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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姐小主人(续)

【7】:情难自已

  我不去想单月婷,她不适合我。从小我就在表姐的羽翼呵护下长大,没什么
心机,跟这种心机深沉、歹毒的女人在一起,很可能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第二天上班,和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在讲台上教书育人,回到家还是往表姐
家跑。一是出于心照不宣的原因;二是因为老妈是在太啰嗦,整天月婷长月婷短
的,催我早和人家联系。不过我从来没再和她通过一个电话。

  天气转暖,春风渐渐把绿意带给了小草。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岂非正是一
年中最动人的季节?

  一个周六。早上,被懒洋洋的太阳光照到身上,这才醒来。

  枕边手机上有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是表姐。

  「南山春光无限,莫要辜负,踏青去!」

  我精神一振,回短信道:「马上到!」一骨碌地弹起来,洗漱干净,早饭也
不吃,就出门去了。

  小区外面是条林荫道,刚要向表姐家方向走去,短信又来了。

  「在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一、SM视频
1,被严厉御姐用脚丫玩弄脖子和嘴唇,最后被玩哭了的性感女奴

吞下了学生女主人的大半只脚,却因为忍不住流口水而被罚,最后只能跪着喝光了她的洗脚奶

被学过跆拳道的大学生女孩踢打,等她打累后,还得用舌头清理她足底的脚汗

帅气的小男生被活泼的女孩骑在身下鞭打,一边忍着她和她姐妹们的嘲笑,一边舔她的小脚丫

被妹纸用绳子束缚,然后不断地被她们抽打,最后还被迫喝下了她们带有余温的尿液

在两个调皮女学生的胯下钻来钻去,然后用舌头去舔舐她们用脚趾夹着的糖果,还被拉着头用嘴巴给她们的脚深喉

各类高质量视频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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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部65元,还附送一百张足控图片

高质量视频合集(更新)
第四、五、六弹,都是50部25元(部分视频是高价购买的)

2,校园女女系列,22部11元

校园女女系列第二弹,22部11元

学生S莫妮卡卡(原萌喵酱)10部10元(强烈推荐)

双子姬系列22部10元

牺心之栈系列29部12元(含坐脸、踩踏、殴打等暴力内容)

艾彩系列33部14元

小妮系列36部16元

小太妹妆主系列40部18元

黑冰系列42部1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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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语音、小说、漫画

1,步非烟系列
女高中生的严厉调教,腹黑学妹的引诱,暴力女警的圈养,保姆的逆袭,失势的丈夫,病娇女友的拘禁,可爱萝莉的诱惑,被同学强上的女学生,校车中不为人知的故事,一对百合的危险游戏。(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就不一一介绍啦)

总之,你喜欢的,这里都有,一共293部,只收40。

2,第一人称语音视频调教16部8元,还附送一部语音
(就是由一个妹纸配合着语音用脚丫子来引导你进入剧情的视频)

语音调教第二弹53部26元,附送6部语音

3,阿木木、紫眸语音调教系列,加部分有声足控小说,和语音视频调教
一共121部25元(资源比较稀缺,质量也比较好,而且还有很多视频和图片,所以贵一点啦)

4,步非烟新版+桃夭、小软、哈尼等语音调教,共887部,超值价100元

5,各类小说合集 500多部 10元
萝莉控专属小说合集 100多部 1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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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精品小说合集 271部 26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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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足控漫画29.49GB,30元
足控漫画第二弹90.49GB,90元

三、真实校园暴力

1,只因为和别人爱上了用一个人,而被扒光羞辱的00后女生。

被按住双手后,被同学用筷子侵犯下体的无助少女。

在海边被同龄人扒光衣服,当做大家笑料的可怜女孩。

在宿舍内被其她同学围殴踢踹,不断被扇耳光的女学生。

各类真实校园暴力视频,400多部,只要60元。

2,校园暴力第二弹

被两个学姐殴打,最后被逼着跪舔学姐鞋子的可怜少女

被同学扒光了衣服后,跪着被她们玩弄乳头,同时还得叫她们妈妈,之后又被逼着对着镜头自慰的学生妹

被一群太妹在马路上围殴,哭着叫妈妈后,仍然被她们笑着打耳光的金发女生

一群少女把一个内向女孩的裤子扒光,然后一边树枝玩弄她的下体,一边问她舒服不舒服。

校园暴力第二弹,400多部80元(这个资源是我好不容易加了一个圈内的大神,还花了好几百块钱搞来的,所以收费稍微贵一点啦,不过内容绝对精彩哦)

3,校园暴力第三弹

被宿舍的同学们当做玩物似的踢来踢去,即便乖乖听话,却还是被她们扇打耳光的可怜少女

在楼道内被社会女围堵,被她们扇耳光后还得向她们鞠躬道歉,但最后仍然免不了挨打的可爱女孩

一群少女在路边把自己同学的衣服扒掉,同时还用手机拍摄,最后在她的哭泣中嬉笑着合影

校园暴力第三弹296部45元(本视频的原网址已封,由于部分视频和第一弹重叠,如果购买了第一弹再买,只需15元)

四、特别视频

3D足控游戏录制,127部24元

国田君对妹妹下体的舔舐,6部6元

船袜小兔系列(也是第一视角的)19部9元

船袜小兔系列第二弹,103部45元

九九+小鸟酱足交视频,11部10元

果体调教5部10元(这个资源原价很贵,所以只能稍微提高一点价格,请谅解)

果体调教第二弹,6部12元(附送一部大尺度女女)

6部足控片段动漫合集+1部足控动漫合集,10元

国产女女系列(有踢胸、舔舐和露果体等剧情),14部1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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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视角80部3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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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望眼欲穿等着表姐的小POLO出现。

  POLO没出现,从街的另一头来了个女的,手里牵条拉布拉多犬。我不喜
欢狗,特别是大型犬,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

  牵狗的女人见到我,又惊又喜,招呼道:「朱文,早啊。想不到这么巧,你
家也在附近吗?」我手忙脚乱掏出眼睛戴上,却见来人正是单月婷。

  今天的她梳了个马尾辫,比上次相见又多了几分清新。绿色小西装,本来是
再俗气不过的颜色,却因搭配了一条嫩黄色裙子而充满了活泼的生命力。及膝的
平底靴既显个性,又富运动感;裙子和靴子之间露出一小段丝袜,引起人无限遐
想。

  我看得楞了5秒钟,终于察觉自己失态,脸微微一红,说道:「单小姐早…
…」

  单月婷一脚稍稍前伸,重心落在另一个脚上,随随便便一站就是风情万种。
要不是前些天听表姐说过她的往事,绝想不到眼前这如花似玉的美女,竟是蛇蝎
心肠。难道真如殷素素临终说的那样,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么?

  单月婷盈盈一笑,说道:「朱文你这么客气,还叫我单小姐呢,嘻嘻……」

  这一笑可不打紧,我顿觉眼前一亮,好像看到漫山的春花迎风招展,争相竞
放,好美的笑容!

  我不由向她走近了一步,忽然警觉,暗骂自己没有定力,那么容易就被美色
迷惑了。

  这还不算完,单月婷牵的拉布拉多可能是误会我要侵犯它的主人,向我怒吼
起来,两只前爪离地,作了个扑人的姿势。我吓了一跳,赶紧倒退。

  单月婷柳眉倒竖,用劲牵定了狗,持鞭向它就是两下,「叫你个鬼!给我老
实点!」

  「啪啪」两鞭抽在狗的后颈,那狗好似受了委屈,低下头来,俯在主人脚边
呜呜不停,如婴儿哭泣一般。

  单月婷又唰地给了它一鞭子,「不许叫,否则回家要你好看!」

  连续三记鞭子,响亮清脆,好像每一鞭都抽在了我的背上。我打了个冷颤,
再回味她训斥狗儿的语气,声音悦耳如银铃,气势却威严如女王,依稀有表姐的
影子。初次相亲时,我以为她是个小家碧玉的乖乖女,根本不合我的胃口;后来
从表姐口中得知她的心机,印象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可这三鞭子却把我的心也
抽地动摇了起来。

  我为了遮掩自己的再次失态,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眼珠直盯着那条拉
布拉多,暗道:「你个狗崽子真懂得投胎,遇上那么好的一个主人,连我都羡慕
死了。」

  单月婷把狗教训了一顿,又和我恢复了谈话,「一大早就出门吗?」

  我经她这一提醒,想起和表姐的约会,看样子表姐的车是快到了。要是让她
们俩仇人相见,可就不好收拾了。我匆匆向她告辞,朝着表姐家方向跑去,希望
能截住表姐。老天有眼,总算在300米外遇到小POLO,没让两个冤家碰头

  和祁云在南山玩了一天,尽兴而归。虽然累,却很爽。又在表姐家吃了饭,
表姐问我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本想说没有,可心思一转,答道:「明天去个
学生家里补课,就不来找你了。」

  祁云说:「那我可不这么早就放你走。我今天两条腿走的又酸又软,你快帮
我看看脚上起泡了没有?」说完,拎着我耳朵就进了房间。

  祁云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伸出脚来等候我服侍。我恭恭敬敬跪在她面前,
把她脚上那双黑底红边的全气垫耐克鞋脱下,露出里面的纯白色棉袜。表姐好动
,爱穿运动鞋和棉袜,我最喜欢纯白色棉袜,不过没好意思跟她说,在表姐脚下
遭遇到什么颜色的袜子就全凭运气了。

  今天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一天的登山运动,消耗非常大,加之天气回暖的原因,表姐出了不少汗,袜
底靠脚趾根部处已经湿了。

  女孩子稍微出点汗是香的,不过汗太多就难免有些异味了。我将祁云的脚捧
起来,已经放到鼻子底下了,突然一股不太刺鼻的恶臭袭来,我便停了下来。

  祁云不勉强我,把脚放下,一手叉开捏住我腮帮子,一手解开牛仔裤的腰带
,把我的头朝她跨间按了下去。我也适时地伸出了舌头。

  祁云很快高潮了,一把推开我的脑袋,俯下身来,将我压在地板上。

  也许是脚底湿得厉害,祁云脱下了袜子。按照惯例,她都会把袜子塞到我嘴
里,可今天她并未这样做,只是把袜子朝床上一仍,便开始解我的腰带……

  胡天胡帝感觉很过瘾,不过没有被她的脚蹂躏,总觉得欠缺了什么。表姐想
要起身,我勾住她脖子,不让她走。

  祁云会心一笑,双腿蜷缩,膝盖正顶着我肋骨。她手在我胸口一撑,顺势站
在我身上,双足正踏在腰间。

  柔软的肚子一下子承受了表姐全身的重量,我上身禁不住挺了挺,腿也弯了
起来。

  祁云笑道:「小样,你不就在等这一刻吗?」她缓缓在我身上走动,从肚子
上走到了胸口,下一步就要踏上我的嘴了。

  祁云止步转身,又朝我下身走去。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脚上味道不太好,所
以一直刻意回避着,以免我难受?念及此处,心头涌起一阵温暖。

  表姐终于离开了我的胸腹,一下子我的呼吸顺畅起来。不过下*体被踩的感
觉也不那么好受。那双白生生的玉足,看上去那么诱人,却能把人带下地狱。除
了那次模仿妮娜,祁云从不用暴力的手段对我;不过她也知道,太过温柔不能激
起我心底潜藏的受虐情结。表姐的分寸把握非常之好,脚后跟较为硬的部分按摩
着小jj周围,脚掌则覆盖在那条命根上;最敏感的部位承受的力量最小,既减
少了受伤的概率,又给我似近实远的感觉。

  那条命根刚才在表姐的花穴中已经喷过一次(在tt里),稍觉疲惫,此刻
却被激发出最原始的生命力,涨得根黄瓜似的。祁云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它炮响连
环了。

  我是个球迷,当年很喜欢克罗地亚球星达沃尔·苏克,报上的球评形容他能
用左脚拉小提琴。我幸运的有祁云这个表姐,在我看来,她的两个脚都能拉小提
琴。拨、夹、揉、踏、顿、刺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所谓拨,即用脚趾轻轻摆弄那条玩意儿,是所有手段中刺激最小的,属于开
胃菜。

  夹,即用脚趾夹住乳头,不断撕扯,或者夹住下面那条擎天柱,上下搓动。

  揉,是指脚掌踏住某一个部位作旋转运动。力量集中,又带有一定幅度,是
我最喜欢的一种花样。

  踏,也就是踩定一个点不动,不断地施加重量,有时会加上膝盖的弯曲,以
加大冲量。

  顿,则是把脚抬起来,再踩下去。还能结合跳跃,产生更大的冲击力。

  刺,不用脚掌,而用脚尖做的任何动作都归为此类。

  果不出所料,在表姐的浑身解数之下,我只有屈服的份,任由体内的jy洒
得满地都是。

  【8】:干柴烈火

  星期天,照样还是晴天。我根本没有去学生家补课,我骗了表姐。

  如今的我,坐在人民路上的「得和」茶馆靠窗的位子上。坐在我对面的正是
单月婷。

  我认识她之后,第一次给她打了电话。打电话前全凭一股冲动,电话接通了
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怎么讲都显得太虚伪。最后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学校
特别忙,本来早该约你出来了……」说完自己都脸红了。

  好在单月婷挺大方,爽快地答应和我见面了。

  她头发中分,穿一件暗红色的皮夹克,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打底衫。
下身穿同样暗红色的铅字裤,愈发显出修直的腿型,脚上是黑色低帮小牛皮靴,
显得精明干练,又不乏性感。

  我和她谈话的时候,眼光始终寻找着机会往桌子地下扫。单月婷似乎发现了
,不过没在意。

  渐渐地谈到那天在川福楼的事情,单月婷问那天祁云看起来不舒服,后来怎
么样了?

