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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的天使

开学了,自从那天之后,3个月的分别,她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看着现在同样漂亮的她,快乐,活泼像是一个开心的天使; 我却不禁想起从前的她……那时的她,娇弱,忧郁,却异乎寻常的美……颤栗的天使……

而这,我写下来,是关于她的故事…

(一)

她,晓,我的同班同学,当时年仅16岁却已经出众的漂亮,娇美的容貌,苗条的身材,纤细的肢体,飘逸的长发,还有胜过一切香水的淡淡体香…她像是动漫里的天使一样,完美的结合了清纯的气质与妩媚的容貌。尽管我可以说我自己长得已经相当漂亮了,但初次看到她,我竟感到“如花似月”这个词似乎就是为了形容她而出现的。入校仅一周,校花的桂冠就无可争议的落到了她头上。温柔的她并不太爱说话,常常独自安静的坐着,这一点在漂亮的女孩子中并不多见。但最奇怪的还是她的穿着,按道理这么漂亮的女生不需要太多美丽却不舒服的打扮了,可从高中入校开始她就成天穿着一件泳装一般的紧身无袖白色连衣迷你百摺裙,戴着一双长至上臂的白色紧身手套,灰色的连裤丝袜和一双11厘米的白色环踝高跟鞋。在天寒地冻的冬季她的服装居然也基本如此,只是所有白色的衣饰都换成了黑色,惟一适应温度的更换就是灰色丝袜变成了稍稍能保暖的黑色天鹅绒裤袜罢了。

因为学校没有具体的着装规定,老师虽然说过她却也拿她没办法,何况她还是班上成绩相当优秀的学生呢,与那些坏女孩有着本质不同。

这身服装穿在她身上,用一个词形容,无与伦比— 紧箍在脖子根部的圆形的硬领衬托出她细长的脖颈;斜切的无袖开口突显出圆润诱人的肩膀;精致的紧身手套描绘着纤柔的手臂和娇巧的纤手;连衣裙的紧身上衣勾勒出她挺拔的胸部和细弱的腰肢;在连裤袜的修饰下,柔滑的迷你百褶裙与细长的高跟鞋使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更加纤细迷人…弱柳扶风的娇小身影,如履薄冰的高挑脚步…她仿佛是精致的玻璃饰品,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她的着装虽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千姿百态,但这种令人窒息的美从未因时间而淡去,引用一些男生的话说:“一席白衣胜过万紫千红,给我一万年都看不够。” 尽管穿着这么美丽高贵的衣服,她天生几乎完美的脸却完全不需要像其他女生那样依靠粉底的矫饰。仅仅是在樱桃小嘴涂上淡淡的粉色水晶口红,梳理一下眼前修长的睫毛,化着淡妆晓在这些漂亮衣饰的映衬下真的可以用那个词形容—倾国倾城。

但是,这样的着装也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衣饰对活动的拘束,使得她每节体育课都只能坐在旁边羡慕的看着我们;因为害怕弄脏白色的紧身手套她中午甚至不吃饭,我们曾告诉她摘掉手套一起来吃,但她用隐含着无限辛酸的微笑拒绝了;里面贴身穿着连裤袜,那件泳装式的紧身连衣裙也使她解手变得相当困难,因此她在学校从不喝水;冬天的室外,黑色天鹅绒裤袜在零下的低温中显得太过单薄,仍然穿着迷你裙的她披着男生递给她的外套在寒风中压着裙角瑟瑟发抖,一席黑衣的纤细身体在茫茫的雪地中显得更加娇小无助…而夏天三四十度的高温中,既不吸汗也不透气还紧贴着大部分身体的化纤材料使热量无法散发,束缚着躯干的连衣裙也阻碍了她的自由呼吸,加上她不喝水,于是,她常常在别人毫无反应的时候感到中暑。尽管如此,这身既不方便也不舒服却无比迷人的衣饰无论何时始终穿在她身上。

因为的她的温柔漂亮赢得许多男生的爱慕,也因为她这身其他女生家长不可能允许的漂亮打扮,晓招来不少其他班女生的嫉妒。一些女生甚至在走廊上与她相遇时故意撞到她,然后装做无意的“对不起”扬长而去。双腿细长又穿着高跟鞋的她本来就如履薄冰,哪里能躲过那些穿着运动鞋活蹦乱跳的女生的刻意冲撞,娇小的身躯常常被撞得靠在墙壁上,甚至跌倒,扭伤脚踝。还好我不是那群缺德女生中的一个,应该说我们4个与她坐得最近的女生都不是,因为与她接触较多的我们发现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男生的追求,甚至看到她在拒绝男生之后,偷偷趴在桌子上哭泣,我们断定她这样打扮一定不是为了追男生。虽然是个天使般的女孩,晓在学校却变得很孤独,她动人的容貌使很多女生根本不和她交往,她高贵的气质又带给男生们一种距离感,尽管她从不缺少爱慕的眼神,但鲜有男生敢于真正和她接触。不像很多漂亮女生的骄傲和乖张,晓温柔善良的性格也使我们渐渐喜欢上了她,成为孤单的她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我们开始怀着同情保护她,在走廊上,我们站在她前面和两侧,这样就没有人能撞到她了。

