個屁!」
朱國材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撲過來掄圓了手臂給周橋來了一個清脆的大耳光:「**你***,快說,俺閨女在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你給俺說!」
他雙手揪住了周橋的衣領,兩眼噴著怒火,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好像要把周橋一口給吞下去。
容莉嚇得尖叫起來。眼鏡秘書急忙上前拉住了自己的主人:「老闆,老闆,別激動,別激動,先坐下說。」
兩個保鏢過來,一起把朱國材勸到了沙發上。眼鏡秘書俯下身,把容莉剛才交代的情況對朱國材複述了一遍。
聽完了眼鏡秘書的話,朱國材狠狠地一拍茶几,衝著周橋吼道:「你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這麼重要的人證你不跟俺講,為什麼不給俺攔住她?」
周橋說:「這個我很抱歉,真的是很對不起,當時我聽信了這個女人的話,就這麼把她放走了,不過,我認為……」
「放你娘的屁!」
朱國材又是一拍茶几:「你和她分明跟那些綁匪就是一夥的,要不然這綁匪能摸得這麼清楚?你給俺老實交代,你和她到底是啥關係?你們是怎麼綁架了俺閨女的?」
周橋說:「事情就是那個樣子的,我只是一個跑娛樂新聞的記者,之所以摻合進這個案件,完全是為了搶新聞,我和綁匪能有什麼聯繫?」
「你他娘的還敢不老實?」
朱國材咆哮了起來:「給俺打,狠狠地打,看他還敢嘴硬!」
他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只見他的兩個眼睛完全都紅了,口中白沫直噴,額頭青筋暴起,完全就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眼鏡秘書見此情景,心中好不著急。他明白,自己的老闆因為愛女失蹤已經方寸大亂了,一個原本精明強幹的人物,現在卻昏了頭腦,把僅有一點小錯失的周橋當成了綁匪來發洩怒火。眼鏡秘書心裡很清楚,如今的朱國材已是社會名流,不能再像創業之初那樣動不動就施展流氓手段了,所以剛才他自己對容莉只是用語言恐嚇,並沒有動她一手指頭,容莉假如閱歷豐富一點,硬挺著不說,眼鏡秘書也會無可奈何。現在,朱國材要私設公堂、嚴刑拷問,這怎麼能行呢?弄出事來怎麼辦?再說,真實情況已經明瞭,何必還要這麼做呢?於是,眼鏡秘書急忙攔住朱國材:「老闆,別激動,別激動,坐下慢慢說,慢慢說。」
「給我滾開!」
朱國材一把將眼鏡秘書推了個趔趄,對兩個保鏢一指:「給我打,往死裡打!」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心中也好不為難。他倆並非黑社會出身,而是體育學院畢業的散打高手,朱國材如果有危險,他們出手是沒問題的;但現在這樣,他們心裡清楚是違法的,然而,朱國材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於是只好出手,這個打了一拳,那個踢了一腳,都只使出五成的力氣。
即使是五成的力氣,周橋也無法消受,他當即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一時動彈不得。容莉再也忍受不住,哭叫著從沙發上撲了過來:「別打呀,別打呀,我們什麼都說了,別打呀。」
說著一把抱住了周橋。
朱國材看了一眼容莉:「日他娘哎,這兒還有個小婊子呢。來呀,把她給俺扒光了,看他承認不承認?」
兩個保鏢不由得一發愣,心想這事如何做得。那眼鏡秘書見勢不妙,急忙偷偷溜出了房間。
「等一等,住手,我……我全說了。」
在地下的周橋大聲喊著,他掙扎著爬起來坐在地上,用手擦擦臉上的鮮血,喘息著靠在了沙發上。容莉在他身邊嗚嗚地哭著,把他摟得緊緊的。
朱國材吼道:「快說,怎麼回事?」
周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平靜地說:「沒錯,那女秘書就是綁架你女兒的人之一,而且,我也是,我也是綁架集團的成員!」
容莉不由得驚呆了,周橋怎麼這樣說呢?這是要幹什麼?
「哦,真的是這樣?接著說。」
朱國材瞪大了眼睛。周橋說:「我們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綁架組織,專門綁架名人大款,對於你朱老闆,我們早就策劃很久了。這次綁走你的女兒,是經過我們精心佈置的。你們那位女秘書早就被我們爭取了過來,這次綁架成功,她的功勞最大……」
朱國材打斷了周橋的敘述:「別他娘的嘮叨,快說,俺閨女現在到底在哪兒?」
周橋說:「她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有明確分工的。我只是負責探聽消息,所以我才會費盡心機鑽進組委會內部。朱珠到底被藏在哪裡,那只有我們老大親自負責,這樣就可以免得一個人出事,連累大家。」
朱國材已經暴怒了:「日他娘的,俺閨女要是少了根頭髮,俺就把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剁成十八段!」
他撲過來一把揪住了周橋的衣領:「快跟你的老大聯繫,叫他把俺閨女放了,不然,俺就把你活活給剮了!」
周橋聳聳肩:「那好啊。」
他衝著容莉一擺頭:「就讓她去吧,只有她才能和我們老大聯繫。」
朱國材一怔:「為什麼?」
周橋說:「我們老大這個人非常謹慎,你沒看那些電影電視劇裡面是怎麼描寫的嗎?那裡面的警察在破綁架案時,都是讓人質的家屬用電話和綁架者聯繫,然後設下圈套,讓綁架者上鉤。我們老大說了,這說明電話聯繫風險太大,所以不能用,必須由人親自聯絡。這位小姑娘就是我們的聯絡員,只有她向我們老大報告一切正常時,我們老大才會採取行動的。」
容莉聽了,霎時間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剛剛止住的眼淚情不自禁地又順著眼窩流了出來。她清楚,周橋這是在設法讓她逃跑,而把他自己卻留在了危險的境地之中。「危急關頭,周橋還能首先想著救我,而我,卻沒出息地把周橋誘騙了上來,唉,我怎麼對得起他啊。」
容莉暗暗地下定決心: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後立刻找警察,回來救周橋!
朱國材瞇縫起眼睛看著周橋:「你說的是真的?」
周橋微微一笑:「那還會有假?告訴你,我們老大規定了,今晚六點鐘是接頭時間,如果過了時間人還沒有去,我們老大就要帶著你的女兒轉移了。」
朱國材低下頭想了想,猛然明白了過來,狠狠地踢了周橋一腳:「放屁,這點小花招還想騙過俺?當俺是三歲孩子?」
他轉過頭對保鏢說:「給我打,把他倆都給我扒光了打,看他們到底說不說實話!」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下)
眼看著周橋和容莉又要在劫難逃了,就在這時,忽然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有人朗聲叫道:「住手,都給我停下!」
周橋和容莉定睛看去,卻見這個房間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不凡,在她身後緊跟著那位眼鏡秘書。
朱國材看了一眼這女人,說道:「珠兒她娘,你來做嘛呢?等俺好好地審問就是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朱國材的老婆,朱珠的母親。周橋聽那女秘書說過,朱珠的母親在女兒進入決賽後,也要從加拿大趕過來,看來真的是來了。
卻見這位朱夫人冷冷地白了朱國材一眼:「這兩個年輕人不是綁匪,肯定不是,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朱國材對周橋和容莉蠻橫無比,但在老婆面前卻和氣多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咋知道他倆不是呢?俺還沒問完呢。好不容易發現個可疑對象,能不好好審一審嗎?」
朱夫人厲聲說道:「好了,還是把你那套流氓作風收起來吧,私設公堂本來就是違法的,你還想屈打成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你別以為自己財多勢大,就能總是逍遙法外,要知道頭上三尺有青天,縱然警察法院不來找你,上天也會來懲罰你的。這一次女兒失蹤,就是對你的懲罰,就是你這些年來作惡多端的報應!」
朱國材把手一攤:「嗨,這能扯到一塊去嗎?」
朱夫人說:「怎麼扯不到一塊去?我在加拿大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後,就急忙去找澄心法師問問因果。法師對我說了,這是報應所致,是報應啊!都是你平時作孽太多,幹了那麼多缺德事,讓這報應落在了咱們女兒身上。唉!」
說到這裡,朱夫人不由得聲淚俱下。朱國材聽了,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才歎口氣說:「珠她娘,現在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嘛呢?咱們還是找閨女要緊。」
朱夫人「呸」了一聲:「有像你這麼找的嗎?你給我滾,滾出去,別在這裡給我添亂!」
朱國材被老婆罵得張口結舌,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麼好,那眼鏡秘書忙過來扶住他的胳膊:「老闆,來,咱們先到別的房間歇歇,讓夫人來處理吧。」
連拉帶拽地把他帶出了屋子。
朱夫人的目光轉向了周橋和容莉:「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們就是普通的娛樂記者,一邊採訪新聞,一邊幫著龍經理調查案件。」
朱夫人低下了頭:「那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您本來是幫助我們的,我們卻這樣對待您。這都怪我丈夫為人不好,我向您誠懇地道歉。」
周橋在容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朱太太,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們現在要趕快離開這裡,請讓開路吧。」
說著,他挽住容莉的手臂,大步向外走去。
朱夫人在後面說道:「周先生,你……你不打算再幫我們了嗎?」
周橋冷冷地說:「你們不是很有錢嗎?有那麼多錢,還找我們兩個窮記者幹什麼?」
說完,拉著容莉就往外走。
朱夫人提高聲音叫道:「周先生,請等一等。你……你沒有孩子吧?你還不能體會一個母親失去女兒的心情啊!我們確實很對不起你們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正在這時,房門又開了,趙總經理和龍國新兩人魚貫而入。一見周橋和容莉的模樣,都顯出了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搶著表示關心。龍國新說:「哎呀,這是怎麼搞得,朱老闆也太莽撞了,太過分了嘛。」
趙總經理說:「這都怪老黃,一大把年紀卻這麼沒頭腦,疑神疑鬼,虛報軍情,回頭我要狠狠地批評他。」
周橋不理睬他們,拉著容莉徑直向外走去。龍國新在後面急得直喊:「周橋啊,你要到哪裡去?我們這個案子需要你啊!」
趙總經理也忙說:「小周啊,我們都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們,你可不要就此甩手離開呀!」
周橋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過頭冷冷地說:「我剛挨了一頓打,現在回房間休息一下總可以吧?」
龍國新說:「那也好,先休息一下,也好……」
周橋不再說什麼,拉著容莉一摔門走了。
回到了12樓的房間,周橋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容莉撲到床前俯下身連聲問道:「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啊?」
卻見周橋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容莉心疼地說:「上醫院吧,這一定要找醫生看看。」
周橋搖搖頭:「用不著,沒那麼嚴重。你到衛生間拿塊毛巾,再從冰箱裡拿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給我冷敷一下。」
容莉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塊冰涼的毛巾遞了上來,周橋把它敷在了自己臉上,看了看容莉,露出了一絲微笑。容莉的雙眼卻濕潤了,淚珠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周橋,對不起,我害了你……」
說到這裡,就禁不住哽咽了,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周橋笑了:「沒什麼,傻丫頭,我不會怪你的。」
他伸出手去為容莉擦眼淚。這一次容莉沒有躲避,而是抓住了周橋的手,把它貼在自己臉上,繼續哭個不停。
周橋倏地抽回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容莉說道:「容莉,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忍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機會說,但現在是時候了。」
容莉一愣,登時止住了哭泣,盯著周橋,不知道會有什麼石破天驚的大事發生。
只見周橋緩緩地說道:「剛才,就在你給我打手機要我上十八樓之前,我的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妻子終於同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我和我妻子其實已經分居一年多了,感情早已破裂,但是由於財產分割的問題,我們爭執不下,所以到法院去打官司離婚,一直糾纏到現在。我由於工作忙,只能把案件委託給律師去處理,你好幾次都看見我躲出去接電話,然後就變得焦躁不安,那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現在終於解決了,我也就可以向你吐露心裡話了。」
容莉把眼睛都瞪圓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飄起來,一點點地進入到了夢境之中。周橋接著說:「這次和你出差,我經常對你動手動腳。開始呢,我確實是想佔你的便宜,唉,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男人的臭毛病就要犯,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原諒我,千萬別以為我是個本質有問題的人。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特別是在對這個案件調查的過程中,我逐漸發現,你是個純真、善良的好姑娘,你應該就是我尋覓中的理想伴侶。所以……」
他變魔術一樣掏出了一枝花,那是賓館裡用來裝飾環境的塑料花,每個房間裡都有,只見他舉起這枝花,下了床,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容莉,我愛你,嫁給我吧!」
容莉只覺腦袋「轟」的一聲,整個身體似乎都隨之炸開了,站在那裡瞪著眼、張著嘴,完全傻了。她癡癡地望著周橋,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周橋也跪在那裡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過了好久,容莉才直著眼睛傻傻地問:「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不會,不會變個法子來捉弄我吧?」
周橋說:「怎麼會呢?我是絕對認真的,我一輩子都沒這麼認真過。小莉,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容莉忽然又抽泣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周橋不由得慌了手腳,他站起來,吃驚地望著容莉:「怎麼了,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如果是那樣,那我……」
容莉哭著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不願意了,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想不嫁給你也不行!」
說著,就一頭撲到周橋懷裡,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
周橋笑了,他抱住容莉,捧起她淚痕縱橫的臉蛋親吻起來,吻住了她溫軟的雙唇,兩個人縱情地長吻。最後,他倆擁抱著,一頭倒在了床上……
等周橋和容莉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到了第二天早晨,兩個人依然赤裸裸地相擁著,不願意起來。周橋親吻著容莉的頭髮,輕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是一個處女。」
容莉把頭埋在周橋懷裡,用嬌嗔的口氣說道:「怎麼,你以為今天的女孩子都很放蕩嗎?」
「別人我不管,我只在乎你一個人。」
周橋柔聲說著,把容莉摟得更緊了。
又過了很久,周橋終於掙脫容莉的懷抱,起身去上廁所。當他從廁所出來時,看到裸體的容莉躺在床上,窗外明亮的陽光直射進來,照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這讓周橋不由得心中一動。他立刻打開採訪包,拿出照相機,對著容莉就要拍照。
「哎呀,幹什麼呀?」
容莉好不害羞,急忙拿被子遮住身體。周橋說:「不要動嘛,這光線太好了,構圖非常完美,如果不拍下來實在太可惜。親愛的,聽話,快把被子拿開。」
容莉羞答答地拿開被子,讓周橋拍照。周橋指揮著容莉擺姿勢,他上下左右尋找著合適的角度,不停地給按動快門。雖然不是專業攝影記者,但周橋畢竟在報社混了這麼多年,攝影水平還是滿不錯的,嘁哩喀嚓地連拍了好多張,他相信其中有幾張完全可以達到專業水準。
終於他拍完了,直起身來望著床上的容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此時的陽光依然十分燦爛,光線照在容莉身上,讓雪白的肌膚都有些耀眼。周橋微笑著欣賞容莉的裸體,好像總也看不夠似的。
突然,一個念頭闖進了周橋的腦海,驀地撞開了一道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閘門。他不禁拍著自己的腦袋叫了起來:「噢,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8章:凌辱(上)
午後的陽光依然十分燦爛,在陽光下,在一塊平坦的礁石上,性神正在汗流浹背地姦淫著英寶嬋,他的頭髮濕漉漉地散亂成一綹一綹的樣子,由於十分用力,他呲牙咧嘴,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看得出他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做這件事。
在他的身下,英寶嬋用雙臂緊緊地蒙住了自己的臉,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身體只是隨著性神的衝擊而晃動著。性神像一匹筋疲力盡的老馬那樣嘶叫著,嘴角的白沫都流了出來,百忙之中還怒吼了一聲:「***把手給我拿開!」