  我说:「……还好,可能天气冷,她又爱漂亮,穿的少,所以着了凉。」

  单月婷说道:「不瞒你说,你表姐以前和我有些误会,因此,她可能对我有
不少成见。」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地这么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单月婷道:「大学里我有个男朋友,相处了一年。没想到他是你表姐的前男
友,后来又回到她身边了。我虽然伤心欲绝,可也没办法。不巧的是后来你表姐
身上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她指的应该就是艳照门),你表姐以为是我报
复她,因此就结下了梁子。其实,那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没想到她这么坦白。不过那件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我也不会凭一面之词就
相信。

  我也不知道今天找她出来能干些什么。内心深处我希望她能象祁云那样对我
,不过自己实在没信心,更不知道如何启口;只不过止不住心中冲动,才约了她
。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茶馆吃了不少小吃,单月婷提议出去走走。我欣然答应。

  顺着人民路,一路向南,走了500米,就是大石头弄了。

  我望着弄堂里机电设备公司那间灰色的瓦片房仓库,不禁莞尔。单月婷奇道
:「你笑什么?」

  可能是走了几步,心情渐渐放开,我的话也多了:「你知道李志远怎么……
恩,怎么和我表姐认识的么?」

  我本来想说「你知道李志远怎么成为我表姐的奴才的吗」,可说出来对祁云
没好处,何况这是丢脸的事情,李志远想来也不会跟她说,因此改口。

  单月婷笑道:「这还真想听听。」

  我就从高中开始说起,李志远怎么误会我和表姐的关系,因而大吃干醋,约
我单挑,我们姐弟二人又怎样利用老鼠贴联手惩治了他,说到后来,手舞足蹈比
划个不停。逗得单月婷弯腰大笑。

  刚开始心中还有担忧,这么数落人家前男友,怕她不高兴。可看她笑得花枝
招展,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单月婷笑了好一会,说道:「这个仓库那么有意义,不如你带我进去参观下
。」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单月婷让进去。

  仓库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估摸着她半分钟就出来了。

  没料单月婷饶有兴趣地转了一圈,兴奋地蹲下来,「朱文你看,这老鼠贴是
不是当年你们用过的?」

  多少年没来过这了,故地重游,心中很多回忆又被勾起。我也蹲下来,把那
块硬纸板细细端详。虽然年头不少,纸板上的颜色斑驳不堪,但依稀能认出便是
当年的样子。

  回过神来,抬头发现单月婷已经站起身。

  她把右腿抬起,搁在一个破旧的箱子上。笔直的左腿,弓形的右腿,组合在
一起,充满了张力。

  我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祁云身上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

  她俯视着我,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声音如冰块在冷水中互相碰撞,「当年
你表姐是怎样教训李志远的?你给我详细说说。」

  我一时窒息,说不出话来。

  单月婷也不着急,右脚脚掌在箱子上一掂一掂,好像在打着节拍。

  笃、笃、笃……

  她的靴底每拍打一记箱子,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当时,当时好像是……这样」我不顾一切,把头朝她胯下一钻,「你要我
学给你看吗?」

  问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动作时,我便已将自尊抛诸脑后了。如果她往后跳开
,一声尖叫,那么就算失败,我今后在陈阿姨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说不定连我
老妈也会知道。事后想想,这个险冒得有点大。

  等着单月婷的回应,时间仿佛停止。

  良久,不见动静。我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我一直蹲在地上没有起来。腿有些酸,已微微抖动起来,不过还是没敢动。

  单月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把搁在箱子上的腿放了下来。

  腿,没有放到地上,而是骑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心里舒了口气,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单月婷身形往下一顿,我身上压力倍增,双膝跪倒在地,手也撑在了地上。

  单月婷在我背上狠狠砸了两拳,「是这样吗?」

  我笑道:「我姐可比你狠多了。」

  她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确实狠了不少

  单月婷纵身而起,膝盖跪在我背上。我突然收到这样的冲击力,双手一软,
差点啃个狗吃屎;赶紧加了把劲,才稳住身体。

  单月婷冷笑道:「还蛮硬朗的。」她从身上下来,靴子的尖跟落在我手指上

  俗话说「十指连心」,神经将痛觉传遍全身,四肢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软
了下来,像瘫烂泥般瘫在单月婷的脚下。

  单月婷不松脚,反而碾了两下,弯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脸,「为什么你们男
人都那么贱,好好待你你不要,非要打你骂你才开心?」

  我的脸正在她靴子边上,鼻中闻到那股皮革味道,心为之醉,说道:「子非
鱼,安知鱼之乐?」

  单月婷哼了一声,「还给我拽文,你个臭老九!」给了我两记耳光。我的嘴
已经彻底贴上了她的靴子,疯狂地吻着。

  她挣开一只脚,用力踏在我肩颈交界处,「好,你喜欢舔是吧,那就给我舔
得干干净净的。」

  我如闻纶音,将一只靴子舔得锃亮。舌头和嘴唇粘了些尘土,有些苦涩,却
不愿停下来。

  单月婷坐在了那个破箱子上,叫我抬头看着她,说道:「朱文,你觉得这样
象是我男朋友么?」

  哎,这样的一个女朋友一直是我期望的。我说道:「我不在乎这样算什么身
份,我只觉得很快乐。」

  单月婷叹道:「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就当你是条狗好了。你可别怪我手脚
太重。」此时的她,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淑女完全不一样了。不知哪个是她的
真面目,也不想去知道。

  我将她的脚抱在怀中,「我不会的,随你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意见。」

  我曾对表姐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我心中虽有愧疚,更多的却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

  稍稍喘了口气,期待单月婷再给我来些新的花样,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
音——

  「你没意见,我可有意见!」

  【9】:针锋相对

  有意见的人是表姐祁云。她来得无声无息,浅黑色牛仔裤加上米色运动鞋,
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她走到我跟前,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我从小最喜欢表姐,也最怕表姐。在这样的时刻看见她,真是要命。

  我想站起来,刚挺直了腰,单月婷就朝我胯间撩了一脚,「没我点头,不许
站起来。」

  我只好缩缩脖子,重新蹲下。

  祁云深吸口气,挡在我和单月婷之间,回身揽住我胳膊,说道:「给我起来
。」

  我这才敢站直。

  祁云目光如电,望了一眼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单月婷,又望了我一眼,平静地
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说过,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记得了,那次我们两脱得一丝不挂,钻在一条被子里。那句话的原话是:
「除了我,绝不让别人欺负你」,祁云说了后面一半,似乎在提醒我,又似乎在
警告单月婷。

  我点点头。

  单月婷身材较小,表姐真要对她动手,她还是怕的。

  她斜着退开两步,朝门口挪了挪,眼珠左右乱转,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又恢
复了镇定,脸上绽开了笑容,「哟,祁云,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好兄弟血气
方刚,手脚也没被人绑上,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欺负他,呵
呵。」

  祁云仍然扶着我胳膊,不紧不慢地说:「我兄弟从小就很懦弱,跟人说话都
不敢大声,因此没少给人欺负。我这个做姐姐的,每每为他出头。也正因为这个
,他对我越来越依赖,陷入了恶性循环。你要是认为他不出声就是自愿,那我一
定会让你后悔。」

  单月婷冷笑道:「好大的架子。象你这么管着他,他永远长不大,难道你想
把他留在身边,留一辈子吗?」

  祁云拍拍我后背,让我挺了挺胸,说道:「我家阿文虽然有些小缺点,却是
个好小伙子,他的事不用旁人操心。」

  单月婷嘴角撇了撇,「你当然不希望别人来操心,你们两人的龌龊事,真当
我不知道么?」

  我心里打个颤。都怪自己色迷心窍,也不多考虑考虑。单月婷和李志远曾拍
过拖,很可能知道我和表姐的关系;她和表姐又是死对头,焉知不是来报复的?
如果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和祁云可就全完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想怎样?」

  单月婷不置可否。

  祁云对我说道:「放心,她要说出去早说了。」

  单月婷「哦」了一声,「你就吃定了我不会说出去?」

  祁云道:「就算你说了,谁会相信?你有证据吗?我倒是亲眼看见你对朱文
施暴,可以给你定个故意伤害罪,看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单月婷低眉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出于这个理由才那么自信的……」,又
转头对我道,「朱文,你想听听我的解释么?」

  我虽然很好奇,可是没有搭话。望望表姐,看她的主意。

  祁云朝单月婷做了个「听你说」的眼色。

  单月婷道:「当初你从我身边夺走李志远,我曾经很恨你。不过踏上社会之
后,眼界开阔了不少,也渐渐想通了。象李志远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
,在如今的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前途,早点跟他断了更好……」

  她说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八个字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调,还向表姐
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指桑骂槐。祁云也不在意。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以前从李志远口中听说你有个表弟,不过直到在川福
楼遇见你,我完全不知道那人就是朱文。我对朱文印象很好,正象我妈说的,一
表人才,脾气又好。可惜头一次见面,他对我印象似乎一般,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后来有一次在街上碰到朱文,正好我因为在管教那条拉布拉多犬,对它又
打又骂。发现朱文脸上神色有异,当时就感觉到他和李志远是同一类人。进而联
想到川福楼那次,他对你俯首帖耳,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你表弟就是你的狗*
奴!」

  原来她并非从李志远口中得知我和表姐的关系。能从这些事情中看出端倪,
也算目光如炬了。

  单月婷继续说道:「如果我单纯为了报复祁云你,大可将你们的关系广为传
播。现在的人,对于好事情不太容易相信;对于坏事,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朱文,不想看他身败名裂。」

  祁云冷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看你是对当年李志远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从你身边抢走他,你就要从我身边抢走朱文吧。」

  单月婷目光流转,浅笑道:「随你怎么想,反正你**现在已经喜欢上我了
。」

  这句话让我心里又忐忑起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

  祁云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朱文或许对你有那么一点新鲜感,不过我敢
说,他最终不会选择你的。」

  「那也是因为你在给他施加压力而已。你能看住他一时,还能看住他一世么
?」

  「哼哼,我需要看住他么?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打个赌。」

  「怎么赌?」

  「刚才你已经欺负他很久了。我再给你10分钟时间,任你怎样对他都行;
接下来我也用10分钟时间,按我平常对他的那样。最后让朱文自己选择,他比
较喜欢跟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后出场的人会比较占便宜,因为人总是对较近发生的事
印象更深。单月婷并未提出异议,自信满满,「可以,我保证你会输得很惨。」

  表姐真是天才,竟然能有这样天才的提议。不论她们俩谁输谁赢,接下来的
二十分钟,我是铁定会很爽的了。

  表姐退开几步,找个破凳子坐下来。我还有点做梦的感觉,回头看了看表姐
。祁云微一颔首,似乎是说「不用怕」。

  单月婷昂首挺胸,从腰间解下皮带。那是一条黑色香奈儿腰带,双面牛皮,
不过二指宽,装饰着白银色的金属头。腰带被她双手一拉,绷得笔直。

  她慢慢地逼近我,靴子钉地,噔噔的响。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在给我施加
心理压力,非常高明。

  离开我还有两步远,单月婷眼睛一瞪,手朝地下一指。我乖乖地跪了下来。

  【10】:艰难抉择

  单月婷跨骑在我背上,腰带绕上我脖子,扣住了辔头。

  她站起身来,拉着腰带一头,用力一扯,我直起了身子。

  表姐就坐在我对面,看我双手扯着腰带,以免脖子被扯得太紧。她显得漠不
关心,这使我有些害怕,万一单月婷分寸把握不好,她会救我么?