然而,即使没有别人的撞击,这身靓丽的服装带给晓的痛苦并未结束。特别是那双使她高挑出众的精致高跟鞋。纤细的双腿摇曳着纤细的鞋跟,每一次优雅的触地都让人在战战兢兢之中感到一种无法超越的美感;可晓纤弱的脚踝却根本无力驾驭那对11厘米的细长鞋跟,于是伤痛常常伴随着她。但也正因为如此,相比其他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楚楚可怜的晓更是赢得了男生们的爱慕。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

就在别班的大多数女生以“显摆”,“吊男生”,“装可怜”来总结她漂亮的打扮时,我们这些与她同班的女生似乎感到她如此穿着的背后有什么奇怪的原因,与美和恋爱无关的原因…然而当那件事情之后,我们最终知道真相时,才发现原来最后的真相如此残酷,如此可悲…

那件事要从去年6月的高一全体进行的一次登山开始……

(二)

夏天的味道已经充满了空气,我们沿着那条登山者踩出的小径向山顶走着,出乎我们的意料,她居然仍穿着那套服装。上山过程中我们和她被人群冲散了,我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到山顶的。坐在山顶休息时,我们看见她把修长的双腿抱在胸前,带着手套的双手捂着高跟鞋的雪白的鞋尖,疼得把额头紧紧靠在弯曲的膝盖上(当然,圆润的膝盖覆盖着光滑的灰色丝袜惹得周围的男生一片吞口水声)。看得出,坚硬的高跟鞋弄痛了她娇嫩的双脚。我们让她把高跟鞋脱下来,她忍痛腰了摇头:“我没事。” 为了不再引起我们的担心,她用手支着地面站起,走到别处去了。从她打乱了节奏的高跟鞋声和她额头上细细的冷汗中,我们明白她的脚伤得不轻。

下山时,我们几个女生便主动照顾着她,拉着她的手帮助她下山。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修长的双腿,试探着站稳每一个支点,然而当纤细的鞋跟每一次落地,她都因为疼痛而轻哼一声。正当我们走到一片灌木丛周围时,一阵风沿着山坡吹上来,她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急忙抽回拉着我的手去压住迷你裙飘起的裙摆。穿着只到大腿一半的迷你裙,她在平时做出这个动作是很正常的,然而,她忘了自己正站在陡峭的山坡上。失去平衡的她移出右脚,试图支持住自己,然而,忙乱之中,细长的鞋跟以一个非正常的角度落在碎石树根遍布的地面上…“啊”,她像轻呼一声,伸出左手希望能抓住身边的一颗小树,可柔滑的紧身白色长手套使树干脱离了她纤弱的手。她失去平衡,像一片白色的羽毛一样飘落在地上,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我们惊呆了,还好,她在灌木丛里滚了没多远就被浓密的枝叶挡住了。此时的晓侧卧在地上,修长笔直的双腿痛苦的绞在一起,娇巧的左手紧紧的按着被突出的山石撞伤的柔软腹部。我们赶忙跑过去,从地上托起她的上身,她涂着淡淡粉色口红的娇润嘴唇因为疼痛而喘息着,不时咬紧洁白的牙齿发出微弱的呻吟。我们检查了一下晓的伤势,束缚着身体的紧身连衣裙虽然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却让我们看不到她纤细腰肢的伤情;精致的半透明灰色连裤袜虽然奇迹般完好无损,她腿上的伤却是被看得真真切切。穿着迷你裙的她,双腿不像我们有裤管的保护,惟一覆盖在她双腿上的纤薄连裤袜能把她娇嫩的双腿修饰得朦胧高贵,却对它们毫无保护作用,她的双腿上好几处被带刺的灌木刺伤了,血慢慢渗了出来。

“我的右脚…扭伤了…”她这才意识到造成她滚落下来的原因正是右脚的高跟鞋在落地时扭伤了她的脚踝。来自脚踝的剧痛使她忽视了自己受伤的双腿。

“赶快叫校医!晓,脱掉高跟鞋。”我说道。因为她走得慢,我们已经远远落后大部队了,到了山下他们可就自行解散了,再不快点校医就找不到了。

“不…没关系…”晓忍着痛楚说,“我没事…能自己走。”说着用手支着地面坐起来,娇喘了一下,她用手扶着身边的树干,颤抖着一点一点站起来,她的眼睛因为疼痛而闭上,右手按住受伤的纤细腹部,紧身连衣裙束缚下她痛苦的喘息也更加艰难,看着她紧紧顶在一起的膝盖,向左右微微分开的修长小腿,还有斜支着地面随着她的身体而颤抖的白色鞋跟,我们都明白她完全是靠膝盖和小腿形成的三角形勉强支住自己。她刚收回扶着树干的手,想要直起身子,“ 啊”,扭动和紧身衣的压迫使受伤的纤细腹部一阵剧烈地疼痛,她颤栗了一下,纤细的鞋跟与地面脆弱的结合点被轻易的破坏了,斜支着地面的高跟鞋向左右两侧滑去,失去支撑的晓跌坐在地上。