英寶嬋被迫放開雙臂,露出了自己的臉。她的眼睛依然緊緊閉著,淚水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流,那被緊咬的下唇不停地抽搐著,顯示出她的心中極為痛苦。
是的,這樣難堪的污辱讓人實在無法承受,因為此時,八位全身赤裸的美女正環立在他們身邊,就像一群觀眾那樣在看著。這是性神下的命令,他要求其餘的美女必須站在一旁,親眼見證自己和英寶嬋做愛,而其他的美女在被污辱時,都沒有被這樣對待。性神之所以要這樣做,當然是因為英寶嬋曾經對他大不敬,甚至想要砍斷他的手指,所以性神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羞辱她,讓她無地自容。
八位美女站在一旁,大多數都低下頭或是側過臉,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只有嚴雪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從昨天到現在,性神已經接連姦污了五名美女了。昨天從早晨到晚上,他接連姦污了沈思、翟雅菲和陳丹;到了晚上,他又把朱珠拉到了樓上去睡了一夜;今天吃完早飯,他把南芳拖到地下室去了,現在,他又在這裡凌辱英寶嬋,只有唐小琳和邱月還沒有被他糟蹋。他是如此地瘋狂,狼吞虎嚥一般,恨不得一口就將眾位美女吞下去,儘管他有毒品頂著,但畢竟也不是鐵打的,到現在他已經明顯是力不從心了。他拚命地用力,然而最終還是堅持不下去了,生殖器軟軟地耷拉了下來,再也無能為力了。
「***!」
性神發出一聲吼叫,狠狠地打了英寶嬋一個嘴巴,英寶嬋發出了一聲慘叫。「你給我起來!」
性神一拉英寶嬋的頭髮,英寶嬋被他拉了起來。性神一邊拉著英寶嬋向小樓走去,一邊回頭對其餘美女說:「過來,過來,都跟著過來。」
大家只好跟著他回到了小樓。
來到了小樓裡,性神把英寶嬋拉到了廁所,其餘的人也都跟了進來。性神對嚴雪說:「去,到樓上,把那捆繩子拿下來。」
嚴雪答應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英寶嬋抬起驚恐的眼睛,不知道性神要怎樣來懲罰她。性神嘿嘿地冷笑著,托起英寶嬋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道:「反抗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知道嗎?」
英寶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面色慘白。
說話間,嚴雪已經把那捆曾經捆過性神的繩子拿來了。性神拿過繩子,一把扭住英寶嬋的手臂,把她的雙手都扭到了背後。英寶嬋疼得大叫一聲,性神拿起繩子從背後捆住了她的雙手,捆好後就拉著繩子吼道:「過來。」
拉著英寶嬋向廁所的蹲坑走去。
「不要啊,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英寶嬋哭叫著,不停地掙扎著。但性神毫不憐香惜玉,硬是把英寶嬋拉到了一個蹲坑的木板上。在蹲坑的牆上,有一個鉤子,是用來掛衣帽背包等物件的,性神就把繩子的一頭牢牢地繫在了鉤子上。這樣一來,英寶嬋的雙手就從背後被吊了起來,迫使她撅著屁股彎著腰,面對著骯髒的糞尿,痛苦地站在了蹲坑上。
英寶嬋不禁發出了淒慘的哭聲,其餘的美女也大都面無人色。性神得意地拍了拍英寶嬋那高高撅起的光屁股,看了看其餘的美女:「到了明天這個時候,假如我的心情好,我便有可能放了她。記住,誰要是反抗我,那就會是這個下場。」
這時,嚴雪在一旁忽然說道:「還有翟雅菲呢,老大,翟雅菲現在還和您較著勁呢,一直不肯脫衣服,叫她出屋她也不肯出來。」
她這話一說,其餘的女孩都不由得同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性神的眉毛也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昨天,翟雅菲突然痛哭著跳進海裡,幸虧唐曉琳及時跟著跳下去,把她救了上來。從那時起,翟雅菲就躺在屋子裡,再也不出來,只是默默地啜泣,而且還不肯脫掉衣服,公然和性神的命令相對抗。這個一向被認為是最膽小最懦弱的女孩兒竟然會變得如此無畏,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們都跟我過來。」
性神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怕,又對嚴雪說:「你到樓上去,把我的皮帶拿來。」
嚴雪立刻像條忠實的母狗一樣,顛顛地向樓上跑去。
性神和其他女孩兒來到了寢室,只見翟雅菲面朝牆蜷縮在床鋪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穿著來時的衣服,對於眾人進屋一點反應都沒有。性神緊緊皺著眉頭,盯了足有十幾秒鐘,突然大吼了一聲:「給我起來!」
翟雅菲的身體動了一下,但依然躺在那裡。性神火冒三丈,撲上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地剝她的衣服。翟雅菲沒有反抗,面無表情地像個植物人一樣任由性神把她脫得一絲不掛。
「任何人都必須絕對服從我!」
性神高聲叫著,將翟雅菲面朝下按倒在床上,這時,嚴雪已經把皮帶從樓上拿了下來,性神從她手裡接過皮帶接著說道:「如果不服從,就會這樣……」
他高高掄起皮帶,狠狠地向著翟雅菲赤裸的屁股抽去。翟雅菲慘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眾位美女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邱月叫了一聲:「雅菲!」
性神又把皮帶舉了起來,但是卻沒有抽下去,而是向八位美女一遞:「來,你們來打,每個人都要抽她一皮帶,誰要是不抽,就和她一樣下場!快點,誰先來?」
眾美女不由得面面相覷。
「給我,讓我來。」
嚴雪第一個接過皮帶,掄起來照著翟雅菲的屁股抽了下去,翟雅菲又慘叫了一聲,屁股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嚴雪隨手把皮帶遞給了沈思,沈思縮著手不肯接。嚴雪瞪起眼睛說:「拿著,拿著,老大的命令誰都要聽的,快拿著。」
沈思只好拿過皮帶,手臂顫抖著,在翟雅菲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嚴雪叫了起來:「這也算抽?重來。」
她抬頭看看性神,想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但性神似乎對於抽的力度是輕是重並不在乎,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家,於是,下一個接過皮帶的唐曉琳也只是象徵性地抽了一下,絲毫沒有力度。
大家都這樣比劃,性神也沒有反對,好像每個人只要表個態就可以了,等到每個人都抽完,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對翟雅菲說:「好了,今天就這樣,要是以後還不聽話,那就要吃更大的苦頭。」
說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啊——我有點累了,上樓去休息一下,你們也先歇著吧。」
說著,轉身就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著呵欠,看來是毒癮又犯了。嚴雪急忙跟上去:「老大,我扶你上去吧。」
性神擺擺手:「不用,你在這裡給我好好看著她們,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嚴雪連連點頭,性神出門走了。
其餘的女孩們紛紛來到翟雅菲身邊,察看她的傷勢。邱月紅著眼圈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屁股,憐惜地說道:「這孩子,想不到還有這麼個剛強脾氣,大家都服軟了,就你還敢硬抗。雅菲,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啊?」
翟雅菲趴在那裡,一聲也不吭。邱月有些驚慌,連忙搖著她的肩頭,不停地問:「雅菲,雅菲,你怎麼樣啊,倒是說句話呀!」
半晌,翟雅菲才慢慢地說道:「月月姐,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想一個人靜靜地呆會兒。」
邱月舒了一口氣:「也好,你一個人呆會兒也好。」
她回頭對其餘的人說:「咱們先到別的房間去坐坐,讓雅菲自己安靜一下吧。」
大家當然都沒什麼意見,只有嚴雪鼻子裡哼了一聲:「這麼嬌氣呀,讓你媽給慣壞了。」
邱月瞪了她一眼,帶頭出了屋,大家都跟在後面,來到了餐廳。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8章:凌辱(下)
南芳壓低嗓門說:「我說,救下寶嬋之後,就把她送到另一間寢室去,免得把人都吵醒。」
陳丹點了點頭。在睡覺前,兩個人已經商量了很久,但是也沒有找出什麼好辦法。陳丹本想耐心等待時機,但南芳卻說無論如何也要把英寶嬋先救下來再說,因為她看到英寶嬋那可憐的樣子,簡直一分鐘都忍耐不下去了。陳丹說:「把她救下來,性神知道後還會把她吊上去的,而且咱們兩個也要跟著受懲罰。」
南芳說:「哪怕把她放下來,讓她歇一會兒也好,實在不行,就在晚上大家睡熟之後,把她放下來,到天亮再把她吊上去也行啊!」
陳丹只好答應了。
兩個人來到廁所,廁所的門已經被陳丹踢倒了,依然躺在地上無人修理。她倆躡手躡腳地直接進去,只見那可憐的姑娘依然被倒吊在糞坑之上,一動也不動,叫人簡直懷疑她已經變成了一具殭屍。
南芳和陳丹急忙上去,二話不說,伸手就解英寶嬋手上的繩子。「啊——」
英寶嬋發出了一聲呻吟,陳丹抬起她的臉,只見她目光呆滯,神情迷離,好像整個人都已經癡呆了一樣。
南芳很快就解開了繩子,她和陳丹把英寶嬋架在肩頭向外走去。不想,英寶嬋卻不肯邁步,只見她向著糞坑那個方向無力抬起手臂指劃著:「在那兒,啊,在那兒……」
陳丹很納悶,向那裡看去,分明什麼都沒有,想必是英寶嬋被吊得時間過長,有點精神錯亂的緣故吧?於是就不去管她,和南芳一起,架著英寶嬋出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她們來到了另一間寢室,把英寶嬋扶上了床。只見她躺在那裡,兩眼發直,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說著什麼。南芳的眼圈紅了:「可憐的孩子。」
她拿起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塞到了英寶嬋口中,英寶嬋本能地欠起身喝了幾口,又倒在了床上。
陳丹皺著眉頭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南芳剛想說什麼,英寶嬋卻又叫了起來:「啊,啊,給我……」
南芳急忙把礦泉水遞了上去,英寶嬋卻不喝,喃喃地叫著:「手機啊……給我手機,我要……打電話……」
南芳歎息一聲:「哪裡有手機啊?再喝點水吧。」
又要給她餵水。英寶嬋卻把水推開了,伸出手去,在虛空中胡亂抓著什麼,口中叫著:「手機,手機,給我呀,給我呀。」
南芳連聲哄勸,好不容易才讓英寶嬋安靜下來,看來她也是累極了,躺在那裡昏睡了過去。
南芳抬起頭看看陳丹,見她靠在牆上,滿臉沮喪之色,便故作輕鬆地說:「不要急嘛,吉人自有天相,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兩句陸游的詩還是咱們比賽時的考題呢,當時就是咱們兩個來搶答,你可是輸給我了喲。」
聽了南芳這兩句話,陳丹的心中忽然一震,就好像一道電光劃破了漆黑的長夜,她那一片混沌的大腦突然重新開始靈光閃動,霎時間有了重大的發現。
陳丹拚命地清理著腦袋裡的思緒,越想心裡越是驚疑。她看了看眼前的南芳,心中的疑惑像湧動的泉水一樣堵在了嘴邊,該不該直接了當地向南芳挑明自己的疑問呢?陳丹的心中激烈地鬥爭起來。
南芳看了看陳丹,見她直盯盯地看著自己,神色十分古怪,便納悶地問道:「你看什麼呀,怎麼那副樣子?出什麼事了嗎?」
陳丹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開了腔:「有件事真得讓我好困惑,是關於你的。」
「我,我有什麼讓你困惑的?」
「唔,這個,聽我慢慢給你說。」
陳丹又整理了一下思緒:「你說到咱們比賽時答題的情景,這讓我想到,你答題的水平很高啊。每一輪比賽,你都是對答如流,不管什麼樣的考題,你從來也沒有答不上的時候。但是,在比賽之外,你的表現卻很差,記得有一次記者採訪咱們,問你最愛看什麼書,你說最愛看紅樓夢;記者又問你最愛看哪一段,你說最愛看林黛玉上吊自殺那一段,結果弄得哄堂大笑,記者還把這個笑話登在了報紙上。而像這樣的笑話,你還搞過好幾次,因此在私下裡,大家都對你議論紛紛,都認為你一定是買通了評委,事先搞到了答案,不然怎麼會答得那麼好?這樣的議論,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啊,這個,我……」
南芳的神色尷尬起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丹接著說:「如果你真是不學無術,真是靠著買通評委來答題,那也不算什麼,但是我想到了一件事。咱們那一天衝上樓去要制服性神,要在他的房間裡尋找通訊工具,結果找出來一瓶藥。我記得很清楚,那藥瓶的標籤上全是英文,我根本看不懂,但是,你接過藥瓶後卻一眼就看出是埃托啡。那樣深奧的英文你居然都認識,這說明你並非不學無術,而是文化水平極高才對,在所有參賽選手中,你恐怕要數第一,而這就是讓我困惑的地方。你這麼有文化、有知識,為什麼還要在比賽場之外,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無知的草包呢?」
南芳的臉色變了,她低下頭,沉默了起來。陳丹接著說:「你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是想搞什麼名堂。那麼,你能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呢?」
陳丹說完之後,就用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南芳,那犀利的目光彷彿是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徹底看穿一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9章:南芳(上)
容莉被周橋搞得莫名其妙,她愣愣地看著周橋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橋的神色十分興奮,他反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出事的前一天,咱們跟蹤南芳去偷拍的事——這個你當然記得,但你是否還記得,偷拍完畢後,我曾經望著天上的太陽感到很困惑。我困惑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在大白天來搞這種性交易呢?要知道,無論是南芳還是那位程熙先生都算是名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鑽進同一家賓館,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他們完全應該選擇晚上嘛,天越黑對於他們來說就越好,但是我們所看到的卻是在白天,他們在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來做這種事,這不能不讓人疑惑。我在沒事兒的時候也琢磨過這件事,但始終想不明白,可是,現在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這就是問題的正確答案。」
容莉眨巴著眼睛想了好半天,才回想起當時周橋困惑的神情,但她還是摸不著頭腦:「什麼猜想,你想到了什麼?」
周橋拍了拍手中的照相機:「是為了拍照,或者是攝像,只有這樣的時候才需要這麼充足的光線吧?我想,這應該就是答案了。」
容莉還是沒搞明白,愣愣地問:「誰拍誰呀?」
周橋笑了:「當然是南芳和她母親要拍那位程熙先生,程熙先生的名氣比南芳可要大多了,所以,當然是南芳母女要拍程先生。」
容莉說:「那她們為什麼要偷拍呢?」
周橋說:「這就是很重要的問題了,先前我認為南芳不過是個可憐的窮丫頭,為了出名不惜犧牲自己的肉體。但是,今天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她的問題就截然不同了,她這樣做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許,她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美女中的幫兇!」
說到這裡,周橋愈發激動起來,簡直都有點按耐不住了,似乎馬上就要去把南芳揪出來。
容莉說:「咱們還要摻乎這個案子啊?我一看見什麼龍經理朱老闆就討厭。」
周橋笑了笑:「這個案子搞了這麼多天,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啊。再說,看看那些母親們焦急的神色,再想想姑娘們可能面臨的險惡處境,咱們還是應該盡一份力量去幫助幫助她們的。」
容莉嘟起了嘴:「他們那樣對待咱們,我心裡這股氣還沒順過來呢。」
周橋笑了,他坐到床上摟住容莉輕輕地吻了幾下:「親愛的,別這樣,咱們不是為了什麼龍經理、朱老闆,咱們是為了那些母親,為了那些女孩兒們。人的一生中要受的委曲多著呢,如果受了一點委曲就退縮,那我們什麼也不要干了。」
容莉現在一點也經受不住周橋的柔情進攻,她自然而然地答應了,於是,兩個人收拾一下,出了房間,首先就去找南芳的母親。
但是,在南芳母親的房間裡卻看不到她,他倆急忙找別的人來打聽。翟雅菲的母親說:「她出門了,就在剛才,我看見她一個人去乘電梯了。我問她哪兒去,她說呆著太悶,出去轉一轉。」
周橋忙問:「她手裡拿什麼東西了嗎?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翟雅菲的母親想了想說:「沒拿什麼,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
周橋道了一聲謝,帶著容莉匆匆離開。周橋一邊走一邊說:「看來,南芳的母親並不是逃走了,而是真的出去解悶了。咱們的時間不能耽誤,那就先調查程熙先生,咱倆先去找龍經理。」
兩個人來到了龍國新面前,龍國新一見到他們立刻如釋重負,連忙慇勤地打招呼,還連聲道歉,說昨天的事,非常非常對不起。周橋打斷了他的話:「好了,那些事就不用多說了,還是趕緊破案要緊,我現在需要你幫個忙。」
龍國新說:「要什麼你儘管開口,今天是星期四了,我急得三天只吃了兩頓飯,白頭髮一下子就冒出不少。你們要是肯幫我,我一定會重重報答你們」周橋說:「你和評委程熙先生聯繫一下,就說我們要去採訪他。」
龍國新不由得很是納悶:「找他做什麼?難道他有什麼嫌疑嗎?」
周橋把情況簡要和他說了一下,龍國新此時不敢怠慢,急忙拿起了電話。很快他就和程熙先生聯繫好了,周橋和容莉立刻起身,周橋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龍國新說:「你派人盯著點,要是南芳的母親回來了,立刻告訴我。」
評委們為了避開嫌疑,都住在離綠海大酒店很遠的一個名叫「龍宮大酒店」的豪華賓館裡,而且這個住處還不對外公佈,記者們如果想採訪評委,只能在比賽現場的新聞發佈會提問,或是趁著比賽的間隙抽空採訪。記者登門採訪的事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龍國新要是不打電話,周橋和容莉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當周橋和容莉敲開程熙先生的房門,看到的是一張充滿困惑的面孔。這位程熙先生當然會很納悶,龍經理怎麼會讓記者來我這裡採訪呢?事先不是說好了,這裡的地點是保密的、不會有外人來嗎?