  单月婷将手中的腰带尾部倒转过来,当做鞭子,抽打我的头部。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伤痕被衣服遮掩,脸上的伤痕会破坏我形象
,我还怎样站上讲台面对学生,怎样面对同事和父母?

  我举起手,遮挡住脸;单月婷怒喝道:「放下你的狗爪!」

  表姐几乎从来不曾让我感到真正的肉体上的痛苦,而单月婷则是完全相反的
风格:毫无怜悯。不过这其中也另有一番滋味。

  她见我不肯放下手,便用力按我的头;我无法挺直,只好两手撑地,双颊又
暴露给了她,「刷刷刷」连续五六鞭子。抽得我实在支持不住,又抬起手来护住
了脸。不过这一来,我失去支撑,只能以额头支着地面了。

  单月婷停止了抽打,不过手里仍是握着腰带,她的靴子踏上了我后颈。

  「叫你把爪子放下你都不听话,有你这样的奴才么,啊?」

  我感受着冰冷的跟尖刺入皮肤,脖子上还勒着皮带,呼吸并不太顺畅。

  「啊……饶命、饶命……」

  单月婷喝道:「你让我痛快了,我就饶你!」她脚尖挑起我的肩膀,将我翻
了个身,肚皮朝上。我知道好戏就要来了。

  沉默已久的表姐发话了:「还是老一套,了无新意。当初你对李志远也就是
那么几个花样吧。」

  单月婷白了一眼,说道:「一招鲜,吃遍天。跟你这种人说了也不会明白。

  说着,她的靴子从半空重重的砸了下来,捶在我胸口。我闷哼一声,喉咙口
发甜,眼前金星乱冒。想不到娇小的她,力道丝毫不弱。

  我心中狂喜,暗叫:「快上来、快上来!」

  单月婷一个脚踏在我胸口,另一个脚稍稍踮起,试了试平衡,之后果然全体
重站到了我身上。

  我屏住呼吸,胸腹肌肉紧张地调动起来,全力支撑着她的分量。

  S有很多类型,M也是。他们之间若要互相寻求到最大的快感,是需要磨合
的。有些人刚被主人踩上身子,就放松肌肉,感觉肚子很软,脚感很好;不过也
有些主人喜欢奴才们稍微抵抗一下的,这样更能体会到征服过程中的快感。

  我不知道单月婷是哪种类型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单月婷表情很恼怒,「敢屏紧肌肉?你找死,放松……让我踩得舒服点!快
!」,语音中却带着无比的兴奋。看来我猜对了。

  我把肚子上的肌肉放松,任由单月婷靴底压迫我的内脏。

  从底下看上去,她的腿更显苗条修直,线条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

  我被踩得有些疼了,肩头左右摇晃两下。平时和表姐一起玩的时候,这个动
作就是暗号,表示自己受不了,表姐便会适可而止。单月婷对这一暗示视若无睹
,反而更用力了。

  「动你个头啊!别作无谓的反抗!」

  我也知道这样的动作是无谓的,由于腰腹被压制,完全发不上力,肩膀的抽
动只能让我看起来更猥琐。

  她的鞋在我胸前碾过,踏上了我的鼻子。

  鞋底把我鼻子都踏扁了,我痛得想把头别过去。单月婷看出我的动向,伸皮
带击打在我锁骨上,「主人赏赐你鞋底,不许躲!现在不把规矩做好了,以后还
了得?」

  我鼻孔间没了缝隙,只好张开嘴呼吸,而嘴的位置正对着她的鞋跟,鞋跟顺
势伸进了嘴里。

  二话不说,舌头卷住了她的鞋跟。

  「小崽子,味道如何?」

  那还用说,味道当然是好极了。不过单月婷把我周身各处踩得有点疼。尤其
现在,鼻梁都快断了,酸的眼泪直流。

  「呵呵,踩得你都哭了。好啊,你继续哭,看我会不会可怜你?」

  靴底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同时沾着些许尘土,将我画成了个大花脸。

  疼痛在继续,残酷之美在单月婷的身上绽放。

  祁云站起身来,「好了,时间到。」

  单月婷从我身上下来。她要再不下来,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窒息。

  单月婷把手中的腰带一端递给表姐,「系狗的绳子,小妹借你用一会好了。

  我手脚并用,爬到祁云面前;她轻轻伸手,解下那根腰带,扔还给单月婷。

  表姐的调*教要开始了……

  刚才单月婷的动作幅度不大,力道却相当之狠。我被她的威严、魅力所慑服
,不过肉体上的痛楚的确过了些,我的鼻子都被她踩得流血了。

  表姐更清楚我的口味,可能会更好地把握平衡度。

  我满怀期待着表姐的演出。

  祁云让我仰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将我鼻孔下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
「回去姑姑问起,就说是跟小章学摩托车摔的。」

  小章是表姐的同事,在鉴证科;曾经疯狂追求表姐,却被发了张「好人卡」
,只能和表姐做了对哥们。以前追我表姐的时候,拼命讨好我这个「准小舅子」
,因此和我关系还不错。

  祁云拍拍我的头,「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硬邦邦的。」

  我大惑不解,「云云姐,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呢。」

  「我平时怎么对待你的,你还不清楚么?」

  现在就是我选择的时候了!

  【11】:非礼勿听

  表姐拍拍我的头,「你觉得谁把你调*教地更舒服,实话说好了……」

  单月婷已经将皮带重新系回腰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施施然走到近前。

  当你知道下一期彩票号码,事先买了100注,等待中奖号码揭晓的前一刻
是什么表情?单月婷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

  当我把我的选择告诉她们时,单月婷的嘴巴张得似乎能吞下我一整个拳头。

  我重新跪倒在表姐面前,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单月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戟张,杏眼圆睁,「你、你、你!我
费心费力调*教你这么久,祁云什么也没做,怎么会选她?」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责难,我把头往后缩。

  祁云起身护住我,气定神闲地说道:「什么叫做『你费心费力调*教,我什
么也没做』?敢问你认识我小弟几天,我认识他几天?既然你还不死心,就让我
来告诉你,你输在哪。」

  「你只知道有不少男人喜欢被女的欺负,也就是SM,却不知道SM的真义
。」

  「谁不知道,不就是男人喜欢犯贱,被女的蹂躏地越厉害越高兴么?」

  祁云冷冷地看了单月婷一眼,「SM和性有关,所有的一切都以获得性快感
为目的,惩罚只是手段。」

  单月婷不服气地道:「那我惩罚他有错吗?」

  「你惩罚对方的技巧并不差。我问你,在刚才的10分钟内,朱文是处在弱
势没错吧?」

  「那又怎样?」

  「一般来说,人类的任何活动中,弱势一方都普遍缺乏安全感。你尚未完全
取得我兄弟的信任,换句话说,朱文内心不能确定你是否只喜欢调*教他一个人
。尤其是他知道你曾经和李志远也有过类似的关系。」

  单月婷瞳孔渐渐收缩。

  「朱文喜欢你不假,但『喜欢』并不一定能给人带来幸福。最好的例子就是
曾经在我身边的李志远。他喜欢我,我却从不给他平等的地位。朱文到达高潮时
,我会停下其他动作,亲自用手或脚、甚至其它地方为他解决问题;而李志远只
能在旁边靠自己的手解决。朱文累了,可以枕在我腿上休息;李志远只能乖乖爬
到笼子里自归自喘气。朱文和我卿卿我我的时候,李志远跪在门外,身上五花大
绑,欲火中烧。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你说他会选择做朱文还是做李志远?」

  单月婷说不出话来。排除某些极端的心理变态者,任谁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都会选择拥有一个我表姐这样的主人。

  祁云一番话,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仰起脸看着她,「不错,我和表姐之间,除了对她的敬畏,还有一份无法
割舍的爱。所以当她感觉脚冷,不想套靴子的时候,我会用电吹风先将靴子的内
层烘暖和。而对别人,我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单月婷缓缓点点头,「好,祁云,有你的。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看着单月婷瘦削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我和她认识才几天,未经过
磨合。

  单月婷已经走出了仓库大门,对我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以为和她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可是命运,命运决定了我和单月婷之间必将有着惊心动魄的交集。

  话说回来,那天表姐带着我回她单位去洗个脸再回家。

  在公安局门口,碰到了鉴证科的小章。这小子今天轮着值班。只见他西装笔
挺,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正从门里出来。

  「哟,琪哥,怎么那么精神?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章琪憨憨地一笑:「嘿嘿,晚上去相亲。那个女孩子的照片已经给我看过了
,长得才叫一个正点呢!」

  我凑上去神秘一笑:「那可要恭喜了。这女孩子比祁云如何?」

  章琪老脸通红,「别涮我了……我赶时间。」

  章琪下班了,局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我到男厕所洗干净了脸和手,衣裤鞋袜上的灰尘也都抖落了,问表姐要来梳
子,把头发梳理整齐,重新恢复了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

  走回表姐办公室的路上,琢磨着晚上该怎样和表姐耍,隐约听到隔壁女厕所
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啪!」

  好像是耳光声。接着一个较为沙哑的女声:「给我老实点儿!别动!」

  「嗯、嗯。」这个声音低沉浑厚,应该是男的。

  我心中一动,止步不前,背贴在外墙上。大起胆子偷窥一眼,厕所所有隔间
的门都关上了,什么人也没看到。我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几阵闷响,似乎有人在搏斗,撞击着厕所隔间的隔板,咚咚直响。

  少许,恢复平静,好像一方被另一方制住了。

  女声重新响起:「再反抗只会多吃苦头,懂了没?」

  男声答道:「梅姐,放过我吧,我都被关了半小时了~」

  「呸!」随着一声呸,还有一声闷响,就不知是拳头还是脚抡到了男人身上
,「老娘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才玩半个小时就要我收手?」然后又是砰砰几声
响,男人老实了,不再说话。

  短暂的平静后,两人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

  「赫~赫~」

  男人的声音越喊越大,却戛然而止。

  「叫那么大声,想死啊!」

  「呜……呜……」

  好像女的按住了男人的嘴,见他有话想说,又放开了。

  男人说:「怕什么,星期天局里又没有人。」

  「你叫的街上都听见了!他娘的,说你一句你就顶嘴……我叫你顶嘴……叫
你顶嘴……」

  「啊……梅姐饶命……我不要……不要打了……」男的偶尔发出一两声呼喊
,嘴巴立刻又被堵上,肉搏的声音又响起,间杂着那女人的喝骂:

  「狗杂种,哪来那么多废话!玩了你一会你就打退堂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你两句还敢还口了。我凭什么要饶你……凭什么要饶你?老娘今天抽了你的
筋,扒了你的皮……把你的头当球踢,当夜壶……」

  说到「夜壶」二字,女的突然不说了。

  沉默良久,男的似乎醒悟过来,拼命要从隔间里出来,因为我听见隔间的门
已经被撞开了。

  我正要闪人,却听那女的喝道:「给老娘回来!」一阵肉搏,又恢复了平静

  我重新凑近厕所门口,只听一阵细细的水流声。

  「都咽下去,洒出一滴水,我就把你卵蛋捏出黄来!」

  【12】:落拓江湖

  我在厕所门外听得热血澎湃,蓦然间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叫出来,嘴巴却立刻被另一只手封上。

  定睛一看,来人是祁云。

  确定我不会再出声了,祁云放下手,示意我跟她出去。

  两人蹑手蹑脚下了楼,出得公安局大门,表姐跟我说:「你可千万别去打听
人家隐私!惹翻了梅中玉,我也保不住你。」

  梅中玉,就是厕所里那个「梅姐」吧。「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刑侦队长。」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市刑侦大队队长,恐怕真是不简单的。「那厕所里的男
人是谁?」

  「不知道,也别去打听。」

  我只好闭嘴。

  回家后,老妈又开始唠叨了。她深刻总结了我和单月婷交往中遇到的问题,
并将其总结为「无房无车」四个字。我反驳道:「我又不是买不起房,只不过还
不确定买什么房而已。要是现在在新区买个房,将来找个女朋友对地段、房型不
满意怎么办,卖了再重买?」

  「那你先把车的问题解决了。明天就让云云去车管所打个招呼,先去把驾照
考出来。然后立刻买车,30万以下的还不行,起码是奥迪。」

  老妈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冲得很。

  于是,我就上驾校学起了开车。反正我们学校也不实行坐班制,时间充裕的
很。

  两个月后,就要考试了。我问祁云借她的POLO来练一下,那自然是不成
问题的。

  我找了个星期天约表姐出来练车。表姐陪我练到一半,被单位call去了
,临走她让章琪赶来陪我。

  章琪屁颠屁颠来了。他坐在副驾位置上点了根烟,俨然驾校师傅的派头。

  「踩一点刹车……哎哟太重了……左转灯、灯……笨蛋……变道……看反光
镜,师傅没教么……」

  这家伙一路上骂得我狗血淋头,我怒目而视,示意他适可而止,他说道:「
你瞪我干啥?我说你是为你好,象你这样的草脚,是典型的马路杀手,不好好调
*教能上路么?」

  我气得指着他鼻子大骂:「老子总算知道你为啥当不成我大舅子了,是谁都
受不了你!」

  这话可能真的触到了他的痛处。章琪双眼充血,野兽一般看着我。

  我有些害怕,「诺诺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章琪一拍车门把手,说道:「停车,老子去买包烟。」

  我把车靠边停下,放他下车。他还关照我:「等我回来,别一个人上路啊!