“腿…好痛…”晓颤抖着用双手撑住地面,勉强支住身体,才不至于因为巨大的痛楚而倒在地上。刚才跌倒的瞬间,矜持的晓条件反射地贴紧了本来就并拢在一起的大腿,可小腿随着滑向两侧的高跟鞋而左右分开。如此剧烈的扭动使柔嫩的右腿外侧的几处连在一起的刺伤被撕成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一下子从丝袜下的伤口里涌出来。

“晓,按住伤口!”我急得大喊。

“可…”晓犹豫地看着自己纤手上雪白的手套。

我立刻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伤口上,“呜”,她痛得轻呼一声。

“你在犹豫什么?要是不按住伤口怎么止的住血?脱下丝袜,得赶快处理伤口。”必要的措施,我没有半点歉意,继续要求道。

“可是…欣…我的衣服…”她低头看着紧束着自己娇小躯干的白色紧身连衣裙,脸上泛着淡淡的绯红。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身衣服不从上脱到下是没法褪下连裤袜的。紧急情况,顾不上她的袜子了。

“不要!”她惊道,伸手抓住我的手。

“这里又没有男生,你怕什么啊!这样的伤口一定要止血才行啊!”我急于她的伤势,语气里已经有了压力,不由分说伸手过去向要抓破她伤处的丝袜,无奈光滑的连裤丝袜竟在她的腿上绷得如此之紧,硬是从我手中滑开了。

“不要!”她显然是被惊到了,差点一下子站起来,“唔…”可她还没站稳,就再次跌坐下来。

这时的她,坐在地上,纤细的双臂抱着修长漂亮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轻声哭泣着:“没关系的,我没事的…我自己会处理的…只要扶我回去就行了,好吗?”她轻声的企求。我与伙伴对视一眼,怀着疑虑与歉意答道:“好吧。”

她从自己掉在旁边的拎包里拿出一些面纸,压在伤口上,吸去流出的鲜血。接着又取出一小塑料瓶医用酒精,倒在几张新的面纸上,她想让酒精透过纤薄的丝袜接触到伤口。她犹豫了一下,却把面纸递给了我:“我怕痛…能帮我消毒吗…”随即把头低下去,似乎准备忍受袭来的一切。她应该知道紧贴着伤口的丝袜会吸纳部分酒精,持续刺激着伤口,这种疼痛感是在裸露的皮肤上消毒的数倍。那一瞬间我有想哭感觉,这个天使般娇嫩的女孩,却正准备去经受连她自己都不敢的面对的痛苦。

当浸透酒精的面纸与紧绷着丝袜的伤口接触的时候,她是真的痛了,把头深深埋下去,在长发的遮掩下发出轻轻的哭声。小心翼翼地,我给她消完了毒。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卷高分子绷带,紧紧缠在自己伤口上的丝袜外面,白色连衣裙紧身上衣勾勒出的苗条身体因为疼痛不停颤抖着。有时她因为疼痛失去力量,绷带松动了,她竟拆了重打,甚至不顾伤口因为如此压迫而在次沁出鲜血,直到每一个伤口上的绷带都紧到完全不影响双腿的轮廓为止。也就是说,晓在以绷带压紧伤口的疼痛和出血为代价来使双腿的曲线依然像原来一样平滑诱人。可以说,她的包扎完全不是为了保护伤口,而是为了遮住伤处而不影响美感。我们心疼之余更加困惑,一个花季美少女为何会在自己的手包里备着绷带和酒精,她又为何要如此在意自己的漂亮?

(三)

我们几个同学轮流支着她的手臂,扶着她走艰难的走着。纤细华丽的鞋跟此刻却使她的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把她修长的双腿映衬得更加迷人的连裤丝袜此刻却拘束着她的移动,勾勒出她苗条完美身材的紧身衣压迫着腹部的伤口…我注意到,她全身惟一裸露着的头和肩膀上,都布满了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细密的汗水。虽然那些束缚着她身体的其他部分的紧身服饰表面依然干燥,但是我知道那些不透气不吸水的紧身材料下,皮肤表面一定积满了汗水。我摸了摸紧贴在她腿上相对单薄的丝袜,除了一贯的光滑,我的手感到一股淡淡的潮湿。