周橋望了望程熙,只見他已經打扮了一番,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滿是皺紋的老臉還擦了點護膚霜,考究的襯衫和褲子都穿戴整齊,一副大學者的氣派撲面而來,顯然他是做好了接受採訪的準備。
周橋對他微微一笑:「程先生,您好,是龍經理讓我們來的。」
程熙點著頭,彬彬有禮地說:「唔,知道,知道,請進吧。」
於是,周橋和容莉進了房間。
進屋後,程熙便給周橋和容莉倒茶,周容二人連忙起身和他客氣一番,然後大家才坐定。程熙支起了二郎腿,點燃了一支雪茄煙,很是矜持地笑著,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記者呀,面子不小嘛,居然能打通龍國新這一關,要知道,上星期,有兩家中央媒體的記者要來採訪我,都被龍經理婉言謝絕了。」
周橋面帶微笑地望著程熙,只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竭力表現出一位學問大家應有的風度,好像眼前就有一位攝影記者在這裡,正拿著相機對他猛拍不止。可能程熙先生被採訪慣了,也被拍慣了,所以一旦面對記者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鏡頭感,就好像一個演員走到了聚光燈下一樣。
周橋可沒有心情來拍照,他依然微笑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程先生,我們是記者,但是現在我們所做的卻不是記者的工作,而是要調查一件事情。」
程熙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困惑,周橋接著說:「程先生,你應該知道吧,現在比賽出了大問題,選手們都集體失蹤了。我們兩個人就是受龍經理委託來調查這件事。」
程熙皺起了眉頭:「唔,這件事我聽說了,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但是……你們來找我做什麼?我能幫什麼忙嗎?」
周橋單刀直入:「程先生,南芳這位選手你應該認識吧?」
程熙正在姿勢優美地抽著雪茄煙,猛然聽到南芳的名字,登時就被一口煙給嗆著了,他狼狽地拚命咳嗽起來,吭吭地咳了半天,才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進入決賽的選手嘛,怎麼會不認得?」
周橋冷笑了一聲:「恐怕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吧?上個星期天下午一點多鐘,您到哪裡去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9章:南芳(下)
一見面,他們就向南芳的母親自我介紹是來調查案件的,然後,他們就直接了當地提出了有關上個星期天在祥雲賓館的問題,這個女人立刻就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說:「我……我坦白交代,我願意說實話,希望你們能寬大處理我,我真的沒幹什麼壞事。」
周橋說:「你就一五一十地把你所知道的都說清楚,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這個女人點點頭:「好,我說,我交代。我,其實並不是南芳的母親。我今年才三十四歲,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女兒呢?我的真實名字叫孫美英,是安徽一個小縣城裡的人,中學畢業後,就一直找不到工作,後來嫁了人,夫妻感情又不好,結果離婚了。今後怎麼謀生呢?我一咬牙,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南京,做了小姐,到現在,做這行已經有五六年了。」
「我平時接客是很慎重的,大都是一個外號叫老黑的人給我介紹。老黑是我的同鄉,我很信任他,不是他介紹的客人我一般都不接,當然老黑也從我這裡拿走了不少介紹費。今年三月份的一天,老黑給我打電話,叫我到一家咖啡廳去見一個客人,我到了地方,意外地發現,客人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你們也能猜到,就是南芳了。當時老黑也在座,我就問老黑,這是怎麼回事。老黑說,這位小姐想雇你幫她做一件事,說完老黑就走了。」
「老黑走後,我看著南芳,心裡莫名其妙,我從來都是和男人打交道的,女人找我,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年輕女孩兒找我,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南芳就和我談,她說自己要參加一個選美比賽,如果想要比出好成績,那就要送禮,要行賄,所以想讓我扮作她的母親,到時候去陪評委上床,好讓評委給她打高分。」
「聽了南芳的話,我心裡更糊塗了。以前也有人找我,利用我去行賄,但為什麼偏偏要我扮作她的母親呢?再說,真的要利用色相去行賄,那南芳可是比我年輕漂亮得多,她為什麼不自己出馬呢?另外,像南芳這樣年紀女孩子大都還不成熟,還都離不開父母,南芳為什麼自己單槍匹馬地出面來做這種勾當呢?我心裡越來越疑惑,但畢竟她是老黑介紹來的,我一向信任老黑,同時,南芳又對我說了,事成之後,可以給我五萬元,而且可以先付兩萬。我接一次客人不過就是三四百元錢,五萬元夠我忙好一陣子的呢。於是,我就答應了。」
「這之後,我們首先在南京參加了分賽區的比賽。每次到比賽時,我就坐在台下跟著鼓鼓掌,不比賽時就和南芳住在賓館裡,南芳從來也沒叫我去陪什麼人上床過,我每天閒得無事可做。但南芳的比賽卻一番風順,奪得了賽區冠軍,進入了決賽。」
「決賽開始後,我們來到了麗海市。到了這裡,我還是無事可做。我也問過南芳,什麼時候用到我?南芳只是說,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她不用我,我也樂得清閒,每天四處逛逛,吃吃喝喝,很是自在。」
「終於,到了半決賽之前,南芳對我說,該我出馬了。她說讓我去陪那位程老師,我說陪誰都無所謂。南芳就用電話聯繫,但是不湊巧,那位程老師一直在開會,沒有時間,結果南芳看上去非常失望。半決賽結束後,她又給那個程老師打電話,結果定在下午一點半在一個賓館見面。南芳就和我一起提前去了那個賓館。到了賓館的房間裡,那個程老師還沒來,南芳從手提袋裡拿出了一套東西,安裝在了一個花瓶裡。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微型攝像頭,於是我就問,你弄這個東西幹什麼?南芳說:把你們上床的鏡頭拍下來唄。我一聽就不幹了,我說,你讓我陪誰上床都無所謂,但是要拍我可是不行,因為我不能一輩子幹這個,將來我是要洗手不幹的,還要嫁人,要組成家庭的。如果這個東西流傳出去,被熟人看到了,我還怎麼做人?我的一生豈不是都要毀掉?南芳說,我花錢雇了你,你就應該聽我的吩咐。我說,你花錢雇我,可沒說要拍錄像。南芳說,實在不行,就給你多加兩萬。我說那也不行,為了兩萬塊錢冒這麼大風險實在不值得。我們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我說不幹了,要走,南芳攔住我說不行,情急之下,她還打了我一個嘴巴。後來,她說乾脆把佣金翻一番,給我十萬,問我行不行。我一聽這麼大數目,心裡就活動了,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下來,但是要她給我寫了一張欠條。後來,那個程老師就來了,我就陪他上床,南芳躲到一邊去了。那個程老師就叫她也上床來,原來,南芳答應程老師的是她和我兩個一起陪他玩,這叫做母女共侍一夫,對於男人來說肯定刺激死了。但是南芳事到臨頭卻退縮了,惹得程老師很不高興,說你這孩子怎麼騙人啊,強行地就要剝她的衣服。南芳拚命抵抗,說自己來例假了,說過兩天一定陪程老師上床,最終還是躲過去了。程老師罵罵咧咧地就走了,說三天之內要是不答應,到決賽時,肯定第一個淘汰南芳,讓她什麼獎也得不到。程老師走後,南芳長出一口氣,拿出了那套偷拍設備,細心地裝好,然後就和我離開了那家賓館。」
「當天晚上,我又逼問她十萬元的事,她說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但是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卻發現她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放我的鴿子,偷偷逃走了。然而所有的選手都沒了。我心裡慌了,心想十萬塊泡湯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等下去,等南芳被找回來,繼續向她索要十萬元呢,還是找個機會偷偷溜走,離開這塊是非之地呢?這幾天來,我一直不知所措,直到你們來找我,全部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保證一點也沒撒謊。」
周橋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條從許浩揚三叔家裡找到的丁字型性感內褲遞給這個叫孫美英的女人:「這是不是你的?」
孫美英接過來看了看,又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搖搖頭說:「不是我的,太肥了。」
周橋拿回內褲又問到:「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孫美英想了想,「哦」了一聲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南芳其實並不姓南,她姓吳。」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0章:發現(上)
面對著陳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面對著那張掛滿了咄咄逼人神色的俏麗面龐,南芳輕輕地歎了口氣:「唉,事到如今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好吧,聽我慢慢給你說。」
「我並不姓南,我姓吳,我的名字其實叫吳南芳,從小在南京長大。我原來根本就沒有參加什麼選美比賽的念頭,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詩人或是作家,從小學到大學,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回答比賽中那些知識問答題,對於我來說是實在是易如反掌。我在M大學中文系去年剛畢業,原本是打算好好補習一下英文,然後到國外去留學的。」
「但是,家裡突然出現了變故。我的爸爸在上海開辦了一家『明月娛樂公司』,從事娛樂事業。從前年開始,爸爸和公司裡的同事們策劃組織了一個名為『華夏青春風采』的比賽,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比賽氣氛很熱烈,贊助和廣告也很多,但是很快,龍國新的『星光娛樂公司』就也組織了一個『神州佳麗』大賽,比賽的模式完全都是抄襲我們的比賽。同時,龍國新還搞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比如原本是和我爸爸合作的C電視台,由於龍國新對其台長的行賄,結果那家電視台改為和他合作了。龍國新還散佈謠言,說我爸爸組織的比賽有什麼什麼黑幕,結果導致我爸爸的節目大受影響。」
「我爸爸曾經到法院控告龍國新侵犯知識產權,但法院沒有受理,於是,只好咬著牙和龍國新對抗。去年,兩場比賽對抗得十分激烈,結果,龍國新大獲全勝,無論是收視率還是廣告收入以及社會影響力,『神州佳麗』都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爸爸的『華夏青春風采』一敗塗地,經濟上損失嚴重,公司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已經瀕臨破產了。爸爸實在無法承受這個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住進了上海的醫院,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還不停地念叨:比賽,比賽。」
「看著爸爸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心如刀絞。爸爸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對我疼愛得簡直無以復加。現在爸爸遇到了這樣大的難關,我這個做女兒的不應該為爸爸分憂解難嗎?花木蘭還能替父從軍,我就不能幫爸爸一個忙嗎?於是,我下定了決心,不管自己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一定要幫爸爸討回公道,一定要為爸爸出這口惡氣。」
「經過一番思忖,我覺得既然龍國新是用卑鄙的手段來打敗爸爸的,那麼我們也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於是我想出了一條妙計:趁著媽媽陪爸爸去香港休養的機會,我對他們假裝說要回南京去補習英文,準備托福考試,實際上我卻偷偷來到『神州佳麗』的組委會,用假身份證報了名。同時,我又托人給我找了一個妓女,讓她冒充我媽媽——必要時就讓她去搞性賄賂——這樣我就成功地變成了一名臥底。」
「在比賽中,我故意地向組委會工作人員,向評委們行賄——多年來積蓄基本都快花光了——在自己行賄的同時也在留心地收集其他選手行賄的證據,這方面的證據我也收集了不少,如果用來揭露『神州佳麗』大賽肯定是足夠了,但是,我覺得還是缺少一枚重磅炸彈,缺少一個能引起公眾的高度關注,能夠讓整個事件成為社會熱點的爆炸性新聞。這時,我覺得該讓我那個冒牌媽媽出場了,由她來製造一樁聳人聽聞的桃色新聞,一定會達到我的預期目的。」
「我把目標定為了那位程熙先生,他這個人在學術圈裡早已是臭名遠揚了。他這個人不顧廉恥,為了名利,什麼事都肯幹,而且他還特別好色,招收研究生時,他都特意挑選些年輕的女研究生。我認為,只要向他拋出誘餌,他就一定會上鉤。他玩弄的女人已經很多了,我想必須設計出些新花樣,這樣他上鉤的才會更快。於是,我就用『母女共侍一夫』這樣的圈套來引誘程熙,當初之所以讓這個妓女假扮我的媽媽而不是姐姐,也就是這個考慮。而且,為了使得效果達到最佳,我早就裝扮出一副無知的樣子,在記者採訪時故意搞出一些常識性錯誤,用這個辦法來作鋪墊,讓人們誤以為我之所以能在比賽中對答如流,是程熙給我洩露了答案的緣故。這樣一來,後面的戲就容易上演了。」
「果然,正如我所料,那個老色狼立刻就中了圈套,上個星期天下午,他興沖沖地來到約定好的賓館,而我早已把偷拍設備安裝好了。到了那裡,我就讓那個妓女陪他上床,這個老色棍見我不上床,竟然強行來拉我,要剝光我的衣服,回想起他那赤裸裸的樣子,我現在心裡還噁心不止。我拚命抵抗,說來例假了,說三天後一定會陪他,好不容易才免於被他污辱。」
「程熙非常惱火,罵著髒話就走了,我卻心裡非常高興,因為他的醜態都已經被我拍攝了下來。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就上網,把這段視頻經過處理後發到網上去,標題就叫『神州佳麗參賽選手的血淚控訴』,說有評委向我提出了性要求,說選手母親被迫接受評委的玩弄。我估計這條新聞一上網,必然全國轟動,然後我再把以前收集的各類證據一一抖落出來,『神州佳麗』大賽縱然不死,也會只剩半條命,我爸爸的病立刻就會好起來,他的公司、他的比賽也能起死回生了。」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我一睜眼,竟然來到了這個荒島上,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我的心裡亂極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神州佳麗』大賽看來注定是泡湯了,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但是爸爸的病卻不會好,因為如果他知道我失蹤了,那他會比倒閉了十家公司還要傷心欲絕,會病得更重的。我一般每週都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向他們報平安,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去香港休養了,根本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現在眼看就要到一周了,可我和他們已經相隔數千里,無法聯繫了。當他們聯繫不上我時會急成什麼樣子我真是不敢想像啊!這些天來,我哭了好幾回,都是夜裡一個人跑到外面偷偷哭,實在是一籌莫展,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不知道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但我已經把一切都向你坦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0章:發現(下)
南芳一驚,急忙四下尋找陳丹,卻見她依然裹著浴巾,抱膝坐在那裡,嘴角含著一絲微笑,若無其事地看著嚴雪在那裡耍威風,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看見了陳丹這個樣子,南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裡踏實了許多,她又四處看看,見其他的女孩子也大多來到了這個房間,大家都帶著驚疑的目光在看著她們。
於是,南芳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用嘲諷的口吻說:「穿衣服怎麼了?很正常嘛,咱們要做的是時裝模特,又不是人體模特,穿上衣服才對路嘛。」
南芳的回答讓嚴雪不由得一愣,她隨即提高嗓門叫道:「趕快把衣服脫了,然後去向老大磕頭賠罪,我還可以給你求求情;要不然,可沒你的好下場!」
南芳嘻嘻一笑:「你快去吧,不過,該磕頭賠罪的恐怕會是你嘍,而且可能還會把你的老大也加上。」
「你——」
嚴雪恨恨地一跺腳,轉身跑出了門。
其餘的美女都驚疑不已。沈思問:「丹丹,你在搞什麼名堂?」
邱月說:「你們昨晚都跑到哪裡去了?可不要亂來啊!」
南芳看看陳丹:「丹丹,你來跟大家說說?」
陳丹卻微微一笑:「不急,嚴雪不是找她的老大去了嗎?咱們就等這位老大來了一起說。不過,我勸大家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這樣一絲不掛的多難為情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懂陳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所以,也沒有勇氣去穿衣服,反正大家都這麼赤身裸體兩三天了,到也有些習慣了,那種羞澀之感已經淡化了。南芳見大家都不敢相信,便對陳丹說:「丹丹,你快點把情況跟大家說說吧,別讓大家心裡沒底了。」
陳丹嘻嘻一笑:「嘿嘿,我偏要不到火候不揭鍋,誰讓你們當初不聽我的。」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嚴雪的喊聲:「都出來,都出來,都到外面集合,老大要給大家訓話。陳丹、南芳,你們兩個要是識相,就趕快脫光了爬出來!」
陳丹立刻下地:「走,走,咱們都出去,聽我把這個驚天謎案給你們徹底揭穿。」
南芳說:「來吧,大家都來,我們已經瞭解到了重要情況,再也不必怕這個傢伙了。」
眾位美女們將信將疑,跟著她倆紛紛從樓裡走了出來。
樓外,是一片艷陽高照,浪花輕輕地拍打著礁石,清涼的海風吹拂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讓人感到好不舒適愜意。只見在一塊最高的礁石上,性神正盤腿坐在上面。他的雙目緊閉,兩手攤在膝上,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在他的身後,是赤身裸體的朱珠正在賣力地給他按摩。
嚴雪在礁石下面高聲叫著:「過來,過來,快點過來,都站好了,站成一排!老大,她們都到齊了,一個也不少,您快下指示吧。」
性神依然闔著雙眼,鼻子裡嗯了一聲:「怎麼著,聽說有人想造反?是誰呀,誰這麼膽大包天?」
「是我,除了我還會有誰?」
陳丹上前一步,雙臂抱在胸前,面帶冷笑地看著性神。
性神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隨即又閉上了,一邊做出正在陶醉地享受朱珠按摩的神態,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怎麼,跟我耍起來了?你是不是嫌我對你的關愛太少,所以才會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啊?有意見可以對我正常反映嘛,沒有必要採取這樣的手段,這是不管用的!」
「哈哈哈——」
陳丹爆發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大笑:「性神,我現在倒是發現你有點可愛了,自從上島以來,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過呢。你也算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想到,我要是沒有把握能向你挑戰嗎?但是你居然還能大模大樣地在這裡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的心理素質倒是真不錯啊!」
性神呵呵笑了兩聲:「不是我裝作若無其事,而是確實不會有什麼事。因為我早已把一切事情都嚴密地佈置好了,你這只漂亮的小母猴不管怎麼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又得到了什麼法寶啊?拿出來亮一亮,讓大家都開開眼嘛。」
陳丹微微一笑:「要說法寶嘛,確實有一件,我正想拿給大家看呢。」
說著,她轉過身,對其餘的美女們說道:「諸位,請睜大眼睛,有一件蓋世法寶就要隆重登場了——各位觀眾,請看!」
她一抬手,像變魔術一樣把那部手機拿了出來,高高舉起,原地轉了一個圈。
女孩子們發出一陣驚呼。陳丹把手機的顯示屏朝向大家,走近每一個人讓她們看:「大家看仔細了,看看這手機上顯示了什麼。這上面顯示,咱們這裡依然在中國移動的服務區內,你們當然都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美女們一個個看著,眼睛都直了。