  等他走进了超市,我将门一锁,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凭我的智商,学了两个月车,难道没你还不行了?

  你别说,还真不行了。从凯旋路右转进入现代大道,路边停着辆依维柯,遮
住了我的视线。

  我的从依维柯身边擦过,依维柯车头旁恰好闪出个人,我心猛地一抽,赶紧
把刹车踩死。

  「吱」地响声,轮胎在地上划过道黑色橡胶印。终于还是没避过,把来人撞
翻在地。

  我脑袋也冲昏了,从车上下来,指着地上那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没长眼哪
?这儿是人行横道么,你就乱闯?」

  地上的人没受伤,一骨碌爬起来,我看这人个子在1米85左右,长发披肩
,络腮胡子;穿着白色汗背心,手臂上肌肉虬结。

  他也没多说话,直接叉住我脖子。我奋力掰开他双臂,施展王八拳狂击其胸
口。

  路人纷纷围观。

  我孱弱的外形和他刚健的体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人的习惯心理总是同情
弱者的,大伙陆续开始指责那人「碰瓷的」、「以大欺小」……

  虽然舆论站在了我这边,可战场上仍然是我在孤军作战,完全处在下风。

  我边战边退,约有30多米远。

  救兵及时赶到!章琪从身后赶上来,掏出警官证,向旁观众人说道:「警察
会处理纠纷,不要旁观影响交通,通通回去!」

  大部分路人被喝退。

  章琪不理我,先和那人打招呼,「怎么是你啊,李哥?别动手了,不是外人
,看在我面子上……」

  连劝带拉,把我和那人分开。

  然后跟我说道:「兄弟你可别得罪他,他是我们单位梅姐的侄子。」

  我闻听「梅姐」二字,脑中轰隆一声,莫非就是那天在厕所门口见识过的梅
中玉?

  「就是梅中玉?」

  「是啊,你也听过过她吧。要说李哥和你也是校友呢,说不定你们认识。算
了,都看我面上,别打了,我做东,找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我细细端量这位李哥,似乎有些面熟,「李……李……哦,你是李志远!」

  李志远虽被认出,却没有多少特别的表示,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当年英俊神武的篮球队长,如今和一个工地上搬砖的有什么区别?世事如棋
,莫过于此。

  反正也快吃晚饭了,我们三个找了个路边大排档,要了几瓶啤酒,坐了下来

  我先问章琪怎么认识李志远的。章琪说,梅中玉升任队长的时候,大宴宾客
,几乎所有亲朋、同事都去了,就是那次酒席上见过李志远,和他挺谈得来,后
来常有来往。

  章琪开口问李志远:「李哥,这么多年没见你,你都在哪呀?」

  李志远不说话,闷声开了三瓶酒,给我们每人一瓶。不待我们俩喝,自己先
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一瓶。

  我们陪着他咪了两口。

  他也不管我们喝多少,自己又开一瓶,一转眼又喝下去大半,话匣子这才打
开。堂堂七尺男子汉,说起话来,都带着哭腔:「朱文、章琪……你们是不知道
啊,这些年我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我们忙问端的。

  「我原来家里条件不错,可惜高中毕业后父亲因为车祸去世,家境就一天不
如一天了。两年后,我妈改嫁,就留下我一个人。

  「我没地方去,投靠了叔叔。我婶婶(即梅中玉)身体有毛病,一直没有孩
子,就收留了我。

  「我叔叔做皮革生意的,常年在外。去叔叔家的第二天,就剩我和婶婶两个
人在家……」

  【13】:暗无天日

  李志远那年刚考上大学,由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只好跟着叔叔婶婶一起
生活。

  他爱打篮球,脚上一双耐克还是父亲在世时候买的,已经穿了3年,鞋底都
磨破了。想买一双新的,只要特步就行,可叔叔不答应。

  这天,叔叔出门在外,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只有婶婶在家。李志远想,女人
可能心软些,不如求求她吧。

  梅中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李志远缩头缩脑从房间里走出来。

  到了梅中玉身后,嗫嚅道:「婶婶……我……我想换……换双篮球鞋,旧的
那双……实在……实在不能穿了……」

  还没等说完,梅中玉腾地就站起来,「你怎么整天想着打篮球,就不能做点
正经事?你叔叔看在大伯的面上,才留你在家养着,供你吃供你喝;我是你什么
人,凭什么要管你?按理说你都过了18岁,早就是成年人了,怎么就不能自己
养活自己……」

  一通乱骂,把李志远骂得人都矮了一截。

  看侄儿不说话了,梅中玉面色缓和了些,话锋一转,说自己家境如何困难,
不应将钱花在奢侈品方面。

  李志远听得心中直骂。叔叔是皮革商人,年入50万左右;婶婶是公务员,
福利待遇也不必说。就这样还哭穷,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李志远不耐烦了,只待婶婶一说完掉头就走。可梅中玉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说个没完。

  「国外的家长,从小就培养孩子自力更生的能力,小孩在家通常是通过做家
务获得零花钱的。都说男孩子要穷养,你从小就是因为没吃过苦,才养成了现在
的好逸恶劳。

  「既然现在住在我们家了,可别想再跟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
零花钱买运动鞋?可以。替我做事,我按时付你酬劳。」

  李志远听婶婶话里有转机,按捺下焦躁,忙问:「婶婶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我吃在家里,住在家里,帮您和叔叔做点事情也是应该。」

  梅中玉手一指玄关处,说道:「别的先不忙着做,就替我把那几双鞋子擦一
遍吧。」

  竟然是擦鞋这样的低贱活儿!不过李志远伺候祁云日子久了,也不觉得不自
然。

  婶婶是爱鞋之人,老公又是做皮革的,整个鞋柜密密麻麻都塞满了各种皮鞋

  李志远蹲下身,拿起其中一双橙色鞋面、亮银高跟的凉鞋,37码的尺寸。

  李志远又想起了那个她,那个漂亮、活泼,带点刁蛮,有些冷酷的她。她也
有一双和这差不多的鞋子;不知现在她是否正穿着这双凉鞋……

  想的入神处,李志远拿起凉鞋,放在鼻子地下闻了闻。有股异味,没有那个
她的味道好闻,不过总是聊胜于无。

  他贪婪地吸了两口带着异味的空气,半眯起眼睛,舌头伸到了鞋底。

  已经分不清鞋子是谁的了,只记得在她脚下那些日子,是最美好也最痛苦的
。她曾经穿着这样一双凉鞋,毫不留情地从自己身上踏过,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个
个血印,在他心里刻下一道道铭记。

  两只鞋底并在一起,夹住了自己的**。

  面红耳赤,神游千里之外,幻想着她白嫩的脚丫就在眼前,正捣弄着自己的
**。现实中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你在那里做什么!」

  刚才还在客厅沙发上的婶婶突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李志远手忙脚乱扔掉鞋子,站起身来。可那玩意在裤裆里坚挺,形象极为不
雅;李志远察觉,很不自然地伸手捂住。

  还没想好怎样应对,梅中玉的腿已经招架上来。

  他的这位好婶婶是刑侦队里的搏击冠军,寻常三五个男人都近不得身;尤以
腿功见长。那是十几年,几千个日日夜夜苦练沙袋练出来的功夫。

  李志远被狠狠踹中小腹,弯腰蹲下。梅中玉绕到身后,两个胳膊一齐勒住他
脖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小色狼。他娘的,敢拿老娘的鞋做这猥琐
事情,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李志远被锁喉,无力地抬起双手,要掰开婶婶的胳膊。

  人脑缺氧的时候,出于自保,会优先保证重要功能(即心脏跳动)而切断运
动神经。那个时候四肢是没什么力气的,所以你别以为上吊到一半后悔了,还可
以做引体向上自救。

  李志远无力的双手怎敌得过梅中玉,只觉胸口的气只出不进,越来越少,脑
中意识都模糊了。

  可能是天意不让李志远死得太早,就在这时来了个送报纸的按门铃。

  梅中玉暂时放开李志远,让他喘了两口气。

  待打发了送报人,梅中玉重又回过头来,势要置李志远于死地。

  李志远当然不愿坐以待毙,站起身来,欲凭借一身蛮力夺路而逃。

  狂吼一声扑向梅中玉,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不正面交锋,向旁一躲,自己
就到了门边,那便有了活路。

  可梅中玉不是等闲之辈,脚步一挪,看似闪开角度,膝锤却随之而上,重重
撞在李志远腹部。

  腹部已受两次重击,李志远再也支持不住,额头冷汗直冒。这时候若被逼退
,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出去了。

  李志远咬紧钢牙,伸手搂住婶婶的大腿,不让她继续施展腿功。

  梅中玉发了狠劲,抬肘下击,打在他背部,李志远差点吐血。

  那也不能放手!婶婶的腿一得自由,就是噩梦的开始!

  李志远跪了下来,连婶婶的另一条腿也一并抱住,头部自然贴在了她小腹以
下。

  梅中玉感到一股热气从下身涌上来,带着强烈的男子的气息。

  很多年没有被男人抱过了。

  老公忙于生意,一星期总有那么四五天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会因为工作劳累
对自己提不起兴趣。老公之外的其他男人更不用说了,谁都对他敬畏有加,笑话
都不敢多说半句。

  梅中玉四肢一阵酸软,本待继续下击的拳头已经抬起,却再也打不下去。

  「放开我!」

  「婶婶不要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看见这小子死不松手,梅中玉一时没有办法。突然瞥见墙角里靠着个电蚊拍
,梅中玉拿起来,拧开开关,朝李志远脸上啪的就是一下。

  李志远受到电击,完全出于意料,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脸。梅中玉乘机挣脱

  因为害怕婶婶的腿,李志远躲得老远。梅中玉也不用电蚊拍了,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喜欢女人的鞋子?」

  李志远不防婶婶这一问,不知如何作答。

  梅中玉把那双橙色的凉鞋扔到他面前,「你刚才对它又亲又吻的,搞什么飞
机?」

  「我……我,是我不对,婶婶,饶了我吧,别打我……」

  梅中玉呸了一声,「那么大个子,忒没用!好,我也不要你擦鞋子了,伺候
我换双鞋子吧。」

  说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她虽然不算年轻,脸上有了些皱纹,但腿部皮肤保养的很好。裸足穿着人字
拖,修长的腿从短裙中伸出,呈现在李志远面前。

  只看这两条腿,是十分诱人的。

  李志远乖乖为婶婶除下拖鞋,换上凉鞋。「婶婶这是要出门么?」

  梅中玉伸脚在他脸上一刮,「不出门就不能换鞋么?你问的着我么?」

  「是、是、是……」

  梅中玉两脚托住他的两腮,将他头抬了起来,看着自己。

  「是什么是?你那么喜欢这双鞋子,就用舌头把它舔干净啊。」

  李志远不敢不从,尽量想象着眼前的女人是另一个自己心爱的人,闭起眼睛
,伸出舌头,忘情的舔上了那双鞋。

  婶婶的脚很臭,李志远皱起了眉头。梅中玉看得不快,脱下鞋子,一个鞋底
抽在他脸上,「刚才背着我舔*鞋子舔的那么高兴,现在皱眉头?皱给谁看?是
嫌我身上有味道么?」

  李志远脸上两道红印,火辣辣的。

  「不敢,不敢。婶婶让我继续舔吧,我一定舔干净。」

  「算了,你别舔*鞋了。直接把我的脚舔干净吧。」

  李志远再也不敢皱眉,小心翼翼捧起婶婶的脚,将大脚趾放进了嘴里。

  臭味直冲脑门,李志远却要装出十分享受的样子,微笑地接受这一赏赐。梅
中玉问道:「味道如何?」

  「婶婶的脚……香极了……」

  「哈哈……哈哈……」梅中玉纵声大笑,「来,再多塞一点进去。」

  也不等李志远答话,就死命把脚往他嘴里插。

  李志远本能往后躲。梅中玉弯腰揪住他的头发,「躲个屁啊!过来!」

  那只青筋暴突的脚,带着脚底翻起的死皮,有大半个都到了李志远嘴里。

  这是梅中玉对李志远的第一次调*教。梅中玉的施虐心理,由此被培养起来
;与此同时,李志远则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wwssadad Lv.4 高级会员 楼主
2012-12-17 16:14:00
  【14】:由恨生爱