“你全身已经湿透了,该吃些人丹了。我们休息一会”我对她说。

这是我过去与晓相处中由经验达成的默契。由于紧身的服装覆盖了她身体的绝大部分,裸露的双肩和头颈的汗水又远少于被紧紧覆盖的皮肤,她难以感觉和判断自己的汗水和温度,表面平常的她可能实际上已经大汗淋漓。而根据她的经验,一般当丝袜应为汗水而潮湿的时候,她就已经出了大量的汗。不喝水,呼吸受到紧身衣的拘束,又无法再脱去衣服的她就该吃些人丹,安静休息了。可晓的双手戴着手套,无法直接触摸到丝袜,于是每每热天在户外的时候,我就隔一段时间轻触一下她的腿,及时告诉她身体的临界。

“…我有点……喘不上气…”她轻轻告诉我。

“当然了,穿这种泳装模式的连衣裙,这么紧的上衣平时穿就够难受得了,更不要说这个需要大量呼吸的时候了。所以啊,以后你还是穿一些舒服点的衣服吧,不需要为了漂亮这么痛苦啊。”

“其实…我真想…能像你们一样…穿着运动装…自由地玩闹..”她忍痛说出的这句话令我们所有身边的人大吃一惊,要知道,在学校有无数的女生做梦也想象她一样,漂亮迷人。就连我也是受了她的影响,渐渐在热裤牛仔之余开始尝试裙子,现在她居然反过来羡慕我们了…

“你也可以穿运动装啊。”我回答到。她强忍痛楚,很凄美的笑了一下,默不做声,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公路,在距离公路还有十米的地方,她精疲力竭,瘦弱的手臂忽然脱离我们的肩膀,一下子跪倒在公路旁的水泥地上,“啊”,膝盖落地和再次扭动伤口的疼痛让她轻叫出声。被我们扶着坐定,抱着受伤的双膝休息了一会,她打电话让她父亲来接。我们不放心她,一直远远等着直到她父亲到达。

一辆灰色奔驰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想必是她父亲了。一般女孩此刻见到父亲都会撒娇要父亲抱走自己,然后在父亲怀里大哭一场。然而,令我们所有人惊讶的是,男人居然站在在车边便不动了。她似乎也没指望父亲来抱走自己,用手扶着地面,与刚才一样,并紧膝盖,分开小腿,颤抖着,试图用纤细的鞋跟支撑自己站起来。然而,这次精疲力竭的她还不如上次,手刚离开地面就在此跪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捂住跌倒时触地受伤的右手肘和再一次被磕伤的膝盖,刚刚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委屈而轻声哭泣着。可她居然还想试第二次,痛楚和疲劳甚至已经使她几乎无法用自己细长的鞋跟支住地面了。眼看她就要挣扎着起身,我们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还好,她再一次倒下之前靠在了我的怀里。“呼”虽然她的体重出奇的轻,但同为女生的我接住她时仍不免吐了口气。

我看着她,这个天使般的少女本应该像璀璨的钻石一般受到最精心的呵护,可是现在的她,娇媚可爱的脸上挂着泪水,弱不禁风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沾满散着幽香汗水的头发弄湿了我的手臂,迷人的双腿上上下下打着绷带,尽管我不是一个能为美人受伤的凄美画面热血沸腾的男生,眼前如此的景象使我不禁有些生气地看着她的父亲:“你女儿的脚踝和腿受伤了,现在因为你,她的手臂也受伤了!”那男人却只是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把她抬到车里来吧。”

我低头问:“他是你父亲吗?”因为在我脑海里,我完全无法把这个人和她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即使是陌生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受伤也会去搀扶她,而这个人居然完全不理睬。

她忍着疼痛,抽泣着点了点头。

受伤的女孩斜倚在车门上随着车远去了。我和几个伙伴却越来越感到奇怪。

“哪有这样的父亲啊…”

“她太可怜了啊。”

…当然,一群女生七嘴八舌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大家各自回家了。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更令我们震惊。

(四)

早上,我一如既往,和其他几个女生在车站相遇,一起走向校门。时候还比较早,校门口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快到校门口时,远远看见一辆灰色奔驰停在了门口。

“好像是晓。”我们中的一个人说道。

“不会吧,她今天还能来上学吗?”

说着,车门开了,一个长发女孩从后坐里出来,在车子旁边小步地走着,身体随着步子有些微微地摇晃。虽然从车子另一侧只能看到女孩高出车顶的头部,但那张同时透着娇美与清纯的脸还会是谁呢?

“是她!”

看她现在的样子,恢复得还算不错,虽然身体还有些摇晃,但至少自己走路已经是没问题了。我会心地笑了,要知道,虽然说话不多,晓温和善良的性格已经俨然使我们几个接触较多的女生成为了她的朋友。

然而,就在这时,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男人,正是晓的父亲。他示意晓坐回后座上,走到了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取出了什么东西。

“是高跟鞋!”我身后的云最先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没错,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只见男人走到了晓的车门边,蹲了下去。可是车身挡住了视线。

“他在做什么?”

“不会是在给晓穿高跟鞋吧?”

“可晓的伤还没好啊!”