陳丹冷笑著回頭看了看性神,只見他依舊端坐在那裡,神色已經變得很凝重,眉頭皺得緊緊地。陳丹拿起手機向他晃了晃:「你知道什麼叫報應嗎?這就叫報應。你把英寶嬋綁起來,吊在廁所裡,以此來折磨她。但是你當時卻忘記了,在廁所的蹲板下面,藏著你的手機。英寶嬋被迫一整天都臉朝著糞坑吊在那裡,結果她看到糞坑裡的水流映出了手機的影子,這樣你的秘密就暴露了,我們也就知道了這裡不是什麼馬裡亞納群島,而是中國海岸邊上的一個小島,知道了我們離家其實是很近很近的。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趕快把自己的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
性神倏地把眉毛一揚,瞬間又恢復了輕鬆自如的神情,他向後一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子,才笑嘻嘻地說道:「想不到我的小秘密就這麼被你給發現了,哈哈,沒錯,我是騙了你們,跟你們開了一個小玩笑,這裡確實是在中國海岸線上。如果不是在中國,我手下的弟兄怎麼能及時地給我送藥來?哈哈,陳丹,我早就說過你聰明,看來我是沒走眼,你確實聰明。這樣也好,你們知道離家很近,心裡也就會踏實些,我也可以讓你們早點回家嘛,三個月,或是一百天,我或許就可以讓你們和家人團聚了,啊,哈哈哈……」
陳丹說:「你不要再用打哈哈來掩飾心中的恐懼了。事實證明,你騙了我們,你從頭開始就在欺騙我們,你說的話沒幾句是真的,這件事情整個就是一個大騙局。到了這步田地,你還不認輸?還想繼續騙下去?」
性神微笑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你們?我騙你們什麼了?難道你會以為我不是一位老大?難道你會以為我手下的弟兄都是虛幻的不成?哈哈,要是這樣,我一個人怎麼能把你們十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這個島上?陳丹,我跟你講,實際上,這個島上的一切都在我手下弟兄的監控之中。你找到手機,知道沒離開中國也就可以了,我就不怪罪你什麼。但是假如你想借此搞什麼名堂,那可是不自量力,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陳丹冷笑道:「別在那裡裝模作樣了,老大?手下的弟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你用嘴編造出來的而已,其實這一切都不存在!」
嚴雪插嘴道:「你怎麼知道不存在啊?你有什麼根據?」
陳丹說:「根據當然有,還記得那具屍體嗎?從那具屍體的傷口來看,他是被一個左撇子從腦後用鈍器打死的,而你自己就是一個左撇子,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你殺的。這可就奇怪了,一個號稱手下有眾多弟兄的老大,殺人的時候居然還要親自出手,這不讓人感到費解嗎?」
性神嘿嘿一笑:「你怎麼能肯定是我殺的?我的手下就不許有左撇子了嗎?」
陳丹說:「既然你的手下人多勢眾,連左撇子都有,那就更奇怪了,為什麼那天給你送藥時,他們要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來呢?為什麼不在白天大大方方的來呢?如果在白天,讓我們看到你的眾多手下,那我們肯定都會老老實實,誰也不敢亂說亂動,都將乖乖地聽你擺佈。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會想不到呢?當然,我其實也很笨,當時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以至於白白被你糟蹋了好幾天。」
性神聳聳肩膀:「我喜歡玩嘛,我不願意有人來打攪,我討厭島上出現第十二個人。如果不是你們丟掉了我的藥,我的弟兄們根本就不會出現。我之所以讓他們三更半夜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就是為了讓這個島始終保持只有我們十一個人的狀態。」
陳丹哼了一聲:「你這話,只有鬼才會信。你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你天天嗑藥,卻不抽煙,這很奇怪。邱月,你是做護士的,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邱月一臉茫然的樣子,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其餘的女孩兒們都被他倆爭辯弄呆了,一個個大瞪著雙眼,也不知該信誰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海面隱隱傳來了一陣聲音,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大家不由得回過頭向海面上看去,登時有好幾個人驚叫了起來:「啊,是船,是一條船!」
果然,在蔚藍的海面上,一條白色的船乘風破浪,正在高速向這裡駛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上)
現在是星期五的早晨,龍國新,趙總經理,黃部長,田經理,李大姐,朱國材夫婦,還有周橋和容莉等人都坐在12樓的一間小會議室裡,大家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老黃滿臉沮喪地說:「自從周橋推斷出選手們很有可能被劫持到一個島上這個結論後,我就帶著人到各個島上去找,但島子實在太多,我們的人手遠遠不夠,這幾天只查了十幾個島,照這樣的速度,在週六比賽前找到選手根本沒有可能。」
朱國材的眼圈發紅,他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睛:「昨天,俺又接到綁匪發來的短信了。綁匪叫俺馬上把三百萬塊錢匯到一個賬戶上,說是只要上午匯過去,下午就能見到俺閨女。俺是什麼都顧不得了,當時就給匯了過去,可是到了晚上,俺閨女也沒個影,俺再聯繫綁匪,就說啥也聯繫不上了。後來,俺派人一查才知道,那個賬戶是個救助貧困癌症患者基金會的賬戶,俺這是又被耍了呀!」
龍國新的眉頭緊鎖,他把最後一絲帶有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周橋,看看能不能在他這裡找到救命的稻草。不想周橋卻搖搖頭說:「看來,只有報案了。如果我們想盡快找到選手們,那就非報案不可。」
容莉的手上拿著一份報紙,那是一份很有名的娛樂性報紙,在這份報紙的頭版,有通欄醒目的大標題:《驚天秘聞:「神州佳麗」十名總決賽選手集體遭到綁架!在正文中,這家報紙的記者記述道:據知情人透露,「神州佳麗」大賽的十名總決賽選手已經在上週日被神秘集體綁架失蹤,目前杳無音信。比賽組委會對此矢口否認,但目前看來,本週六的總決賽已經肯定無法舉辦了。
這份報紙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這意味著此事已經再也摀不住了。昨天和前天,還只是在網上有些關於選手遭綁架的消息在傳播,但今天,這種消息已經上了報紙,記者們已經開始瘋狂地紛紛給組委會打電話,再想掩蓋真相已經不可能了。
周橋還想再說什麼,忽然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便對大家說聲對不起,匆匆地出門去接電話。
龍國新愁眉不展地又望了望大家,趙總經理說:「我看,還是報案吧。我們吳老闆這些天看來是很忙,我一直都沒有聯繫上他。但是,我想,假如他知道了這件事,也會同意我們報案的。」
龍國新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唉!報吧,報吧,那就報吧。唉,可惜呀,我這幾年來的心血,這幾年來的投入,我把一切都賭進去了,可是想不到,唉,想不到卻落得這麼個下場!我的那些競爭對手們,他們這回總該高興一回嘍……」
正在這時,房門一下子被撞開了,選手們的家屬呼呼啦啦地湧了進來,大家都是滿臉火氣,一進屋就嚷:「龍經理,你們怎麼還不報案?」
「你不報案,這是安的什麼心?」
「你怕比賽泡湯,故意不對外公佈實情,這不是拿我們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嗎?」
「再不報案,我們就去報案,連你們公司一塊告上去!」
龍國新慌忙站起來:「大家別急,大家別吵,我們這就報案,這就報案。」
邱月的母親叫道:「那還不趕快打電話?馬上打110啊!」
秦梅的丈夫也在喊著:「手機就放在你的桌上,還不快拿起來給警察打?」
「好,好,我打,我打。」
龍國新顫抖著,拿起了手機,哆嗦著開始按號碼。
「等一等,先不要報警。」
一個聲音在人群後響起。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橋,只見他分開眾人,走到龍國新面前說道:「先不要報警,我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線索,需要去核實一下,請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太多,只要兩個,不,三個小時就夠了。」
龍國新一愣,忙問道:「什麼線索,找到人了嗎?」
朱國材也說:「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家不由得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周橋身上。
周橋四下環顧了一下眾人,微笑著說道:「具體是什麼線索,我現在還不能說,我只是希望你們能耐心地等待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秦梅的丈夫不耐煩地說:「還是趕快報警吧,等警察來了,把你那個什麼線索給警察說說,讓他們去找,豈不更省事?」
周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由警察來處理,那比賽就無法進行下去了。如果暫時先不報案,如果咱們今天就能把選手們找回來,或許明天的比賽還能接著搞,那對於你的太太,對於你的家庭,是不是更有利呢?再耐心地等待幾個小時吧,都等了好幾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吧?」
龍國新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希冀的神情,他對眾人說:「那好吧,諸位,咱們就相信周橋一回吧,讓他去核實一下線索。咱們再等幾個小時,我看就給周橋四個小時好不好?諸位,四個小時,過了這個時間,如果還沒有消息,我一定報案。」
家屬們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下來,秦梅的丈夫嘟囔著:「過了四個小時可別又變卦呀。」
龍國新說:「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如果是那樣,你們可以每人上來給我一個嘴巴,我保證不躲不閃。」
大家見他這樣講,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慢慢地退了出去。龍國新長出一口氣,回過頭看了看周橋:「你掌握了什麼線索?要不要咱們坐下來研究一下?」
周橋說:「這個一時半時也講不清楚,時間不等人,我還是趕快去調查。」
朱國材說:「俺也和你一起去。」
周橋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和容莉兩個人去就行。」
說著,他一拉容莉:「走,咱們快點走,越快越好。」
容莉身不由己地跟著他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周橋忽然又折回了頭:「我需要一點錢,大約需要兩千塊錢來完成這次調查。你們誰能暫時先借給我?」
朱國材說:「我給,我給你。」
他一摸口袋,但裡面分文皆無,原來他很久以前就開始不在口袋裡裝錢了。這時朱夫人急忙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沓錢,遞給周橋:「這是五千塊,都給你。」
周橋拿過錢,從中數了兩千放進自己口袋,把另外的錢又交給了朱夫人:「兩千足夠了,請耐心地等我兩三個小時,我估計會有好消息的。」
說著,拉著容莉疾步而去,在身後,朱國材還在喊著:「你可快點打電話回來呀。」
容莉一直都是暈頭轉向,她一邊和周橋並肩快步疾走,一邊問道:「你發現什麼線索了?能找到那些美女嗎?」
周橋說:「應該有七八成把握吧。」
容莉一驚:「七八成?那就是說還遠不到百分之百,那你還能和人家說大話?」
周橋說:「天下的事沒有哪件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有七八成把握已經足夠了。放心吧,從各種情況來判斷,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些美女了。」
容莉說:「既然這樣,為什麼只是咱倆去呢?叫大家都去不行嗎?多去幾個人,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也好應付啊。」
周橋搖搖腦袋:「現在,我還不能肯定在這些工作人員當中,在這些家屬之中到底有沒有暗藏著綁架者的同黨,如果有,那麼豈不是會壞事?咱們兩個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確實發現了美女們,再打電話也來得及。」
容莉說:「到底是什麼線索,快說給我聽聽。」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周橋一拉容莉的手,說道:「咱們這邊走。」
就拉著容莉走上了濱海大道。這裡是麗海市最有名的景點之一,景色秀麗,遊人如織,令人心曠神怡。但是,沿著這條路走,能見到十位美女嗎?容莉現在已經很熟悉這條路了,她知道這條路到處都是繁華熱鬧的所在,難道美女們會被隱藏在這裡?她迫不亟待地連聲問道:「去哪裡呀?咱們到底要去哪裡呀?」
周橋呵呵地笑了起來:「寶貝兒,這個你先不要管,反正咱們還要走很遠的路才能見到美女們呢,利用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把所掌握的線索好好梳理一下吧,你說說看,咱們現在都掌握了哪些線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中)
容莉說:「你怎麼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要故意逗我玩是怎麼著?」
周橋笑得越發開心了:「容莉,你想想看,你有生以來有沒有見過這麼離奇古怪的案件?」
容莉說:「沒有,沒見過這樣希奇的事。」
周橋說:「這就對了嘛,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我想今後咱們也不大可能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事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好好享受一下揭開這個超級謎團的樂趣,而要享受這樂趣,當然是要從頭梳理一下各種線索才對呀。」
容莉說:「真拿你沒辦法,大家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去在這裡玩起了深沉。讓我好好想一想」她想了想說道:「最重要的,我們已經知道案犯之一姓吳,現在我們面前也出現了好幾個姓吳的,我想罪犯應該就在他們中間,你說對吧?」
周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掌握了好幾個姓吳的,這些姓吳的都和這個酒店有關,而這個案子,如果不是熟悉這家酒店的人是做不了的,所以,說案犯之一肯定就在我們所掌握的這幾個姓吳的人之中,是完全有道理的。咱們先來看看許浩揚的兩個鐵哥們吧,他們一個叫吳成,一個叫吳海濤。我已經調查過他倆了,那個吳成在……兩個多月前就請了病假,回外地家中修養去了,據說他得的是傳染性肝炎,像綠海大酒店這樣的地方是很忌諱這種病的,據趙總經理說,放他長假,實際上就是不打算讓他再回來了。而那個吳海濤則在上個星期辭職,離開了酒店,說是去深圳了。在他離開酒店之前,據說並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容莉說:「按照那個女秘書說的,這兩個人的體型都對不上號啊?」
周橋說:「對,我又核實了一遍,那個吳成確實是個膀大腰圓的粗壯漢子,體重足有二百斤,一點也不瘦;吳海濤雖然瘦,但他的身材則要矮一些,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這位女秘書當時心情慌亂,出現了視覺誤差的情況,也許,她當時看錯了,把胖看成了瘦,把高看成了矮。但是,除了這一條,我們還有個更大的困惑無法解釋:那就是許浩揚、還有吳成吳海濤他們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也就是說,我們又回到了當初的***,回到了我們一直沒法搞明白的那個問題,也就是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要知道這些生活在社會下層的小人物,在急於改變自己的現狀,卻又找不到正當的成功途徑之時,他們是完全有可能鋌而走險、以身試法的,這樣的例子我們都屢見不鮮。然而,像他們這種人,一旦……犯罪,目標都是為了錢,他們會搶銀行,會綁票,會販毒,但是,劫持十位美女卻顯然不是為了錢,要綁票,只有朱珠一個人是有價值的,但把其餘九個人也帶走,則明顯不合理。雖然朱國材也受到了勒索,但是帶走其餘九名女孩這個情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綁架勒索來解釋的,難道說,他們在劫走朱珠時,一時興起,捎帶著把其他女孩兒也劫走了嗎?這當然不可能。十位美女被劫走,只能說明作案者的目標就是她們十個人,那麼,許浩揚和吳成吳海濤這些人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劫走這些女孩兒呢?完全沒有道理。所以,從這一點來講,說吳成吳海濤參與了這個案件是很難有合理解釋的。」
容莉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他們幾個人受別人的指使或是僱用,來做這件事呢?比如,綠海大酒店的吳老闆,他的年齡和體型都符合要求。」
周橋說:「這同時無法解釋作案動機,如你所說,這個吳老闆年齡體型都符合要求,而且他還是酒店的老闆,又是許浩揚以及他三叔的同鄉,完全可以讓許浩揚等人乖乖地服從命令,去做這件事。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據我所知,他很有錢,事業蒸蒸日上,像他這樣的大老闆,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肯……出錢,我想這十位美女大多數都會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那他為什麼還偏偏要做這種犯法的事來玩女人呢?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個人是心理變態,只有這樣做,他才會感覺到刺激,才會過癮,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你實在無法想像像吳老闆這麼一位年輕有為、意志堅強的企業家竟然會是一個變態狂。」
容莉笑了:「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位吳南芳吳小姐了,她的行為如此鬼祟,應該很有問題吧?」
周橋說:「很顯然,南芳是來搞破壞的,來破壞這次大賽。龍國新說過,他的一個競爭對手也在搞選美比賽,那個人就姓吳,所以我認為,南芳就是那個姓吳的老闆家裡的人,她來參加『神州佳麗』比賽,事先僱用了一位妓女冒充自己的母親,然後用她來勾引那個程熙先生,並且偷拍下來。同時,很有可能她還做了、或是刺探到其它的一些事,我想那都是一些可能對『神州佳麗』比賽的公信力產生致命破壞的事情,只要她把這些事情公佈出去,一定會使得『神州佳麗』比賽信譽掃地,比賽沒了信譽,就會走向失敗,這樣南芳自家公司主辦的比賽就會獲益,從而取代『神州佳麗』在國內選美界的地位。我想,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這樣做就足夠了……完全不必把美女們都劫走。把美女都劫走,雖然會使比賽泡湯,但對於『神州佳麗』的公信力卻並沒有什麼影響,它完全可以第二年接著干,因此,我認為,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也不應該是作案者。」
容莉說:「這些人都不可能,那就難辦了,會是誰呢?難道是像那個小郎所說的什麼叫九爺的人,聽說這位九爺專門愛玩弄選美冠軍的。」
周橋笑了起來:「是啊,分析來分析去,就只剩下心理變態狂這一種可能性了。心理變態,如果把作案動機歸結為這個原因,那可就像是把案犯說成是外星人一樣牽強了。在小說和電影裡,經常會有心理變態者作案這樣的情節,但是在現實中,這樣的案子極為罕見,一般來說,像那些專門強姦幼女,或是專門在人多擁擠的場合割傷女性身體,還有明明家裡很富有,卻愛偷東西之類就算是心理變態了。像咱們這個案件裡這樣,設計得如此精妙,冒了如此之大的風險,卻僅僅為了滿足自己古怪的癖好,那可真是聞所未聞的超級心理變態了,叫人實在難以相信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人。而且,據我所知,假如真的有這樣變態的人,那麼他們往往都是精神有問題,近似於精神病患者,或者乾脆就是精神病患者,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是不可能設計出如此精妙的案件的。」
容莉煩躁地甩開周橋的手:「哎呀,我的腦袋全亂了,什麼也想不明白,你還是快點告訴我正確答案吧。」
周橋說:「正確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只有見到美女們和那些作案者才能弄明白,好,到地方了,咱們這就找那些美女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下)
容莉定睛一看,眼前出現了一個碼頭,碼頭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遊艇、帆船、摩托艇,有不少人站在那裡,不停地攔住遊客,詢問他們要不要租船出海去玩。