  李志远已经喝下了5瓶啤酒。他滔滔不绝说着往事,没有人拦着他。

  章琪点点头,安慰他道:「李哥,你别觉得别人会看不起你,至少在我心里
,你还是那个李哥。」

  李志远放下嘴边的啤酒瓶,眼中有了一些光彩。

  章琪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李志远茫然摇头,我也
没听过。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罪犯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罪犯的一
种情结。

  「1973年,两个抢劫犯抢银行失败,劫持了四名银行职员。与警方僵持
几天后,劫匪释放了人质。令人不解的是,被劫持的人质非但不痛恨劫匪,反而
对歹徒没有伤害自己而表示感激,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甚至有一位女职
员爱上了其中一个劫匪,在他服役期间与他订婚……」

  我和李志远听得津津有味。

  章琪继续道:「这件事激发了社会科学家,他们想要了解在掳人者与遭挟持
者之间的感情。后来的研究显示,这起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的例子见
诸于各种不同的经验中,从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与乱伦的受害者。李
哥你身上发生的,应该就是这种症状。

  「你被你婶婶威胁,失去人生自由,甚至稍一不慎就会收到人身伤害。当你
心中恐惧突破了所能承受的底线,你便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她;她每给你一口
饭吃、一口水喝,你都感激。久而久之,恐惧转化为崇拜,屈服于在她的暴虐之
下。这是人性的普遍弱点,所以李哥也没必要自责。」

  想不到章琪肚子里还真有货色,把李志远的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李志远连
连点头,「老弟你是文化人啊!」

  我问李志远:「后来又怎样了?」

  李志远说道:「以后,只要叔叔不在,婶婶就玩弄我。发展到后期,甚至买
了个铁笼子,叔叔在家时就藏在床底;不在家时就拿出来,让我晚上睡在里面。
各种羞辱的手段层出不穷,我……」

  章琪听得不忍,「好了,不用说了……」

  李志远不再详细描述梅中玉对他侮辱的细节,说道:「有次我叔叔出差,提
前回来,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他们两人大吵一架,最终导致离婚收场。而婶婶也
终于把我玩腻了,丢破鞋一样把我扫地出门。我四年大学,整天浑浑噩噩,也没
学到什么本事,空有一身蛮力,只好去建筑工地搬砖头。嘿嘿,不像你们俩,混
的都不错啊。」

  章琪也干了瓶啤酒,「嗨,什么不错呀,还不是一样混日子?对了,你刚才
说到,似乎以前还曾经迷恋过另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供她驱驰,她是谁啊?」

  我心头一凛,就怕他问这个。幸好李志远没有松口,「算了,都过去那么多
年了,还提她做什么?」

  我连忙接上去,「嗯,也对。今天只管喝酒,不要说不开心的事。」

  章琪又拿起瓶酒,「来,干了它……咦,朱文你鼻子上冒汗,怎么了,不舒
服么?」

  我刚要答话,手机响了。是祁云打来的,说单位里事情已经结束,问我什么
时候回家?我说马上回来。

  我跟章琪说,赶紧陪我回去吧,表姐催我还车了。

  章琪一摆手,「我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李哥,不喝个痛快绝不回去。你又不是
不会开车,自己开回去不行么?」

  「我还没有驾照呢,怎么开?」

  「哎呀,谁来查你?」

  章琪连拉带推,把我送上了车,临走问我要了包餐巾纸,「我这儿没有了,
你给我一包,一会儿酒足饭饱总得擦擦嘴。」

  我从车里扔给他一包,「你就缩吧,大排档吃饭,餐巾纸的钱都不肯给人赚
。」

  虽然坐上了车,可真不敢自己开。思前想后,还是打电话给表姐,请她来救
命。

  没半个小时,祁云来了,一上车就埋怨章琪不是玩意儿。

  数落了半天,对我说道:「现在我就在副驾,你敢一个人开回去了吗?」我
点头,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换到空档,就要启动车子。

  祁云忽道:「慢!」她斜过身子,深吸了几口气。

  我的耳朵突然被她拉扯住,「臭小子,你刚才喝了酒,就这样还敢开车?」

  「放手……耳朵要撕烂了……哎哟……是你要我开的。」

  「我哪知道你喝了酒?」

  她说着从副驾座位下来,从车头前绕道我的位置,开门将我拉出来。

  我捂着耳朵,本以为她要我回副驾位置,没想到她又一次将我塞进了驾驶室
,不过这一次是头下脚上的进去。

  我的头被塞到了刹车板下,屁股顶着座位,两腿搁在座位旁。

  祁云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两个脚正好盖住我的脸。

  「喂,云云姐你这是干啥?」

  「给你的惩罚,让你好好记住酒驾的下场!」随着话音刚落,油门踩下,车
子发动了。

  在市内行车,你懂的,总要不停地刹车。表姐每次踩下刹车板,运动鞋就带
着刹车一起盖到我嘴上。

  「呜呜……放我下来……」

  「少啰嗦,别干扰我开车!」

  「回去我告诉舅舅……」

  「你去告好了,看你嘴快还是我脚快!」

  我四肢的摆放位置难受至极,在那么小的空间内又使不出力气反抗。时间长
了,干脆随遇而安,任由表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刹车,踩着我的脸。

  刹车板的板底很脏,祁云又穿着鞋子,丝毫闻不到她脚上的原味。不过被表
姐踩总是幸福的事,反正从小到大没少被她踩,好好体会这种感觉吧。我终于领
略到刚才章琪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含义了。

  不过我对的崇拜源自纯粹的爱慕,而非由恐惧转化而来。

  如果面对其他女人,比如单月婷呢?回想当天在机电设备公司仓库里那场「
调*教比赛」,为何单月婷对我的**无法让我产生恐惧,并由此产生斯德哥尔
摩现象?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如今的我,正在表姐脚下,那是我的天堂。

  我的男根勃起了。祁云伸手拍了一下,「去死!」

  哇~~这一拍毫无疼痛之感,反而将它拍得更大了。

  祁云开的自动挡汽车,左脚是用不着的,便用来踏住我胸口,狠狠加了几分
力气,「色胆包天啊你……」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云云姐,你猜我刚才遇到了谁?」祁云忙里偷
闲,抓了几把我的命根,「说吧。」

  我舒服地大叫了一声,「是李志远!」

  我把李志远和梅玉的事告诉了表姐,祁云不屑地说道:「难怪这男人如此猥
琐,上梁不正下梁歪!」

  「姐,最严重的不是这个。既然李志远知道你我的关系,那梅中玉会不会也
知道了?她对你可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祁云沉思片刻,说道:「倒没有。听你刚才讲,他在章琪面前也不肯供出我
的名字,这方面应该算是可靠的。」

  话虽如此,李志远却总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

  【15】:牢狱之灾

  我的预感没有错,李志远真是个灾星。他即使没有将我和祁云的事透露给别
人,却也害得我不轻。

  简直是死了都要害人!

  没错,李志远死了。

  2011年12月22日,星期四,夜。表姐单位里聚餐,庆祝冬至。我们
学校就没那么好的福利了,下班后只好回家呆着。

  大约8点钟,接到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朱文么?我李志远啊……」

  他给我来电话做什么?「哦,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想找个人聊聊,我也没什么其他朋友,章琪又没空,我一个
人过冬至好难受,你来陪我喝几杯吧,咳咳……」

  听他语气,挺可怜的,好像还感冒了。我一向心软,就答应了。

  从我家去他住的小区,乘公交车得一个小时。我虽然已经有了驾照,买了新
车,却因为有可能喝酒,不敢开去。

  到了李志远家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打他手机,也关机了。

  等了半个小时,只好回家。

  12月23日,星期五,傍晚。

  刚从单位回家,转眼又有人来敲门。我想可能是表姐吧,已经是周末了,我
们之间会有很多节目的。

  开门却是三个民警。

  带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警,身量和表姐差不多高,不过更瘦一些,两条长
腿象个圆规钉在地上。稍有些三角眼,眼角旁有浅浅的鱼尾纹;鼻梁挺拔、嘴角
下垂,嘴旁是两条深深的法令纹;脸型长而尖,轮廓分明,看起来是个厉害角色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是不是朱文。我说是啊。

  「朱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命案有关,请你回公安局协助我们调查。」

  可能你都已经猜到了,我被怀疑和李志远的死有关。

  老妈当场吓得昏了过去,老爸连忙打120,继而又找表姐。我呢,还能怎
么办,先跟警察同志回公安局呗。

  路上,那女警才告诉我,她就是市刑侦大队队长——梅中玉!

  7点多钟,梅中玉和另一个民警小闵把我带到审讯室。

  梅中玉让小闵做笔录,她亲自问我:「朱先生,请问12月22日,也就是
昨天晚上8点至9点之间,你去了哪里?」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说道:「8点时候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
让我去陪他喝酒。大约9点到他家的,可是却没有人开门,打他手机没人接。我
等了20多分钟,就回家了。」

  「哪个朋友?」

  「……就是……死者。」

  「那你几点钟到的家?」

  「10点半。」

  「那么,从8点到10点半之间,有没有人可做你的时间证人?」

  「……没有。」

  小闵拿出个纸条,上面是个手机号码,让我辨认。我拿自己的手机对照了下
,昨天李志远确是用这个号码打给我的。

  「你是李志远去世前最后一个联系过的人。他的中毒时间是晚上9点半左右
,而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时间证人。」

  所以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你们也没有直接证据呀!」

  正说着,鉴证科同事送来一份化验报告。梅中玉接过扫了一眼,扔在我面前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证据?」

  我也仔细看了看化验报告,弄清了其中缘委。

  发现李志远死亡的是章琪。昨天冬至,表姐单位里聚餐,章琪身体不舒服,
很早就回家了。期间他将手机设成静音,待翌日醒来,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均
是李志远在22日晚7点至8点之间打来的。

  章琪回拨号码,对方已关机;驱车来到李志远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响应。
他不放心,叫来110的同事,撬门而入,发现李志远躺在沙发上,早没有了呼
吸。

  李志远身前的茶几上有两瓶开过的啤酒,都已经喝完。经鉴定,李志远是中
了「百草枯」的毒而死,而两瓶啤酒中一瓶的残夜中含有百草枯成分,相信是有
人在酒中下毒,诱使李志远喝下。

  整整一天,鉴证科都在现场采集证据。据化验结果,两个啤酒瓶上都有我的
指纹;厨房水龙头、大门门把上也有我的指纹!

  这下我可说不清了。我只认得李志远家的门牌,从来没进过他家的门,那些
指印绝对不是我留下的。

  梅中玉站起来,对我说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好抵赖的了。走,跟我去指认
现场吧。」

  我完全被现实弄晕了,两腿发软,哪还听得见她说什么。梅中玉双手托在我
腋下,「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不想动武,你最好别逼我。」

  我还是没动。梅中玉脾气上来了,在我脑后就是一巴掌,把我从椅子上拍到
了地上。跟上就是狠狠的两脚踩在我跨上。

  她为行动方便,穿的是平底皮鞋。饶是这样,我可也不好受。

  梅中玉拉着我头发,将我的头稍微板起些,高举着右手,威胁道:「再不走
我直接废了你!」

  旁边的小闵似乎看得不忍心,上前拖住她的手,「梅姐,消消气,别打了,
等祁云来了再劝权他。」

  梅中玉撩腿就给他一脚,踹得他捧着肚子就蹲到地上。

  我从李志远口中听说过她的厉害,也在厕所门外闻听过她的威风,今日一晤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她的属下们,日子真不好过。

  梅中玉不顾小闵的状态,命他先去楼下开车;自己则将我双手反锁在身后,
戴上手铐;夹了我的头颈,挟在腋下,拖出了审讯室。

  我盼着祁云能来救我,可祁云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能将她怎样?