正说着,男人起身进了驾驶室。晓慢慢站起来,扶着车门艰难的移动了一小步,关上了身后的车门。奔驰离开了,剩下纤弱的她独自站在校门口。站在马路对面,眼前看到的一切让我们难以至信—她穿着冬天时的那套服装(前面说过,其实就是把夏天的服装全部换成黑色,黑色的手套,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高跟鞋,唯一除了颜色以外的变化,就是灰色连裤丝袜变成了黑色的天鹅绒裤袜)。我们很奇怪,为何在穿着“夏季套装”就已经酷热难当的时候却还换上“冬季套装 ”。更让我们震惊的事,穿在她娇小的双脚上的,是那双刚刚换上的黑色环踝高跟鞋,但与她夏季与冬季常穿的两双不同,这双鞋的鞋跟足足有12厘米—那是她曾经和我们说过的她最高的一双鞋子。踩着12厘米的纤细鞋跟,仅仅是站着,晓的单薄的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我揪心之余,更加困惑:对她受伤的脚来说,跟越高的鞋子,越是痛得无法穿上,而刚才的晓经过一夜的恢复,已经能比较自如的行走了,为何她还强忍着痛楚,拿起这双最高的高跟鞋,往自己的脚上套?这种痛苦完全可以使她失去行走的能力。更奇怪的是她的父亲居然也对此熟视无睹。

心急如焚的我们,却被来来往往的车辆拦在了马路对面。透过车与车的间隙,看到晓强忍着脚下传来的钻心疼痛,点着小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她想继续像从前一样摇曳着高挑的脚步,细细的鞋跟却让她站立不稳,扭伤的脚踝疼痛泛力,没几步,她腿一软,跪倒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痛苦地按着昨天已经磕伤的膝盖。“糟糕!”我们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却毫无办法。晓柔软的身体,跪坐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显得更加娇小无助。她看着这双美丽的高跟鞋,似乎不想脱下鞋子,可不脱又无法走路…强忍着疼痛,晓穿着黑色手套的纤手扶着地面,并拢修长的大腿,像昨天一样分开小腿用细长的鞋跟斜支着地面,缓缓站起来— 痛苦而艰难,却是一个穿着高跟鞋与迷你裙的受伤少女在试图站起时能够维持矜持的惟一姿势。

绿灯终于亮了,我们运动鞋一点地,跑了过去。此时的晓,正依靠着膝盖提供的支撑,努力移动小腿,拖着受伤的双脚艰难移动着,每一次细长鞋跟与坚硬水泥的接触都让人胆战心惊…就在这时,校门的轨道—那个1厘米高,平常完全被忽略的铁管,出现在她的脚下。晓努力克服膝盖紧紧顶在一起带来的限制,尽力地提起左小腿,试图让左脚越过这个对现在的她来说比墙壁还高的障碍。可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微微下垂的鞋跟绊住了轨道…“啊”受了伤的纤弱膝盖再也承受不住了,紧束在精致黑色裤袜中的纤长双腿因为没有了支点,在剧痛中完全失去了支撑的能力。她瘦小的身体向着地面落下去…幸好这时我们已经跑到她面前,兰反应最快,一下子抱住了她,我也赶忙从后面托住了她的身体,扶着她慢慢坐下。我细细打量了她,

她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冷汗,本来就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急促的呼吸使得紧身衣束缚的胸口痛苦的起伏着。刚才跌到时的扭动触动到了她的伤处,娇巧的左手握着黑色紧身手套中受伤的右臂,右手则紧紧按在右大腿外侧那片最大的伤口处的黑色裤袜上。这时,我才想起她腿上的伤。 “你爸爸没帮你处理伤口吗?怎么还穿这样的衣服?”

“打上绷带了…别担心…我没事…”她弱弱地说。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纤腰,隔着单薄的紧身衣,我感觉到了她细弱的腰肢上紧紧缠着的绷带。绷带打得如此之紧,加上紧身材料的强大的弹性,从外面完全看不出她受了伤。我终于明白晓为什么换上这身“冬季套装”—这样穿着的她完全遮蔽了自己的伤处,却像往常一样漂亮迷人。不透明的黑色的天鹅绒裤袜,挡住了腿上的伤,却依然勾勒出她双腿优美的曲线,圆滑而修长;受伤的手臂在黑色手套的修饰下显露着纤瘦的曲线…一席黑衣之中的她,显得更加娇弱的受伤身体楚楚动人。我不禁觉得此时的她比平时更美,但作为红十字会员的我同时也明白这种时刻按压着伤口的疼痛和伤口裂开的危险。“天哪,这样很疼的,对伤口也不好。”

她沉默了一会,柔声说:“能…扶我到墙边吗…我…扶着墙应该能走…”

我摇了摇头搀扶着她,摇摇晃晃的直接向教学楼走去。这时路上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几个嫉妒晓的缺德女生对着她说着风凉话:“呵,校花同学,都成这样了还那么爱漂亮。”也有男生很绅士地想来帮忙背着她。