周橋拉著容莉徑直向著一排豪華遊艇走去,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條白色的漂亮遊艇上,這條船有十幾米長,容納十幾個人是不成問題的。「這條船是誰的?」
周橋大聲問道。
「是我的。」
船上冒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周橋又問。「租你的船要多少錢?」
「八小時1400元,如果過夜的話,要3000元。」
周橋說:「八小時足夠了,我就租你的了。」
那船主非常高興:「好,你們有多少人,快上船吧。」
周橋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其餘的人在別的地方,現在就去接她們。」
那船主點點頭:「好,好,怎麼都行。」
周橋和容莉上了船,船上除了他倆,就只有船主和他的一個年輕助手了。船主把嘴上的煙屁股扔進海裡,一邊向駕駛室走一邊問:「你們的人在哪裡?」
周橋說:「在墨魚礁。」
那船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露出了滿臉詫異之色:「墨魚礁,這怎麼可能,那裡怎麼會有人?你搞錯了吧?」
周橋笑了笑:「我沒搞錯,就是那裡,你只管往那裡開就是了。」
船主眨巴著眼睛,似乎還沒聽懂周橋的話,他走進駕駛室,拿出了一張海圖:「哎呀,好多年頭沒到那裡去了,我得先找找,要不然連航向都要搞錯的。」
他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點了點頭:「嗯,沒錯,是這裡,喂,你們是來旅遊的嗎?該不會是搞什麼研究或是勘探的吧?那裡海水茫茫一片,只有個巴掌大的小礁盤,附近的岸上也都是荒山,沒有人煙,到那裡去幹什麼?」
周橋笑了笑:「你就只管開船吧,到了那裡,你就會明白了。」
船主又在海圖上比量了一下:「那裡很遠啊,就是全速前進,也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啊。」
周橋說:「那就請你全速前進,我可以再給你加點錢,給你兩千怎麼樣?」
於是,遊艇開動了,周橋和容莉來到了頂層甲板上,手扶欄杆向前極目望去,只見無邊無垠的蔚藍色的大海好不壯觀,白色的海鷗在四處盤旋著,海面上百舸爭流,一陣陣海風撲面而來,讓人好不愜意,好不暢快。
周橋摟住了容莉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坐遊艇確實太過癮了,只不過價錢也實在夠高,所以我才會向朱國材要錢。假如咱們這一趟找不到美女們的話,那這船錢咱們可沒處找人報銷。」
容莉說:「這是去哪裡呀?墨魚礁是什麼地方?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周橋說:「一般情況下,警察在破案時,都要先確定案件的性質,也就是要搞清作案者的動機,然後再著手偵破。但是咱們這個案件,實在是沒法確定作案動機,所以,只能先想辦法找到人再說了。但是到哪裡去找人呢?我估計美女們可能在某一個島上,但是島子太多,咱們的人手又少,實在是沒時間一一詳查,因此,我才會在剛才灰心喪氣地說只能報警,靠警察來解決了。但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蒼天有眼,我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撥開了所有迷霧,讓我一下子就發現了美女棲身的地方。」
容莉問:「是誰打來的電話?」
「是苗苗。」
周橋說:「我讓她查一樣東西,你還記得許浩揚三叔家裡那塊床板嗎?那是一塊從前的語錄牌,看上去似乎和案件沒什麼關係,但是,我不這樣認為。首先,這塊語錄牌邊緣被鋸開的茬口很新,說明很可能是最近幾天才弄來的;其次,在這幾天裡,許浩揚的三叔很有可能會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準備用來囚禁這些美女的所在。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很有可能這塊語錄牌真的和案件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萬一有關係呢?有一點希望也要努力啊。你還記得吧,咱們在那塊語錄牌的底部發現了一組神秘的、殘缺不全的數字。我一看到這組數字,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軍用品這個念頭,因為這組數字很像是軍隊裡的編號。」
「所以,我就想,應該查一查,但怎麼查呢?語錄牌這種東西,現在軍隊裡也沒有了,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了,如果要查,那不知要費多少周折。然而,實在是太湊巧了,前天晚上,我在酒店大堂遇到了苗苗,我曾聽她自己介紹過,她是本地人,父母都是軍人,恰好都駐紮在麗海市。於是,我就托她調查一下這組編號,同時許諾,如果案件真相大白了,可以讓她瞭解全部內情。」
「就在剛才,苗苗打來了電話,這組編號查清了。苗苗告訴我說:這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東西,那時候,這裡的軍區製作了很多這種語錄牌,發放到各個部隊駐地,都有統一的編號。這塊被用作了床板的牌子應該是屬於一個海防哨所的,這個哨所就位於墨魚礁。苗苗說:那裡本來是一片很荒涼的海域,沒有漁場,岸上也都是荒山野嶺,很少有人去的。當年正值戰爭空氣很濃的時候,軍隊的領導覺得那裡應該設一個海防哨所,於是,就在那裡建了一座二層小樓,駐紮了一個班的兵力,常年放哨執勤。後來,改革開放了,戰爭的氣氛越來越淡了,哨所的兵力也逐年減少,一開始減到了五六個人,後來到三個人,最後變成了只有一個人。到了九十年代末,這個哨所終於撤銷了,從此就再也沒人到那裡去了。」
「我聽了苗苗的話,心中一亮,立刻意識到,這些美女我找到了。你想,許浩揚的三叔來到了這個無人的礁盤上,在那上面拿了一塊木板走了。他到那裡幹什麼,只是為了找一塊床板嗎?當然不可能,這老頭可以確定是本案的嫌犯,他到這個荒島上幹什麼?很有可能是要佈置收拾一下那座小樓,以便來人居住。那麼,這個墨魚礁肯定就是囚禁那些美女的地方。所以,我二話不說,當時就立刻和你從酒店出來,租一條船,來揭開這個謎底。以上,就是我的全部推理過程。」
容莉忍不住發出一陣驚歎:「天啊,真的是這樣啊!那些美女要是不在這個島上,那可就要見鬼了。」
周橋有些得意地笑了:「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是碰上苗苗,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這個神秘的小島。」
他摟著容莉,坐在了頂層甲板的長椅上,接著說道:「當然,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還是有可能落空的。比如,那個老頭有一條摩托艇,他可能在某一天閒來無事偶然來到了這個島上,發現了這塊木板很不錯,就順手牽羊拿走了。他有可能是在較早的時候就拿走了這塊木板,一直在家裡放著,直到最近幾天才鋸開的,要是那樣,那我們就沒希望了。我之所以對龍經理他們說,我要自己先來看看,就是為了防備這個萬一啊。」
容莉說:「不,美女們一定就在那裡,上帝一定保佑咱們。」
過了不知多久,忽然那船主在下面喊:「墨魚礁到了,就在前面。」
周橋和容莉急忙站起身來,四處張望。只見周圍好不古怪,原本喧囂湧動的大海,忽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海面上波平如鏡,只有微風吹起的一道道漣漪。原本隨處可見的船蹤帆影都消失不見了,水天相接之處也看不見陸地的影子了,連總是在頭上歡叫著的海鷗都無影無蹤了,四周靜謐得有些可怕,那感覺就好像乘著時間機器一下子從現代回到了遠古洪荒。
周橋扶著容莉從頂層下來,走進了駕駛室,問那船主:「墨魚礁在哪裡,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啊?」
船主拿起一個望遠鏡遞給周橋:「用這個向前看,就能看到了。我也七八年沒來這裡嘍,不過,島子就在那裡,錯不了。」
周橋舉起望遠鏡看去,果然,鏡頭裡出現了一個黑影,隨著遊艇的前進,黑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很快就能看清,那確實是一個小島了,而且連上面的灰色小樓都能看見了。他拉著容莉離開駕駛室,來到船頭的甲板上,把望遠鏡交給容莉,讓她好好看清楚。
容莉拿起望遠鏡,當她看到那小島的模樣時,心臟不由得咚咚亂跳起來,一種緊張感很快籠罩住了全身,不由得回頭問道:「不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就咱們兩個人,人家可是……」
周橋笑了笑:「別緊張,要知道,島上的人應該比咱們更緊張,現在他們也該看到咱們了。」
說著,他接過望遠鏡,向島上仔細看去,忽然,驚呼了一聲:「我的天,我這一輩子做夢也夢不到這樣的場面啊!」
他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大大張開,好像下巴脫臼了似的,再也合不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上)
看到有船來,小島上立刻炸了鍋,姑娘們興奮、激動、忐忑不安,很快她們就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赤身裸體,不管是誰來,自己都是無法見人的,所以,大家都紛紛跑回小樓,去拿自己的衣服。
性神坐在那裡,他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灰色,彷彿生命在瞬間離他而去了。他死死地凝視著那條船,過了許久,嘴角里忽然流露出一絲冷笑,慢慢地,他笑出了聲,變成了縱聲長笑,他就這樣笑著,站起身從礁石上下來,向著小樓走去。
現在,外面只剩下陳丹和南芳兩人,她倆沒有裸體,所以反而向著那條船迎了上去。陳丹跳起來,拚命揮動著雙臂,大叫起來:「喂,我們在這裡,快來呀!快來救我們!」
南芳在一旁說:「先別著急喊呀,你知道船上是什麼人?萬一是性神……」
陳丹說:「你放心吧,不會是那混蛋的船,你沒看他那鬼樣子,像死了親娘一樣。」
說著,又跳腳大喊:「喂,快來呀,我們都在這裡,島上只有一個壞人,快來吧!」
南芳也跟著大叫起來。
遊艇上,周橋舉著望遠鏡,口水都要出來了,他喃喃地說道:「老天爺,我敢打賭,這輩子我也不會再見到這樣的場面了。」
容莉接過望遠鏡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三級片也拍不出這場面。」
回頭見周橋仍癡癡地望著島上,不由得打了他一巴掌:「大色狼,男人都這麼沒出息。」
周橋回頭跑進駕駛室對船主說:「快,快靠岸。」
船主卻搖搖腦袋說:「不行,靠不得,這小島的碼頭已經壞了。如果是一條破船,還能不管不顧地硬靠上去,可我的船很值錢的,硬靠上去,把船弄壞了怎麼辦?」
周橋說:「不要緊,你只管靠上去,只要能把上面的人救下來,會有一位大老闆主動送你十條新船的。」
那船主哪裡能信周橋的話,說什麼也不肯靠岸。這時,陳丹和南芳在島上拚命喊叫了起來,由於船離島越來越近,她們的喊聲都能聽到了。周橋急中生智,對船主說:「你盡可能靠近小島,拋錨停住,我們兩個游到島上去。」
船主說:「你不懂船,拋錨也不行,現在要到漲潮時分了,如果我拋錨了,潮水會推著我的船向島上撞過去的。」
周橋撓了撓腦袋,毅然地說:「你把船速放到最慢,繞著這個島慢慢地轉圈好了,我倆還是要下水,游到島上去。」
船主說:「這到可以。」
容莉拉了拉周橋:「這樣上去能行嗎?是不是先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周橋笑了:「你沒聽見她們在喊嗎?島上只有一個壞人,有什麼好怕的?走吧。」
容莉說:「那,這,這怎麼游啊?連游泳衣都沒帶。」
周橋對船主說:「你船上一定有救生衣吧?給我們兩件。」
又對容莉說:「咱們先給龍國新打個電話,告訴他這裡的情況,讓他趕快來。」
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遊艇這時放慢了船速,開始繞著小島慢慢地轉,由於速度的減低,引擎的聲音也變大了,在空曠的海面上,突突突的聲音很是響亮。周橋和容莉把身上一些怕水的東西留在了船上,每人套上一件救生衣,從舷側下水,向著小島游了過去。船離島的距離有一百多米遠,幸虧現在風平浪靜,否則,兩個人根本就沒法游到島上。他們兩個費了好大勁,才濕淋淋地爬上了岸,一抬頭,只見兩位美女站在了眼前。周橋立刻就認出來她們是陳丹和南芳,但陳丹和南芳卻不認識他們,陳丹急切地問:「你們是誰?是警察來救我們嗎?」
周橋抹抹臉上的海水,搖搖頭說:「不,我們是記者,但我們確實是來救你們的。」
陳丹十分激動:「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來救我們就好。」
說著,她撲上來,一把抱住周橋,激動地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兩口。周橋猝不及防,他回過頭向著容莉壞笑著眨了眨眼,容莉還沒醒過味來,就也被陳丹抱住了一頓熱吻,那邊,周橋也就勢把南芳摟了一摟。陳丹說:「只有你們兩個人來嗎?」
周橋說:「其餘的人隨後就能來。島上的情況怎麼樣,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嗎?」
陳丹便把幾天來島上的情況簡要地給周橋介紹了一番。
這時,其餘的姑娘們都穿好了衣服,紛紛從小樓裡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周橋和容莉不是性神的人,便都放下了心,向著他們聚攏了過來。
周橋對她們大聲說道:「姑娘們,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都得救了,現在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女孩兒們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狂喜起來,大家叫著、笑著、哭著,互相擁抱,亂作一團。周橋趁機大揩油水,一個個地與美女們擁抱,容莉在一旁哭笑不得,她有心去制止,但也被女孩兒們紛紛抱住,只好任由周橋去佔便宜了。
鬧騰了好一陣,大家才逐漸平靜下來。周橋對陳丹說:「你說有一個壞人,他在哪裡?」
陳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唐小琳說:「小琳,去,把他揪出來,帶回去法辦。」
唐小琳還沒等說話,卻聽到有人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裡。」
大家回頭一看,卻見性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只見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好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很多姑娘們對他還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感,一看見他,就不由得紛紛後退,躲到周橋身後去了。
周橋卻迎著性神走了過去,來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他,像是在觀察什麼科學標本,看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至於你的作案動機,在我來到這個島上之前,我還琢磨不明白,但是看到你之後,我現在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性神抬起頭,對著周橋微微一笑,還是沒說什麼話。周橋說:「毫無疑問,你的名字叫吳成,是綠海大酒店的保安,大約兩個月前,你因為身體有病,向酒店請了長假,離開了酒店。」
所有的人,包括容莉在內聽了之後,都驚呆了。容莉喃喃地說:「怎麼會啊,怎麼會變得這麼瘦?」
嚴雪則失聲叫了起來:「什麼,你,你是個保安?你,你不是大富豪?」
周橋回過頭對容莉說:「你在許浩揚家裡,看過他們的合影,應該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吳成,但你一定會詫異,在那照片上,吳成本來是個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現在卻怎麼會變成這樣瘦削單薄呢?」
容莉說:「是啊,看他的那張臉,明明就是吳成,可怎麼忽然一下子瘦成這樣了呢?」
周橋得意地一笑:「想知道答案嗎?你最好開動腦筋想一想,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嘿嘿,這可真是奇案啊。」
這時陳丹忽然「哦」了一聲,連連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周橋說:「你明白了什麼?」
陳丹一字一頓地說:「他得了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所以才會瘦成這樣。」
周橋一拍大腿:「咦,你好聰明啊,我只不過斷定他得了重病,你卻能肯定是癌症。你怎麼知道是癌症?要知道其他的重病也會讓人瘦弱的。」
陳丹說:「因為他現在每天都要吃埃托啡,原來我們以為他吃這種藥是為了吸毒,但是他卻從不抽煙。所以,他就應該不是吸毒,而是為了止疼!我想只有晚期癌症患者才會靠著埃托啡來度日吧?他得的不是癌症又是什麼?」
周橋連聲稱讚:「對對對,分析得太好了,想不到在島上還有這麼一位推理天才。那麼,我們知道了這個人已經是癌症晚期之後,那麼他的作案動機也就能猜得大致差不多了。我想,動機就是來自他在因身染重病而絕望後產生的一種瘋狂發洩、瘋狂報復的慾望,我說得沒錯吧?」
他把臉轉向性神問道。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中)
性神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眾人中間,看了看陳丹,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是個很可怕的姑娘,總有一天會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搞清楚,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他又看了看其餘的人:「沒錯,我的名字確實叫吳成,我也確實是綠海大酒店的一名保安。」
女孩子們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呼,大家都想不到幾天來自己心目中那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大老闆實際上竟然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保安。周橋上前拉住了吳成的胳膊:「好了,你的艷福終於享受到頭了,跟著我們走吧,到你該去的地方去,同時也要付出你該付的代價。」
然而,吳成卻用力甩開了周橋的手:「你們是不可能把我帶走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這裡面就是埃托啡,現在你們看,它已經空了,剛才,看到你們的船來了,我就把所有的藥片都吃下去了,用不了兩個小時,我的生命就會結束,所以,要是帶我走,你們就沒機會聽我講一講我的故事了。你們難道就不想坐下來,聽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嗎?」
說著,他的嘴角又現出一絲慘然的微笑,讓人看了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周橋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知道現在除了讓吳成在這裡把事情說完已經別無選擇了,於是他點點頭:「那好,你就在這裡說吧,我們都聽著。希望你講實話。」
吳成笑了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還有什麼必要隱瞞呢?」
他看了看周橋:「我到很想先問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周橋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通過一塊木板,在這島上有一塊軍用的語錄牌,它被你的同夥拿回家去當床板了,而我發現了這塊床板,在床板的下沿,有軍隊的統一編號,通過對床板編號的調查,我就發現了這裡。」
吳成搖頭歎息了一聲:「唉,這個老許頭,他太愛小便宜了,看到這塊語錄牌這麼厚實,木料又好,就愛不釋手,說啥也要拿回去當床板用。我當時也沒有堅決攔阻他,沒想到下面還有編號,這一時的疏忽,就讓我的生命提前結束了兩三個月……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還是來聽我說說我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吳成,是廣東人,今年二十九歲,從小也是個好孩子,雖然學習成績很一般,沒考上大學,但我在思想品德方面卻是一直受老師表揚的,大家也都說我是個好學生,將來一定會有成就的。中學畢業後,我參了軍,在部隊裡,我的表現也很優秀,領導沒少表揚我。到了復員以後,我就決心自己好好闖一闖,幹出一番事業來,那時候,我看了很多青春勵志的書籍、電影,對於自己的未來非常有信心,覺得沒什麼困難是我克服不了的,覺得將來一定會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我先去炒股,一開始我真的賺了一筆錢,但是……但是後來又賠進去了。然而,我沒有氣餒,覺得自己還年輕,總還是有機會的。於是,我又借了一些錢,接著去炒股,但這次又失敗了,接下來,我又做別的生意,也都做賠了,不但沒發財,反而還欠了一屁股債,實在是沒法繼續幹下去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灰心喪氣,我繼續從名人的傳記,從各種的人生格言裡尋找動力,覺得人生受點磨難、受點挫折是在所難免的,只要自己肯於努力奮鬥,肯於吃苦受累,就一定能夠到達成功的彼岸。於是,我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心態,保持著我那一股進取的精神,來到了麗海市,看看在這裡能不能找到點機會。」