  从小和表姐在一起,没被别人欺负过。如今的我已经预感到,表姐也救不了
我了,绝望涌上心头。

  我脖子被锁得有些紧,使尽力气从喉间憋出几个字:「梅、梅姐,我、我不
是……杀人……犯……」

  梅中玉啪地给了我一嘴巴子,「谁是你梅姐?现在你他妈给我闭嘴!到时候
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她拖我下楼,小闵将车子开了过来。

  梅中玉把我上半身塞进后座,在我臀部一脚,将我整个人踢进了车子。

  她随后跟进来,趁我未来得及坐起,双脚便踏在我腰间。吩咐小闵开车后,
梅中玉一言不发,只是用力的,狠狠的在我腰上碾踏。

  我正面朝上,仰望梅中玉,一身制服衬得她英姿不凡,高而瘦的身材是不错
的衣架子。略带沧桑的神情中还夹杂着几分凶狠。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到,她年
轻时或许是个很标致的大美女:因为她的眼睛长得不错,长而带有桃花型,只不
过上了年纪,眼角微微下垂;鼻子很挺拔,嘴巴小小的,嘴角尖尖的。

  她的脚时不时换个地方,在胸口踩一脚,在小腹踩一脚,每一脚几乎都能让
我五脏移位。我自然疼得在车里扭来扭去,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梅中玉一边踏一
边骂:「叫你再动、叫你再动!」她说话时嘴唇一翻一翻,露出齿如编贝。薄而
尖的嘴角,鲜红鲜红的颜色,可能涂了唇膏,配上雪白的牙齿,象吸过血的野兽

  我突然很期待被她的嘴咬上一口。诶,生死关头,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我的腰、腹、胸渐渐被踩得麻木,不再抽搐了。

  她朝我头部方向挪了挪位置,一个脚正好抬起到了我头顶上方。

  要是她使劲踩下来,我即使不吐血,会不会也得个轻微脑震荡?我双手被拷
住,没法挡她这一脚,只好将头稍稍侧过,硬着头皮顶住,被她踏在脸上。

  这一脚力量并不大,踏上来之后,梅中玉便没有后继动作了。相比之前的暴
力,这一脚可以说温柔极了,简直是给我挠痒。我心中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谢谢梅姐脚下留情。」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反正她没有接我的话。

  鼻子里传来她鞋子上淡淡的皮革味,视线全被鞋底遮住,一片漆黑,不知不
觉中,我的JJ挺立了起来。

  【16】:严刑逼问

  第15章修改了一个小地方,李志远的中毒时间。否则前后会有点矛盾。目
前15章正在重新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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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李志远家楼下,梅中玉让小闵在车子里等,她一个人押着我上了楼。

  李志远的家在二楼。客厅很小,除了沙发、茶几和电视之外,几乎容不下其
他东西了。客厅北面是并排的厨房、卫生间,朝南只有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
。采光很差,装修简陋,而且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令人直欲作呕。

  梅中玉提着我进到客厅,随手往地板上一方,随即一脚踏在我背上。

  「抬头看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和李志远喝酒来着?」

  我摇头。梅中玉咬牙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老实的了。」

  这话让我心中猛颤,既害怕又期待。果然,等待我的是一阵暴风骤雨!

  梅中玉一踢脚,将我翻过身来,脚底盖住我的脸。鞋底的尘土在我皮肤上留
下道黑印,而且冷冰冰的不好受,可想象着这双鞋内的风景,我的老二还是不争
气地挺了起来。

  梅中玉见状破口大骂:「死到临头还敢起色心!」提脚换了个地方,在老二
上狠狠踩下去。

  我痛得弯起腰来,「梅姐,我真没有杀人,你相信我……」

  她另一个脚也踏到我身上来,踩着胸口,不让我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好,
你还嘴硬是吧?让你尝尝老娘的腿功!」

  梅中玉抬脚在我胸口、腹部和老二处一顿乱踩。我双手被铐在背后,只得把
两个脚伸在空中乱踢,欲待宣泄体内的痛苦。

  可这痛苦又怎是可以宣泄地出来的?我惨烈地哀叫,声音惊天动地。梅中玉
丝毫不理会我的哀求,可能是嫌我叫声太响,把脚踩到了我的嘴巴上。

  叫声渐渐衰弱,一是嘴巴被踩;二是胸、腹、腰的肌肉被蹂躏,旦要放声叫
喊就感阵阵疼痛。

  梅中玉听我渐渐没了声音,从我身上下来,又将我衣领提起,让我跪在客厅
沙发跟前。

  「昨天晚上你大约9点到这里,和李志远一起喝啤酒。期间你假意去厨房拿
开瓶器,就在厨房把随身带的百草枯滴入瓶中,出来给李志远喝,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我根本不知道百草枯是什么东西。

  「还想抵赖?啤酒瓶、厨房水龙头、门把上都采集到你的指纹,你就算一句
话不说,也能定你的罪!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你他娘的还跟我搭架子!

  我嘴角都流血了,说话难免口齿不清,「可……可我没有……没有杀人动机
啊……」

  梅中玉冷笑道:「怎么没有?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误会你是他情敌,跟你闹
得很不愉快。时隔多年,你耿耿于怀,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

  冤枉哪!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放屁……反正不管你嘴上承不承认,你都洗不脱嫌疑了。认罪态度那么差
……好……是你自找的……」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在厕所门外听到的对话,她很可能就是在逼问某个倒
霉蛋,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厄运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梅中玉拖着我的衣领,往卫生间方向去。我
也不知道应该害怕还是高兴,拼命晃动肩膀。梅中玉给了我两个巴掌,「老实点
!」我把脸贴在她大腿处,感受着她微微的体温,心头波涛起伏。

  梅中玉把我扔在卫生间的地上,大冷的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可不是滋味
。这倒霉催的李志远,也不知多少时间才洗一次厕所,弄得里头一股骚臭味,搞
得我大皱眉头。

  梅中玉踢掉脚上的皮鞋,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毯子,站在上头。然后她就开始
继续脱,脱掉了长裤,脱掉了粉红色的秋裤,又脱掉了最里面的内裤。

  她的腿保养得很好,我早就听李志远描述过。百闻不如一见,这的确是一双
能诱人犯罪的美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洁白光莹,小腿肚上稍稍鼓起的栗子
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它的主人是个有力量的厉害角色。

  梅中玉把毛巾架上一个夹毛巾的夹子取下,夹住了我的鼻翼。乘我张开嘴呼
吸的当儿,她的脚趾伸进了我口中。

  她已经运动了一天了,脚上微微有汗。不过由于我鼻翼被夹,嗅觉大为减弱
,倒也没有觉得太冲。

  舌头上尝到一点又咸又涩的味道,恨不得把她的脚趾吐出去。梅中玉咧嘴一
笑,「哈哈,难受吧,叫你不认罪!你小子活该,好好舔老娘的臭脚丫吧,哈哈
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舔,老娘都不给。看你长得还算标致,才
特地开恩,还不快谢恩!」

  她居高临下的气势完全征服了我。

  而最为关键的是,我的心底已经对未来绝望。铁证如山,我就是杀死李志远
的凶手,虽百口莫辩,连表姐也救不了我。一,梅中玉是她的上司;二,表姐是
嫌犯亲属,必须回避此案。在我被判刑之前,我除了安心做梅中玉的玩物之外没
有第二个选择。

  「谢、谢……梅姐恩典……」鼻子被夹着呢,「恩」字发音不太标准,逗得
梅中玉大笑。

  「好好舔」,她把我鼻翼上的夹子拿掉,那股脚臭立刻扑鼻而来。

  不过我倒没有倒胃,反而兴奋了。

  梅中玉的臭脚朝上挪动,我将这只脚从脚趾舔到了脚跟。按照往常的习惯,
在脚跟部位遇到死皮的时候,我轻轻用牙齿磕掉了。梅中玉看了十分满意,「呵
呵,果然天生就是贱种的料。来,把左脚也舔了。」

  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把她的左脚一口咬住,疯狂地吮吸。

  很多东西不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比如臭豆腐,比如榴莲。可你一旦尝到
了这些东西的真味,就会对它上瘾,再也无法割舍。男人的脚是臭的,不过女人
的脚却是香的,即使表面有臭味,只要肯仔细品,再复杂的味道中也总是有一缕
幽香,哪怕是那种刚从田里走出来沾满泥巴的脚。那是女人味——女人所有可以
诱惑男人的手段中最高明、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种。

  梅中玉的脚味从我口鼻中灌入,渗透进身体里没一块肌肉,挑拨着每一条神
经。我好像被打了鸡血,双眼通红,呼吸加剧,恨不得将这只脚上的肉啃下来吞
到肚子里。

  「哎哟,不许用牙齿咬,只许轻轻舔。」梅中玉口中呵斥,同时甩手给了我
个耳光。

  五道红指印印在脸上,打得我老实了。梅中玉的脚在我嘴里横冲直撞,把我
的嘴巴撑得有两个那么大。她根本没有把我当人,好吧,我也放弃所有底线好了
。可是,脚伸进来的部分太多,我的舌头反而很难招呼周全了。梅中玉却不在乎
这个,我的嘴被撑得越是畸形,她就越是高兴。

  都插到喉咙了,我本能地反胃咳嗽起来。

  梅中玉将脚取出,「味道还好吧?」

  我蜷缩起身体,把下*体朝她脚上磨蹭。她见状更觉有趣,伸裸足踏上了我
的老二。

  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身体扭动配合着她脚底的碾转,渐渐攀上了灵肉快感
的高峰。

  「你扭得真他娘难看!」梅中玉又加重了力道。我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
看,不过这情况下谁能扭得好看?

  「梅姐……请……请恩准我……脱掉……脱掉裤子吧……」

  梅中玉停下脚上动作,思索了几秒钟,「可以,不过……你认不认罪?」

  我如果说不认罪,她是否就不让我继续高潮了?可我要是认了罪,她会否因
为已经达到目的而停止施虐?

  「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还没等我说完,梅中玉就变了脸色,「没见过你这么又臭又硬的东西!」

  她转身蹲下来,阴*户正对准我的嘴。我心里一凉,看来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我能够接受舔*脚,可「**」那么重口味的项目,从来
没玩过。

  她的**正要洒下,门铃响起。梅中玉低声骂了句粗口,问道:「谁啊!」

  门外一个男人应道:「是我哪,梅姐。」

  「等一下,马上来!」梅中玉穿好裤子;袜子来不及穿了,直接塞在我嘴里
,那股味道又引得我一阵亢奋。梅中玉低声道:「躺在这里别弄出任何声音,否
则一枪崩了你!」她赤足穿上皮鞋去开了门。

  来者声音很熟悉,可惜我看不到。直到两人说了几句话,我才分辨出这人的
身份。

  梅中玉说道:「小章,你先回去吧,改天再约个时间。」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章琪。

  【17】:人心险恶

  我嘴里被塞了袜子,是肉色的短筒丝袜,有些地方因为汗渍已经粘连在一起
,甚至发硬了。那种气味自不用多说,是我心目中最神圣的能够挑逗情欲的东西
之一。

  由于太关注袜子的味道,梅中玉和章琪开始的几句对话便错过去了。

  只听章琪道:「我到局里没见着您,同事说您又来犯罪现场寻找新的证据,
我就找来了。这次来还有个新的线索要提供。」

  我心里一盘算,准是梅中玉怕人知道自己私刑逼供,临走前故意关照手下的
。如果她说自己带着嫌犯来指认现场,章琪就该知道我也在了。

  要说章琪也真够朋友,东奔西跑,一定是为帮我脱罪搜集到了什么线索。我
不由精神一振。

  梅中玉问章琪是什么线索。章琪叹了口气,道:「按理说朱文是我朋友,我
不该落井下石……」

  我大惊失色,要不是嘴里塞着丝袜,当即就要大叫出来。

  梅中玉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公,不会忘记你的。你说吧
。」她讲话时的语音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特别柔和,充满了女人的妩媚。

  章琪也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大约两个多月前,我陪朱文练
车,他是个草脚,车子撞了人,还恶形恶状下车和人拉扯,又骂又动手。可巧,
被撞的那人就是李志远……」

  我心中大骂章琪不是东西,那天我虽然和李志远打过架,后来不是一起坐下
来喝酒了么?他为什么断章取义只告诉梅中玉前面半截内容,难道就是为了立功

  梅中玉问道:「既然你亲眼所见,届时肯上庭作证吗?」

  章琪道:「他们两人打架的过程,被当时『富华苑』门口的摄像头拍了下来
。下午我和几个同时去过了富华苑的物业,录像已经搞到手。真不容易,就差一
点,原来他们物业的录像资料只保存两个月,要是去晚两天就没了……」

  他还爹爹不休地说,梅中玉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出了不少力
。回去吧,过两天我方便的时候会来找你。」

  就听外面普通一声,好像什么重物掉在地上。

  但客厅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惊异的表现。

  我正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听章琪说道:「梅姐,可怜可怜我吧,您已经很
久没有让我给你舔过脚了……」

  我闻此言,惊讶程度不在刚才得知他出卖我之下。原来这小子也拜倒在了梅
中玉的脚下!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梅中玉却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叫你回去就回去,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然后是两人拉扯,衣襟摩擦的声音。

  「求求你了梅姐……」

  「劈劈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打得章琪没了声音。

  「贱货,赏赐是靠求来的,不是抢来的……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人,你什么时
候想,我就什么时候配合啊?」

  章琪彻底歇菜,似乎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梅中玉的丝袜此刻正在我嘴里
,她应该是用了抹布毛巾之类的吧。

  梅中玉声音提高了八度,「给我乖乖跪在这里,两小时之内不许动,也不许
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立刻让你在鉴证科消失!」

  我先后接受过祁云、单月婷、梅中玉三位女主的**,十分了解作为奴才的
心理。主人要打要骂,全无所谓,只会越骂越高兴,越打越高潮。奴才最怕事情
是主人不理他。梅中玉看来也是深谙此道。

  有手机铃声响起,梅中玉接了个电话,「……嗯,对……什么……好吧,我
立刻回来。」

  她挂断电话,来到卫生间,从我嘴里拿出丝袜,重新穿上,朝我做个噤声的
手势,同时示意我跟她走。

  她不想章琪知道我也在吧?