我身后的云她们一边很仗义地回着嘴,一边拒绝着男生(晓的迷你裙只到大腿的一半,给抱起来还得了?虽然裙子下面只是连衣裙的紧身衣,但毕竟这对矜持的晓来说是不能接受的),而她只是低着头,轻轻抽泣着。高跟鞋敲击在水泥路面上,发出令人心碎的声音…

(五)

轻轻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下时椅子对伤口的挤压使她疼得轻呼了一声。但她好歹是坐下来了,把头埋进课桌上的手臂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抽泣。上课时我回过头,看到她一直用手捂着被被连衣裙紧束着的腹部,斜倚在靠背上,不时用面纸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的细细汗水。虽然不需要进行艰难的行走,但在绷带和紧身衣物的压迫下她刚刚摔倒时可能已经撕开的伤口同样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疼痛。课间,我们建议她去医务室检查一下伤口,回答仍然是那句话:“我没事。”

当天中午,像往常一样,我们几个一起去食堂吃饭了,不吃午餐的她独自一人留在班上。然而当我们回来时,远远看到她正用手扶着栏杆,站在走廊上,望着远处出神。风吹动着她的飘逸的长发,银白色小巧耳环在乌黑的头发间时隐时现。

“真是仙女下凡啊!我身旁的洁赞叹道,“真不知道那些女生为什么嫉妒她,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我刚想笑,忽然看见走廊另一端一个穿着网球鞋的女生蹦蹦跳跳的向着晓跑过去。那是以前常常故意撞晓的几个女生之一。虽然原来那几个嫉妒晓的女生知道晓受伤后改撞为讽,但是,那身给晓带来巨大痛苦却完全掩盖了她伤势的漂亮打扮使得很多人并不知道她受了伤。比如上午那个走过晓身边让她回答问题的数学老师,当晓手扶着桌子艰难站起的时候,面对黑板写字的老师完全没看到晓的痛苦样子,“正确,回答问题声音要响亮。”这是晓忍着剧痛换来的评价。 而眼前,显然又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我们赶忙跑过去,然而,太迟了,在我们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那女生已经接近了晓,故意装着为了急事而赶路的样子。晓艰难的移动步子,试图躲过这个不速之客,脚上的高跟鞋却使得她的动作更加迟缓,因移动而加重的疼痛也几乎使她在未受撞击之前就失去支撑。女生的肩膀并不剧烈的撞在晓的右臂,但已经足以使娇小受伤的她失去平衡。晓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娇嫩的左肩重重撞在地上。女生轻蔑的说了声“对不起”,扬长而去。 晓柔软的身体无力地侧卧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左手隔着手套紧紧捂着圆润的左肩,穿着紧身衣的单薄的身体颤抖着,不时发出痛苦的喘息声。忍着痛楚,她小巧的双手扶着地面,微弯着贴在一起的双腿,向后转动上身,试图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可本来就在紧身衣和绷带的束缚下痛苦不堪的受伤腹部因为扭动纤细的腰肢而剧烈的疼痛。她痛得用右手捂住腹部,颤栗着却无法再移动一下。眼看着左手也要因为痛楚而不能支撑娇小的身体,我们终于赶到一把扶助了她扭向身后的双肩。

“你怎么样,没事吧?”扶着她的洁急得大喊。

“肩膀…”她痛苦说,“我…没事…对不起…应该听你们的…呆在教室里…扶我回去…好吗?”

我们只好扶起她回到了座位。

(六)

终于,她仍强忍了一下午之后,到了放学的时间。

“你们先走吧,我爸爸会来接我的。”她轻轻地跟我说,“今天谢谢你们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走出校门,我们几个在一家奶茶店里喝着奶茶。放学对学生来说果然像放水,没几分钟,学校里的人差不多就走完了。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远处通向大门的小径上有一个纤弱的身影,扶着墙慢慢移动着。“糟糕,是晓!”我一声惊呼,拉着伙伴扔下奶茶跑了过去。无人的校园里,晓扶着小径左边的一堵围墙艰难的行走着,细长的鞋跟岌岌可危的保持着平衡。用左臂扶着墙壁使她受伤的左肩痛苦不堪,每走一小段,她都要用背倚着墙壁,用左手地按住右臂,或者是因为受伤脚踝踩着高跟鞋行走的钻心疼痛而跪倒在地,喘息一下,再扶着墙壁站起来。

像是经过了一整年,我们终于跑到了她身边,赶忙扶助摇摇晃晃的她。

“对不起…其实我要坐公车回家…他有事不能接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们了…”她的话中带着无限的悲伤。

“说什么傻话,一点也不麻烦,我们是朋友啊!”,云的语气里带着怜爱,“我们送你回家!”