「三年前,當我來到麗海時,身上幾乎是分文皆無了,因此,我到了這裡就四處找工作。正好,當時綠海大酒店正在招聘,我就急忙來應聘了。到了這裡,我亮出了復員軍人的身份,酒店的趙總經理一見就很高興,立刻就決定聘用我,於是,我就開始了在綠海大酒店當保安的生活。」
「保安的薪水其實是很微薄的,而且,我還要把掙來的錢拿出一大部分來還債,每月只能剩下一點很少的生活費,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在酒店裡,我和許浩揚成為了好朋友,我這個人比較仗義,喜歡幫別人的忙,就這麼著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小許這個人來自郊外的漁村,家裡很是貧窮,若不是酒店的吳老闆照顧他,他連當保安的機會都不會有。」
「平時,我們倆經常在一起值勤,這大酒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不知有多少高官顯貴,富豪大款,他們的奢侈生活讓我們看得眼熱心跳。許浩揚好幾次對我說:吳哥,咱們什麼時候能過上這種日子啊?我說:慢慢努力吧,總有一天會成功的。他則總是說:那要到什麼時候啊,咱一沒文化,二沒靠山,要混到哪年哪月才能出頭啊?大約半年前,在我們倆一起喝酒的時候,許浩揚藉著酒勁對我說:吳哥,我實在忍不住了,這苦日子我一天也熬不下去了,咱倆聯手干一傢伙吧!找個大款,把他搶了,或是綁了,搞他幾十萬,讓咱們好好爽一把。」
「我當時對他說,怎麼能有這種念頭?咱們一定要走正途,只要努力下去,老天爺不會虧待咱們的。他聽我說得很堅決,就不再吭聲了。」
「又過了兩三個月,我開始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噁心、吃不下飯、身體倦怠。一開始我心疼錢,不願意上醫院,以為挺一挺就會過去,但是過了好多天也不見好轉,於是我只好到醫院去檢查。醫生給我看了,給診斷為乙型肝炎,還說可能有傳染性。我拿著診斷去找趙總經理請假,他一見我得這種病,當時臉色就很難看,馬上就說給我三個月的假,不夠可以接著休息。我看出來他是不想再僱用我了,當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我在這裡幹得一直很出色,對酒店沒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有了病就把我一腳踢出去呢?我當時下定決心,先好好治病,等病好了,我就回來,哪怕找吳老闆理論,也不能就這麼被掃地出門。」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我回到家後到醫院一檢查,竟然是肝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醫生對我說,之所以會得這樣的絕症,是因為遺傳。我的父親就是死於癌症,那是八年前,當時他只有四十五歲。但是我,只有二十九歲呀!」
「我當時猶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問醫生診斷是不是搞錯了,醫生說不會錯;我問醫生還有沒有什麼特效療法,醫生含含糊糊地說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我問醫生我到底還能活多久,醫生一開始不肯說,最後在我的一再逼問下,終於吞吞吐吐地說最多還有四到六個月。」
「於是,我絕望了,當時感覺太陽一下子都暗了下來,到處都是一片昏暗。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問。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命運?我不該有這樣的命運啊!我從來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按照一個好人的標準在活著呀!可是,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我感覺自己被命運之神欺騙了,它讓那些為非作歹、壞事做盡的人長命百歲,卻讓我這心地善良、正直無私的人短命夭折,而且還要在晚期癌症的劇烈痛苦折磨下死去,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於是,一個念頭在我心底升起:既然命運在捉弄我、在凌辱我,那麼,我也要報復,我也要反擊!在僅剩下的幾個月的時間裡,我要做一回惡人,我要踐踏一次人間的所謂公理正義,把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慾望統統釋放出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下)
「這時,我想到,此時綠海大酒店又該是美女如雲了。酒店和星光公司之間有合約,每年的『神州佳麗』大賽時,組委會和選手們都會下榻於綠海大酒店。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酒店裡到處是令人眩目的美女,看得人目不暇接。許浩揚曾經對我說:太眼饞了,要是能睡一次這樣的美女,坐幾年大牢也心甘情願。因此,我的腦海產生了一個想法:把這些美女統統搞過來,讓我一個人享用,我要在無數裸體美女的環繞下,在縱情享樂之後死去。」
「這個念頭實在太瘋狂了,在一般人看來,根本無法實現。但是,由於我在酒店工作多年,對於酒店的安保系統瞭如指掌,所以,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作案手段。當然,要做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不行。所以,我悄悄地潛回了麗海市,找到了許浩揚,我並沒有對他說我得了癌症,只是說大病一場,現在好了,但酒店已經不可能僱用我了,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出路了,所以,想和他一起搏一回命,做一件大事,爭取搞它一大筆錢。」
「許浩揚一聽,就來了精神,說早就應該這麼幹了,還說我聽你吳哥的,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我說那好,現在酒店裡正在搞什麼美女大賽,那美女裡有不少都是大款家的千金,咱們綁她一個,然後勒索一大筆贖金,同時,還能把美女好好玩一玩,這多划算。許浩揚聽了,連連叫好,他說幹這件事,人太多不行,人太少也不行,只有咱們兩個太少了點。他於是推薦他的三叔,他說他三叔窮得到現在還是連個老婆都討不到,只能偶而找些最便宜的妓女發洩一下,讓他三叔入伙肯定沒問題,再說他三叔晚上在後大門值更,對我們作案是十分有利的。於是,我們就找來了他的三叔,這老頭很快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幹。」
「把美女搞到手的話,到哪裡去建立我的終極天堂呢?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小島。這個島原本是海防哨所,後來廢棄了,就再也沒人到這裡來。以前,我曾經坐著許浩揚家的漁船出海來玩,到過這裡,對這裡的印象很深,我覺得這裡實在是太理想了,簡直就是給我設計的地方。於是,我就決定把美女綁架後運到這裡來。許浩揚和他三叔對此很不理解,他們覺得只不過綁架一個美女,而且時間也不過是三兩天,隨便哪個小黑屋不能藏人,還用費這麼大力氣跑到島上來。我沒有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們,只是說,如今警察破綁架案都很精的,三兩天肯定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有個安全隱秘的地方藏人。再說,咱們要好好玩玩美女,在小黑屋裡怎麼能玩得過癮?他倆聽了,都覺得是這麼回事,所以都點頭稱是。」
「於是,我們來到了這個小島上,把殘留的一切與駐軍有關的痕跡統統清除掉,然後又把各個房間整理一新,各種設施也修繕了一下。隨即,我又回到麗海市,到各家便利店,大量地購買各種生活用品,然後用老許頭的摩托艇運到島上。老許頭和許浩揚都很奇怪,問買這麼東西幹嗎?已經足夠了,難道咱們要在島上過一年?我含糊地說,多準備點,免得出現情況時措手不及,他們就相信了。」
「把小島佈置好之後,我就開始精心選擇作案時間。雖然我恨不得把一百多名參賽選手全弄到島上來,但我還是冷靜地選擇了最後的十強選手作為目標。當半決賽結束後,我就決定開始行動。許浩揚和他的三叔都調好了班次,浩揚去12樓值班,老許頭到後門打更。同時,我又讓許浩揚在酒店的監控系統上作了手腳。浩揚平時沒事兒就上網吧,對電腦玩得十分純熟,酒店那套系統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他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兩三分種就搞定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當晚有流氓來酒店鬧事,把12樓的攝像頭打壞了,這樣我們在監控系統上做的手腳就要暴露出來了,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除了行動,別無選擇。」
「我把各位美女弄得失去知覺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在後半夜大家睡熟後,悄悄打開房門,然後進去,把浸過麻醉劑的毛巾往床上的人臉上一捂,用不了幾十秒就解決問題了。我在酒店裡曾經好幾次配合過警察來抓人,每一次都是等房間裡的人睡熟後,由服務員悄悄打開門鎖,然後警察進去把人按住。每一次都十分順利,床上的人還在睡夢中就被帶上手銬了。這是因為我們酒店的走廊和房間都鋪著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腳步聲,而房門也很高級,開關起來沒有什麼聲響,所以,這個方法看上去很笨,但十分有效。再加上掌管鑰匙的服務員小馬也被許浩揚給下藥迷昏了,所以,當天晚上,我們簡直是通行無阻,如同進了自家的院子一樣方便自如。」
「一開始,我們定的目標是朱珠,因為她父親是位大富豪,但是當晚,我卻要他們把每位美女都迷昏,然後運走。許浩揚聽了,十分詫異。我說:這麼多美女,都帶到島上去,咱們玩個痛快。許浩揚說:到了島上,咱們人少,她們人多,要是她們造反怎麼辦?我說,你放心,我有辦法。於是,我們就把十位美女都迷昏了,然後從員工專用電梯運到後門,在那裡,我已經租好了一輛箱式貨車。我們把美女裝進貨車裡,許浩揚和他的三叔依然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以防過早暴露,由我一個人開著車來到了一個僻靜的碼頭,在那裡,許浩揚早已經把自家的漁船停好了。我就在那裡等著許浩揚,等到天亮,他交了班來到碼頭,我便和他一起把美女們運到漁船上,由許浩揚駕駛著漁船來到了這個島上。到了島上,我們再把美女們搬運下來。然後。忙完之後,許浩揚看著躺在那裡的美女,眼睛都直了。他說,吳哥,我實在忍不住了,讓我先上一個。我說好,然後就在他解腰帶的時候,我繞到他身後,掄起一根鐵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頭上,他慘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這些美女都只能是屬於我的,我不能容忍許浩揚和我分享。他這個人貪婪殘忍,做事不計後果,我幹掉他也是為社會除掉一個禍害。我把許浩揚的屍體搬到漁船上,然後把漁船開到深水處,打開了進水門,把漁船連同許浩揚的屍體一同沉入大海。然而想不到的是,這小子的屍體又浮了上來,漂到了島上,被你們發現了,讓陳丹識破了我,這也是天意吧?當時,我做完這些事,游回到島上,發現諾大的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們這些美女了,這時我意識到,我的心願終於實現了,我終於可以在眾多年輕可愛的肉體簇擁下,在激情和慾望得到盡情地釋放之後,心滿意足地死去了!那時,我長出一口氣,不由得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用完美的謊言把你們都欺騙住了,讓你們老老實實地被我玩弄、污辱,也讓我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為享受的幾天。我原本打算一兩個月之後,在我自覺再也支撐不住之時,就自己服下這瓶藥,然後留下遺囑,告訴你們真相,告訴你們手機的藏匿的地點。但是,想不到,這一天提前到來了。好了,姑娘們,我的故事講完了,我要感謝你們這些天給與我的快樂,同時,我也不打算向你們道歉,你們今後都前程似錦,在我這裡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經受一點磨難,應該是無足輕重、算不了什麼的,你們說,對吧?」
吳成的話講完了,島上一片寂靜,只有遠處遊艇發動機的聲音不斷傳來,女孩們大多都被驚呆了,當然,周橋、容莉和陳丹三人除外,因為他們都知道吳成隱瞞了重要的事實。周橋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你並沒有把所有的秘密都像我們講清楚,你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沒有說。我知道你還有一個重要的同夥,她……」
陳丹搶著說道:「她就在我們十個人中間!」
周橋吃驚地看了一眼陳丹,心裡想:連這個你也知道啊?陳丹看了看周橋,這次輪到她得意地笑了。周橋接著對吳成說:「完全正確,在十位美女中,有一個是你的同謀,你為什麼不把她的事講出來啊?」
吳成渾身一震,其餘的九位美女也都大吃一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忽然都不認識對方了。吳成嚥了口唾沫,故作鎮靜地笑了笑,說道:「這怎麼可能?一位未來的明星居然會和我這個窮保安一起違法犯罪,世界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周橋回頭看看陳丹:「你是怎麼知道在你們十個人中有他的同夥的?」
陳丹說:「因為一隻蒼蠅,是那只倒霉的蒼蠅。」
接著,她就把自己的推理過程說了一遍。周橋一拍大腿:「好,真聰明,你當模特實在是可惜了。」
回過頭他又對吳成說:「這位未來的明星為什麼要這樣做,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她確實這樣做了,而且幫了你的大忙。你剛才的敘述並沒有把所有的真實情況告訴我們,而是隱瞞了很多東西。許浩揚的三叔並沒有參予你們當晚的行動,而是臨陣脫逃了,替他看守大門的老萬頭不肯通融,就是這位美女犧牲了自己的肉體,換來了大門的暢通。這還不是她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她還發揮了更大的作用。你剛才說,是用半夜偷偷摸進屋的方法把各位美女和她們的家人迷昏的,不錯,你確實這樣做了。但是,像你這樣思維縝密的人不會想不到,這樣做萬一出現紕漏怎麼辦?比如正好遇見屋裡的人起來上廁所怎麼辦?因此,你一定會準備至少兩套方案,雙管齊下,也就是說,除了半夜進屋之外,你還會用其他辦法先給大家下一次迷藥的。我想,這次下迷藥的任務恐怕就是你這位美女同謀完成的。」
吳成不自然地笑了笑:「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可以去當編劇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美女同夥,十位美女都在這裡,你說是誰呀?你把她指出來呀!」
周橋不由得語塞,他確實不知道是哪一個。然而,陳丹卻滿臉威嚴地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誰是你的同夥。」
吳成一愣:「你知道?你說是誰?」
陳丹微微一笑,回過頭伸出纖纖玉手向著美女群中一指:「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上)
霎時間,島上變得沉寂起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翟雅菲,每個人都感到難以置信。翟雅菲滿臉愕然之色,她吃驚地望著陳丹:「你……你說什麼……是我……」
陳丹冷冷一笑:「沒錯,就是你。」
邱月在一旁叫了起來:「怎麼會是雅菲?你開什麼玩笑?雅菲被打成了那個樣子,你也看見了,怎麼會是他的同黨呢?」
陳丹哼了一聲:「你連苦肉計都不懂?這是吳成和她一起搞的一出苦肉計,為得是讓我們誰也不會懷疑到她。這一切只能說明吳成和她的關係非常密切,吳成是竭盡全力想把她保護起來,使得她擺脫一切可能的嫌疑。如此看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對親密的戀人,而且已經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彼此都願意為對方作出巨大的犧牲……」
邱月提高嗓門打斷了她的話:「這都是你胡亂猜疑的,光是這麼猜想可不行,要有根據,要有真憑實據。哼,雅菲膽子這麼小,這麼嬌氣,說她是同謀犯,打死我也不信!」
陳丹說:「真憑實據當然有。大家回憶一下,咱們來這裡的第二天,那天秦梅瘋狂地要離開這裡,她拿著打火機,威脅要點燃油桶。在那個危急關頭,是翟雅菲及時地拿起一個干粉滅火器,把秦梅的打火機撲滅了。當時,翟雅菲對我說,她是看到情況危急,隨手拿起一個滅火器就噴的。但是,後來,我仔細地看過,那個滅火器原來放的地方是很隱蔽的,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翟雅菲能及時拿起那個滅火器,只能說明,她事先知道滅火器就放在那裡,這也就是說,在咱們來到這個島之前,她就已經來過這裡了。」
邱月在一旁說:「這算什麼憑據?在咱們來的第一天,大家就一起去過地下室,菲菲肯定就是那時看到那個滅火器的。」
陳丹冷冷一笑:「那你也去過那地下室,你也應該看到那個滅火器呀。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事先是否知道哪裡有個滅火器呢?」
邱月語塞了,她煩躁地揮揮手:「這算不了什麼,根本就不能說明雅菲有問題。」
陳丹接著說:「還有就是第三天,在這一天,吳成一早晨起來,就先糟蹋了沈思,然後又把翟雅菲拉到了樓上去,接下來,他又強姦了我。」
說到這裡,陳丹的臉上掠過一片緋紅:「我在被他強姦時,就感覺到他的能力依然很強,強得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回事呢?也許有人會說這是毒品的功效,但毒品也不能把一個男人支撐這麼久的時間吧?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吳成把翟雅菲拉到樓上後,並沒有和她做那種事,他們在幹別的,也許是在商量別的事情。」
「這……這……」
邱月的臉也紅了起來,但她依然大聲替自己的好姐妹分辨:「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你又沒用過毒品,你怎麼知道?這個也是你猜想的,也不是真憑實據。」
陳丹笑了笑:「好,你要真憑實據,我就說一條真憑實據給大家聽聽。那一天,咱們衝上樓去,要制服這個吳成,要逼著他說出離開這個島的方法。當時,英寶嬋揮起菜刀要砍吳成的手指,這時,翟雅菲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叫著媽跑到樓下去了。事後,當大家從樓上下來時,翟雅菲從廁所裡走了出來,這不讓人感到奇怪嗎?翟雅菲,我問你,如果你真是害怕,真是不敢見血,為什麼從樓上跑下來後,你不是去找你的邱月姐姐,而是一個人跑到廁所去了?按理說,你應該跑回寢室找邱月才是正常反應啊!」
「這……我……」
翟雅菲囁嚅起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丹聲色俱厲地說:「你之所以跑進廁所,是因為那裡藏著手機,你是要用手機發信息,叫同夥趕快給吳成再送點埃托啡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邱月說:「你看見她拿手機發信息了?如果沒看見,你怎麼能肯定她跑到廁所裡是去發信息呢?」
陳丹微笑著說道:「我當然能肯定,邱月,你還記得今天早晨我問你的事嗎?我問你,那天,我們大家衝到樓上去,樓下就剩下了你和秦梅兩個人,在這段時間裡,秦梅有沒有離開過房間,我是這樣問的你吧?」
邱月一愣:「是啊,你是這樣問的。」
陳丹說:「你還不知道,今天早晨,我還背著你,把同樣的問題,向秦梅問了一遍。我問秦梅:邱月在那段時間有沒有離開過房間,秦梅說沒有離開過。是這樣吧,秦梅姐?」
秦梅在一旁點了點頭。陳丹轉過身又對邱月說道:「好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我請你聽好了,也請所有的人都聽好了,這就意味著,在當天,翟雅菲是唯一有機會離開大家去用手機發信息的人。」
這一次,不用邱月質疑,連南芳都覺得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咱們把藥扔掉的時候,還是白天,後來一直到晚上大家睡覺,那麼長的時間,怎麼能說只有雅菲有機會發信息呢?」
陳丹笑了:「既然你也懷疑,那好,我們就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景吧。當時,我們大家一共八個人衝到樓上,樓下只有邱月和秦梅,現在她倆已經互相印證在這段時間沒有離開房間,況且,她倆在樓下,也不可能知道樓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有在咱們下樓之後她倆才能知道吳成沒了藥。咱們當時下樓的,是幾個人?開始是五個人,唐小琳和嚴雪留在了樓上,後來唐小琳也下樓了,我們所有的這些下樓的人,誰也沒有上廁所,回到了寢室,大家就開始繼續爭辯,爭論到天黑,大約有七點鐘了吧,大家才停止了辯論,散開各做各的事去了。」
「這段時間,沒有人上廁所,在樓上的嚴雪也沒有下來上過廁所,因為寢室的門一直都是開著的,我坐在床鋪的一頭,正好可以看到廁所門,我記得清清楚楚,沒人上過廁所。當大家散了之後,我是第一個去上廁所的人,你們當然都記得,當時由於我心裡窩火,狠狠地踢了廁所門一腳,結果把廁所門踢掉了下來,現在還躺在地上。由於廁所門掉了,那麼在這之後,如果有人上廁所,在寢室裡的人就能把她看得一覽無餘。假如某個人到廁所裡去,把手機從蹲板底下拿出來發信息,然後再把它貼上去,那麼,必然會被寢室裡的人發現,因為在這之後,寢室裡一直就沒有斷過人。從這時起,大約一直要到午夜時分大家都睡下之前,是不可能有人到廁所裡去拿手機的。」