  我放轻了脚步,离开卫生间,章琪并不在客厅,大概被她关在厨房或者什么
地方了吧。没心思管章琪了,赶紧跟她离开李志远家。

  车子又开到了公安局,祁云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

  此时见到祁云,恍如隔世相逢,我不顾失态,一把抱住了表姐。

  祁云怕我哭出来,赶紧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不怕,
可以回家了。」带我上了她的车。

  还好我脸上的鞋印已经在来的路上擦掉,我决心还是不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
了,免得表姐一时冲动得罪她的顶头上司。

  可祁云似乎猜到了我刚才的经历,她没有多问,只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什么
事都等以后再说。

  不过我还是问她:「怎么梅中玉好好的又把我放了呢?」

  祁云说道:「我被禁止参与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事务,不过我同事从鉴证处
的报告中发现了一个漏洞。」

  「哦?什么漏洞?」似乎将要溺毙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我问道。

  祁云没急着回答,拿起座位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先喝口水。」我伸手
接过。

  「看看你自己是怎样拿瓶的?」

  我看了看自己拿矿泉水瓶的右手,没什么特别啊。

  祁云说道:「你的五个手指都接触了玻璃瓶吧?」

  「那当然,用手拿瓶子总是五个手指一把抓啊,要不还能怎么拿?」

  「可是在李志远家的啤酒瓶上发现的指印只有三个,分别是你的大拇指、食
指和中指。如果你在开瓶的时候下了毒,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将瓶子交给李志
远?」

  不错,250ml装小瓶子、玻璃的,应当是有点分量的,外加玻璃瓶外表
有水,触手滑溜,正常人不会只用三个手指去「捏」着瓶子。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有人陷害我?」

  「只是有这个怀疑。另外,在李志远家收集到的所有你的指纹,统共只有三
种,就是你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如果你在李志远家下毒,留下指纹的话,为
什么只留下这三种指纹?难道你从头到尾只用三个手指做事情么?我们怀疑有人
采集到了你的指纹,用来嫁祸,可惜由于某种原因,他(她)并没有采集到你的
所有指纹,因此留下这个小小的破绽。」

  如今我算是取保候审,案子没有了结之前不得离开居住地。

  回到家已近9点半。还没按响门铃,门就开了。

  出来的是陈阿姨——单月婷的母亲,老爸老妈在后送她。

  陈阿姨一见我,拍手道:「这下可好,你们甭担心了,小文这不平平安安回
来了吗?」

  老爸老妈的激动就不必说了……

  洗个澡,吃了点东西,表姐才离开。老妈告诉我,陈阿姨可真够意思,一听
我被公安局带走,立刻发动身边所有的社会关系,打听我的情况。要不是后来托
着一个市政府里的远方亲戚,我可没那么快就能放出来。

  一提到陈阿姨,我便想到单月婷。老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人家小婷可
也出了不少力,不过今天晚上单位里做账,所以只来了一会就又去加班了。等这
事过去之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18】:抽丝剥茧

  2012年12月24日,星期六,早晨。

  还是在家等着吧,希望公安局能尽快找到真凶,还我清白。

  有短信进来,竟然是多时不见的单月婷——

  「想知道真凶是谁,就一个人来找我。」

  我该不该去,还是告诉表姐?

  犹豫了10分钟左右,我决定单独去找单月婷。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样?

  回了短信,约她在家门口见面。

  这回我开自己的车吧,20分钟就到她家,她已在楼下等了。穿一件米色风
衣,脚上是褐色高帮靴;苗条的身形恰似迎风盛开的百合。见她的感觉,恍若初
识,离开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快一年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凶手是谁?是谁陷害我?」她抬头望了望我,又
低下头去。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适才我都没注意到。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性急了。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单月婷微微一笑,「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还能淡定。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
真凶。」

  「真凶是谁?」

  单月婷故作高深,吊足了我的胃口,「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次,还从
你妈那里把你所有的人际关系梳理了一遍,嫌疑最大的就只有一个——」

  我等着她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她却停了口。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哼,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抢去功劳?」

  看来这小姑娘外柔内刚,是个倔脾气。

  「好吧,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单月婷手指伸在嘴角边,踱起了方步,「首先可以肯定,要害你的人和你认
识。」

  这点我也同意,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杀了李志远,为什么不嫁祸给别人,偏
偏嫁祸到我头上?

  「你脾气很好,人缘相当不错,从不因为钱财和人结怨。如果有谁记恨你的
话,那一定是感情债了。」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逻辑清晰,比我这个数学老师还强。

  「你想想,你和李志远有什么共同点?」

  我不好答这话。我和李志远唯一的共同点,那就得说:都是我表姐的裙下之
臣了。

  「哼,这都想不到么?」

  我结结巴巴,「我……我和他都曾经……祁云……」挤牙膏般挤了几个字,
都连不成句子。

  单月婷哈哈一笑:「没想到你是从这个角度看的……」

  「那你又从什么角度看?」

  单月婷顶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他都是我的前男友!」

  对呀,的确如此。可那又对案情有什么帮助?

  「你大概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具有同样的身份。」

  也就是说单月婷还有一个前男友!因为争风吃醋,设计害死一个情敌,嫁祸
给另外一个情敌,作案动机倒是说得通。嘿嘿,可单月婷并不知道,我与李志远
同样可以算是另一个人的「情敌」——章琪。

  章琪追求过祁云,没有结果。如果他得知我和祁云的关系,不排除产生嫉妒
心理的可能。可是他知道吗,李志远会告诉他吗?还真说不准!

  「我似乎有了点眉目了。我这边同样有个嫌疑较大的人。」

  单月婷「哦」了一声,「是谁?」

  「他叫章琪,曾经想追我表姐,不过我表姐没理他……」

  「什么!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章琪。立早章,王字旁的琪。」

  「天,不会那么巧吧。我帮你分析出来的这个嫌疑人也叫章琪。」

  把两个章琪的信息摆出来一对,彻底排除了同名同姓的可能。我和单月婷怀
疑的指向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章琪是单月婷的前男友!

  我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单月婷道:「我是今年5月份才认识他的。」

  5月,差不多就是祁云、单月婷在我身上举行「调*教比赛」的时间。

  「自从一年前认识你后,你并不主动约我。两三个月下来,我妈心里也清楚
了,于是在外头又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心里……心里其实不想去相亲……」

  她的意思是,当时心里还对我有着感觉吧,我不禁回味起和她相处时的情景
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

  「……在大石头弄的仓库中,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结果就不说了。我只好
在老妈的安排下,去见了那个人,他就是章琪。」

  我记得那天跟表姐回单位里洗脸,在厕所外听到了梅中玉调*教男*奴的事
件;也曾在单位大门处遇到章琪,当时他穿戴整齐,正是要去相亲,还特别跟我
提过「那个妞很正点」。

  接下来的事情我便可以想象了,「他对你一见钟情,却发现你心里始终……
始终……」

  单月婷点点头。

  于是章琪决定报复我,制定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很合理的作案动机!

  问题是章琪的计划细节如何,他从何处取得我的指纹,梅中玉是否是同谋,
我又怎样才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单月婷道:「章琪这人没什么骨气,在我脚下表现得奇贱无比……」她说的
咬牙切齿,殷红的嘴唇微微咬住,我真的好想被她咬下块肉来。

  「……只要我出马,他什么话都会被套出来。到时候,你怎么报答我?」她
说着,目光向我射来。

  【19】:欲擒故纵

  「你和章琪怎么分开了呢?」

  由于单月婷将章琪定性为「前男友」,故我有此一问。

  「哼,这人心术不正,即使从地上起来了也还是一副奴才相,怎可托付终生
?不过,我虽然多次暗示不再继续,他却依旧死缠不休。」

  所以陈阿姨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好,因此我一出事,她就想方设法帮我吧。

  既然章琪对我不仁,我当然也就对他不义了。我对单月婷道:「你可知道他
和他们单位刑侦队队长的关系?」

  单月婷表示不知。

  我把梅中玉和章琪的龌龊勾当全摊牌给单月婷,继而心想:「如果他们这样
的勾当算是无耻龌龊,那我和祁云又算什么?」

  单月婷沉吟道:「梅中玉难道和章琪狼狈为奸,所以才不惜用私刑逼你认罪
?」

  「到时候问了章琪就有结果了。」

  说话间来到章琪家。

  我们手边没有窃听器、录音笔之类的器材。按照计划,两人分别下载了一个
语音通话软件,互相加了对方好友,以便免费通话。单月婷拨通了我的号码,我
按下接听,并同时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躲在楼下不上去。单月婷则上楼敲了章
琪的门。

  手机里声音传来——

  章琪又惊又喜地道:「怎么是你?」

  单月婷的声音显得不太友好,「我有事要问你!」

  沉默了一会,章琪将单月婷请到屋里,开始大献殷勤,又是倒茶又是准备瓜
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坐到了皮沙发上。单月婷冷冷的声音响起:「
别搞这没用的了。过来,我有事问你……」

  接着,好像是章琪跪地的声音。

  单月婷的声音又响起:「前天也就是22号晚上你去哪了?」

  「我去单位聚餐了啊。」

  单月婷声音提高了八度,「敢对我撒谎!我去过你们聚餐的『香雪海』楼下
等你,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没看见你出来。」

  我心中暗赞单月婷的口才,骗人骗得滴水不漏,而且话中还暗示对章琪颇有
余情未了之意。

  章琪说道:「那天我朋友心情不好,找我喝酒,我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很早
就去了朋友家。可我也没接到你电话呀。」

  换了我,我会说那天自己手机没电了。

  单月婷的回答更妙,她朝章琪呵斥道:「我那么晚去饭店等你就不错了,等
不到你还想我再主动联系你啊,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语音,有两记响亮的耳光声,我直呼过瘾。

  「你那个朋友什么人,那么重要?」

  章琪发出像狗一样的呻吟,却不开口说话。

  「竟然不对我说实话……」单月婷可能是抽出了自己的腰带,开始抽打章琪

  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时大石头弄的仓库里,她也是用一条腰带对我进行了
**。皮带抽在章琪身上,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耳中,我也感同身受。

  单月婷抽了一会,停住手。

  「你不说也行,我就跟你耗着。你跪在这里不许动,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开口
。」

  然后声音就小了,我想她可能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吧,章琪被彻
底晾在一边。估计他正对着单月婷,眼中尽是她曲线优美的腿、纤秀玲珑的脚,
可谓春光无限。可偏偏单月婷不理他,不打也不骂,当他是空气。将心比心,我
可以想象章琪一定是心痒难忍。

  五分钟后,他果然憋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主人,我说实话,我说实
话……」

  我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不敢听漏了一个字。

  章琪说道:「我那天去找了李志远。」

  「他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是我们单位刑侦队长的侄子,几年前和我认识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
主人的前男友。后来他跟我讲了过去的事情,我也正好认识了主人,我……我觉
得当年他背叛主人,太不应该,实在罪该万死……因此、因此前天晚上乘着酒醉
壮胆,和他争辩。可是他身高力壮,我不是对手,只有落荒而逃。我没能为主人
出一口气,可我实在尽力了,主人你可怜可怜我,不要对我不理不睬的……」

  单月婷问道:「那李志远后来是怎样死的?」

  「一定是朱文!主人虽然和他分手,他却贼心不死。有一次我陪他练车,和
李志远重逢,他就怕李志远回来和她抢夺主人,这才起了歹心,毒死李志远。」

  我恨得牙根直痒,这小子信口开河,栽赃倒是一把好手,竟然说的有鼻子有
眼儿。

  单月婷才不吃这一套,「朱文怕李志远和我旧情复燃,你就不怕了?你一个
搞鉴证的,他是教数学的,到底谁比较擅长用毒?你以为我会信你那套骗小孩子
的话么?」

  手机中传来衣襟扯动的声音,似乎章琪强要抱住单月婷,被单月婷撂倒。接
着一阵噼噼啪啪,定是皮带抽在章琪身上。

  「我是你主人,不是出来卖的,你敢放肆!」

  章琪的惨叫声清晰可闻,不知单月婷用了什么方法折磨他。可惜我看不到,
事后可一定要好好问问。如果她愿意的话,希望她能把这一套同样用在我身上试
试。看看我是否能比章琪坚持得更久些?