“可是,你的伤这么重,怎么能挤公车呢?还是打车吧!”就是一般穿高跟鞋的女生都不敢坐公车,更何况是现在的她。然而,我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这个偏僻地方根本打不到车,就是公车也只有一条线。

而她还是那句话“别担心…我…没事…”

公交车站,我扶着晓,其他三个女生像保镖似站在我们周围,尽量给晓争取更大的空间,生怕娇弱的她再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撞到或者挤到。走到了站牌旁边,晓用手抓着站牌的铁柱对我说:“我扶着它就行了…你休息一会吧…”

我点了点头,站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可以看得出来,晓虽然轻倚着站牌,但伤口和脚下的疼痛仍然让她微微颤抖着。下午的太阳,依然火辣,虽然不时有风能吹干外露的部分,可穿着衣服的身体还是大汗淋漓,等着等着,我们几个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哎,热死人了。衣服湿不啦叽的,我的淑女形象算是全毁了”洁抱怨道。

“就你还淑女,看看人家晓,那才叫淑女。像我们这么爱流汗,当得了美女当不了淑女啊!”云贫嘴道。

我看了一眼晓,在这么热的天气下,除了肩膀和额头上疼痛而渗出的得细细冷汗,她竟仍然清新可人。我不放心的轻轻碰了一下她穿着裤袜的双腿,还好,感觉和平时一样,柔滑干爽。

公车终于来了,我们扶着晓走向车门。可上车成了一个难题,受伤的双脚套着高跟鞋已经痛哭不已,晓自己根本不能面对那么高的台阶。我用肩膀托着她的手臂,尽力帮助她登上台阶。晓紧紧抓着车门的扶手,努力控制住受伤的纤细膝盖,颤栗着身体一点一点移动着。而其他三个女生站在晓后面,以防后人利用这个机会把穿着迷你裙的晓“尽收眼底”。

好容易到了车上,却没有位子。好在一个靠近门口坐着的男生看出了晓的伤,主动让出了位子。

“谢谢…”晓勉强抬起因为疼痛而低垂的头,轻声对男孩说。男孩愣了一下,好议会才反应过来:“没关系”。

晓被我扶着坐下,娇弱的身体斜倚在车厢上,用手轻轻按着迷你裙,望着窗外。没装空调,车里的温度比外面还高,我们忍着热浪,拿出书包里的水瓶不时喝着。

“喝点水吧,晓。”我把水瓶地给她。

“谢谢,不用了。”

好不容易,车总算要到站了,我扶着晓站起来,想走到门口。晓按着腹部,高跟鞋艰难地支着晃动的地面,在狭窄的走廊上缓缓挪动着。可刚走没几步,晓一阵眩晕,靠在了我身上。

“晓!你怎么了?”

她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虚弱地说:“我…没事…只是有些…喘不上气…”漂亮的紧身连衣裙仅仅束缚着她的身体,限制的她的呼吸。刚才摸了她腿上的裤袜,还是干的啊,应该不会中暑吧?

我再次触了一下她的修长的双腿,这时,我感到了淡淡的潮湿。低头一看,我心里一惊—我这才注意到她腿上今天不一样的着装,纤薄透明的丝袜已经被黑色天鹅绒裤袜取代了,穿着这样的裤袜,本来就容易中暑,而且难以被汗水渗透让我知道。现在,这么厚的裤袜已经湿透了,从不喝水的晓一定是中暑了。伤痕累累的娇弱的她已经禁不起任何折腾了。

“晓,你中暑了,我们下去就打车,你不能再等公交车了。”

“嗯…”

我扶着晓的肩膀,晓则用她的两只手紧紧抓住门口的扶柱,忍着套在高跟鞋中双脚和束缚在紧身衣物下的伤口传来的痛楚,勉强站立着。到站了,巴士一个大刹车,“啊”,受伤的肩膀和手臂一阵疼痛让晓脱离了扶手,靠在了车门上。可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我还没能抓住晓,精疲力竭的她就摔了下去。纤细坚硬的高跟鞋从这么高的台阶上直接落地,受伤的身体在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击,晓连声音都没发出直接跪倒在地上。我们赶忙跳下车,扶住晓纤弱的身体。

“晓!振作一点!”

可中暑加上巨大的痛楚,晓已经昏迷不醒。

还好,全市最大的医院里这里只有不到一公里。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把晓送到了医院。

(七)

“医生!她中暑昏倒了!”,刚到急诊中心门口,我跳下车冲了进去。几个护士和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女医生推着床跑了出来,把晓安放到床上。

往医院里推的路上,看着晓的打扮,女医生责备的看着我们:“这样的天气穿这种衣服难怪中暑。你们为什么不解开这种会束缚呼吸的衣服,学校生理课没教吗?”