「那麼,會不會是有人在大家睡熟之後,到廁所裡發的信息呢?也不可能。大家現在側耳聽一聽,那條繞著島子轉的遊艇,馬達聲多麼清晰。如果是在寂靜的後半夜,有一條船馬達轟鳴著來到小島,那我們肯定會有人聽到的。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聽到馬達聲,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條送藥的船至少在離這個島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時候,就關了發動機,改為用槳划的方法靠近了小島,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呢?如果是這樣,大家想想,這要多少時間?這位記者老師剛才說了,他們從麗海市高速向這裡行駛,也花了兩個多小時,那麼,這條要靠槳划的小船需要多少時間?如果是在後半夜得到信息,它還能來得及在天亮之前趕到這個島嗎?」
「所以,我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只有翟雅菲自己從樓上跑下來的那個時間,是有機會去拿手機發信息的,這個同謀者只能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中)
陳丹說完了這番話,用冷峻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眾人,只見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怔住了,好像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島上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海上那馬達聲突突地響個不停,彷彿一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著眾人的心靈。
良久,吳成大聲說道:「完全都是臆想,都是胡亂猜疑。我告訴你,在這件事之前,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翟雅菲,她絕對不是我的同夥!」
「吳成,你不要再替我分辨了。」
翟雅菲忽然站了起來,一抹微笑浮現在她的臉上,只聽她平靜地說道:「沒有用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各位姐妹,沒錯,那個幫助吳成作案的人就是我,這些事都是我幹的。」
「雅菲你別胡說!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成激動地吼叫起來,翟雅菲走過去,深情地凝望著他,緩緩地抱住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好了,一切都該結束了,我們傷害了大家,應該給大家做個了斷。」
她轉過身來,環視了眾人一圈:「好了,現在該我說了,我想你們應該都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捨棄成為明星的大好時機、去幫助這個人違法犯罪吧?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我愛他。」
翟雅菲慢慢地走到大家中間,神色變得深沉凝重起來,從前那小女孩的輕佻嬌氣的模樣蕩然無存,彷彿一下子就長大了十歲。她用平靜的聲音對大家娓娓道來:「事情要從七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就在那一年,我患上了白血病,生命垂危。爸爸媽媽把我送進醫院去治病,但是治療白血病要花很多錢,至少也要三十多萬元,當時媽媽已經下崗了,爸爸的單位也在拖欠工資,家裡實在是沒有錢啊!」
「為了給我治病,爸爸媽媽把家裡的房子都賣了,他們到外婆家裡去擠著住,但是,錢還是遠遠不夠,他們又四處借債,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也還是無濟於事。那幾天,因為實在交不起醫藥費,醫院把我的藥都停了。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覺到生命好像正在一點一滴地離我而去,我的心裡怕得要命啊!我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啊!我哭喊著:爸爸、媽媽,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呀!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四週一片空曠,好像,我已經被拋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樣的時刻,那樣一種心情,你們都體會不到,那種絕望,那種恐懼,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吳成來了。他不是廣東人,他是我們福建廈門人,他是為了掩護我,才對你們說他是廣東人的。那一天,吳成到醫院來找他母親,忽然聽說了我的事,於是他就過來看看,當他看到我們一家的慘狀時,毫不猶豫地就決定替我出醫療費。他很快就拿來二十多萬元給我交了醫療費,又拿出幾萬元給我爸媽,讓他們給我買點營養品,讓他們留著平時過日子用。」
「爸爸媽媽感動得痛哭流涕,千恩萬謝。我當時躺在病床上,看著我的救命恩人,心中暗暗發下誓言:將來,我一定要用生命來報答他!」
「有了吳成的錢,我的病就一天天好了起來,不到半年功夫就痊癒出院了,回家後,又休養了一年左右,我的身體就完全復原了。病好了之後,由於家裡一貧如洗,所以我就急著掙錢,我也不再上學了,依仗著自己的先天條件,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模特培訓班,學成之後,就加入了一家模特經紀公司,和他們簽了約,這樣,我就有了經濟收入。雖然收入不高,但起碼衣食無憂了。」
「這時,我想起了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找到他,報答他,但是,我卻怎麼都找不到他。我到處輾轉打聽,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的消息。原來,他已經落魄了,窮得一文不名,跑到深圳打工去了。剛才,吳成對你們說,他曾經炒股發過財,但是很快又賠進去了,其實,他不是賠了,而是把那次炒股賺來的錢都給我治病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發財的機會,一直都不順利,終於貧困潦倒,不得不像個民工一樣去深圳賣苦力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愧疚難當,覺得自己欠他的實在太多,簡直無法償還。於是,我立刻就到深圳去找他,找了好幾天,終於在一間出租屋裡找到了他。那一天的場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怎樣的一間屋子啊!面積比一張單人床也大不了多少,屋子裡骯髒惡臭,凌亂不堪。吳成一個人坐在床上,頭髮和鬍鬚都亂蓬蓬的,捧著一碗方便麵正在狼吞虎嚥地吃著。」
「我一見他那個樣子,淚水就忍不住撲簌簌地往下流。他一開始竟然沒有認出我,問我找誰。我說:『你不認識我了?』他遲遲疑疑地看了我好半天,才認出我來,然後他就很尷尬,說屋裡太亂,說沒想到我來。我就站在那裡,流著眼淚,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他被我看得心裡發毛,終於忍不住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對他說:『我來報答你,我來做你的女人!』他聽了完全怔住了,半晌才勉強笑笑說:『你開什麼玩笑?』我說:『我不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他說這怎麼能行,他現在只是一個臭打工的,而我的容貌身材如此出類拔萃,兩個人完全不般配。他勸我頭腦冷靜冷靜,好好考慮清楚,別衝動。」
「我拚命地搖著頭對他說:『我考慮好了,從你當初在醫院決定救我時就考慮好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要用一生來報答你!』說著,我就開始脫衣服。他慌了,急忙上來拉住我的手,想阻止我。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三下五除二,就脫得一絲不掛。這時,他呆住了,望著我的身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我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和他倒在了床上,這時,他聲音低啞地對我說:『你別後悔。』我說:『死也不悔!』就這樣,我倆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這樣,我把自己交給吳成了。從那以後,我就死心塌地地做了吳成的情人,不管他有多窮,不管跟著他會多苦,我都心甘情願。不久以後,吳成到了麗海市,在綠海大酒店當上了保安,而我則回到廈門繼續做模特。我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相距遙遠,一年中實際上是聚少離多,相會的日子的往往沒有幾天,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卻是我們最甜蜜的一段時光。那段日子裡,我們都在拚命工作,努力地掙錢,我們都堅信明天一定會好,幸福相聚、永不分離的時刻一定會到來。」
「為了多掙些錢,我報名參加了『神州佳麗』大賽,並且在福建分賽區的比賽中脫穎而出,進入了決賽。當時,我高興壞了,這意味著今後我可以掙大錢了,以前我當模特,不管是演出還是拍照,一次也不過就是二三百塊錢的收入,現在,我的身價就要上去了,每次的酬勞起碼要上千塊了。正在這時,我聽說吳成從麗海回來了,就興沖沖地跑去告訴他這個喜訊。」
「然而,當我見到吳成時,我卻驚呆了:他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麼面如死灰毫無生氣?接下來,我就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詞彙:肝癌,而且是晚期!天啊,我最親愛的人就要離我而去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一次次地問吳成,說你別給我開玩笑,說你不要這樣來考驗我,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感覺天一下子塌了下來,連日月都不再明亮了,我抱著吳成,只是在發呆,連哭都忘記了。」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陪著吳成四處求醫,但每一次都失望而歸。每一次醫生都對我說:沒希望了,你還是回去問問他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去幫助他完成一下吧。於是,我徹底地絕望了,而且我看得出來,吳成也徹底地絕望了。」
「那一天,天色昏暗,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吳成躺在床上,我陪著他,我們兩個人的心情比天空更加低沉。就在那時,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問了他一句:『你還有什麼心願嗎?我一定幫你實現。』他躺在床上,慘然地對我笑笑,說道:『我想當皇帝!』我當時愣住了,當皇帝?怎麼個當法?他依然慘笑著,對我說:『當皇帝,那就要有三宮六院啊!』」「我還是搞不懂,吳成就對我說,那個神州佳麗大賽每年都在他當保安的綠海大酒店落腳,他打算和許浩揚一起把參賽的美女劫走,帶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在那裡玩著美女,走過人生中的最後幾天。」
「聽到他的想法,我十分震驚。我原本以為他會靜靜地死在我的懷裡,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瘋狂的念頭。一時間,我不免有點氣憤,但是,看看他那垂死的面容,我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刻。那種瀕臨死亡時絕望、掙扎和怨毒,別人體會不到,我卻是完全能體會到的。我很快就理解了吳成,一瞬間我就作出了足以改變一生的決定,我含著眼淚對他點點頭,說道:『那好,那個大賽我也進入決賽了,那我就來幫助你來實現這個願望吧。』」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下)
「吳成說不行,你不能參與,還說他這樣做,是對我不忠,已經很對不起我了,所以絕對不能讓我參加進去。」
「我說,不,我一定要幫你完成心願。你救了我的命,而我卻救不了你,沒有辦法來報答你,所以,只有用這個辦法來慰籍一下你的心靈了。」
「吳成還是不同意,甚至於說不做這件事了,就這麼死掉算了。但是,我的態度卻異常堅決起來,我說,我一定要讓你最後的願望得以實現。在我的堅持下,吳成終於同意了,但是他堅持要讓我只是做一個臥底,即使將來和其他美女一起到了島上,也不暴露身份,這樣,將來他死了之後,我還可以平安無事,還可以繼續當名模。我含著眼淚對他說:『你死了,我哪還有什麼心思當名模?』吳成對我說:『別說傻話,你還要好好活下去,要嫁個有錢的好男人,這樣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心安。』於是,我就和他一起來到了麗海市。」
「比賽的開始階段,選手非常多,每天晚上,酒店裡都鬧哄哄的,到後半夜也肅靜不下來。這個時候下手當然是不行的,更何況還有許多準備工作沒有做完,我只能一心一意地參賽。對於我來說,被淘汰的越晚,對吳成他們就越有利,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把酒店裡的動態及時告訴吳成。因此,我在比賽時很是擔心,怕自己早早被淘汰掉,但老天有眼,我竟然一路很順利,最後殺進了十強。」
「就在上個星期六晚上,半決賽結束後,吳成給我打了電話。電話裡,他對我說,現在我已經成為全國名模了,如果還要和他一起作這個案子,如果因此而毀掉自己實在太可惜了。他說他不願意讓我為了一個快死的人斷送一生的前途,所以,他想中止整個計劃。」
「老實說,開始我也覺得放著全國名模不去做,實在有些可惜。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在我心中一閃,立刻我就想到,這件劫持案,是我今生今世唯一可以為吳成做的事了,如果半途而廢,那我一定會懊悔終生。吳成曾經為我做出過那樣大的犧牲,我就不能為他犧牲一次嗎?於是,我斬釘截鐵地說:不,一定要做下去,絕對不能中止。我還故作輕鬆地對他說:『你不是已經把案子設計得天衣無縫了嗎?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整個行動按照預定方案,在星期天晚上開始實施。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居然出了那麼多的意外情況。最大的意外就是許浩揚的三叔竟然臨陣退縮,沒來後大門值班,換成了一個姓萬的老頭,這個老頭油鹽不進,非常難纏。當時,把我們都急壞了,要知道,那時我們已經把所有的選手和她們的家屬都麻醉了,只差賓館後大門這一道關口了。許浩揚急得直跳,連聲說要去把他殺了;吳成則唉聲歎氣,說實在不行就算了,反正現在也沒人察覺,就讓選手們大睡一通算了。」
「這時,我站了出來,對他們說,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讓我用女人的辦法來解決。吳成意識到我要做什麼,臉色當時就變了,連聲說不行,絕對不行。我微笑著對他說,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吳成呆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會動。我一拉許浩揚,和他一起來到了後門的傳達室。我把衣服一脫,那老頭立刻就傻了,徹底地讓我擺佈,吳成他們就借此機會把美女們連背帶扛地運出了後大門,裝在了一輛由許浩揚臨時租來的箱式貨車上。」
「隨後,我和吳成坐到了駕駛室裡,開車走了,而許浩揚卻留了下來,以便應付早晨的交接班。吳成開著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碼頭上,在那裡,許浩揚已經把他家的漁船事先停在了那裡。」
「我們把車停在那裡,靜靜地等待黎明,等待許浩揚的到來。我和吳成坐在駕駛室裡,好久好久都靜靜地沒有說一句話。我們都意識到這樣獨處的時刻今後再也不會有了,這幾個小時才是真的千金難買啊。」
「終於,吳成握住我的手說:『雅菲,我現在開始後悔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瘋狂,我應該靜靜地死在你的懷裡,那才是最理想的歸宿。』」「我聽了他的話,眼淚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晚了。我靠到吳成懷裡,對他說:『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讓咱倆這樣靜靜地呆一會兒吧,我就想這樣和你呆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像兩塊石頭,永遠靠在一起,直到慢慢地風化,變成粉末,和宇宙洪荒一起消失。』」「吳成對我說:『雅菲,你聽好,到了島上,你千萬不能暴露。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掩護你,絕對不讓人知道你參與了這件事。等到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嫁個既有錢又心腸好的男人,要過上快樂無憂的好日子,還要把我徹底地忘掉,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做到!』」「當時,我的心如刀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恨不得徹底融化在他的身體裡。我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在一起,直到天亮了,許浩揚趕來了,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我們把九個人搬到漁船上,許浩揚又去還了小貨車,我們才開著漁船來到了這個小島上。等到我們又把人一一搬下船之後,吳成趁許浩揚不備,突然操起一根鐵棍,把他打倒在地。我嚇了一跳,吳成對我說:『留著他沒用了,只能殺掉,殺了他之後,就少了一個知情人,你就更安全一分。可惜那個老許頭臨陣退縮沒有來,否則也應該殺掉。這樣一來,等我死了,你就徹底安全了。』」「就這樣,島上就剩下十一個人了,我也混入選手們中間,繼續扮演我以前的角色,接下來的事,你們大家都看到了。這些天來,我看著吳成瘋狂地在各位姐妹身上發洩著自己的慾望,心中百感交集,實在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方面我看到吳成心滿意足、精神倍增感到很欣慰;另一方面,看到各位姐妹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又感到無比愧疚、難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睡夢喊著媽媽哭醒,幾乎人人都是以淚洗面,我越來越感到對不起大家,為了滿足吳成一個人的心願,連累、傷害了這麼多人,我終於感到這麼做太過分了,太不應該了。」
「星期三,吳成做個樣子,把我拉到了樓上。我趁著這個機會對他說:『吳成,別再這樣了。我每天聽著他們的哭聲,心裡實在是受不了,你還是把大家都放了吧!』」「吳成苦笑了一下說:『我無所謂,我怕得是你暴露出來。』我說:『你先別提我了,還是發發善心,讓大家都走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吳成歎口氣說:『我快死了,這幾天我感覺越來越不好,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你放心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大家自然就可以走了。』」「吳成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感到柔腸寸斷,再也沒法向他提出放大家提前走的要求了。吳成對我說,要我假裝和他對抗,他要對我用點苦肉計,免得以後大家對我產生懷疑。」
「其實,在我的內心裡,真的有些在和他對抗呢。那幾天,我有時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對大家坦白一切,但是我心裡非常矛盾,到底應該是讓吳成心滿意足地過完人生最後的一點時光呢?還是應該盡快讓姐妹們脫離苦海呢?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是好。那天,吳成讓姐妹們打我,大家都可憐我,不肯用力。但是我當時心中其實是盼著你們都狠狠地打我一頓,我真的恨我自己了。我覺得我誰都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也對不起吳成,更對不起我的媽媽……」
說到這裡,翟雅菲蹲下身去,捂著臉,泣不成聲。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過了好半晌,周橋才說道:「你提到了你的媽媽,我想她肯定也參與了這個案件。這實在是很奇怪,一位母親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兒來做這種事?她真的是你的媽媽嗎?該不會是像南芳那個母親一樣,也是個冒牌貨吧?」
這時,在礁石後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哈哈哈,你終於想到我了。那好,就讓我來親自告訴你吧!」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上)
這一次,包括周橋、陳丹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島上怎麼會還有一個人?