  章琪撑不住了,呼喊声渐弱。

  单月婷经过一阵运动,也喘了几口,悠悠的道:「脸上被踩出洞来也不松口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

  我一阵失望,半个晚上的折腾,结果只让章琪爽了一把,对案情丝毫没有帮
助。

  单月婷继续说道:「朱文因为嫉妒而毒死李志远,也算对我情有独钟了。哼
,我早该想到,换做你,你才不会为了我做这种事情……」

  悉悉索索,似乎她拿起了衣服,准备出门。

  我心底赞叹单月婷的机变,还是欲擒故纵的招数,这次使得却更巧妙。

  果然,章琪一阵骚动,「不要走啊主人,主人,我说实话,不是朱文,不是
朱文……」

  太好了!这样看来,章琪果然是凶手的最大嫌疑人,至少也应该是知情人。
沉冤得雪有望了!

  「滴——滴——滋——!」

  楼下传来响亮的汽车喇叭声,还有一阵极为刺耳的刹车。

  不好!我和单月婷的手机处在相互通话状态,这声音会通过我的手机传到屋
里。想必章琪能听到从单月婷的手提包中传来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刹车声。

  最关键的时刻,计划败露!

  我立刻挂断通话,朝小区外跑去,同时手指一阵点拨,将以上的所有录音通
过邮件发到表姐的信箱。虽然章琪还未来得及说出真相,但最后那句「不是朱文
」已经对我大有帮助了。

  从楼角转过弯来,正撞见那辆发出刺耳刹车声的车子,浅绿色两厢尚酷。

  这该死的破车,坏我大事,我透过车窗朝里看了看。这一看,可真是比恐怖
片还恐怖,车里坐的是梅中玉!

  她正倒好车,也同时看见我了,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撒腿就跑,她喊了一声:「再敢跑,等我抓住了整死你!」

  无论我逃不逃,只要落在她手里,就一定会被整死。换做其他人这样喊,我
只会跑得更快。可她的一声春雷乍响,却像是在我身上下了咒一样。我呆在当地
,纹丝不动,眼睁睁看她上来扭住我脖子,将我拖着上了楼。

  【20】:一主二仆

  梅中玉没有穿制服,一身便衣;齐肩的头发,末梢微微烫得有点黄,应该是
今天才弄的;狐尾大衣衬托下,隐隐有贵妇风韵。

  「小子你可真是自投罗网。」

  她手臂箍着我脖子,迫使我腰玩下来,脑袋正靠在她胸前。也不知这女人用
的什么香水,浓烈、艳俗。大衣敞开着,香水味被体温一逼,朝外拼命扩散,教
我难受的很。

  梅中玉见我把脑袋左右摇晃,似要挣脱她的怀抱,呵呵一笑,手臂用力夹得
更紧,「都到了我手里了,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来找章琪吗?既然来了就
别急着走了,我让章琪陪你一起玩玩。」

  我叫道:「他出卖我,我当然要找他算账。只是这小子不在家!」

  梅中玉奇道:「怎么会不在家,今天说好我要来的。」

  章琪隔了很久才来开门,一定是找地方把单月婷藏起来呢。

  梅中玉大大咧咧坐在客厅沙发上,把我朝地上一放。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老
老实实地跪在她面前。梅中玉用手指了指章琪,「你也来吧,今天老娘一次调*
教两个狗*奴才,算是意外收获,哈哈。」

  她那黑色高帮靴子外形很时尚,皮革上还钉着五六个装饰用的银白色小钉,
正在我眼前晃悠。

  章琪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我也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今天人在屋檐下,有事
双拳难第四手,本少爷暂且忍了。除非这对狗男女够胆将我灭口,否则待有朝一
日,我必报此仇!

  章琪已经迫不及待了,伸手抱住梅中玉的靴子,鼻子凑上去使劲地嗅。

  梅中玉缩回脚,把靴子除下,扔给章琪,「你那么喜欢我的靴子,两只都给
你,蹲在一边好好闻去吧。」

  章琪好像拣到了宝贝,哼哧哼哧叼着两只皮靴,退下两步。

  梅中玉转过脸来,笑眯眯对我说道:「靴子已经脱了,你来闻闻我的袜子吧
。」

  两只白色棉袜,脚趾部位稍稍见汗渍,又热又臭直熏人。

  章琪蹲在旁边,见状又嫉又恨,好像要把我整个吞了。不过有梅中玉在,他
不敢。

  他忽然站起身来,梅中玉喝道:「你做什么!」

  章琪道:「主人,我想把空调开开,这样我就不用穿那么多衣服,身上每一
寸皮肤都可以直接暴露给主人了。」

  梅中玉一想,点点头。

  「喂,你,一会觉得热了,把衣服也脱了吧。」她对我道。

  没5分钟,空调就显效果了,梅中玉脱了外套,还让我脱得一丝不挂。我本
想留条内裤在身上遮遮丑,梅中玉见我犹豫,伸腿一撂,把我放倒,双手轻轻一
份,「刺啦」便将我的内裤扯破。

  我本能地伸手去捂裆部,梅中玉喝道:「放开!」说罢也不管我是不是撒手
,便狠狠踩到了我腹部。

  虽然没有穿鞋子,白袜包裹的脚底软软的,但搏击冠军的腿功可不是盖的。
这一脚差点让我前心贴后背,痛得叫都叫不出声了。

  梅中玉牙齿缝里蹦出几句话来,「看不出你还挺硬气,这么踩也不叫……」

  她发狠似的,又是重重一脚踩在胸口。

  我体内翻江倒海,很想告诉这位辣手主人:「不是我硬朗,是实在太痛了,
你以为叫唤不要力气啊……」可我无法大声呼喊出来,只从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

  梅中玉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双脚都站到我身上来。

  只要她不用力蹬我,一个成年女人的重量我还是能承受的。

  梅中玉将臭脚盖我嘴巴,「你出声求我,我就让你多闻一会儿。」

  我本来一直苦思脱身之策,可梅中玉两脚踹得我半死不活,肉体上的疼痛使
我无法分心思考。两只棉袜盖住脸后,臭气熏天,更没能力集中精神思考了。又
热、又软、又臭的袜子让我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主人身上,小didi情不自禁地
勃起。

  梅中玉得意地一笑,「臭小子,你别猴急,先出声求我,否则憋死你!」

  我哀求道:「梅姐,奴才求你、求你狠狠虐我,踩我,我喜欢你的味道……

  梅中玉哈哈一笑,「这才有点样子,老娘满足你一下。」她退后两步,一个
脚踩上了我的dd。

  欲望得到满足,我的子孙根在她脚底得到了最为蓬勃的生命力,似一条泥鳅
抖动个不停。

  梅中玉的脚底比我dd还热,熟练地揉捻着;海绵体在重力碾塌之下严重变
形,通体血红,痛并快乐着,估摸着不久就要射了。

  我知道梅中玉喜欢听人叫唤,于是嘴里配合着她的节奏,忽轻忽重叫两声。
果然她越加兴奋,力量越来越重。

  我扯着嗓子叫了两声,扭头正看见章琪蹲在我脱下的衣服旁边,手中摆弄着
我的手机。

  那里有我刚录下的单月婷和章琪的对话!

  我急的大叫一声:「放下我手机!」

  梅中玉突得双膝一跪,撞在我胸口,又给我两个耳光,「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做奴才都像你这样不专心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话,因为五脏六肺都被那一记膝锤撞得移了位,额头直冒冷
汗。

  梅中玉从我身上站起来,回头呵斥章琪,「你拿人家手机做什么?」

  章琪不慌不忙,「我只是看看他的手机有没有开录音,朱文这人坏得很,要
是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

  梅中玉又问:「那他有没有录音?」

  「没有。」

  「那还不把手机还给人家,想让我罚你跪一天一夜不许动吗?」

  章琪战战兢兢将手机又放回我的上衣口袋。

  我本来一直在想:也许,让梅中玉看到单月婷,使她认为章琪背着自己另有
新欢,能挑拨两人内讧。不过,又不能让她知道单月婷此来的真正目的是套问章
琪。不停思考着对策,没有什么好办法。

  被梅中玉这一番调*教,我心中升起疑问——

  章琪如果真的杀人栽赃,凭什么让梅中玉帮他隐瞒?他手里是不是有了梅中
玉什么把柄?

  不对,表姐跟我说过,梅中玉是有名的吃软不吃硬,章琪若胆敢威胁她,那
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那章琪是以自己做狗的代价换取梅中玉
的帮助?也不像。梅中玉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章琪貌不出众,伺候人经验也不
足;仅从今天来看,梅中玉对我的兴趣都大过他。凭他这点道行,能迷住梅中玉
,拖她下水?

  为了从我手机里删除单月婷的对话录音,竟然不敢堂堂正正告诉梅中玉,还
需要先开空调骗梅中玉脱我衣服……

  很可能我心中先入为主,都想错了,梅中玉根本不知道章琪有杀人嫌疑!她
也根本不想杀我灭口,只是单纯地玩弄我而已。但愿我的猜测没有错!

  梅中玉的脚底又踏上了我嘴巴。呼吸着她脚丫子里传来的臭气,心境比刚才
大不一样,脑子也活络起来。

  「梅、梅姐……我刚才敲门,章琪死都不开。你一来,他就乖乖出来迎接了
,还是你厉害啊……」

  梅中玉笑道:「那当然,我是什么人,世界上哪个男人会不想喝老娘的洗脚
水?」

  我的话在进门前就说过一次,却还是没有引起梅中玉怀疑,这人真是个缺心
眼的傻大姐。奇怪的是,这种人怎么当上刑侦队长的;难道就是靠对犯人的私刑
?难怪这年头冤假错案一大堆了。

  我又进一步提示,「你说……章琪会不会在屋里藏了别的女人?」

  梅中玉脚掌不离开我胸口,却蹲下身来,从嘴唇里抿出一口唾液。

  唾液慢慢渗出,她将嘴唇微微张开,让口水滴滴答答落到我脸上。

  我眼见她略发黄的牙齿,舌头吞吐之间,微微的口臭散发出来。口水便挟带
着臭气,正对着我的嘴唇淌下。

  梅中玉两根手指在我脸旁一捏,「把嘴张开!」我在外力和心理双重压迫之
下张开嘴,任由那股臭水触到自己的舌尖,连眉头也不皱一皱。

  梅中玉笑道:「你说章琪还藏了别的女人?嘿嘿,借他个胆他都不敢。」

  章琪家有两个卧室,一间朝东的主卧,大门敞开;另一间是朝西的小房间,
房门紧闭。我朝小房间的门看去,梅中玉顺着我的眼光看,大约几秒钟,似乎也
起了怀疑。

  她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朝沙发上一仍,「乖乖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如
果里面真有人,我抓她出来陪你耍耍。」

  她来到房间门前,伸手推门。

  有件事我们都忽略了。

  章琪去了哪里?

  【大结局】:后记

  网站换了域名,所以我很久没登录了。

  《云开月明》的最后一部分已经从电脑里删除。没想到网站原地满血复活,
可惜我懒得把结尾重新写一遍。

  在这里告诉大家剧情吧。

  很简单,朱文和单月婷被同时囚禁。房间外梅中玉、章琪搞得火热,声响很
大。单月婷为朱文拿出手机,把音量掐掉,拨通祁云的电话。朱文用摩斯密码发
送了「SOS」的讯息。

  祁云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章琪家,一人独战梅中玉和章琪。章琪不经打,梅
中玉挺厉害。经过激烈的近身搏击,还是祁云女王比较威武,收服梅中玉。坏人
得到应有的惩罚。

  章琪交代,他是通过那天在车上我递给他的矿泉水瓶取得我指印的。但当时
我握瓶的姿势问题,他只能套取三个手指指纹,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最后,当然是祁云和单月婷冰释前嫌。在朱文的家中,表姐放心得把一根皮
鞭交到单月婷手中,潇洒地离开。屋子里就剩朱文和单月婷两个人……
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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