“可她里面没衣服了啊!”我辩解道,“除了中暑,她的脚,双腿,腹部,左肩和右臂都受伤了。”

“什么?”医生惊异的再次看着晓得这身漂亮高贵的打扮,完全看不出她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特别是她脚上那双12厘米的精致环踝高跟鞋。

“这些衣服遮住了她的伤处,她自己又忍痛穿高跟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医生点了点头。这时,病床被推到了治疗室。女医生关上门:“你们先在这里帮我一起把她的这身衣服换下来。”

医生首先托起了晓的高跟鞋,想找到打开踝环的锁扣。忽然,她停了下来。

“医生,她的手套褪不下来。”

“她的紧身衣也不知道怎么脱。”

我们和几个护士向医生疑惑地抱怨。医生拉着我们过来,指着鞋子脚后跟上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孔,说:“看到了吗?这是一个钥匙孔,没有钥匙就脱不了高跟鞋。”接着拉起她纤细的手臂,指着紧勒在上面的手套松紧带,“这里也有一个小锁,不打开它就松不开带子。”接着,她扶起晓的上身,撩开晓亮丽的长发,指着紧箍在脖子上紧身连衣裙坚硬的领口说:“这里也是,必须把这个领口分成两半才能脱下这件衣服。”停顿了一会,她叹了口气:“这么小这么漂亮的孩子…”

我们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医生?为什么不给她治疗?”

“你们还没看明白吗?她在受到别人的虐待,某个有紧身癖的人。这些紧身衣物都不是和你们想像中一样的。其中都添加的夹层,使这种衣服的横向弹力,就是紧绷身体的力量,是普通紧身衣物的数倍。她并不是自愿穿上的,也无法自己脱下来。衣服贴得太紧,如果我们贸然切开衣服,很可能会伤到她。现在,我只能报警和找一个锁匠,打开锁脱下她的衣服再行治疗,她现在吸着氧气不会有危险。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病人,可这个女孩,实在太小了,太小了…

医生走了出去,留下我们和她在病房里。过了一会,晓微微恢复了意识:“我…在哪?”

“你昏倒了,我们把你送到了医院。”

“我…不能在医院…我得离开…”她扭过身子,又想支起自己。可剧烈的疼痛让她颤抖按住受伤的腹部,不能行动。

“我们…都知道了…”扶住她,我在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是朋友,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晓坐在病床上,低着头,轻声抽泣着,从他的话中,我们明白了残酷的真相。14岁时,晓的妈妈就去世了,由父亲带着她。她父亲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他开始逼晓穿上这样的衣服…从早到晚,除了一天一次的洗澡和解手,这样的衣服一直紧紧束缚在晓身上,而高跟鞋除了睡觉也必须一直要穿着。她曾经使图反抗,可穿着娇弱的她怎能反抗得过她的父亲?他还订出了各种规矩,违反的惩罚令她胆战心惊—只要这身衣服有丝毫的破损,身体的曲线有丝毫的破坏…各种不留疤痕的惩罚就让她痛苦无比…渐渐的,晓屈服了,两年来一直穿着这套漂亮而痛苦的衣服供她父亲“欣赏”。昨天,回到家之后,父亲在她的伤口上换上了新的绷带,却打得更紧。新换的衣服遮蔽了晓的伤处,她父亲欣然的看着漂亮的晓穿着高跟鞋痛苦的样子。后来,晓忍不住疼痛,偷偷吃了止痛药,父亲知道了,勃然大怒,不但勒紧了她受伤腹部的绷带,还在第二天让她穿上后备箱里刚买的那双最高的高跟鞋。

“两年了,我的身体一直被束缚着…因为疼痛而颤栗…我尝试过在草地上奔跑,幻想着自己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自由的运动…可高跟鞋总是扭伤我的双脚……那些男孩子…他们…可我知道自己没发给他们幸福…”

我们在也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当医生终于脱下了衣服开始治疗的时候,我们被她隐藏的伤势完全惊呆了,伤口因为绷带和紧身衣袜的压迫早已渗出了血,后来的扭动又使伤口再次裂开。解去绷带的时候,里层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后来,警察叫了她父亲去谈话。而她,和舅父舅母生活在一起。拄了一个月的拐杖,没来上学。后来就放暑假了。

4天前,9月1号,开学了,当她穿着白色的T-恤,粉色的短裙,米色的短靴微笑着走进教室时,大家呆住了。穿着这身衣服的她,透出从来没有过的活力与甜美。虽然不如从前那么漂亮动人,却令人更加亲切。

淡化了距离感的男生开始大胆的搭话了,班长先开口了:“晓,你穿这件很漂亮嘛!”

晓转过身去,轻轻歪了一下脑袋,调皮地冲他眨一下一只眼睛,笑着说:“谢谢咯。”

班长愣了一下,脸色通红。可幽默的他还是很快的自我解嘲,用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天,不能看,不能看,太漂亮了,再看走火入魔了。”

大家爆出一股笑声,晓低着头轻轻笑着,脸上微微泛着绯红。

“咦?你不是说今后要永远穿运动服吗?”云笑着问。

“哎呀穿了这么长时间裙子,不穿还真不习惯了…嘻嘻…”

经过了三个月,晓已经变得开朗了。我看着这一切,会心的笑着。

昨天中午,我看到已经“走火入魔”的班长和她坐在餐厅里开心地聊着……

颤栗的天使,在挣脱了锁链之后,离幸福,应该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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