大家定睛看去,只見礁石後走出了一個中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翟雅菲的那個母親。
翟雅菲和吳成也都愣住了,他倆對視一眼,對於她的出現也是大感意外。
這婦人呵呵笑著,朝著眾人走來,雖然在不停地笑,但眼神裡卻充滿了仇恨與怨毒,尤其是在看到了周橋和陳丹之後。
這時,吳成輕輕地叫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那婦人回頭一看吳成,眼神就立刻變得充滿憐愛。她一把抱住吳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成兒,幾天不見,你又瘦了許多啊!」
吳成的眼窩也濕潤了,他依然問道:「媽,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吳母冷笑了一聲:「我把那許浩揚的三叔殺了,他那條摩托艇就歸我了,我自己開著摩托艇來的。」
周圍的人聽了,都不由得不寒而慄,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慈祥和善的婦人竟然也會殺人。
周橋輕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兩步,從口袋裡掏出一條丁字型性感內褲:「伯母,這個應該是你的吧?」
吳母看了一眼那內褲,臉上不由泛起一陣紅暈,點點頭說:「是啊,是我的,畢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想要吸引男人,哪怕是像老許頭那樣的男人,也缺少資本了,不得不借助點小花樣,才能有效果啊。」
她放開了吳成,向周橋轉過身來:「我在綠海酒店裡聽到你說發現了重要線索,向龍經理要幾個小時的時間,當時我的心裡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就悄悄在後面跟著你,見你朝著遊艇碼頭走過去,在那裡租船,我就意識到,這下徹底麻煩了。所以,我趕緊叫了一輛三輪車,趕到了我藏匿摩托艇的地方,開著摩托艇,急匆匆地趕到這個島上來。上一次來送藥,我和老許頭確實是用槳划了好長一段距離,但這次,我一直都是用馬達,但你們竟然沒有察覺到。」
周橋點點頭:「是啊,怎麼這麼多人都沒察覺到呢?」
他回頭向海面上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過來:「對了,是這條遊艇造成的。這條遊艇一直圍著島子轉,引擎不停地響,因此,我們就把你這條摩托艇的聲音給忽略了,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吳成和翟雅菲在那裡講述真相,所以就根本沒有注意到你。」
周橋又轉過身來對吳母說:「這麼說,你是吳成的母親,並不是翟雅菲的母親?」
吳母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這個苦命孩子的母親,當然,我也是個苦命人。八年前,我的丈夫患上癌症離我而去了,我把全部的希望和心血都寄托在了吳成身上,但是現在,他竟然也到了癌症晚期。這簡直是讓人沒法活下去了!」
周橋點點頭:「所以,你也產生了絕望的心理,是吧?」
吳母歎口氣:「是的,絕望了,我徹底地絕望了。丈夫沒了,兒子也要死了,我在這個人世上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在我知道,吳成和雅菲要綁架美女的計劃後就豪不猶豫地參加了進來。雅菲是個外人,她尚且能為吳成做出那樣大的犧牲,我這個當媽的,為什麼就不能呢?」
周橋說:「剛才翟雅菲在講述她自己得白血病的經歷時,曾說道吳成到醫院裡去找你,我想你應該是在醫院工作吧?並且,這次作案用的麻醉藥品就是你搞來的吧?」
吳母說:「沒錯,我是在醫院工作,和邱月是同行,都是護士。我是外科護士,掌管著很多麻醉藥品,這次作案用的麻藥,都是我從醫院偷出來的。」
她微笑著,向著眾位美女走去。美女們其實都已很熟悉她,但此刻卻都感到異常陌生,大家瞪大眼睛打量著這位阿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母走到邱月面前停了下來,微笑著說道:「這一次的綁架,邱月就被我們很好地利用了。我們在事先研究作案計劃時,在如何迷昏所有選手方面考慮得最為周密。吳成雖然說在晚上偷偷打開門鎖進去就行,但是我卻覺得這樣還是有風險,萬一要是碰上有人沒睡著怎麼辦?所以,我們就決定雙管齊下,多下一次迷藥,搞一個雙保險。恰好這時邱月對大家許諾,如果她能進入決賽,就請大家吃檳榔。於是,我和雅菲就設計,讓她把檳榔先拿到我們的房間,然後在邱月進來後,雅菲把她引到浴室去,而我趁機拿注射器把麻醉藥注到檳榔裡,雖然並不是把所有的檳榔都注入了麻醉藥,但口袋上層的檳榔都被我做過手腳了。這樣一來,就保險多了,所以,當天晚上,我們的入室麻醉進行得順順利利,一點意外也沒有出。」
邱月都聽傻了,她實際上已經想不起來當時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景了,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檳榔竟然成了對方的作案工具。
周橋說:「你還是講一講你是如何把埃托啡送到島上來的吧?這是一個意外情況,你是怎麼處理的?」
吳母歎了口氣:「這件事可實在是太意外了。那一天下午,我忽然接到了雅菲傳來的手機短信,當時,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簡直都要炸開了。雅菲的短信很短,就兩句話:『伯母,吳成的藥被人丟進海裡了,十萬火急,今晚一定送藥來。』」「我當時急得團團轉,給雅菲再回短信,她卻關機了。我不知道島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吳成和雅菲到底怎麼樣了,更要命的是,我手上根本就沒有藥。從廈門出來時,埃托啡就帶了這麼一瓶,足夠吳成吃上幾個月的。現在,藥忽然沒有了,這讓我一個外地人一時到哪裡去找藥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中)
「這時,我想到了許浩揚的三叔,這個老頭現在是我唯一可以指望的人了。在前面籌備作案的過程中,我們乘著他的摩托艇去那小島好幾次,彼此到也十分熟系。於是,我急匆匆地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他的小屋裡。到了屋裡,他恰好在家,一看到我,他就十分尷尬,連聲說那天晚上他確實生病了,實在是去不了。我顧不上聽他解釋這些了,就急忙問他,在麗海市,哪裡能買到毒品,還問他能不能把我連夜送到島上去。我沒有說吳成是癌症,只是說吳成有毒癮,現在在島上忽然沒有藥了,需要趕快送上去。」
「老許頭聽了我的話,樣子很是吃驚,他連聲說自己不知道。我說我給你錢,可是我的兜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幾千塊錢根本無法打動這個老頭。那老頭望了望我那點錢,滿臉都是冷淡的神色。」
「這可怎麼辦呢?我思來想去,於是一咬牙,對這老頭說:『你等一等,我再去給你拿錢。』轉身出了門,跑到了一家商場,在那裡買了一身性感內衣,在更衣間換上,然後又精心修飾一下自己,這才跑回到老許頭的小屋裡。」
「我曾經聽許浩揚說過,這老頭一輩子都在性飢渴,他窮得結不起婚,大約一個月才有一次機會去找那種最廉價的妓女。所以,我決定豁出自己,用這一招來誘惑他了。回到了小屋,我一見到老頭,就現出一副媚態,嬌滴滴地誘惑他,同時又把外衣脫掉,露出那身性感內衣。這老頭開始還說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但慢慢地他就堅持不住了,終於和我抱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這老頭就沒法拒絕我的要求了。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在那裡,我從一個毒販子手裡,花高價買了一瓶埃托啡。」
「我要求老許頭把我連夜送到島上去,那老頭說不行,說天已經黑了,沒法去。我只好使勁所有的辦法,又是撒嬌,又是許願,說只要去了,就給他多少多少錢,還說島上的姑娘都已經被制服了,如果他此時上了島,那裡的美女就隨便讓他玩。」
「這老頭終於被我說動了,看來小島上美女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才讓他答應連夜上島送藥。在漆黑的夜裡開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虧我們的船小,老許頭對於海上的情況又熟,我們才在漆黑的大海上找到了墨魚礁這一點微弱的燈光。」
「看到燈光後,我就讓老頭停下船來,用槳划過去。老頭滿臉疑惑,他對我說,為什麼要這樣做?島上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我沒法和他說實情,只好說這是防備萬一,然後又向他好一陣獻媚,好話說盡,才讓這老頭勉強同意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划槳,向著島上那點燈光,費了好大力氣,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劃到了小島邊上。在島上傳來了一點晃動的燈光,那是雅菲拿著手電筒在等候我們。我們也用手電筒和她聯繫,這樣,我們才上了島。」
「雅菲一見到我,就帶著哭腔說:『阿姨,快來救救吳成,他都快不行了。』我說:『島上到底出了什麼事?』雅菲說:『她們都造反了,把吳成捆了起來,把他的藥也丟進了海裡。現在吳成雖然被放開了,但沒了藥,他現在痛苦得死去活來,簡直就過不去今晚了。』」「老許頭聽了,大吃一驚,忙問:『怎麼搞得,兩個大男人對付不了一群女仔,浩揚呢?』雅菲當時就語塞。我事先曾聽吳成偷偷對我講過,事成之後,就要殺掉許浩揚,所以我猜許浩揚此時一定是死了。於是便對老頭說:『浩揚已經開著漁船回去了,再說,這些姑娘中有跆拳道專業運動員,兩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啊。』」「老許頭嘟囔起來,似乎是在嫌我騙了他,我顧不上理睬他,趕緊和雅菲趕到二樓,去救吳成。看到吳成當時那副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我畢竟是個醫務工作者,到也沒有慌張,雖然手邊什麼都沒有,但還是用毛巾浸了些冷水給他搭在額頭,最主要的是給他吃了藥,過了沒多久,吳成就平靜了下來,慢慢地睡過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但此時天也快亮了,必須趕快走了。我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吳成,叫老許頭和我快走。老許頭似乎很不高興,嘟囔著對我表示不滿。我只好又騙他說:『現在不行,咱們對付不了那些姑娘,等咱們回去,把浩揚找來,我再弄點麻藥,把這女孩都迷昏,才能讓你盡情去玩,不然的話,你只能挨一頓暴打,吳成不就被她們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嗎?』」「老許頭沒有辦法,只好和我走了。我們兩個又划著船離開了島,劃呀劃呀,一直劃到晨曦初現,老許頭說:『累死了,不能劃了。』我說:『那好,就休息一下吧,我來給你按摩按摩,給你去去勞乏。』」「老許頭很高興,他轉過身去,讓我給他按摩。但是,我早就在隨身的挎包裡準備好了一個鋒利的刀片,趁他不注意,拿了出來。我是個外科護士,對於人體的致命要害部位瞭如指掌,我把刀片夾在指縫中,對準他的頸動脈,唰地劃了一下。老許頭一愣,他的鮮血就像高壓水龍一樣噴射了出來。他根本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總共不過十幾秒鐘,就堅持不住了,很快就一頭栽倒在了船上。」
「我把他的屍體掀到海裡去,然後自己駕駛著摩托艇向岸邊駛去。坐了好幾次摩托艇,對於怎麼操縱它我已經是心中有數了。如果是黑夜,我還是沒法搞定,但現在天已經亮了,沒什麼問題了。我駕駛著摩托艇,一路駛到海岸邊,找了一處僻靜無人的所在,把它藏在那裡,以備將來需要時再用。我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又回到酒店去了。」
「這就是我上島送藥的經歷,我殺了老許頭,這沒什麼,因為我也不想活了。我的丈夫死了,兒子現在也要沒了,剩下我一個苦命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我,我要陪著我的兒子一起去!」
吳母的眼中流出了兩行眼淚,再也說不下去了。吳成早已是泣不成聲,他叫了一聲「媽媽」撲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默然了,很多女孩子也抹起了眼淚。周橋歎息了一聲,對吳成說:「你看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這些姑娘,害了愛著你的雅菲,現在又害了你的母親。你的命運很不幸,這應該得到同情,應該得到別人給你的愛,但是你把自己的不幸變成了報復社會的借口,瘋狂地想要拖著別人和你一起下地獄。這樣,你就失去了獲得愛的機會,臨終前得到的就只有仇恨了。」
吳成聽了周橋的話,越發哭得傷心。周橋想了想,又問吳母:「給朱珠的父親發的那些短信,都是你搞得名堂吧?」
吳母放開吳成,擦擦眼淚,微笑著說:「不錯,是我搞的。那天晚上作案時,我就把朱珠的手機藏了起來,當時就是打算用它來做點什麼。後來,我看到你們都忙著破案,就想到,如果用朱珠的手機發條短信,說是把她綁架了,要勒索贖金,那一定會對你們的破案產生干擾,所以,就發了一條短信給朱國材。」
她又轉向朱珠,對她說:「後來,我忽然想到,應該讓你父親出點血,做點好事,所以就向他索要三百萬元的贖金,並且讓他匯入了我們那裡的一個援助貧困癌症患者的基金會的賬戶。這也算是我們母子最後的一點善舉,用這個來補償一下我們的罪過吧。」
周橋說:「先不要說別的了,吳成說他剛才吃了很多藥,你先看一看,如果立即把他送到岸上,還有沒有就救?如果有救,咱們現在立刻就走。」
吳母微笑了一下:「不用了,都不用走了。我們家的吳成臨死前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做了一回皇帝,現在皇帝就要死了,古代皇帝死的時候,總要有人陪著他一起死,才像個樣子,所以,你們這些人就都留下來,給我的皇帝殉葬吧!」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異常猙獰,咬牙切齒、聲色俱厲。周橋和陳丹對視一眼,都不由得渾身一震,感到毛骨悚然。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下)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柴油!」
陳丹脫口而出。周橋仔細看去,卻見有一條細細的溪流從位於高處的小樓那裡涓涓流下,無聲無息地一直流到了吳母的腳邊,那是柴油在流淌。
只聽「嚓」的一聲,吳母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燃燒的打火機,看著那跳動的火苗,吳母發瘋一般地大笑起來:「兒啊,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都在這裡說話,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所以,我就跑到那樓裡,把幾桶柴油都拿了出來,堆在了門口,然後,把其中一桶的蓋子打開,再把它推倒,這樣就好了。兒啊,你看媽多疼你,讓這麼多漂亮的姑娘給你殉葬,讓她們到九泉之下接著伺候你,讓你盡情地玩個夠!哈哈哈————」
她的笑聲異常淒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周橋和美女們都驚呆了,此時,已經毫無辦法。周橋距離吳母還有兩步的距離,不等他跨過去,吳母就可以把柴油點著;如果大家立刻轉身向海裡跳,也不好辦,因為多數姑娘恐怕不會游泳,貿然跳下去,也是十分危險。面對著這可怕的局面,周橋一時手足無措,各位美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女孩兒又嚇得哭了起來。
吳成滿臉淚水地望了望自己的母親,聲音沙啞地說:「媽媽,謝謝你。」
他慢慢地走近母親,將她擁入懷中:「媽媽,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帶給你快樂,帶給你幸福,卻要你……我實在是沒法報答你的恩情……」
說到這裡,他又哽咽了起來。
「——但是,儘管如此,你也不能讓我心愛的雅菲去死啊!」
吳成突然大叫了一聲,閃電一般伸出手,把母親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牢牢地握住。
「吳成,你要幹什麼?」
吳母尖叫了起來,她拚命地掙扎,想要掙脫兒子的手。但是吳成已經把她緊緊抱住,拿著打火機的手絲毫動彈不得,沒法點火了。
「讓我來幫你。」
周橋見狀欲上前幫忙。
「不准動,你給我站住!」
吳成大聲吼叫著:「你要是敢過來,我就鬆開手,把火點著!」
周橋只好止住了腳步。
吳成望著周橋說道:「你聽著,你聽著,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了我,我就保證不點火,讓你們平安地離開這個島。」
周橋說:「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吳成說:「我求你們把雅菲帶走,帶回去,回到她爸爸媽媽身邊去,只要你們帶她走,我就保證不點火。」
「吳成——」
翟雅菲哭叫著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吳成:「我不走,我就留在這裡,我要陪你死。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叫我怎麼活?」
吳成急得大喊了起來:「雅菲,你走開,你給我走開!」
他用力扭動身體,想要把翟雅菲甩開,但翟雅菲死死地抱住了他,他的雙手又要抱住自己的母親,無法鬆開,所以完全無濟於事。他急忙對著周橋大叫:「求求你,快把她拉開!求你了,不然我就要點火了!」
周橋和陳丹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撲了上去,每人抓住翟雅菲一隻胳膊,用力地把她拉開。翟雅菲發瘋地尖叫了起來,拚命地掙扎,連踢帶咬,想要掙脫,周橋的手臂都被她抓出了幾道血痕,但她還是被拉開了。周橋抱著她,陳丹和唐曉琳都幫忙,硬是把翟雅菲連拉帶拖地扯到了距離吳成母子十米開外的地方。
吳成望著翟雅菲大聲地說:「雅菲,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記住我對你說的,將來嫁個既富有又善良的好男人,然後把我忘掉,一定要忘了我!」
翟雅菲絕望地哭叫著:「吳成,你的心好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我不走,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把我放開!」
一邊說又一邊拚命掙扎起來。
吳成對周橋說:「你快帶著她走,我給你兩分鐘,兩分鐘後我就要點火了!」
陳丹急忙對周橋說:「快,快去找那條摩托艇,上那條船。」
於是,大家架著翟雅菲急匆匆地離開了吳家母子。
吳成眼望著翟雅菲被眾人裹挾而去,嘴角現出一絲微笑,低頭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抱住的母親,俯下臉去,在母親的臉上輕輕一吻,深情地說道:「媽媽,我愛你,下輩子我還想做你的兒子!」
吳母的臉上露出了淒慘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
周橋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條摩托艇,大家不由分說紛紛跳上船。這條船很小,十二個人坐上去顯得十分擁擠。容莉說:「都上來行不行啊?不要出什麼事。」
周橋說:「管不了那麼許多,趕快逃命才最要緊。」
眾人都在船上坐好,唐曉琳和陳丹等人把翟雅菲緊緊控制住。周橋用力把船推離岸邊,然後跳了上去,他並不會開摩托艇,但好在船上還有槳,他便用力揮動雙槳,迅速地離開這個充滿夢魘的地方。
容莉在船頭向著那條遊艇揮動手臂,大聲呼喊著,要它靠過來,把大家接到船上去。
就在這時,島上傳來了一聲悶響,只聽「騰」的一聲,一個火球升起在空中,船上的女孩子們都不禁發出一陣尖叫。翟雅菲猛地站了起來,撕心裂肺地慘叫了一聲:「吳成——」
隨即,就一頭栽倒在陳丹的懷裡,暈了過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5章:尾聲
所有的人都來到了遊艇上,周橋要遊艇的船主立刻掉頭回到麗海市去,於是,遊艇調轉航向,向著岸邊高速駛去。
女孩子們來到遊艇上,驚魂稍定,很快她們就搶著拿周橋和容莉的手機給自己的親人打電話,報個平安,女孩子都感情脆弱,一聽到自己爸爸媽媽的聲音就禁不住哇哇大哭,船艙裡很快就哭聲一片,此起彼伏。
過了好一陣,大家才把電話打完,船艙裡漸漸趨於平靜。這時,一直靠在邱月懷裡的翟雅菲忽然站了起來,她走到船艙中央,低下頭,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各位姐妹,我對不起你們。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都遭了難、受了辱,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這都是我的錯。本來,我也沒臉見你們,打算乾脆死在那島上算了,但是你們還把我救了出來,讓我繼續活下去,這讓我簡直無地自容。回到岸上,我就去向警察投案自首,讓法律來懲罰我。現在,在這裡,姐妹們可以隨便向我出氣,無論是打我,還是罵我,我都毫無怨言!」
說著,她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船艙裡立刻一片寧靜,大家都望著翟雅菲,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有一個人開了腔,原來是沈思,她看著翟雅菲,咬著牙說:「你帶給我的傷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真的恨死你了。但是我從來也沒有打過人,也沒有罵過人,我也不會打人罵人,所以,就讓法院來替我出氣吧。」
說完,她的眼圈又紅了。
邱月擦了擦眼淚:「雅菲其實挺可憐的,小小的年紀就差點死掉,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又被奪走了,她是急昏了頭才會這樣做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秦梅說:「什麼也不要說了,到了岸上把她交給警察就完了。」
這時,周橋站了起來:「大家聽我說兩句,毫無疑問,翟雅菲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原諒她,勇敢地寬恕別人是一種崇高的美德,更何況你們都是天真的姑娘,天性就應該是仁慈、善良的,所以,你們都應該原諒她。或許,你們有的人現在還在氣頭上,還不能接受我的話,但我相信,過一段時間,等你們心境平復了,你們會理解我的意思的。」
大家又都沉默不語了,過了良久,陳丹站了起來。她走過去扶起了翟雅菲:「雅菲,其實我現在還是很恨你,但是,我又很同情你,既恨又憐,這就是我現在對你的心情。我相信,有一天,我會淡忘對你的仇恨,不再恨你,所以,我不如現在就原諒你。雅菲,你聽見了嗎?我原諒你。」
「丹丹!」
翟雅菲淚流滿面,和陳丹緊緊抱在了一起。
「我也要請大家原諒。」
嚴雪怯生生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船艙中間:「我……我……我有錯,我……我對不起各位姐妹。」
唐曉琳哼了一聲:「你不是挺威風嗎?不是以女奴首領自居嗎?」
「那……那是我不對!」
嚴雪帶著哭腔說:「我求求你們原諒我,我從小家裡就很窮,實在是窮怕了。所以……所以,我就一心想要傍上大款,所以,我才那麼沒羞沒臊。我求你們放過我吧,別把我交給警察,別讓我蹲監獄,我沒別的本錢,就仗著這副模樣賺錢。要是把我關起來,把好時光都耽誤了,我就……就慘了……」
說著嗚嗚大哭起來。
「行了,行了,一邊兒呆著去吧,誰稀罕搭理你!」
陳丹皺著眉頭,一把將嚴雪推到一邊去了。看著嚴雪的醜態,幾個姑娘不禁笑了起來,船艙裡,第一次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星期六的晚上,「神州佳麗」大賽的總決賽準時開始直播了。電視台演播廳裡***通明,流光溢彩,觀眾席上人頭攢動。只見舞台上,陳丹、翟雅菲、嚴雪、南芳、英寶嬋、秦梅、朱珠、沈思、邱月、唐曉琳十位姑娘爭奇鬥艷、美不勝收,直看得觀眾們如醉如癡、目不遐接。
在舞台側門的陰影裡,有兩個男人面容陰沉地站在那裡,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翟雅菲,絲毫也不放鬆。這是兩名警察,在他們的身邊,龍國新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輕聲說道:「二位別急,別急,等比賽一結束,她就會主動來找你們的。都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絕對出不了差錯。」
兩個警察並沒有理睬他,依然死死地盯著翟雅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